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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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再度滚落。
他轻扶她因抽泣而颤着的背,低声道:“凉川他死了!”他深知,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想要隐瞒,不过是拉长她的疼。
*
一病半月,明月的身体渐渐好起来。
可她依旧赖在帐里,从不轻易走出半步,外人只道她重伤未愈,只有她自己清楚,肌肤可愈合,然心里的创伤却是终生难复。
“公主姐姐,梅儿亲手做了几样小菜,一会就去我那,咱们与相公一起吃顿团圆饭吧。”皇甫梅儿亲热的坐到明月榻上,热络地拉她的手,满眼的诚意。
“还是你与他一起吃吧,我身体还没好,就不去了。”明月委婉回拒。
“相公因姐姐的病,已是很久没有好好的进食,人都瘦了一大圈,若再长久下去,妹妹怕他的身体吃不悄,迟早是会病倒的。”
“这----好吧,那容我梳洗一下,换件衣裳,就过到你们的帐里去。”
“好,”皇甫梅儿闻听一喜,起身要走,又尴尬地回过头来。面色微微含羞,“姐姐说得哪里话,我根本没有与相公同住一个寝帐。”
“啊?怎么会……?”明月看着她眼里的羞,心里反疑惑了。
他们不住一起,那住哪里?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他们小两口分开了?
“我住在相公帐后的小帐里。”
“哦,好。我一会便去。你先去请他吧。”
一提到去请景略,皇甫梅儿眼里霞光万丈,喜滋滋地应着,出去。
“公主,这顿饭,依奴婢看,不去也罢。”
明月笑了笑,笑容却是牵强,“难为她一番心意,人知常情,我何必要扫她的幸,再说,这段时间为了照顾我,景略也确实瘦了好多。”
“她这哪是给公主做吃的,分明是给她相公做,还差不多————”青芜口没遮拦地说着,突觉得言语失言,忙捂了嘴。
明月并不理会,掀开被子走下床,自去箱子寻出一件雪白的素色衣裙,往身上穿。
凉川尸骨未寒,她虽命人去寻,但都无功而返,如今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穿上孝衣,算是自己能做的,为他尽最后一点心意。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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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为夫要做什么
“对了,公主,慕容将军回来了!”
明月束腰带的手,没的一松,白玉腰带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舒残颚疈
“他军务一定很繁忙吧。”明月弯身拾起,背上依旧还伴有撕疼感。
“回来两日了,忙是自然的,现在咱们的军士陡增数十几万之众,大小军务数不胜数,他自是不得脱身的,而且……”
“但是什么?”明月束好腰带,拿起梳子,梳着长发,想到慕容雪,总是会连带着想起那晚插进来的燕子恒,心里总像是横着根长刺,横在他二人之间,令她喘不过气来宀。
“附马他,似乎没有把您受伤的事告诉慕容将军。再说,您受伤可不是小事,当然本三缄其口,对外秘而不宣。”青芜拿过她手里的梳子,将她一头乌的墨发松松的挽就,半数发丝留在头后,于发顶斜斜别就一只红宝石细簪,下坠一串各色珍珠珠钏。
“不要这个。”明月看向镜中细簪,灼灼闪着斑斓光彩,一把拔下。自己在首饰盒子里寻了一根白玉发簪别上。
青芜见公主一身缟素,素簪素鞋,从里到外一水的白,知她对凉川的死始终郁结难舒。景略虽为驸马,但终是有妾室之人,无法与公主一心推。
现在虽有慕容雪被公主认可,但不知为何,每每她故意提起,公主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幸福的模样。往往是刻意地回避关于他的事,扯开话题。
看来,还是凉川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明月与青芜二人起身要走,就见一名穿着铠甲的士兵走进来,回禀道:“启禀公主,慕容将军请公主过帐一叙。”
过帐一叙!明月淡淡一笑,眉宇间一团的忧郁,并不留情面地回拒:“你回去告诉他,我现在要去景将军帐内用饭,不能过帐!”
“这,将军那里也准备了饭菜,等着公主。”士兵沉吟片刻,犹豫着未动。
“那就让他不必等了。”
“可——”
“还啰嗦什么,公主的吩咐你听不到?”那士兵还想再说,被青芜怒吼了回去,只得怏怏退下。
“公主,要不咱们先过慕容将军帐里看看?”青芜轻声试探着看向明月平静剪水的眼眸。
“我都答应了皇甫梅儿,不好耽搁。”笑话,去了那个霸道的家伙帐里,恐怕有去无回。她真是太了解那个‘色胚’了。
她这一病,半月有余,整日缩在帐中,都不知外面已是初夏时节,天空晴暖,空气中有飘荡着淡淡的花香。
阳光打在身上暖暖和和极为舒服。
明月手搭凉棚,七色的光线从指缝间洒落,斑斓的流光中,一抹笑颜从眼前闪过。
凉川!明月轻咛了一声,眼前阵阵发黑。
身子也不稳地摇晃。
青芜急忙伸手扶住,看着她苍白小脸,紧张地问:“公主,你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还是不要去的好。”
明月抓着她的手,极力稳了稳心神,双手双腿都有一些麻僵的感觉,心中不免一阵慌乱。
“我没事,可能是太久没出来的关系,适应适应就好了。”
“哦。”青芜看着她已渗出细汗的额角,心里咯噔一下,压在心里的担忧重重叠加,看来她必须要找机会跟景公子谈一谈。
来到皇甫梅儿的小帐包,便早有一个丫环等在门外,见明月过来,便飞奔着上前搀扶,挑帘。
*
入了帐内,一眼便看到景略;穿着一袭墨绿色的长袍,安静地坐在桌前,见她步入才起身相迎。
景略从青芜手里将她扶过,如画的俊目里有些许不安神色:“你的脸色很不好,若是累,我陪你回去休息。”
“休息了这许多天,每天就是睡觉,我都快要休息僵了,怎么还会累,梅儿姑娘呢?”
“来了,梅儿来了。”明月正说着,四下张望,就见皇甫梅儿乐滋滋的端着一盘子喷着香气的菜走了进来。
才凑到桌前。“这些都是你做的?”
梅儿浅笑,一双大眼不时在景略温雅的面容上瞥一瞥,“嗯,都是家常小菜,不知道公主吃不吃得习惯。”
三人围着桌子纷纷落坐。
“梅儿姑娘手艺真好。”明月说着,便拿了筷子夹菜,放在嘴里,果然是色香味俱佳。
“梅儿做菜还不错。”景略浅浅勾唇,温和的目光无害地落在明月脸上,亲自为她布菜。
“嗯,很不错。”吃一块红烧鱼,就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曾经某个夜晚,她与景略和凉川一起,烤鱼,抢鱼的画面,那一幕还如此清晰,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不想,如今,却是天地永隔了。
含着鱼肉,如哽在喉,鼻子也有些泛酸。
“怎么,难吃吗?”皇甫梅儿见她脸色骤变,也动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内。
“呕——呕----”哇地一声,将口中的鱼肉尽数吐在手上。痛苦地作出呕吐状。
“你怎么了?”景略这才将注意力转到了师妹身上,有些不解,又似有些忧心。
“我,我——”
“你不会是怀了身孕吧。”青芜见她这般,大咧咧地问了一句。
“姑娘说得不错,二夫人有身孕了。”站在一旁的小丫环,喜滋滋地插嘴道。
有身孕了!看她这样子,恐怕也是刚刚有了妊娠反应,算起日子也超不过两个月,那么,也就是说,在她为了粮草之事见恒子,见南宫勋的时候,景略与她正缠绵缱绻。
明月忙垂下眼睑。掩去眼里闪过地刺痛。
“你有了身孕?!”景略的惊讶不亚于在场的每个人,当即便拉过她的腕,亲自问诊起来。
明月将他眼里的惊喜看在眼里,笑着起身,“既然梅儿姑娘害喜严重,我就暂不打扰了,景略你好好陪着她罢。”
“姐姐是不是生气了?”
明月与青芜向外走,就听见皇甫梅儿的声音,笑着回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们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是高兴的。”
“当真?”
“嗯,”
“那这饭菜?”
“你这顿饭我先记下,等孩子满月的时候,再请我。”
“那既然姐姐也喜欢这个孩子,妹妹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主答应。”皇甫梅儿说着上前,曲膝跪在了明月面前。
“你这是为何?”明月伸手要扶,她却执意不起。
“我虽是师兄的妾氏,但腹中孩儿却是男胎,势必成为师兄的长子,若是长子,希望可以得到公主的允许,让他长大袭承他父亲的爵位。”
孩子还未出生,她就为孩子的未来打算了,是否太早!
明月看着她不住地磕头,脸色微变,抿了抿唇,看向眼神复杂的景略,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你先起来。”
“不,公主要是不答应,梅儿就不起来。”
“你这不是威胁公主吗?凭什么你生的孩子要袭承爵位,公主生的者是正统的嫡长子,你太不讲理了。”青芜从小服侍明月,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少不得抢白她。
“我答应你,快起来吧,你如今有了孩子,别再做这样剧烈的举动了。”明月亲手将她扶起。
“公主当真愿意?”皇甫梅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嗯,我没有意见。”景略这个丈夫本就是强加到她身上的,她也从没想过要与他开花结果的。
自然不会阻挡他们俩的幸福。
“多谢公主成全。”
明月点头,转身,走出,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你等一等!”景略一个旋身,脚步落在明月面前,拉了她的细腕,清眸与她对视着,冷冷地道:“你们都出去!”
皇甫梅儿见他二人互望互视着站在一起,虽是沉默,互视的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心里酸得难得呼吸。
“走吧,驸马说的话,你们想违抗吗。”青芜没好气的推皇甫梅儿一把。
不大的帐子里,只剩下明月与景略。
许久的对视,仿佛他们向来是用眼神来交流的。
“想说什么?”明月望着景略动情的眼神,心里猛的一跳,垂下眼帘,不再看他,缓缓坐下,给自己斟了杯酒,握在手中,慢慢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接连又是一杯。
景略伸手握住她的手,不让酒杯再沾她的唇,“你不善饮酒,不要饮了。”
明月冷冷扫了他的手一眼,“拿开你的手。”声音低沉,不容人抗拒。
景略见她动了真气,倒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在她身边落坐,将她拉入怀里,心间哽得难受,柔声道:“或许,我早该跟你说的。我对梅儿——”
他不提宫倒罢了,越提,明月越恼,“你和你师妹的事,不必跟我说,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认可。只有你们幸福了,我才能安心。”她说着的都是心里的话,不想语气和声音却是明显的冷。
拉开他的手,杯中酒尽数吞入口中。一饮而尽。
景略轻叹了口气,垂下手,拿过酒杯也给自己斟了杯酒,“你既然只想喝酒,那我陪你!”
“你喜得贵子,理应庆祝,来,我敬你。”说着,又是一杯下肚,明月便有些恍惚。
景略尽量不看她惆然神情,自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玩捏着酒杯,看向明月,“你心里有我,偏偏不愿承认!”
“呵呵,”明月将视线转向他,微微一笑,眼里透出寒意,却让景略微一蹙眉,“景公子千万别太自负,否则会失望的。”
“我答应师傅会照顾梅儿。”
明月冷哼,一声,“嗯,我知道!”自倒一杯,饮尽,拿着酒杯打玩着,“我不会委屈了她的,她才是你的妻子,等我们回到京城以后,不单单是孩子的地位,就连这个该属于她的位置,我也会还给她。”说着,摇晃着起身。
景略拧眉,心里五味陈杂,如翻倒到了五味瓶,“你还是想要休书?……”
明月一扬手,含水的剪眸淡淡的凝着他俊雅的脸,笑着摇头,“不要了,没有开始,哪有结束。”
景略深吸口气,从容的神态终于浮起怒意,压下涌上的怒意;“谁说没有开始?我们——”
明月嘴角轻抽,“那夜是你强迫于我,何况你也是受命于人,怎么能算是两情相悦。哧哧,今后别再提及了,否则我会看不起你。”
景略目光一冷,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手中用力,就‘啪’的一声碎成几片,他随手将瓷片抛在桌上,瓷片边缘带着血丝,“到底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卸去对我的防备。”
明月望着裂杯上的血丝,划损的却像是她的心,阵阵的痛,脸上却不露任何表情,直视着他的眼,“好好爱梅儿和孩子,别再逼我。”
景略薄唇抿紧,眉头慢慢拧紧,双手握了她的肩,拉向面前。
明月停了停,脚步向后退了退,眼里含笑:“既然做了父亲,就应该比从前更稳重。”轻轻的拉下他的手。
他望着她眼中的笑意,心里隐隐作痛,曾经,她看他,眼神里流露出佩慕和敬意,而现在,她的眼里被疏远和淡漠所占据。这样的眼神让他感觉很不好。
眼看着她转身,离开,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
他自认自己深谋远虑,步步谋划缜密。本应抓紧她的心,却还是将她推远。
若说初见时,他对她真的谈不上爱。充其量是不讨厌。
可现在,看着她眼里的漠然,心里是如此的难过。
……
回到自己的寝帐时,桌子上,青芜已准备好了饭菜。
三碟小菜,一碗汤。都是明月素日爱吃的菜色。
“公主,吃饭吧,我看你气色不好,身体可一定要调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