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熄灯,公主乖乖从了吧-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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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有缘无份。人生难免遗憾,不是吗。
哪怕她是女皇,富有天下,也有东西,是得不到的。
“公主,皇兄派人来请了两回了,再不去,只怕饭菜都凉了。”青芜拿出一件家常的红色绣金锦袍来,示意她换了快用午膳。
明月淡漠地摇摇头,将信盒子盖严实,放到柜子里,“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歇一歇。”
“公主,王爷那里?”
“就说我宿醉身乏,不得去。”
“这——”青芜犹豫,早朝都能去,吃个饭就说不能,只怕旁人难信。
明月倒身上床,漆黑的大眼盯着床顶,喃喃道:“皇兄,二十有三,膝下却无子嗣,这可不好,不好!”
小鱼儿走过来,于床蹲上坐下,“陛下,您是想给王爷选妃?”
明月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选妃,就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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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入空门
衍儿探头探脑的坐在明月怀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明月看个不停。舒殢殩獍
月儿抱着他肉乎乎的小身子,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似乎看得再久,都不觉得厌。亲自养育了衍儿之后,明月对骨肉亲情的理解也更深刻了。这一点,她要感谢景略,感谢他愿意做衍儿的父亲。
只是,每每看着衍儿,都会有种透过孩子的脸看到他父亲的错觉。
明月自自寻思,门外一连串急促而复杂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她抬头向外看去,只见,透过层层的纱幔,黎桦高大挺拔地身影飞快走入,他身着玄色蟒袍,发束金冠,走起路来步履生风骅。
直到走得近了,明月才发现他脸色铁青,双目阴鸷暴戾,看向她时是风雨欲来。
“你们都下去吧。”明月向左右看了一眼,而后就将视线全部投到衍儿身上。
一众宫女鱼贯而出,屋子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他因怒而粗重的呼吸声单。
“皇兄有事?”明月从桌上拿了一个系了铃铛的手环给衍儿,衍儿伸手握住,小手乱摆,铃铛发现悦耳的响声。
明月的态度令黎桦更加恼火。
“我几时说过选妃吗?”黎桦上前几步,双手重重的撑在凤椅的扶手上,近距离的迫视她。
明月抬眸,对上他漆黑如潭的眼神,微微一笑,“妹妹都快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哥哥膝下还无所出,妹妹怎能不着急呢。再说现在哥哥的身体全好了,身边总该有人照顾。”
“我身边从不曾缺过照顾的人。”黎桦全身上下仿佛包裹在寒气里。
明月几乎从没看到他这样逼视过自己,更没有这样怒瞪过她。心头阵阵发紧。
面上却是含笑,轻轻推开他的手,从椅子里站起身,抱着衍儿轻轻地的摇晃。“我为皇兄选的都是名门千金,难道都不中皇兄的意吗?如果当真没有中意的,那我就再下一道旨意,让各省的官员选拔美女入京,相信,到时候,一定有皇兄满意的。
“非要这么做才能安心?——”黎桦猛地转身几步近到明月面前,紧握住她的肩膀,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眼底。
明月肩膀被他钳得有些疼,抱着衍儿的手也微微发颤,怀里的衍儿看着凶巴巴的舅舅,不惧不怕地胡乱的挥着小拳头。
“哥,你弄疼我了。”明月看着激动难以自持的黎桦,心中越发紧张,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便收不回去,她宁肯他一辈子也不说,永远不要说。
看了她许久,黎桦的脸色终于渐渐平静,低沉下的语气透着异样的力量:“回答我!”
明月的心一瞬提到了嗓子眼。
“妻子的照顾是我这个做妹妹永远所不能的!所以,皇兄必须选新王妃,侧妃,侍妾——只要皇兄喜欢的,都可以收入房里。”
他握她的手冷冷地垂下去,缓慢地转过身,将清冷的背影留给她,“是我喜欢,还是你喜欢。”
“无论是谁喜欢的,皇兄身边必须要有王妃。””明月点头。
“好,好,既然妹妹这么关心哥哥,那么,我同意,让那些大家闺秀都进来,皇兄就如你的意思,要选新妃—侧妃,侍妾———”
“你说的是真心话?”明月看向他。
“嗯。”黎桦看着她,“对我来说,这一生,爱情是一回事,婚姻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不是心爱的人,选谁做妻子真的无所谓。”
明月望着他英伟的背影许久,等回过神来,眼前已没了皇兄身影。
“哥,你在说什么?你心爱的女人是谁?是死去的皇嫂,对不对?一定是的。”
明月抱着衍儿踉跄几步,摇曳的身子几乎随时都可跌倒。
凉川与苡尘从门外走入,一把扶了她:“月儿你怎么了?”
苡尘从她怀里抱过衍儿,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第二批王妃的备选姑娘,已经入宫了。”
“嗯。半个时辰后,让她们都到这里集合,我要亲自挑选。”
“呃,其实,选王妃的事,难道不是皇兄自己来?”苡尘不明白了,就算是他兄妹关系再好,这终身大事,总该自己亲自选择。
“皇兄他,可能是怕累吧。”明月说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相信的解释。
“皇兄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凉川和苡尘异口同声地说着,明月被他二人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应该不会吧,皇兄与皇嫂感情很好,可能还是接受不了别人。”明月继续圆谎。
明月这边大张旗鼓地选王妃,一番精挑细选后,当时就拍板了一名王妃和两名侧妃人选。
原本想着翌日送到皇兄寝殿中让他过目。
不曾想,又发生了一件令明月意想不到的事。
“不好了,不好了!”
大清早,小鱼儿飞跑进来,向明月报信。
明月刚拿起勺子子准备吃粥,见她匆忙跑来。
景略十分不悦,即便有天大的事,也不该这般慌乱的大喊大叫,小鱼儿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怎么会这般慌乱。
“什么事?”苡尘看小鱼儿神情,已断定了事情的严重性。
小鱼儿迎了景略的目光,急忙垂下头,“刚才,跟着殿下的隐卫过来禀报,说,说殿下他,今儿一早就走入太庙----说是,说是决定带发修行。”
“啪嗒”一声,明月手里的勺子落到碗里。“你说什么?谁要干什么?”
“是殿下他,今早入了太庙,传话说要带发修行,从此不问世事。”小鱼儿压低了声音又重复一遍。
明月的心如同被一只手紧紧的揪住,疼得一阵紧似一阵。
老天爷呀。她是犯了什么错。
最初的蛊毒,让她弄了这一屋子的男人。现在,登基做女帝,连她最亲近的哥哥都选择去了太庙!
“昨晚才选妃,皇兄怎么能去太庙,还不问世事?”凉川满脸疑惑。
景略的眉峰拧得层峦叠嶂。他从小是黎桦的陪读,最好的兄弟,对彼此的了解颇深,是什么让他心如死灰踏入空门,除了情字,还有别的嘛。
景略忧心忡忡的眼神投向明月,他在她眼里看到了焦虑,纠结。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最不想看到的莫过于这一幕。
“皇兄,一定是有意中人!”慕容雪邪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谑笑,自盘内挑了一点豆花喂到衍儿嘴里。
明月如同身在冰窖,从内到外寒个透,“我不能看着皇兄做傻事!”
“明月,还是让我先去跟皇兄谈谈。”景略说着也站起身。
“皇兄拿定主意只怕劝是劝不回的。”苡尘也站起身。兹事体大,他们都不能只做旁观者。
“不,你们都不要去,让我一个人,跟皇兄好好的谈一谈!”
明月将衍儿放到容雪怀里,急匆匆奔了太庙……
太庙建在山顶,四面环山,走上去只有东面的八百一十阶石梯。
明月托着微隆的小腹,走到庙门时,已是汗流浃背,又腿酸软。
明月弯着腰,喘息了半响,才来到门前,敲门。
住持从庙内走出,见着明月双手合十,“女皇陛下。”
“免礼,我皇兄呢?请带我去见皇兄。”此刻,明月什么也不想多言。一门心思将皇兄劝下山去。
住持看着明月,低低颌首,“殿下早有吩咐,无论宫中何人来访,均,不见!”
“你去跟他说,是我来了,是他妹妹,要见他!”明月有些急了。她不信,皇兄会不见她,曾经,他为她能活命布了个局,自己也做了局中的棋,大火里,他救她,奋不顾身,豪无疑问,她算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来了,爬了八百多级台阶,皇兄要是知道,一定会见她的。
住持点头,走入庙门。
良久,复又走出时,仍是一脸的坚持。“对不起,殿下他,谁也不见。”
“皇兄可有说什么?”
“殿下让陛下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治理国家。”
“皇兄在这里我怎么能好好过日子,怎还能安心的治理国家!”
“陛下请回吧!”住持做了个请的动作。
明月好不容易爬上来,没见到皇兄是不可能回去的。
索性回头看了眼跟来的禁卫,命令道:“你们给我将这庙门打开,我要面见皇兄……”
大家来抢妻
禁卫冲入太庙。舒殢殩獍
当黎明月上了台阶,站在大殿门外,就看到正殿里,那个英伟的、熟悉的背影盘膝佛下,一身袈裟,颌首敛目,敲打着木鱼在诵经。
明月踉跄着靠在门沿边,全身每个毛孔都盛满了悲伤无助,孤单、绝望。
“哥哥——”
黎桦怔了怔,还是无动于衷。有节奏的木鱼声持续着…骅…
一步步走上前,伸出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哥,你跟我回去!”
黎桦抬眼,神情静若止水,“佛门是清净之地,带着你的人,回去吧。”
“哥,你在这里生活,让我这个妹妹怎么安心回去?如果,你真的疼我,就跟我走。”明月拉住他手腕,做势就要将他拉起来膨。
“你让我回去,可想过后果?”黎桦目光抬起,落到明月含泪的眼底。
明月双眉紧锁,握着他的手微微的松了下。
黎桦睿智的眼神落在她手上,了然一笑,淡淡道:“回去吧。”
“皇兄,你就是做个逍遥闲王,你可以游历名山大江,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可你不能出家为僧,我不允许。”
“对我来说,只有皈依佛门,才能清净无忧。”
“为什么一定是这里,难道你是存心想让我难受吗?———”紧紧地咬住唇。
“有他们陪着你,我相信,即便是难过,也很快会过去。”
“那怎么可能,难道,我们的兄妹情是假的吗?”
“那,是真的吗?”黎桦似乎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陡地抬头,深谙地眼神紧紧地抵向她。
明月被他问得一愣,呆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不知如何答。
“不要管我了,你回去吧。”他再次在她的眼里,得到了失望的答案。
“你一直都护着我,宠着我,难道今后,真的可以不再管我了吗?”
“回去吧。”
“哥————”
“走——”黎桦的声音冷森严肃。
“也好!”明月一步步后退,抬头望向高大的如来佛像,如果佛主能令他斩断不该有的情丝,那么,总有一天他会想通的。
寻思着,退到门槛上,哪知一脚绊倒,脚下站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一脚踩空,身体顿时失了平稳,她急忙伸手去抓门扇,却是来不及,惊叫着,摔倒在地……
脚踝上传来疼痛,明月倒在地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黎桦意外地回过头来,就见明月眼中充满雾气,眼泪随时要流出来一般,双手握住脚踝地地方,竟有鲜血渗出,染红了雪白的袜子。
心中一惊,急忙扔了木鱼,跑过去,倾身蹲在她身边,“怎么了?”
明月看着他紧张的脸,眼泪一个没忍不住,流淌下来。
见她哭,他心更慌,急忙将她脚放在自己膝盖上,检查起来。
脱去绣鞋,拉开袜子,只见她脚躁处红肿起来,局部擦破皮肉,有鲜血渗出。
原来她的脚在门槛上崴到,又蹭破了皮肉,他一面将她打横抱起来,一边焦急地问道:“痛得很厉害吗?孩子怎么样?”飞快地向他的禅房跑过去。
他焦急的样子,不比她任何一个丈夫逊色。
明月任着他抱着她飞奔,异样的感觉自心底滋生,“皇兄,你跟我回去吧。”
黎桦皱了皱眉,“让我先看看你的脚,怎么这么不小心。”
“做回我的哥哥好吗?”
一脚踢开门,双眼紧盯着她脚裸处仍在渗出鲜血,沉默着,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架子上拿止血散和干净的纱布,要给她止血,被明月一把按住手。“做我永远的哥哥,算妹妹求你!”
黎桦回视着她一泓秋水的明眸,“离离将什么都对你说了。”
明月神情激动,“我不相信,你是我的皇兄,我是你妹妹!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私情的,我知道大皇姐疯了,她说得都是疯话!”明月望着他,小心地呼吸。
“她没有疯,她说得都是事实。”黎桦突然移过目光,全神与她对视。
明月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尴尬地移开视线,淡淡地笑,“皇兄,在跟我开玩笑。”
“我没有!你心里很清楚。”黎桦突然大胆地捧起她的脸,抬起下颌让她看着他。
“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妹!兄妹是不可以相爱的。”
“谁说不可以?爱情这东西,在何时、何地、在何人身上发生,都是难以预料的。”黎桦嗓音低沉,却字字清晰。
明月大睁着眼睛,越来越不相信听到的:“兄妹相爱,是不伦之恋,是悖德的!是禽兽的行为!”
“哼,”黎桦不屑的冷哼:“什么叫做禽兽?动物就不能有感情吗?汝非鱼,焉知鱼不知乐也?所谓悖德不悖德根本就是给自己套上的枷锁!”
“呃——你不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