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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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周薇疑惑地望去。身子突然狠狠一震:被奴才匆匆扶起的女子,唇红齿白,身段苗条,虽无过人的姿色,但。。。。。。她的身上有娥皇的影子。
那双眼睛,那黑眸,那黛眉儿。。。。。。周薇惊呆了,连声音亦是颤抖的:“你。。。。。。你是?”
“本宫乃昭雪殿齐妃,您是?”庆奴见这些奴才们见了撞倒自己的女子只顾全低了头去,却无一人站出来说话,只好作了自我介绍。心中暗想:看这些奴才的神色,她应该是位有身份的人。
周薇很是惊讶,失声道:“你。。。。。。你就是宋天子赐婚来的庆奴公主?”话一出口,才惊觉失了礼数,赶紧躬身行礼:“薇儿见过齐妃娘娘!”
见礼
“薇儿?”齐妃小声地念叨了这俩字,然后请了她无须多礼,问:“恕本宫无知,敢问你是哪个宫的。。。。。。你可是国主的嫔妃么?”
齐妃很是疑惑:眼前女子艳丽过人,美若天仙,说她是宫娥,却没有宫娥该有的谨慎与礼貌;而国主的几位嫔妃,她业已悄悄偷瞧过;难道她是。。。。。。
她忽然想到了前国后的那位妹妹,那位正被宫里奴才偷偷笑话的女子。如今再细细一瞧,齐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又来了,这种眼神又来了!周薇本想与齐妃拉些交情,可是乍见齐妃也露出了这般诡异的神态,她的心寒了。
“如若齐妃无事,薇儿先行告退了!”也不答她话,周薇的头微微一低,说完便匆匆朝她的画堂而去。
身后当即传来:“她还真骄傲,好像这个宫里就没她可放眼里的人了,也不瞧瞧自个儿如今的身份,还以为是国主宠着的女人呢。。。。。。”
齐妃却紧闭其口,若有所失的瞧着那抹背影,直到她彻底不见。
这时,宫娥走到前面,恭敬地道:“娘娘,您还要去彩苹阁拜见贵妃娘娘吗?”
齐妃不置可否地点头,说:“自是要去,这是规矩不是吗!”
听言,宫娥便又说了:“可是按照规矩,娘娘理该先至宁寿宫,再向国主行大礼,然后才轮得上江贵妃的。”
“唉!”齐妃意外地长叹一声,悠悠地道:“圣尊后与国主先后免了本宫的觐见,本宫就明白,在这个宫里,本宫就是个不受待见的人;真不知待会儿江贵妃是否会放我进门呢!”
可是至了彩苹阁才被告知:江贵妃去瑶光殿了。
“娘娘,这不会是江贵妃有意拒见,才给的借口吧?”宫娥小心翼翼地猜测。
齐妃即喝她,道:“不要胡说,既然贵妃娘娘去了瑶光殿,那我们就在这门口等着她回来就是了!”
只是这一等,却等到了日正时分,才见江贵妃的软轿慢慢地靠近了来。
拉拢示好
“臣妾昭雪殿庆奴给贵妃娘娘请安!”待到近得前些,齐妃便领了奴才们一顺溜儿了躬身行礼。
“快平身!”人在软轿上的江婉容一见,即刻让轿夫停轿,然后急急地落了轿,朝齐妃过了来:“妹妹,你等多久了,怎不让人去瑶光殿传个话啊?”
“臣妾也是刚来,不敢有扰娘娘。”齐妃缓缓抬起了头,看上这位谣传中曾是臣妻的主子,想瞧瞧她究竟有何等的本事,能在这后宫这般的大起大落。
“没的事,妹妹言重。。。。。。”江贵妃本是客套的话语,却在惊见了庆奴的一双眼睛后,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她一概忘了:天哪,这双眼睛。。。。。。
便在这一瞬间,江贵妃有了更好的打算:她要紧紧地拉拢齐妃,要比当初拉拢周薇更加用心的拉拢齐妃!
“来,妹妹,咱屋里聊!”主意打定,江婉容亲切地拉了齐妃的手,往屋里去了。待进了屋坐定,她又关切地笑问:“妹妹,见到国主了吗?”
庆奴面露尴尬的表情,声音有些委屈:“回贵妃娘娘,圣尊后与国主都发下话来,让臣妾免朝见!”
“妹妹!”江贵妃立即劝慰她,说:“你别往心里去,圣尊后近来身子不适,国主那,你也知道的,每日忙朝廷的事,哪有功夫来后宫?别说你没见着,本宫也没见着!你啊,就安心待着,有姐姐在,国主会喜欢你的!”
“多谢娘娘开导!”听了这话,庆奴竟真的宽心了不少。
画堂里的周薇焦虑不堪,一刻也坐不住。
偏偏李煜总不出现,她的心开始凉了。
宫娥的态度也不似以前。
侍候她时总是懒懒的,连跟她说话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儿的,更没了以前的尊敬。
此时,宫娥进来说:“贵人,你的母亲来了!”
说完,也不等她出声,便径直出去领了周夫人进来。
“娘!”周薇倒是一喜,好歹见到亲人了。“娘,您终于来了,女儿还以为。。。。。。”
心寒如冰
周夫人提高声音,压住了周薇后面的话,说:“薇儿,娘已得圣尊后准允,明日清早便离宫回家,你若还是周家的女儿,就随娘一起走,如若不然。。。。。。”
“什么?”周薇一惊,急忙过来抓了母亲的手,慌张地道:“娘,您要带我回家?您要让我离开国主?不。。。。。。不。。。。。。我不走,我不能出宫。。。。。。”
周薇满面泪水,一边低喃着,一边往后退。
此刻,‘心寒如冰’又怎能描绘她此刻的心情、她此刻的绝望?
国主忘了她,整个世界都遗忘了她。
如今,竟连自己的亲身母亲也这般逼她!
周薇想到了死!
周夫人却毫不怜惜,听言即拿开了她的手,无情地道:“既是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贵人保重吧。”
“娘。。。。。。”周薇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握不牢。
她只能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如一个弃儿般哭泣,却再也没人肯可怜她一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周薇会落得如此下场?报应吗,是报应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周薇仰天大笑,笑里和着泪。
“贵人,国主驾到!”蓦然,宫娥匆匆进来禀报,声音是惊喜的,面上的表情也是惊喜的。
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
“国主?”周薇先是一怔,很快便狂喜地迎出来,焦急得语无伦次:“国主,国主来了,国主呢,在哪在哪。。。。。。”
“薇儿!”李煜已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儿,俊挺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将她拥入怀中:“薇儿,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再次躺进这温暖的怀抱,周薇什么委屈也没有了。
此刻,她只觉前路豁达,阳光明媚。
可是她已吃了教训了,知道此时该如何为自己争取。
只见她一扫方才的欢喜,眼眶里看着看着就有了泪。“国主,薇儿这身份不明不白,娘亲说了,明儿就带我回家去。”
辜负
“回家?”李煜一振,立马不同意,说:“不行,你若这样走了,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你还这么年轻,更重要的是朕不能没了你!”
“你这会儿说有什么用?您嘴上说着不能没了我,可是做法呢?你晋了江贵妃,封了齐妃,唯独就没我周薇的份,我周薇如今还被人‘贵人贵人’的称呼着。这宫里头,哪个不是嘴上叫我贵人,心里却笑话我贱人的。。。。。。”
周薇起先只是使苦肉计,可是这说着说着,委屈与不甘便真的上来了。
李煜,他确实辜负了她。
李煜也不拦她,一直耐心地听着,直到她将牢骚发完,他才喝道:“说完了?”方才的笑容隐去,他的脸色黑了:“薇儿,你听着,你若是冲是名分来的,那朕没办法,暂时,朕不能给你任何地位。”
“你。。。。。。”周薇这会儿是真伤心了,退离他一步,一边往里退,一边道:“好,好,国主终于说了实话,好,奴婢明白了,总算是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看着她这样,李煜心痛,真恨不能立刻冲上去,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尽情的心疼个够。
可是,他不能;至少是眼下不能!
有人跟他说:后宫有一只黑手。
他想将这只黑手抓出来,让这只手心服口服的认下所有的罪。
还娥皇、还他爱子一个公道,让她母子安息。
可周薇还小,还无法体会这些用心。
周薇赌气似的进了内室,然后从里头传出气话来:“我明天就随母亲回家!”
李煜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对所有的宫娥命令道:“看好了贵人,哪都不许她去!”
“遵旨!”宫娥们赶紧应了,再恭送国主离开。
岁月静好,转眼又是一季。
御花园里的繁花开得妖艳妩媚,江婉容扬着温婉的笑容,陪了李煜一边说笑,一边观赏园中景色。
李煜也在笑,只是心里却苦得很。
御花园邀宠
顺着江婉容的手望去,那边果然繁花似锦,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那是。。。。。。”突然,他惊呼一声,同时身子一震,快速朝前奔去。
“国主。。。。。。”江贵妃吓了一跳,立刻跟过去。
“昭雪殿庆奴给国主请安。”牡丹花簇中,明艳的笑容,黑如水墨的星眸,如一支利箭顷刻间射进了李煜的心里。
他没有任何准备。
“庆奴?你。。。。。。你就是齐妃?”李煜呆呆地望着她的眸子,声音犹如来自遥远的天际:“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像一个人。”
见李煜痴痴的,江婉容便知道,她又走对了一步棋。
朝宫娥们挥了挥手,很快,园里就只剩下了李煜与庆奴。
“国主,园里风大,臣妾的宫殿就在前面,不如去歇歇吧。。。。。。”庆奴壮着胆儿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
她心中直犯嘀咕:这样明目张胆的邀宠,真的好吗?
李煜的回答却给了她极大的信心。
只见他没有任何犹豫便允了,说:“也好,朕正好走得乏了。”
昭雪殿,没有瑶光殿的华丽与奢侈,也没有彩苹阁的张扬与宽大,更没有画堂的温馨与精致。
但它透着一股墨香味儿。
是李煜喜欢的味道,干净利索,一如住在这里的主人。
干净得就像画上走下来的一样,让人瞧着安心。
李煜一直瞧着那双眼睛,那双能给他回忆、能给他激情与灵感的眼睛。。。。。。
昭雪殿的主子,成了李煜的新宠。
因是与彩苹阁称姐道妹的,所以,江贵妃顺带着也沾了许多圣宠。
朝堂之上。
潘佑旧话重提:“国主,在立后的问题上,我朝虽已避过了宋天子的风头。可臣还是那句话,国不可一日无后,还请国主早日册立新后,以安国民。”
李煜沉默着,还是没给个准话。他已然明白,这些人都与江文蔚交好,都巴望着江婉容当国后。
沈御女得幸
夜里,李煜寝在了彩苹阁。
“国主,入秋了,天气干燥,臣妾给您炖了些润肺的甜汤,您喝了吧。”江婉容如今是越发贤惠了。
李煜接过,看都不看,一仰脖全数倒进嘴里,咽下。然后继续看手上厚厚的古书。
片刻后却又抬头问:“什么时辰了?”
江婉容便答:“快中夜了,国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李煜点头,手中的书被江婉容接过去,置于案上。
他瞧着她妩媚的笑容,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一伸手便将她整个的打横抱了,向绣床上而去。
香帐垂下,两具寂寞的躯体相互纠缠,寻找着能温暖自己的热度。。。。。。
却在这时,从宫外传进琴音,出神入化,如高山流水般顺畅。
一如娥皇的琵琶,让人悸动。。。。。。
“是娥皇,是娥皇回来了!”李煜莫名的一喜,方才的欲望被他全数压下,此时心中升腾起另一种惊喜与希望。
不顾江婉容已做好了准备让他临幸,他朝外大喝一声:“来人!”
王安坠坠不安地进来。
李煜急急地命令:“替朕着衣。”
一翻穿戴,李煜就这么走了。
江婉容怒了,她很久没这样愤怒过了。“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那是哪个贱人在弹琵琶,是哪个贱人?”
颜青进来,惧怕地答道:“回主子,是彩珍阁的沈御女。”
“沈流姝?”江婉容一听即暴跳如雷,眼底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她咬牙切齿道:“贱人,抢人抢到我江婉容的床上来了,你是嫌命长了!”
是夜,李煜从江婉容的床上,真的换到了彩珍阁。
终于得到临幸,沈流姝激动坏了,不顾国主在,泪水流了一脸儿。
亏得李煜不断安抚她:“好了姝儿,别哭了,朕知道以前冷落了你,朕现在不是来了吗。。。。。。”
“不,国主。”沈流姝在李煜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
激怒江贵妃
沈御女断断续续地哽咽:“臣妾。。。。。。臣妾是高兴,臣妾。。。。。。臣妾在这深宫里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臣妾以为。。。。。。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
“唉!”听言,李煜却是长叹一声,说:“论到浑浑噩噩,朕又能强到哪去?自从娥皇去后,朕的日子就没一刻是清醒的;姝儿啊,不瞒你,朕如今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不知道这一天到晚干了些什么。”
“国主,您可不能乱,朝廷还指望着您呢,还有后宫这些姐妹们,这么一大家子人,您若乱了,可教臣妾等如何活啊?”
屋里静默了一会儿,李煜忽然又提起了先前那曲儿。
说:“对了姝儿,娥皇所作的曲子,你如今弹奏起来,神韵与技巧可谓匠心独运;朕听着它,犹如娥皇在世,朕真的是想她了。。。。。。”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臣妾对别的曲子不甚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