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蔷薇:大小周后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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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瑶心事
“对呀,如此你又可以做回无忧无虑的郑王,岂不两全其美?”娥皇也欢喜。什么皇帝、皇后,她只想伴着最爱的男人轻松逍遥、恩爱白头一生。那些浮名利禄于她,确实是远了。
夫妻二人在屋里费尽心思地出谋划策、有商有量,为的却是如何卸去这个太子之位,岂不可笑?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黄玉瑶失望地直摇头。
可是她有她的心事,好不容易与环翠扮晋王夫妇的鬼魂除去了李弘冀,她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从嘉与皇位擦身而过?
既然一切都做下了,那从嘉理该坐上这天子之位。而娥皇对她有知遇之恩,打心眼里她希望她拥有母仪天下的荣耀。
一抹坚定从她的黑眸中一闪即逝。
几日后的晌午,天又灰蒙蒙的,伴着初冬的冷风,让人倍感心寒。钟谟意志坚定地走在去瑶光殿的路上。
“钟大人好!”猛不凡的,被一侍女拦了去路。
钟谟停住脚步,蹙眉斥喝:“快走开,本官找皇上有要事启奏,你一个小小侍女,作甚拦本官路?”
听到喝责,那侍女不仅没有走开,反而走近了,对他小声说:“钟大人,皇上此刻不在瑶光殿,奴婢正是奉了皇上密旨,要钟大人前往佛堂说话!”
钟谟不信,道:“皇上在佛堂?可是本官听说。。。。。。”
“皇上本来是来了瑶光殿的,可是其间与皇后意见不端,争执了几句,所以皇上一气之下就移驾了佛堂,钟大人,快些去吧,莫要让皇上等!”不等钟大人说完,那侍女已然打断了他,然后便催他快些走。
钟谟不疑有它,真的往佛堂去了。
由于钟后信佛,所以这宫中的佛堂便建在了离瑶光殿没多远的地方。但因为礼佛需清静,故此地向来清幽,甚少有过多的人走动。
今日,佛堂更是静寂清幽,连个奴才的影子也看不到。
钟谟一顿,以为定然是皇上在里头,不想待会儿的谈话让外人听了去,这才遣散了众人的。
美人计
思想间,迈步便进了佛堂里头。
大殿正中庄严的佛像发出肃目的金光,可因钟谟并不信佛,因此连心诚参拜一下也不肯,便径直往里间走。
轻烟缭绕间,纱帘轻轻地摆动,暖气瞬间笼罩了全身,以人一种飘飘欲仙的舒服感。
钟谟却鄙薄的冷笑了一下,心中暗想:世人皆被表象所迷,若真有救苦救难的菩萨,那还要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为苍生费什么脑汁?
若真是我佛慈悲,为何又要视后周那些财狼野兽为无物,任由他们侵略、打杀我南唐土地、子民?
说开了,世人信佛,也只不过是为自己的私心找一个借口罢了,只是那些罪过之人找个让自己释然的处所罢了。
想到这里,钟谟便也更不以为然了。
这时,从里头传出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钟谟一禀,赶紧收回心绪,换上严谨的态度,出声唤道:“皇上,是您在里头吗?”
里面没有应声,钟谟一怔,还是抬手揭开了挡住去路的纱帘。无奈,纱帘重重,钟谟揭开一重又一重。
蓦然间。。。。。。
纱帘的尽头,一个女子裸着后背,本是背他而立。听到声音,女子一阵慌张,转身。钟谟就这样与她毫不保留的相视。
女子白晰富有弹性的肌肤,纤细的香颈,性感的锁骨,再顺下来那发育饱满硬挺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更不要说那修长匀称的大腿。。。。。。
这是一具足以让男人销魂的身体,任何男人都将抗拒不了。
钟谟只觉喉间瞬间干渴、收紧,大脑不受控制地发出饥渴的欲望。他想挣扎的,可是空气中似乎有一种香味,让他整个的思绪松懈了下来。
他知道他上当了,可是双脚根本不由他支配,他如痴如醉的向那女子扑了过去。
黄玉瑶面色大变,一边抓起炕上的衣服遮羞,一边奋力大喊:“钟大人,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美人计2
钟大人心里头是有那么一丝清醒的,可是双手如何也收不回来,他发疯般地抱住黄玉瑶,一双老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身上乱摸乱抓。
“玉瑶姐姐,啊。。。。。。”听到黄玉瑶大声呼叫后,另一清秀侍女闯了进来,当即被内室里的一幕吓坏了。
“你发什么呆啊,赶快去叫皇后娘娘来啊!”玉瑶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朝那侍女大声斥喝道。
“哦哦哦!”侍女慌里慌张的应了,拔腿就往外跑。
待她离去,黄玉瑶用尽了全力,在钟谟的右手臂狠狠一咬。“啊。。。。。。”钟谟吃痛,神志当头棒喝。
‘哗’,黄玉瑶趁机挣开他,端起早已备好的冷水,往钟谟的脸上一浇。。。。。。
“你。。。。。。”钟谟哪有不醒的道理?只说了一个‘你’字后,他便呆住了。心如明镜,他中了美人计,即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灾难。。。。。。
见此,黄玉瑶冷哼一声,即而用愤怒的口吻斥他:“钟大人,你真是色胆包天,竟敢在佛祖面前犯下此等罪孽,看皇后娘娘如何饶你!”
钟谟,不是我要害你,实是你顽固不化,皇室家事,岂是你能干扰的?黄玉瑶叹一口气,只能狠到底了。
事已至此,钟谟后悔莫及。他早该想到,因郑王沉溺于礼佛一事,皇上多次斥责。如若皇上要召见自己,又怎会选择在佛堂?
都怪自己太急于向皇上劝谏,这才着了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里当差?”既然一切不能改变,钟谟唯求一个明白;“为何害我?”
黄玉瑶装作不屑地笑了笑,答:“刚才那侍女不是喊我了吗?我叫玉瑶,黄玉瑶,是皇后娘娘信得过的宫人之一!”
钟谟讶异,惊问:“是皇后派你来的?”他以为该是吴王或者吴王妃才对。
哪知黄玉瑶却摇了摇头,说:“没人派我来,我只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在此进香为大唐诚心向佛祖祈求,只因不小心被香灰弄脏了衣衫,这才进来欲换下,哪知你如此色欲熏心。。。。。。”
龌蹉事,我佛瞧不见
“好了,别立牌坊了,我都认栽了,你该得意才是!”钟谟厌烦地打断了她,真怀疑刚才的自己竟被她迷得没了心智。
难道。。。。。。
一个答案从钟谟的脑海里闪过,他厉声喝道:“大胆贱婢,你竟敢对本官下合欢香,这种东西你竟敢有?”
什么我佛慈悲,眼见得这贱婢在你眼皮底下弄出这等龌蹉事,你却瞧不见。佛啊,你凭什么受世人膜拜?仰视堂中佛像,钟膜禁不住鄙夷生怒。
玉瑶依旧冷笑:“原来钟大人这么快便识破了,可是识破又能怎样呢?刚才的一盆水,已然驱散了这香味,而你。。。。。。怕是再难雪清白了!”
“好吧,算我倒霉!”钟谟算是彻头彻尾地认了。此时只想死一个明白,问:“你是为阻止我向皇上谏言立韩王为嗣而来的吧?”
黄玉瑶也不避讳,直答了:“正是!”
“为什么,这朝廷立吴王、还是立韩王,好像与你小小一个宫女没有多大关系吧?”钟谟说这话时,正好与黄玉瑶的眼睛对上,他突然明白了一切:“你。。。。。。你喜欢吴王?”
“你胡说些什么!”没成想,心竟这么容易被人看穿,黄玉瑶禁不住恼羞成怒:“我只是为大唐社稷着想,大唐正需要像吴王这样的仁君来统治!”
“大唐社稷与你一个降将之女何干?哦,我懂了,你不惜牺牲色相助吴王顺利当上太子,应该是想等他做了皇帝后,就顺理成章的嫁给他,是这样吧?”
“你胡说,我若真想嫁给他,又何需等他登上皇位?”说这话时,黄玉瑶免不得心虚。
钟谟更清楚了,于是摇头笑道:“如果他永远是吴王,你以为你能嫁给他吗?要知道吴王妃姿色德才样样兼备,又为皇室添丁添彩,她完美得让天下人忌妒。吴王根本就没那个瑕心看其她女子一眼,更别提另娶纳妾了!”
“你不可能猜到。”哪想黄玉瑶听了钟谟这一番话,不仅不气,反而笑了。
因果相报
难道我说错了?钟谟费解,却不得不继续笑道:“他是吴王,这纳不纳妾,皇后娘娘是不会勉强他的;可一旦他做了皇帝,历来皇帝三宫六院,到那时,身为太后,就绝不会容许后宫之中就只有一位皇后这种事的,玉瑶姑娘,你这次的胜算很大啊?”
说到这里,有一个想法再次从钟谟的脑海中闪过。他想起了燕王卒前,府里的闹鬼事件,再也笑不出来,此时心头被满满的震惊占据。
指向她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声音更是恐吓不已:“燕王。。。。。。也是你害的?你既如此得皇后信任,那皇后这些儿子的优点弱势,你必然一清二楚,燕王府闹鬼的事,是你所为,你。。。。。。你这贱婢,你好毒的心啊?”
“因果相报,一报还一报,不见得谁错谁对吧?”见李弘冀的事被钟谟揭穿,黄玉瑶干脆认了,竟懒得掩饰与解释。
“你这贱人如此祸国,我不得不杀了你!”钟谟怒吼着再次扑了过去。
“住手!”钟后终于在一干人等的带领下过来了。
钟谟终究是没了机会除去黄玉瑶。他甚至连诉冤也没了机会,因为帝后根本连看他一眼也不肯,就下令将他押了下去。
钟谟原以为来日方长,只要有命在,他定然能找到人向皇上陈述冤屈。
可是他没想到因了坚持扶持七子韩王从善,而贬斥六子吴王从嘉一事,李璟已然对他有了成见。
借着在佛堂调戏宫女一事,李璟一旨令下,将钟谟调出金陵,贬为了耀州司马。钟谟,再难回朝了。
公元960年陈桥兵变,后周殿前都点检赵匡胤的部下上演了一出黄袍加身,赵匡胤登上了皇位,改国号宋。定都汴梁(即今开封)。
至此,南唐朝廷的哀事一桩接一桩。
还没等南唐君臣缓过气来,江北告急的败讯又传到了金陵。朝臣一片慌乱,国家风雨飘摇,眼见着就要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登基大典之疯妇
大势已去,李璟再也没了守下去的勇气,主动削去帝号,停止一切天子礼仪,改称唐国主;废‘交泰’年号,从此向赵匡胤的北宋称臣。
公元961年九月,李璟病逝,。谥号为明道崇德文宣孝皇帝,葬于顺陵。
驾崩前终是册了从嘉为太子。
宫中一片哀鸣之色,总也化不去。所幸的是娥皇在这时再次为皇室增添一子仲宣,总算为这个惨淡的皇室增添了一丝难得的喜气。
同时,已逝的中主皇帝李璟的名句:‘小楼吹彻玉笙寒’也一时飘出宫外,被世人传诵,流芳千古。
然,命运却在这个时候跟摇摇欲坠的南唐开了个玩笑,二十五岁的从嘉,在百般无奈中登上了一国之君的宝座。
登基这日,宫门前高高树起朱红长杆,杆顶立着四尺木鸡,口衔七尺绛幡。。。。。。李煜身着大明黄袍,满面忧愁的到升元殿接受后妃王公与文武大臣的朝拜。
“大胆贼人,那是我夫君的龙袍,你快些脱下来。。。。。。”正在这时,不知从哪冲出一个疯妇,扰乱了登极大典的庄严肃静。
守卫立刻拦住,拖了那妇人便要走。
其时的娥皇月子刚过,身子仍显虚弱,虽行动有些缓慢,但还是追了过去。
因为她认出妇人竟是已故前太子李弘冀之妻燕王妃韩氏。一时大惊,赶紧让卫士松开她,关切询问:“皇嫂,您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因为燕王的甍逝,韩氏早已疯癫。
此时突见娥皇,却有如见到了杀父仇人般,一边冲过去揪打,一边嚷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进宫来,你为什么要让王爷看到你?你为何不离他远远的;我以为摔不死你,那弄死你父亲,你总该恨上王爷,恨上这个皇宫了吧,可你为何还要嫁进来。。。。。。你还我丈夫。。。。。。”
“来人,快些将她拉下去!”从嘉担心娥皇的身子,此时硬是回了头,坚定地护在娥皇的面前。
登基大典之封后
但在燕王妃一番神志不清的疯言疯语中,娥皇与从嘉还是明白了一切。
当下既恨又痛。
没想到,一直想找李弘冀报杀父之仇,却原来燕王妃才是凶手!更没想到,第一次进宫被人的一推,竟也是燕王妃所为。
她竟是那时便恨上了娥皇。
李弘冀,何其无辜?
可她竟然。。。。。。
罢了罢了,前事如浮云,恨也好,错也好,人都不在了;而真正的凶手如今也疯了,成了这个样子,也算是恶有恶报吧!
娥皇仰天长叹一声,早有从嘉转身轻轻将她揽入怀。
天教心愿与身违,一切终成了定局。从嘉正式改名李煜,尊钟后为圣尊后,驾移宁寿宫;立娥皇为国后,迁住瑶光殿。
长子仲寓为清源郡公。
尚在襁褓当中的次子仲宣封宣城郡公。
扬州,青山绿水间,一美眸少女明艳动人,娇笑更是银铃入耳。
“薇儿,快些回来,你又要去哪里胡闹?”
原来,岁月如梭,转眼已过了八年。当年才五岁的小周薇,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秀可人。
十三,虽还是小了些。可这并不妨碍她‘扬州第一美人’的名头外扬。
只是,如此一来,却苦了周夫人。
小周薇天真活泼,与她姐姐周娥皇年少时没得俩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皆是闲不住的人。只要一逮了机会便往外跑。
周夫人无奈,只得一步不离地跟紧了。
现下,小周薇又一次趁娘亲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