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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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个片刻,老妪回来,进来车中,将饭菜布置好后,望着陆落,略微踌躇下,低声道:“女郎,方才陆术郎君又来了。”
陆落使着筷子夹起青菜,送入口中,细细嚼着。老妪见状,知自己失了礼数,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女郎这一吃,分明就是不准她再提。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期间,进来过两次,面色有些难堪,陆落全做不知,也不理会。
饭后,陆落起身,走了出去,举目望了眼四周,寻了处人少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落回头看去,陆术一身暗红衣衫,身材挺拔的立于陆落身后,温和的面容上带着愧色看着她。
陆落礼数周全的起身,盈盈一福,道:“见过九哥。”
陆术闻言,面上带了笑容,道:“我观此处风景不错,没想到阿落,也在此处顿留。”
见陆落疑惑的目光扫过四周,陆术面上不由泛红,低咳一声。上前几步,道:“阿落,你可是气恼九哥了?”
陆落仰头,目光疑惑的望着他:“九哥,你怎说此话?”
“阿落,当日陆敏回来之时,我见她狼狈万分,不由心软,谁知她竟联合外人害你。那日指责之话,你…你别怨九哥。”
望着陆术有些泛红的脸颊,陆落轻声一笑,在陆术羞愧的目光中摇头,道:“九哥,阿落从未,责怪过你,更未怨过你,当日之事,若是换了阿落,九哥也同样会为我出头,阿落知道,九哥是个心善的。”
陆术面上一喜,松了口气,语气不由埋怨道:“那你因何,这几日中,都躲着九哥?”
他只是随口一问,哪知,陆落望着他,渐渐红了眼眶,垂下头,双肩微抖,小声哭泣起来。
陆术慌乱道:“这好好的,怎又哭了?”
陆落红着眼眶望着他,小声说道:“九哥,陆敏之事,只怕陆府容不得我了。”
陆术大惊,道:“怎会?”声音有些尖锐,隐隐失控。
陆落苦笑声,道:“只怕九哥,你也早已猜到了吧。”说着,一双水漾的眸子,盯盯的看着他。
在陆落的注视下,陆术将目光移开,低声道:“却是。”
“阿落虽然温顺,却也不笨,陆敏之事,害的陆府开罪与王公,王氏在健康势力极大,岂是我小小的陆府能开罪的了的?再者此事,若阿落当时听从三哥之话,将那贼子早早的斩首,虽是放过了陆敏,却不至于外人知道,更不会开罪王公。”
陆术怔怔地望着她,气氛渐渐压抑,半晌后,陆术呼出一口气,道:“你却比九哥看的更明白。”
陆落苦笑一声,望着渐渐暗下的夜空,遥远出三两颗星星,坠挂在空中。
幽幽道:“九哥,此时阿落,又当如何自处?”
陆术叹了口气,半晌后,目光坚定的看着她,沉声道:“阿落,你尽管安心,九哥,一定保你,护你周全。”
陆落惊讶的看着他,半晌后,恭敬的福身,道:“谢过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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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装病
“女郎,前方就是彭城了。”
陆落撩起车帘,望着前方一二里外,高约五丈有余的城墙,心道:这城墙想必已经加宽加高过了。
马车缓缓驶近,陆落望着高大宏伟的城门,暗自感叹,即使有这坚固的城墙,也挡不住胡人的铁骑。
车队驶进彭城,各大士族,纷纷离队,陆落随着陆氏众人,来到彭城陆府门前,陆亚携着众人早早的在府门前等候,陆匡下了马车,脚步飞快的迎了过去。
拱手道:“陆匡,见过二哥。”
他们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同是陆氏支系嫡出。
陆亚是个身材魏武,长着一张国字脸,年纪约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此时他也不禁红了眼眶,用衣袖拭了拭眼泪,道:“平安到达就好,平安就好。”
陆落此时一脸的平静,但若要仔细观看,就会发现她掩在衣衫下的手掌,紧紧的攥在一起。
老妪小声问道:“女郎?”
陆落收回视线,嘴角咧了咧,对着老妪摇头。
回到所在院落,陆落使了个眼色,老妪怔了怔,将几名婢子遣退,掩上房门。“女郎?”
陆落坐在软榻之上,目光望向虚空,面色冷清,老妪等了片刻无果,缓步退了出去,就在双手搭上门把之时,身后传来陆落幽幽的声音:“妪,从今日到我们离开之时,结对外宣传我病了,待会儿,你去请示过主母后,给我请个大夫回来。”
老妪偷窥一眼,见陆落目光深沉,福身道:“老奴知晓了,女郎,早些安顿歇息吧。”将房门掩起,老妪盯着雕花门框出神,久久后,她低声一叹,女郎的心思,愈发让人猜不透了。
次日,主母派了大夫前来,老妪被陆落遣了出来,屋中只留下两人,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大夫才悠悠的渡了出来,瞥了眼守在门口的老妪,朗声说道:“你与老夫一道前去取药。”
老妪压下心头疑惑,应了声,随着大夫一道,回了戚氏话,大夫只说是心事过重,忧思上身,适才染了风寒。
老妪将托盘上的瓷碗整了整,小心的推门,走了进去,瞅见陆落趴在几案上,手中拿着一本书,赶忙走过去,抱怨道:“女郎,你怎这般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说着,将瓷碗放在几案上。
“妪,我自个儿的身子,我清楚。”陆落一笑,看也不看瓷碗中黑乎乎的药材一眼,道:“你等会儿将我压在箱底,还未完成的刺绣拿来。”
“女郎,你身子弱,把药喝了歇着吧。”
陆落放下书,望着她一笑,目光狡黠,道:“妪,旁人不知道,你整日守着,怎会不知,我没病。”
老妪惊异的瞅了她半晌,才说道:“那女郎为何?”后面半句没有问出。
“今晚彭阳王府上,可是有宴?”
老奴愣了愣,说道:“老奴还是取药之时,听前园小厮说起的,府上姑子都要前去。女郎,你是如何得知的?”
陆落盯着药碗低低一笑,她自然知道,若她此时身体安好,只怕今晚就要有去无回了,上一世,就是因她恰巧在刚到彭城之时就病倒,才躲过这一劫的。
“我听他人讲起的。”说着,陆落随手端起药碗,将碗中黑乎乎的汤水,倒入痰盂之中。
歪在软榻之上,放下手中书籍,接过老妪递来的靠枕,翻了个身子,说道:“下去吧。”
一夜无梦,早上,老妪面色晦暗的走了进来,侍候陆落梳洗后,才低声道:“女郎,昨夜府中几名姑子,被软轿从后门接走了。”
说到此处,陆落已经听明白了,淡淡一笑,说道:“此时离去,说不得也是她们的造化。”将牛角梳子放在铜镜旁:“你去打听打听,看父亲准备何时离去。”
正在此时,院中传来清亮的声音:“陆氏阿落何在?”
陆落起身,缓步来到自己的软榻之上,一旁的老妪赶忙将锦被扯开,待陆落躺下后,才推门走了出去。
片刻,老妪推门进来,道:“女郎,是桓府之人有请。”
陆落一呆:“可知道是何人?”
“老奴没敢问,只推说你病了。”
“那人可回去了?”陆落坐起,思忖半晌道:“却不知找我何事,你怎不打听清楚?”
老妪委屈道:“实在是来人魏武,老奴不敢多问。”
陆落摆了摆手,说道:“这也不怪你,下去吧。”
晚上,朦胧之间,陆落感到有人走进,脸上被一个冰冷的东西覆上,一个激灵,彻底醒来,接着屋中灯光看去,不由吓了一跳,道:“桓温?”
灯光中,桓温的侧脸显得笔挺有力,深邃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半晌后,声音略带沙哑道:“听闻你病了?”
“啊?”陆落这时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的目光太过放肆,赶忙垂头,道:“不过是染了些风寒,不碍事,劳郎君惦记。”
桓温冷冷一笑,道:“你面色红润,呼吸绵长,说话间丝毫不见虚弱之态,哼!当我是孩童吗?”
陆落闻言,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他,这样的表情深深地取悦了桓温,他露出自进来后,第一个笑容,安抚道:“放心,我定不会插穿你的。”
陆落此时已经调整好心态,微笑道:“阿落,谢过郎君。”说着她疑惑道:“今日来人,可是郎君派遣的?”
桓温随着她转移话题,道:“却是,今日早间,得了个玩意儿,想让你瞧瞧而已。”
陆落问道:“谢过郎君惦记。”说着陆落好奇问道:“郎君嗓子怎么了?可是有些不适?”
闻言,桓温面色一红,目光中含着几分得意道:“我已长大,这是进入变声期了。”
陆落咯咯一笑,打趣道:“那郎君,从现在起,就是一个男子汉了,恭喜郎君终于要长大了。”
孰料,此言一处,桓温刷的拉下脸,瞪着她,狠狠道:“好你个阿落,本郎君派人请你,你装病推脱不去,本郎君心胸开阔,不予你计较,现在你竟又如此打趣与我,实是可恨!”说罢,转身,走到窗前,纵身一跃,已经消失在夜空之中。
陆落摸了摸鼻子,喃喃道:“想必他就是如此进来的吧,这陆府的防范,可实在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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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写的有些不尽人意,对自己有些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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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陆术之事
老妪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陆落端着杯盏,瞅了她一眼“出了何事,如此慌乱?”
老妪张了张嘴,声音中带着沙哑,费了好大劲才吐出一句话“赵姬,死了。”
哐当!陆落打翻了手中的杯盏,滚烫的热水,溅到手背上,陆落冷咝了声。老妪惊呼一声,赶忙打了冷水,拧了湿毛巾给她敷上。
陆落低声问道:“可是父亲的宠妾,赵氏?”
“却是赵姬。”
陆落闻言,眼神暗了暗,说道:“何事发生的事情?”这段时间,她一直装病不出,外界的事情,大多都是从老妪口中知道的。
老妪用冷毛巾擦拭着,陆落烫的通红的双手,“今日清晨,是她贴身侍候的婢子发现的,悬在梁柱上,身子都凉透了。”
陆落皱眉,她记得赵姬是被戚氏送人了,现在怎会是死了呐?
“昨日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妪想了想,回道:“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女郎,你说赵姬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了?”
陆落沉吟片刻,询问道:“那你可有听闻,九哥那边有漏出什么风声?”
老妪啊了声“九小郎?”想了想说道:“却有一件事情,听闻九小郎被主母禁了足。”
陆落缩回手,望着通红的手背,低声道:“我手已无碍,妪,你下去吧,我静静。”
老妪起身,端着铜盆,退到一旁,福身道:“老奴告退,女郎,你歇着吧。”
陆落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关门声响起,片刻后陆落起身,在屋中来回渡了几步,走到门口,脚步顿住,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半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又退了回去。
陆落再次见到陆术时,已经是五日之后,陆亚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但是后院的亭子就修了四座,陆落算着该要离去,就在后院乱转,看到陆术时,饶是有心理准备,也不禁一愣。
不过几日,那个满脸温和笑容的男子,此时正一身颓废的坐在亭中,右手执壶,左手执杯,一口接着一口的饮着,周身被浓重的哀伤围绕着,就连陆落站在他跟前,也没有抬眼瞅一下。
陆落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而是在他身旁坐下,从一旁拿起酒盏放到陆术跟前,脆声说道:“九哥,你匀我些酒水呗。”
陆术望着眼前白皙的手掌愣了愣,抬眼见到陆落时,眼中明显闪过失落。“原来是阿落啊,你不在自己院中呆着,怎跑到这里了。”语气中带着疏远。
陆落望着他,从今日,是从赵姬死讯传来的那刻起,以前那个性子单纯的陆术,只怕就一去无返了。
“阿落瞧九哥一杯接着一杯,馋的很呐,九哥,你给我留些呗。”陆落眼中含着笑容,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生病,口中实在淡的很呐。”
听着近乎无赖,讨好撒娇的语气,陆术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伸手给陆落满上。
陆落仰头饮尽,热辣辣的酒水呛得她轻咳两声,咳过后,又将酒盏伸到陆术跟前,陆术也不说话,再次满上,两人就这般,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一壶。
“九哥,不管发生过何事,回去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她说此话时,因为喝了不少酒水,双颊红彤彤,双眼更是亮晶晶的望着陆术。
在陆落明亮的目光中,陆术没有说话,却轻轻的点了头,陆落扬颜一笑,说道:“九哥,我给你唱一曲吧。”
陆落起身,退到亭子中间,腰肢下压,缓缓扭动,启唇,清冷中带着忧思的声音唱道:
“绿兮衣兮,绿衣黄里。心之忧矣,曷维其已!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心之忧矣,曷维其亡!
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
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唱到实获我心之时,身后传来陆术压抑的哭声,一声一声,似是敲砸在陆落的心间,赵姬,虽是亡了,但却还有如此痴情的男子为她哭泣,反观自己,纵使活了一世,临了之时,换来的却不过那个人厌恶的眼神。
陆落背着陆术停了下来,耳边传来声声悲戚的哭声,陆落面容平静,目光更是清冷一片,两行清泪却从眼眶滑落,无声的滴落在衣衫上,只留下一片印迹。
桓言之见到陆落时,就是这般光景,眼前的人,明明没有哭泣,明明没有忧伤的神情,难过的表情,但却又那般惹人心痛,她似是承受了莫大的哀伤,似是不为任何事情所动,却又让人有种压抑到极致的哀痛,这种哀痛,胜过身后哭泣中的陆术千百倍。
桓言之细长的手指压了压心口处,似是想驱散那种哀愁,望了眼身后的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静静地看了半晌,退了几步,消失在转角处。
“郎君,你不是寻唱曲之人吗?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