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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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竟在此得遇王祁郎君,真乃我等之兴事啊!”
“是也,是也。”
在乱糟糟的讨好声中,华衣少年却只是面容平静,倨傲的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渐渐地,众人也察觉出少年的不屑,纷纷住了嘴,气氛一时尴尬无比。
趁乱在后面叽叽喳喳的姑子们,也察觉出诡异的气氛,渐渐地数百人的场面中,竟只剩下秋风卷落叶声。
少年见众人安静下来,眼眸瞟了眼众人,回身,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大步来到马车前。
只见少年,对着马车恭敬的俯身,声音清越响亮的说道:“郎君,可醒了?”
半晌后,车中传出一声慵懒魅惑的单音。铜铃晃动,在一阵悦耳的响声中,白锦胜雪般纤细的手指出现在众人眼中,单这一双白藕般的手掌就已生生的将众多少女比了下去。
四周的呼吸声,都小了几分,手掌的缓步主人走了出来,众人只觉得眼前华光四溢,不由侧目。
王祁不过弱冠之年,唇红齿白,剑眉墨发,修长挺拔的身姿在冷风中,有着桃花艳丽的别样风情,最是让人沉沦的却是那双乱人心魂桃花眼,眼稍上挑带着三分笑意。
陆落望着眼前,衣襟敞开,露出雪缎般白皙肌肤的少年,暗自咋舌,早就听闻过王祁的风流韵事,却从未得见,今日才知,这世上,竟有如此勾人魂魄的少年,竟还有如此的,呃…不拘一格的人。
王祁望着众人沉沦的神色,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拱手,启唇,声线慵懒的道:“有礼!”
众人纷纷惊醒,手忙脚乱的回礼。
身后传来爽朗的大笑声,王允领着陆父众人阔步走来。
王祁弯着双眼,动作洒脱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华衣少年道:“随我迎接王公。”
王祁就这般敞着衣襟,发簪斜插,腰带松垮,神彩飞扬间又带着慵懒之态向王允几人走去。
陆落远远的瞧见,王允携着众人上前见礼。脚步后退,陆落折转了几下,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到马车处,老妪同样一脸兴奋的问道:“女郎,可见王氏郎君了?”
陆落点头道:“瞧见了。”
“竟是真的!”老妪惊呼一声,道:“老奴听的他人言语时,还只道是诓骗之言呐。”瞧着陆落问道:“女郎,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想着那惊艳的人,低笑声,打趣道:“是个狐仙。”脑海中,不由的想起那清泉般不似红尘间的妙人,还有伴随他的而来而去的飘渺琴音。
愣了愣,陆落锁眉,怎想起他了?
摇了摇头,陆落缓步来到一旁清冷处,打眼望着远处丝竹笙箫处,低低一笑,眉目流转间,瞥见同样不远处,那绝望,恨恶,闪烁着幽光的眼神。
老妪寻来时,就瞧见月光下,自家女郎一脸恍惚,举着双纤细的手掌,在月光下细细打量。
这是陆落思索事情时,一贯的习惯。
低头瞅了瞅盘中的吃食,老妪识相的退了回去。
次日
天色灰蒙,太阳被乌云遮挡,透出不一丝晨光,陆落起身,梳洗一番后,从帐篷中走了出来。木屐踩上枯草,染上了晶莹的晨露。
陆落迎风站了半晌,老妪瞧见,惊呼一声,赶忙拿了披风过来。
陆落接过披风,道:“我没有那般娇贵,不碍事。”
老妪却是不听,一边麻利的打结,一边抱怨道:“女郎,前些天才好转,怎还是不知爱惜,回头病了,难过的不还是自己?”
陆落嘴角含了笑意,一边混不在意的听着,一边拿眼望向远处,瞅着翻飞的旗帜愣了愣,问道:“妪,何时有的那旗帜?”
老妪顺着望了过去,回道:“女郎,王氏郎君昨日到的,自然是昨夜竖起的。”
“我说的不是王氏。”陆落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翻动的情绪,说道:“那锦旗,不,不是桓氏的吗?”
老妪啊了声,说道:“不是昨夜,与王氏郎君,一道来的吗?”目光疑惑的望着陆落,道:“女郎,你昨日不是去了吗?怎会不知?”
陆落张了张嘴,没有言语,半晌后,轻声一笑,低语道:“我竟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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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又见四郎
乌云吹散,晨光洒满大地,露珠折射出五彩绚丽的光线,桓言之与王祁等众人围坐在席榻之上,陆落站在不远处,望着身后光芒万丈,绚丽夺目,温润如玉的人。
半晌后,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老妪,低语道:“还是那个人,今日瞅着,怎会觉得越发的夺目刺眼?”
老妪瞅着陆落恍然若失的神情,不解道:“女郎,说的哪个?”
陆落哑然,寒风吹动发丝,身影在晨光映照下,带着几分飘渺,半晌后,她咬了咬牙,道:“我过去瞅瞅。”
说罢,举步向众人走去,走了几步后,陆落忽然停了下来,在老妪疑惑的视线中,转身,竟是向着身后走去。
老妪紧追两步,道:“女郎,已经到此处,怎又回去了?”
“有些乏了,我再回去躺会儿去。”
“姑子,止步!”
身后传来呼唤,陆落不由的停了下来,转身,一名青衫小厮跑到跟前,拱手道:“我家郎君,请姑子过去。”
陆落温和道:“不知你家郎君何人也?”
小厮一笑,道:“我家郎君王解,姑子请吧。”说罢,侧身立于一旁。
王解对上陆落的视线,冲她点头一笑。
陆落略一思忖,抬步,向着众人走去。
越来越近,桓言之清润的面容看的也越发清晰,即使身旁有个妖孽般的王祁,也折损不了半点他的风姿,反而衬托的桓言之更加的飘渺出尘。
陆落面上挂着温顺的笑意,目光澄清,对着众人遥遥一福,柔声道:“众位郎君有礼。”
桓言之放下举着的酒盏,侧目,暗夜星空般明亮的双眸望向陆落。
王解爽朗一笑,对着陆落道:“方才言及歌舞,听闻众人说道,你最善歌乐,不知可信否?”
陆元在一旁,笑道:“王解,此言可真,我怎不知?”
陆落福身道:“不过是会几首不入流的诗歌,怎敢在众郎君跟前卖弄。”
“哦?”这一声,慵懒至极,尾音上还似打了一个圈,魅惑动人。
只见王祁,斜挑着一双桃花眼,道:“你且歌一曲,我不妨听听。”
“慢。”此话一出,众人侧目,就连轻浮的王祁都收起散漫,桓言之押了口酒,缓缓道:“歌者舞者,都有失了身份,你可会其他?”
陆落愣了愣,仿佛看到了那日他抚琴,自己歌舞之景,原来在他眼中,却是轻薄之人才会的。
陆落也知他是为自己着想,若今日歌舞之后,难免落个轻浮俗物之名,到时就真的贱如薄絮。
环顾四周,陆落嘴角含笑,对着一旁几榻上,侧歪着身子,风流倜傥的王祁福身,道:“可否借郎君手上长笛一用?”
王祁双眼含笑,将陆落上下打量一通,微点额头,昨日见到的华衣少年,起身,将长笛递与陆落。
陆落双手接过紫玉长笛,白皙的手指捂住洞眼,送于嘴边。
悠扬婉转的笛音远远飘荡,笛音空灵,似一少女娇羞望着心仪之人,眉目流转,含情脉脉,欲语还休,道不尽,说不清的情愫,都含在了这笛声之中。
笛音渐止,众人从笛音中回过神来,再望向陆落时,眼中都带上了惊艳之色。
“如此笛音,如此内涵,我还是第一次听闻,真是大长见识了。”
一名青年对着众人道:“我一直以为,笛音应以空灵悠扬为美,今日方知,是我见识浅薄了。”
陆落低头不语,上一世,她就是凭借这一支长笛,博得了个才女之名。双手捧着长笛,福身恭谨道:“阿落献丑,奉还郎君长笛。”
王祁却是一挥手,道:“还我作甚,这紫玉笛归你了,留着吧。”
陆落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半晌后,摇头道:“阿落受之有愧,请郎君收回。”
王祁撇了她一眼,神情慵懒道:“你既不要,也罢。栎,把长笛折了。”
华衣少年栎,上前,接过笛子就要折断,陆落赶忙阻止,道:“郎君长笛,阿落甚是欢喜,就此收下了。”
王祁一笑,凉凉道:“你要便给,不要便推,将我当什么了,折了!”
桓言之对上陆落告求的视线时,不禁一愣,望着眼前女子,粉色的面容,嫣红的薄唇,与那双水亮的双眼。
笑道:“王祁,为难一姑子作甚。”扭头对陆落道:“还不谢过郎君。”
陆落眉眼带笑,福身到“谢过郎君。”言罢,乖巧的退到一旁。
王祁瞅了眼两人,却是不再言语,哼了哼,懒懒的歪坐着。
陆落又站了片刻,瞅见无人在意自己时,悄悄的退了出来。
老妪远远的就迎了上来,兴奋道:“女郎,方才吹笛之人,是你不?”
陆落点头,回道:“正是。”
“真是女郎!这次可真是长脸了。众人都惊叹不已呐!”老妪一脸兴奋,转眼疑惑道:“可是女郎,你何时学的长笛,老奴怎不知?”
“我跟着九哥学的。”陆落敷衍几句,将手中长笛递给老妪,道:“好生收着,别弄丢了。”
老妪接过,点头应道:“哎。”女郎何时有的这长笛的?
望着陆落窈窕婀娜多姿的背影,老妪笑弯双眼,赶忙跟了上去。
望着迎面而来的少女,陆落顿下脚步,静静的站立原地,待女子走进,才福身道:“见过阿姐。”仔细的瞅了瞅陆蓉,笑道:“阿姐,发髻中的白玉雕花簪子甚是晃眼呐。”
陆蓉仰着脑袋,脸色带这虚假的笑容,回道:“阿落出落的越发美丽了。”
“谢阿姐赞誉,阿落不过凡人之姿,怎抵得上阿姐三分。”
瞅着面前越发恭顺的陆落,陆蓉心里才是顺了口气,问道:“阿落,你可知?”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得意。
陆落抬头,恭顺道:“阿落,不知阿姐所谓何事。”
“等到了健康,父亲,要把我再次许给桓四郎。”陆蓉说着,仰着小脸,说不出的得意:“我若去了,定会着你陪嫁,到时候,我们姊妹一同伺候四郎。”
陆落面上温和,道:“阿落在此,恭贺姐姐,愿阿姐,事如所愿。”
陆蓉点头,颇为受用,手一挥,领着身后的婢子离去。
“女郎,若是如此,可怎生是好?”
对上老妪担忧的眼神,陆落失笑,歪着脑袋道:“妪,你不是,最愿我嫁给士族吗?”
老妪着急道:“女郎,老奴是这般想,却不是要你当作陪嫁的侍女啊!”
陆落一笑,道:“莫急。”目光望向天际,半晌后,低喃道:“事情不到临头,谁知道?”嘴角划出一丝隐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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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平城沦陷
如此行进几日,车队后,跟随的难民也越来越多,若不是几千侍卫守着,怕是早就冲过来,将一切抢食一空。
饭后,陆落裹着厚厚的白狐披风,映着朝霞,向不远处,一颗百年老树下走去。
绕过粗壮的树干,一名白衣男子迎光而立,俊美的面容,被朝霞染上了淡淡的金粉色。
陆落晃了晃眼,望着眼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不由的看痴了去。直到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才恍然回神。
瞧着男子戏谑的神情,陆落忍不住涨红了脸颊,冲着男子福身道:“见过郎君。”
“卿卿,失神丢魄,痴呆一刻有余,何所见也?”
他说,你魂魄丢了,痴痴傻傻的看我了一刻钟,有什么感想,看到了什么。
陆落面颊染上粉色,绞着手指,低声回道:“郎君,仙姿卓越,引人侧目。阿落,一介凡人,自是仰慕不已,情难自禁,还望郎君见谅。”
似是没有料到陆落有此一答,桓言之不禁一愣,露齿一笑,打趣道:“卿卿,几日不见,越发胆大了。”虽是斥责之语,却语气温柔,音色清越。
陆落扬颜一笑,回道:“郎君见笑,阿落,鲁莽了。”
桓言之笑着点头,说道:“如此,才像你性情。”
陆落闻言,不禁一怔,他说,这样子,才像是你,何意?
树后传来脚步声,桓言之皱眉,伸手扯住陆落,绕到侧面,陆落望着覆在手指上的大掌,眨了眨眼,缓缓抽回。
桓言之将手指放在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过了片刻,衣衫厮磨的声音传来,桓言之探出头,看了半晌,陆落颇为好奇,探出半颗脑袋,依稀只窺见两人纠缠一起,唇齿相溶。
不禁红了脸颊,缩了回去,对上一双打趣的双眼时,只觉一路热到耳尖。
瞅着面容通红的陆落,桓言之轻笑一声,拉着陆落绕道树后,放开大掌,阔步向众人处走去。
陆落低头,露出红彤彤的耳尖,亦步亦趋的跟着,直到撞上坚硬的胸膛才捂着鼻头停了下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罪魁祸首。
岂料,桓言之却是爽朗一笑,瞅着她,道:“今日,你与我二人,竟做了回小人,哈哈!”
陆落赶忙抬头,望向四周,见无人注意时,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望着眼前含笑的谪仙,不禁懊恼,瞪了他一眼道:“圣人有云,非礼勿视。今日,我…我什么都没有见过。”
说罢,红着脸颊,气恼的跺了一脚,疾步离去,竟是避他如蛇蝎!
桓言之瞅着陆落远去的身影,半晌后,轻声一笑。转身,竟是又朝着大树方向走去。
陆落走出百步后,才缓缓地住了脚步,想着树下那缠绵的两人,竟是王祁与他身旁侍候的少年栎。暗自咂舌,今日竟是看到了要长针眼的荒唐事情。想到此处,更是暗恼桓言之。
“瞅着谪仙般的人,竟都是蛊惑世人的表象!”
“女郎,怎的了?你说什么呐?”老妪的声音在身旁传来。
陆落一惊,瞪了眼老妪,道:“妪,要被你吓死了。”
老妪搔搔头,委屈道:“女郎?”
陆落深吸一口气,平缓下情绪,片刻后,面上已经静如死水,不起一丝涟漪,问道:“妪,何事?”
妪呆了呆,道:“女郎,可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