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居田园-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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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五,珍儿去寺里给她爹娘烧完香以后,顺便把虎子也给接回家了。他们初一十五休息两天。
第二百三十七章 画的真丑
虎子回来以后,第一件事是跑去叶家问叶老爷子回来没有,在知道叶老爷子还没回来以后,失望的出了叶家。转身进行他的第二件事,去村长家问叶春水回来没有,这回他没有失望,私塾放了假,叶春水刚好在家。
想着虎子在寺里不能吃荤,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圆鼓鼓的小脸现在又瘪了下去,珍儿就觉得心疼,不过叶老爷子说他现在身体是比以前强壮多了,珍儿才没有妇人之仁的把虎子给接回来。所以这没个月仅有的两次放假,她就会换着花样的给虎子做好吃的,现在家里菜园子里有蔬菜,野味这些更是不缺,材料有了,珍儿也大展厨艺,每次都让方海开了眼界,也学了不少好东西,所以说这个家里除了珍儿意外,他是最盼望虎子回来的人。
珍儿最近常在感叹当初她冒着危险收下贯仲(阿大)他们是何等的英明,你看这铺子里有了帮手,王大娘就能腾出手去庖下帮忙,所以现在就是夏嬷嬷专心在家里照顾盼儿,他们也能忙得过来。而家里呢,自从有了方海,不说她放心了很多,就是叶老爷子现在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不用一晚上起几遍床从医庐那儿往她这边望了。
当然有一个人跟着一起做菜,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热爱厨艺,比较憨直的人,珍儿更高兴。她总算可以把饶婆子教她的东西光明正大的拿出来用了。方海人除了好学,也不会问东问西的,多好呀。
晚上直等到所有的饭菜都上桌了,虎子才一蹦一跳的进了门。珍儿舀了热水让他洗手,念叨着:“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呀?你就是不觉得饿,也得顾虑下村长爷爷他们呀,人家不也得吃饭呀。”
虎子冲珍儿憨憨的笑笑。“姐,我跟春水哥说的高兴就忘了时辰,下回不这样了。村长爷爷刚刚还留我在他家吃饭呢,我没干,我知道姐肯定在家给我做了好吃的。”
珍儿揉了揉一脸讨好的虎子,“以后可别这么笑了,太傻了。”一边那碗筷,珍儿随口问道:“你跟春水哥有什么话说?还说的忘了时辰?”
虎子洗了手,擦了擦手,道:“我还春水哥的书。然后他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纸,问是不是我的,可我不记得我有在书里夹了纸。我跟春水哥拿着纸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那张纸上的墨渍是什么。还是村长爷爷说看着像是锅。我确定那不是我画的了,本来想让春水哥教我念书的,可他一直心心念念那纸上的东西,还说可能是画的不好,要是稍微画的在大一些就好了。那样他就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了。姐,我跟你说,那纸上画的真丑,整个就一团墨渍,我画的都比那好看,春水哥画的更好看。”
珍儿拿碗的手抖了抖。脸也不自觉的红了。方海在堂屋里喊道,“东家,小少爷。快来吃饭呀,菜都凉啦。”
“哎,”珍儿应了声,快步进了屋。
晚上睡觉的时候,珍儿还记着那纸的事儿。对虎子问道:“春水哥画画好不好?”
虎子直点头,满脸倾慕的道:“当然好啦。他们先生常夸奖他呢。我就看过春水哥画的小鸟,可漂亮了,跟真的一样。听春枝姐姐说,春水哥为了把小鸟画好还专门养了一只鸟,养了小半年才敢动笔,画的活灵活现的,他们先生说作画就要有这样的性子。不过教他们四书的先生不喜欢他画画,说他本末倒置,不务正业,被春枝姐笑了他好久。”
珍儿惊讶的看着虎子,“你用了好几个成语呢,谁教你的?”
虎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跟我住一起的师兄教的,他说他诗文不好,除了教我识字,书上的东西也不会教,他就给我拿了本成语故事,让我一边学成语一边听故事。听的多了我也就会用,会说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都学了三十八个成语了,师兄说我比他还强。”
是挺强的,珍儿赞赏的看着虎子,睡前对他道:“明儿你去把春水哥那儿的纸拿回来,那是姐姐画的。”
第二天虎子不止把纸拿回来了,还把叶春水也给带回来了。叶春水拿着纸,一脸虚心求教的架势,向珍儿请教那纸上画的是什么。
珍儿本来就打算请叶春水帮忙把锅子给画下来,这样也好让铁匠给打出来,于是照着记忆里的样子一点点的描述着。
叶春水的理解力很强,珍儿说完了,他又问了几句,可惜除了外形上珍儿会描述意外,其他的东西她就不懂了。
叶春水照着珍儿的描述画了下来,珍儿看着外形倒是差不多,然后拿着纸要去找铁匠。叶春水说他过两天也要回学堂,想跟着珍儿一起去,正好他也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哪儿能把图已送去就能看到实物的,可是珍儿跟叶春水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珍儿点了头就同意了。
去县城那天,除了前面赶车的,车上就坐着珍儿跟叶春水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也太奇怪了,珍儿正在绞尽脑汁想着什么话可以说。可是,大宅门丫鬟最忌讳的就是多嘴多舌,珍儿当初怕自己祸从口出,在受过两回管事嬷嬷的处罚以后,她就学会了禁言,这一时让她找话说,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在珍儿还没纠结多久,叶春水就挑起了话头,拿着纸,叶春水又仔细问了珍儿几个问题,珍儿要么是摇头,要么是答不知道,叶春水竟然也没不耐烦,竟然还跟她讨论起了虎子的教育情况,让珍儿惊讶不已。
褪去了村长孙子、村子里唯一一个在县城私塾读书人的名头,叶春水还是挺好相处的。两人一问一答、沉闷无比的进了城找到铁匠,珍儿竟然觉得她跟叶春水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两人都不再是活在对方听说中的人物了。
冬月十八,珍儿想她一定不会忘了这天。那天的码头人很少,那天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刺骨的疼。比凛冽的寒风还疼。
毛氏、叶白芷、珍儿三人站在码头上,一动也不动的望着码头,目光随着由远及近的客船,瞳孔开始一点点的聚集。
贯仲扶着一夜白发的叶老爷子出了船舱,就看到外面站着的像石像一样的三人。
王越最先反应过来,快走几步帮着扶住叶老爷子。珍儿他们也慢慢的回过神,跑过去围住叶老爷子,还没开口,几人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叶老爷子脸色惨白,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这才十几天的时间,他就成了这样,可见他心中有多么的悲伤。
把叶老爷子接到铺子里。先是让他喝了姜汤,又端了大骨头汤让他驱寒,可是叶老爷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给他什么他接什么,让喝就喝。一点儿人气都没有。
珍儿看的既心酸又害怕。孙氏更是痛哭一声跑了出去。
“东家,你罚我吧,是我没把老爷子照顾好。”贯仲一脸羞愤的跪在地上。
珍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示意南星把他拉起来,道:“这事儿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别自责了。你能平平安安的把爷爷带回来,我就得感谢你。起来吧,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在南星的搀扶下。贯仲占了起来,珍儿看他穿的淡薄,就让南星去把给他新做的夹袄拿了出来,让他换上。
贯仲拿着夹袄,眼睛都红了。屋里也放了炭盆。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坐在里面暖暖和和的。这才是家的味道。贯仲觉得他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我们去了府城,还是住上次的那家客栈,掌柜的还记得我们,第二天就帮我们怜惜了那个狱卒,可是那些天正好是最忙的时候,狱卒也没空理我们。我们在客栈里等了几天,也不敢到处晃悠,城里到处都有巡视的官兵,看到人到处乱走就会上前盘问,有的说不清的还会被抓到一个地方隔离。掌柜的怕我们出事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出去。”贯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接着道:“后来过了几天,城里的戒备松懈了下来,街上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老爷子就坐不住了,每天到牢门口去等着打听消息,这一打听才知道大牢里也有人感染了天花,老爷子当时就急的不成,想也不想的就往里面闯,差一点儿就被狱卒给当劫狱的抓起来了。后来我们回了客栈,掌柜的怕老爷子心急坏了事儿,帮着怜惜狱卒打听消息。狱卒送了信儿说是等他休沐就过来,让老爷子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等了两天那狱卒才见我们,老爷子一说出叶苏叶、叶苏祁他们的名字,那狱卒脸色就变了。”
说着贯仲声音也低了下去,“那狱卒说叶白果、叶苏叶跟叶苏祁都感染了天花。叶白果、叶苏叶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回了大牢,叶苏祁,叶苏祁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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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小白花
好像昨天,叶苏祁还站在他姐身后,耀武扬威的对他们姐弟俩怒斥着,不让他们吃自家的饭,转眼间他却连灰都没有剩下了。
贯仲抹了抹红彤彤的眼睛,继续道:“狱卒说前两天他亲手送去火化的。老爷子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一脸悲戚却一声也没哭出来,我还以为老爷子承受得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怎么叫老爷子也叫不醒,我这才觉得问题严重,托掌柜的请了大夫,还把官兵给招来了,好在老爷子只是昏迷了,要不然他也要被隔离的。”
半晌,珍儿才道:“那能找到叶苏祁的骨灰吗?”
贯仲一脸晦涩的摇摇头,“那些感染了天花的人都是集中火化了以后就地掩埋的,哪里找得到,老爷子也是因为这个才病的更厉害的。”
珍儿眯着眼睛看着炭上的火光,一会儿外面的火就灭了烧出了一层灰,一阵风过,灰被吹走了,炭又变亮了。如果没有注意,谁也没有发现那被吹走的灰,它们竟然连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叹了口气,珍儿对南星道:“这回天冷,你去打些热水来让贯仲好好洗洗,今儿你们早些休息,明天你也不用早起。”最后一句是对贯仲说的。
等珍儿出了门,人都走远了,贯仲才回过神,擦了擦眼睛。南星对叶苏祁不了解,再加上他们当乞丐那会儿,被饿死、被冻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两年前,那时候他们兄弟四个还住在破庙里,早上住他们旁边的那个老乞丐讨了个馒头还分了一小口给他吃,结果半夜里就冻死了,第二天早上还是他们兄弟给挖了个坑埋了。早就看惯了生死,他早就没有那么多感触了,这会儿想起身上的新衣服。高兴的对贯仲道:“贯仲哥,你看,你看,新夹袄,里面都是新棉花呢。二伯娘说我还在长个子,所以衣裳就做的大些了,不过她把这里给我收起来了,我穿着正合适,一点儿都没感觉到大呢。”
贯仲看着喜笑颜开的南星,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他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年别说新衣裳了,连温饱都不能保证。现在有了这样的生活,他当然会感到高兴了,说到底,还是见惯了生死,小小年纪却已经对这些麻木了。他要不是感受到了叶老爷子的悲戚。看到了更悲惨的人生,还有那漫天飘洒的纸钱,夜夜听着哀戚的哭声,他也感受不到这种失去了至亲的痛苦。他有什么理由责怪一个小孩子?
“南星,东家家里最近事儿多,你要注意一下。别整天嘻嘻哈哈的,一点儿异样的氛围都感觉不到。特别是在老爷子面前,前面别只顾着傻笑。听到了没有?”贯仲板着脸教训道。
南星收敛了脸上的笑,一脸忐忑的看着贯仲,点头,道:“贯仲哥,你说的我都知道。最近东家他们整天都苦着脸,你们送信回来了。我还看到东家偷偷的哭了,可是看到大伯娘他们,东家还笑,我看东家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就不敢笑了。我懂的,他们失去了亲人,肯定心情不好。”
贯仲摸了摸南星的头,赞赏道:“我就知道我们南星是个懂事的孩子。走,我们去庖下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南星用力的点点头,跟在贯仲身后出了门。
叶老爷子他们回来的时候府城的疫情就已经控制住了,衙门这也才腾出空来审讯叶家的案子,叶石韦父子本来就是被叫去问话的,当初也就是等着府城那边把案子给调查清楚,现在疫情完了,案子也得早些审理。叶石韦父子留好了口供,又有村长等好几个村里的人做了证明,他们父子就被放出来了。
叶老爷子伤心过度,身体亏损的厉害,因为城里大夫好些,而且药物也齐全些,毛氏他们商量了一下就没把老爷子接回乡下。
叶石韦父子被放出来这天,毛氏带着叶白芷还有贯仲、南星几个,一大早就去衙门口等着了。
珍儿他们在家里烧好了火盆,烧好了浴汤,等着叶石韦父子回来。
跨过了火盆,又用柚子叶洗了澡,叶石韦一刻也没耽搁去看叶老爷子,看到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叶老爷子,一直感情不外露的叶石韦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叶石韦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等抬起头以后额头已经一片青紫了,他却不在意,跪着走到床边,握着叶老爷子的手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