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升职战略 作者:绝美的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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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英明!”他恍然大悟地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一有什么事就立刻来禀报!”
“奴才遵命!奴才先行告退!”他跟来时一样,无声地退出了宫门。
女子望着宫门外黑漆漆地天抿紧了唇,殿中的烛火燃了许久,已不如先前那般明亮,她走过去盯着燃烧的烛火,忽地拔下头上一根金簪要去拨烛芯,正在这时,一阵风从门口灌了进来,一下将烛火吹得亮了几分。
女子的双唇慢慢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两个梨形酒窝浮现在两颊上,她重将簪子插回头上,拍拍洁净的双手。她怎么忘了呢,从来只有笨蛋才会自己动手,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历来都是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目的的。
今晚应该有很多人睡不着吧,其中必然少不了那一位,明天……呵呵,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明天的来临,想来一定是很精彩的一天,呵呵……
☆、第六十三章 棋局(三)
锦常在一进碧波阁,就看见满桌摊开的纸上看到几句话如佛谒一般的诗句,玉姐姐这是怎么了?正端坐在案后写字的玉妃看她进来,微微一笑道:“妹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锦常在环视了一番,略带些不瞒地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也没人在一旁伺候着?小福子呢?”
玉妃放下执笔的手,站起身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是我让他们下去休息了,我只是写写字而已,那用的着人伺候?”
闻言锦常在一脸惊讶地道:“怎么会不用呢?”
玉妃绕过桌子走到前面,手在桌案上抹过,她低低地道:“妹妹你难道忘了我这个妃位是怎么得来的?碧波阁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这里早就恢复了往昔的冷清,不,应该说比以前更冷清了才是……皇上……他终究还是不喜欢我,而我也不过是一时的替身而已,现在……”
她的声音平静地像在叙说旁人的事一样,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我到乐的清闲。”
锦常在垂手莫言,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她有心帮她,可是现在就连皇上去自己那里都少之又少,何况自己一个小小的常在呢?
玉妃不愿再这个话题谈下去,她上前挽着锦常在的说:“妹妹你如有空,不如帮姐姐我磨墨如何?我还有些字没写完呢?”
锦常在自是明白她的想法,也顺着她的意思下来了“好!那姐姐可得给我工钱啊!”说笑归说笑,手里早已拿起磨在砚台上徐徐磨着。
玉妃笔沾了滴水到砚台中,清水转眼间变成漆黑的墨色,她随口问道:“妹妹最近很忙吗?”
这句话勾起了锦常在的心事,精心描绘过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味道:“我哪里会忙啊!皇上已经连着多日没有在来我这里了,而今得圣意的是怡贵人,也许再过得几日咱们就要改叫她怡嫔了?”话语中隐隐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意在里面。
玉妃抬起头凝视着锦常在,她如今也不再是刚刚进宫时那个莽撞的小女子了,她变的懂得隐藏自己的表情了,更懂得要在这个后宫生存就要学会隐忍,更是忍别人所不能忍的,她如今却全会了,倒是自己这般落魄不堪。
玉妃又拿起笔在砚台中润了笔轻声道:“妹妹如今到是变了不少?”
“哦!姐姐这话这么说?”
“妹妹还记得在御花园里和月贵妃的事?还有梅妹妹的事后,你就不再那般任性了,现在更是懂得了不少后宫生存之道。”
“姐姐不是比我更懂。”
“如今我的只想安静度日,不做他想了。”玉妃淡淡的说。
“姐姐难道就不为自己挣点么?”
“妹妹怎么还是这般糊涂?”
“怎么了?”
“现在在后宫无论那个得宠,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看看梅妹妹不是很得宠吗?现如今呢?还不是落得残废下场,她怡贵人现如今得宠也不过是一时的,你看看后宫之中有那个人能捍卫的了皇后的位子,两位贵妃还不是死死的盯着那个位子,现在谁得宠,她们会放过么?到是月贵妃不喜与人争斗什么?”
“姐姐为什么会觉得月贵妃是不喜争夺的人呢?也许她就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呢?”锦常在嗤嗤一鼻的说道。
玉妃淡淡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走过去拉着锦常在坐在一旁道:“妹妹难道看不出,皇上最爱的就是她吗?她又何须在争什么呢?在我看来她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都是虚浮的。”
“那皇上为什么要为了皇后而打了她呢?”
“皇上那是在保护她?她终究不是皇后?”玉妃虽然现在不问世事,但是她总是能看得明白。
“既然皇上那么喜欢月贵妃,为什么不立她为后呢?”
“妹妹又糊涂了,文贵妃是当朝司徒将军的爱女,先下皇上要是另立后的话理应文贵妃当先啊!就算月贵妃是西凉国的公主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啊?”
“姐姐真是比我看的透彻啊!看来今后想要在后宫生存,我到时应该多亲近亲近月贵妃了?她本身人就很温婉娴熟,到比那什么皇后和文贵妃好多了?”锦常在有没心肺的说道。玉妃连忙捂着她的嘴摇了摇头。
锦常在这才明白自己犯了大忌,她忘了虽在寝宫之中但是也要小心隔墙有耳这句话了。
“谢谢姐姐。姐姐这般聪慧得体,淳朴善良的人,竟然要在这深宫中孤独终老,老天爷当真不公平!”
玉妃正想要回去写字,身子僵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她提起笔在纸上慢慢的写着,半响才说出一句话:“命该如此,何必强求。”
“是因为你长的像月贵妃么?”锦常在试探性的问,一边仔细的留意着玉妃的反映,果然看到她听闻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不自然。
“姐姐,你与皇上和月贵妃之间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胡发如此大的火?”
“有些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她一想起那晚的事情,她就觉得很痛,当初自己拼了命也要进宫还不是为了他,那个在宫外自己一见倾心男子,谁会想到自己得宠的原因不是应为他想起了自己而是我的眼睛想另一个女人而已。
“可是……”
锦常在还想再说,却被玉妃打断了话:”妹妹就不要在说了,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记住,无论是什么时候,也不管是谁来拉拢你,你都不能去惹月贵妃,她在皇上的心中的地位不是你能估量的,一定要记住。”玉妃无比认真地说道。
锦常在低头默然不语,忽然她抬起头迎上玉妃关切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问:“难道你要我坐视不理什么都不去争么?”
玉妃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有些话她原本是不想说出口的:“妹妹难道看不出月贵妃在宫中的地位其实并不稳么?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你以为她们会咽下这口气么?但是皇后那里就断断不会甘心的,还有那个文贵妃她会就此感谢与她么?只怕宫中立马就要掀起大浪!一旦被卷进去就再难全身而退了,所以妹妹你千万不要淌进这趟浑水里。”
“姐姐,你真的变了?”这是锦常在听完玉妃解释后唯一的感觉,“若换了从前的你,绝对不会浪费心思在分析这些利害关系上,因为这是你不喜的。”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进了后宫之后的女人。”玉妃露出一个叫人心疼的笑容,有时候她真的不愿自己这么清醒,至少自己还能梦想着有一天皇上会发现自己的好。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锦常在也不再说下去了,她拨了腕上的金釧好一会才沉声道:“姐姐,你现在看事情竟然能看的如此细透,可比我强多了,若有朝一日,你我同在这后宫中争宠,我必不是你的对手。”
玉妃执笔的手停在了空中,一滴墨液从吸满水的笔尖渗出滴落在纸上,瞬间晕染开会……争宠?她苦笑着摇摇头,这个词早已经不再她想的范围了。换张纸重新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改用左手写字了,习惯了右手的她一下子改用左手,不仅别扭至极,写出来的字也很生硬歪斜,远不如原先那般流畅秀气。
锦常在觉得奇怪,问她何以要如此做,玉妃笑而不答,拿了张刚刚写好的纸给她看,一排是右手写的,一排是左手写的,问其除了字迹优劣以外两者还有何其别。
锦常在比较了许久,才看出点眉目,说道:“右手的字清秀圆润,但是相对的要显得软弱一些,这也是女子写字常有的惯病,至于左手字,随生硬稚嫩,但每一个字都刚劲有力,透出一股凌云之气,隐隐已有了一丝区别于右手的神韵,姐姐,我说的可对?”
“那妹妹是喜右手的我,还是左手的我?”玉妃微微歪头,带着一丝笑意,眉宇间的阴郁似乎散开了一些。
锦常在心疼的抚着玉妃总是平坦不了的眉头,她心里清楚其实玉妃不想变的,只是被环境逼的不得不变,她笑的说道:“都喜欢,不管怎么变,都是我认识的那个玉姐姐。”昔日那个曾经扬言,要嫁这世间最好男儿的姐姐,是何等的傲气,何等的出色,而今却……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爱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第六十四章 梦归几许
明月如镜,群星璀璨,如星罗棋盘般挂在夜空这张巨大的棋盘上。倒映在一池幽远的水中。夜的神秘总是让世人浮想联翩,由古自今不知造就了多少美丽的传说……
玉妃在寝宫之中辗转难眠,干脆披衣起身,独自一个人抱着琴来到了池边,她将琴架在琴架之上。清辉如水,洒在一袭白衣的玉妃身上,立即平添了几分离尘之气,纤指熟练地在弦上波动着,弹奏的是自己在西凉学的曲子——《若相惜》。
相传《若相惜》于《广陵散》一样,都是为嵇康所做,这里虽是不知名的时空,但是历史终究是历史,它逃不开历史的轨道,不过听说后者在嵇康死后就失传了,至于前者,经历了千年的风霜已经无处考究它的出处了,是嵇康又或者不是,传说毕竟当不得真。
弹到动情处,天地间仿佛就剩下这一人一琴,亲本无心,奈何弹着有情……
愿着琴声能将她的思念带回现代,去看看那个早已年事已高的爹爹,还有母亲……可还好?
龙乾宫灯火通明,东方宸还未休息,正翻阅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每一本都要用朱砂笔在上面认真批阅。撇开自身的感情不说,只说政绩的话,他确实是一位勤政爱民,比起那些前朝的皇帝不知道要好少。
东方宸不休息,作为他的贴身太监的德公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尽心尽力地站在大殿下随时等候差遣,除了他还有四名太监在门口处当值,其中一个人从门口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附在德公公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待德公公点头表示知道后,他又悄声无息的退出去,好似他从未进来过一样。
德公公瞅准东方宸批完一本奏折的空档站出来道:“皇上,奴才有事禀报。”
“讲。”东方宸头也不抬的说道。
“刚才敬事房来问,皇上您今晚是在龙乾宫召寝还是去那位娘娘处过夜?”
经他这么一说,东方宸才记起今晚还未翻过牌子呢?不过今晚他的兴趣并不浓甚至与不想,当下他又翻来一本奏折,心不在焉的问道:“最近还有谁未被宠幸的?”
德公公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启禀皇上,还有……还有……”他不敢说了,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怎么了?”东方宸抬起头来皱了皱眉头问道。
“启禀皇上,还有……玉妃娘娘。”德公公知道玉妃犯了皇上的大忌,但是他也是实话实说。
“她?”东方宸想了一会,然后又拿起一本奏折看起来,过了一会他开口道:“你起吧!就她!”东方宸随口应了一声,在最后一份奏折上落下一笔,合上奏折淡淡的说道。
看着刚要出去传旨的德公公时,叫住住了他说:“瞒着,朕今晚还是不召寝了,就宿在龙乾宫吧!”
“是。”皇上的命令是绝对不可置疑的,德公公没有问他不应该问的话,而是在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反映,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来可以一直安安稳稳的待着东方宸身边的原因。
被这么一觉和东方宸也没什么心思在批阅奏折了,他起身下了殿,他阻止了德公公他们的跟随,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宫中,宫中一到入夜就戒备森严,到处可见侍卫的影子。他们远远的看看一抹金黄色走过来,都纷纷无声下跪。
东方宸本来想去看东方亮的,哪知到了长信宫,却发现里面灯火已经熄灭了,不想去吵他们,只得悄悄离开。他漫无目的在宫中闲逛着,秋风吹在他的脸上就像针刺一样痛,他皱了皱眉头刚想要掉转头回去,随风而来的还有几声断断续续的琴音,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弹琴呢?
东方宸被勾起了好奇心,朝琴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带他看清那个地方后,有迟疑起来了,他已经知道是谁在抚琴了似想去又似不想去,几番抬脚都未能举步,眼中透着某种难以琢磨的信息……他明明是把她当成是月儿,可是那天她竟然如此大胆,导致自己大发雷霆,从此不再去看过她。
你愿意吗……你愿意吗……愿意吗……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妃来到一个混沌的世界中,虚空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远远的呼唤,那样遥远,那样陌生,有那样的真切……是在问自己吗?愿意什么?你又是谁?
眼眶没理由的温热起来,有东西顺着脸颊簌簌留下,手哆嗦地捂着嘴,不让哭泣的声音逃逸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一句话就令自己悲伤莫名?冥冥中,佛音梵唱从远处飘入耳中,安抚着她的疼痛的灵魂,同时,一束光芒在身前亮起,照亮了混沌的世界,也照亮了一切原本应该清晰的事情。
虔诚,静止,霞光流彩,鸾凤飞舞的世界映入眼帘,清净琉璃地面,流溢着金色的云彩!无数菩萨、罗汉端坐于莲花金台之上,聆听佛音,佛祖以最慈悲的神态对着四方,祥和的佛音就是由他口中说出。有一弟子问:“人何以要轮回?”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人从一出生便开始受苦,贫穷之苦,贪欲之苦,离别之苦……若让人无休止的活下去,只怕众生皆要苦不堪言,所以上天给了人轮回的权利,忘记一切重新心开始再来!
又有弟子问:“佛祖,宿命之轮可能更改?”
玉妃像一个过客一般,冷眼看着满天神佛探讨着佛理人生。
这一次佛祖没有回答,而是摊开手,化出万丈红尘中不为人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