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淡定生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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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些人在做什么?”柳依婷指着远处樱花树下忙碌的人群,距离比较远也看不清楚在干嘛。
唇角的血迹
“回王妃娘娘,再过一个月就是新春佳节,太后将在樱花树下宴请宾客共度除夕。”小太监有问必答。
“哦。”柳依婷随口应了声,突觉心里堵的慌,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空气澄静清新。
耳边呼呼的风声。
偶有三四片樱花花瓣飞落,仿佛天降瑞雪,安逸祥和。
柳依婷看的入迷。
白衣轻扬,柔和温润,夏辰兮轻轻地拥着她,问:“在想什么?”
掩饰不住的兴奋,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没有感觉到,柳依婷转身勾住他的玉颈,笑容顿时僵住。
“怎么了?”夏辰兮扶住她的柳腰。
阳光温和的照射着大地,风停了,四周一片宁静。
良久过后,柳依婷皱眉,问:“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嗯。”夏辰兮微笑着点头,她越来越会看人心思了,说:“母后突然昏倒,太医们正在确诊,我们暂时不能回家。”
柳依婷怔了怔,这就是他曾说过的很淡的情亲吗?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担忧,平静的仿佛太后不是他的母亲。她又问:“没有别的了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夏辰兮微微皱眉,她的眼神很深,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眼睛里少了明亮的光彩?
柳依婷咧嘴一笑,眼底的深沉瞬间消失,说:“因为你不带着我,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会害怕知道吗?”
是啊,她好害怕他会离开,那样,她会痛的无法呼吸。
“对不起。”夏辰兮抱紧她,苦涩的笑着。
“我想亲你。”
闭上眼,踮起脚尖,将他要说的话吞进腹中,她吻住他苍白冰冷的唇,吻去他嘴角未干的血迹。
他还是固执的一个人承受着痛苦,不愿告诉她。她要怎样做,才能不去撕毁他的执拗,又守住他的身心呢?
又见胡太医
永孝宫。
夏辰兮与柳依婷回到永孝宫时,太后已经清醒,并无大碍。
皇上深幽的眼神看不出丝毫紧张之色,他坐在太后的床沿,形式主义的问了些关切的话语。
太监宫女们一排排站着,端茶的,倒水的,拧毛巾的,个个神色慌张,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柳依婷躲在夏辰兮背后,偷偷地瞄着眼前的一切。反正太后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感情,因此她也没法流露出伤心的神态。
从外室匆匆走进一名太医,拱着背,小心翼翼的端着张写满字的白纸,柳依婷顺着他来的方向望去,眼睛一亮,她看到胡太医了。
脚步刚要挪动,就看到小顺子从外头悄悄地走近皇上,说:“皇上,锦王爷进宫看望太后。”
“嗯。”皇上点头。
小顺子离去,不一会儿,小顺子带着夏锦兮朝太后的寝宫而来,步履沉重,神情担忧。嘿,还是夏锦兮孝顺,柳依婷暗想。
夏锦兮先向皇上行礼,接着向太后请安,然后就上演着母慈子孝的剧本。皇上让太医去抓药后跟夏辰兮谈了几句,柳依婷正好乘机离开。
外室聚集了宫里所有的太医,柳依婷朝着胡太医的方向快步走去,拉了拉他的衣袖。
胡太医抬头,惊见柳依婷,忙要行礼,被她拖了出去,主要原因还是胡太医在柳依婷王妃身份的压迫下,只好跟着出去。
“胡太医,问你个事情,你要不回答我就阉了你。”柳依婷小声地威胁,不时瞄向寝宫内的夏辰兮,确保他不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胡太医拱手行礼,颤颤地说:“王妃娘娘请问,只要是下官知道的,一定全数奉告。”
以前柳依婷是宰相千金,胡太医属于长辈。现在柳依婷是辰王妃,身份尊贵,胡太医不敢怠慢。
“是这样子的,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来辰王府给辰王爷看病那次吗?”
那件事情被封了口
胡太医抚了抚他的山羊胡,陷入沉思状态。
“喂,想起来了没?你是不是记性不好?给自己开点方子,补补脑子。”柳依婷压低嗓音不高兴的说。时间就是金钱,他到底懂不懂啊。
“啊,下官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胡太医胡须轻扬,惊喜的回道。
“小声点,没看到皇上在里头嘛。”她是担心夏辰兮会听到。
“一时高兴,失言失言。”胡太医悄声说。
“当时辰兮中的毒你们解了没?”
胡太医脸色一沉,望了望屋里的人,轻声说:“王妃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这么神秘啊?柳依婷跟着胡太医向走廊的角落走去。站定后,胡太医瞧了瞧四周,确定无人后,方才说道:“王妃娘娘,下官知道辰王爷是您的丈夫,这才借了胆跟您说,您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嗯嗯,了解了解。”柳依婷点头。
“那件事情,下官被封了口。”
“啊?什么意思?”柳依婷歪着头不解道。
“就是不能说。”胡太医又瞅了瞅四周。
“我靠。你耍我啊!”柳依婷压着嗓子尽可能不喊出声。
“下官不敢,实在是皇命难为,说了可就要掉脑袋啊。”胡太医慌张的说道。
“你……”柳依婷指着胡太医的鼻子,无可奈何的说:“那好,以前的我不管了,你现在替我帮辰兮把脉,然后解毒。”
“娘娘您就饶了下官吧。”胡太医朝柳依婷弯腰鞠了大大一躬,就差没有跪倒在地。
“怎么讲?”
“唉,下官不能替辰王爷把脉治疗,实在是……唉,皇命难为啊。”
“我……”柳依婷想了想继续说道:“你信不信我真的会阉了你当太监。”
“下官就算当太监也不能说啊。”当太监还能保一条命,脑袋没了可全完了。
王妃的恶毒尽显
“你狠你狠,你们统统都狠。”柳依婷咬牙切齿,气的直跺脚。
夏辰兮不跟她说她认了,朱雀和阿朱不跟她说她也认了,靠他妈的胡太医也跟她玩保密。欺负外乡人啊!
我踹……
“依婷。”夏辰兮的声音突然响起。
柳依婷背脊一厥,立刻停止踢腿动作,迅速转身,满脸堆笑,讨好道:“哈哈,相公你来啦。”
夏辰兮的目光缓缓地瞥向胡太医,抛出问题:“你们在做什么?”
胡太医冷汗直冒,弯腰正想禀报,忽然,柳依婷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接着……
“噢哦——”胡太医的嘴巴呈鸡蛋形,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似两颗汤圆,脖子以上瞬间涨红。左脚微微吊起,弯着腰,手臂在那犹豫着半天不敢去揉脚背。
柳依婷抱歉的看向胡太医,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断脚总比断子绝孙强是吧。”
胡太医忍着剧痛,点头如捣葱。
柳依婷的笑容带着阴险的威胁意味,满意的说:“胡太医下次在找你叙旧哦。”
胡太医除了点头就是点头,辰王妃已经不是以前柔弱的柳小姐了。王妃的恶毒尽显,绝不是盏省油的灯。
“辰兮,美人,相公,你想我了吗?”柳依婷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夏辰兮走去,留下不敢怒也不敢言的胡太医。
“母后找你。”夏辰兮柔柔的说,她找胡太医有什么事?两人在角落里窃窃私语,不愿被别人知晓。
“辰兮我好喜欢你哦。”柳依婷挽起他的臂弯,说:“我决定了,我下辈子也要嫁给你,下下辈子也要嫁给你,下下下辈子也要嫁给你,下下下下辈子……”
夏辰兮不语,只是浅浅的微笑,任由她发表她独特直白的爱意。
两人走进太后的寝宫,柳依婷还在说:“下下下下下下……哎呀,这次该有几个下?总之,你在哪我就追你到哪,就算灵魂破碎,我也要与你一起做尘埃。”
休想离开一步
空气中飘扬着淡淡地熏香,有镇定的作用。
太后披着外衣坐起上半身,夏锦兮坐在床沿与太后轻轻地说话。寝宫内再无他人。
太后的余光瞥见门口的夏辰兮与柳依婷,含笑招手道:“依婷过来。”
夏锦兮转头,朝夏辰兮点头,向柳依婷微笑。
柳依婷含笑回礼,她迟疑着抬头看向夏辰兮,她能感觉到太后找她谈什么事,这件事他知道吗?
“去吧。”夏辰兮的眼底泛起层层雾气,叫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白衣好似染了层冰霜,他闭了闭眼,说:“皇上找我有点事,我去去就来。”
转身,他欲离去。
“依婷,快过来快过来。”太后的嘴角似乎含着蜜糖,乐呵呵地继续召唤。
柳依婷低下头,望着冰冷的地板,发间的莲花玉钗黯然失色。
修长的玉臂,雪白的衣衫,一点一点从她的指尖滑过。
墨莲在轻舞,他即将离开。
他知道的,他故意的,连她都明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懂得?长发遮掩了柳依婷苍白的面容。
他是笨蛋,他是混蛋。他要将她嫁给夏锦兮,只因为他中毒太深怕连累她吗?只因为她说她要做王妃吗?柳依婷咬着唇,不甘心,凭什么他自作聪明去安排她的未来?
太后笑容灿烂,等待柳依婷。夏锦兮笑容温暖,他也等待柳依婷。
可是,他们知道不知道,她的胸口正在被一层一层的撕裂,慢慢地腐蚀。
她在痛,他亦在痛。
不要呵,好不容易有一件想用尽全力用尽生命去守护的珍宝,她什么都还没做到,什么都还没得到……
“等等。”紧紧地揪住最后一片衣角。她不会放了他,绝对不要失去他。
他不仅直接伤害了她的心,又间接伤害了她的身。没有还清欠她的债,他休想离开一步。
很假很假的演技
夏辰兮停下脚步,转身凝视她。
太后与夏锦兮疑惑的看着柳依婷。
她抬头,对上他寒冷的眼眸,平静的说:“肚子痛。”
“肚子痛?”夏辰兮重复一边,略微惊异的上下打量她。
“对,肚子痛,我肚子痛,很痛,非常痛,痛不欲生,但是你放心离死还有好几十年的光景,没个七八十年我死不了的,我很长寿的。”柳依婷肯定的回答。
夏辰兮怔怔地望着她,实在是没有人见过如此镇定的肚子痛表现,何况还是非常怕痛的她。
四目相交。
接着,她轻轻地捂着肚子,叫了声:“好痛啊。”
夏辰兮不动声色的瞅着她,她的样子,太假了。
柳依婷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朝夏辰兮大吼道:“好痛啊——”只是,除了声音上有所提高外,仍然看不出她哪里有不适的地方。
倒是太后见了急切的吩咐:“锦儿,快去传太医给依婷看看。”
“好的,母后。”夏锦兮微笑,他开始犹豫,要不要真的传太医?依婷明显就是在跟二哥闹脾气。
柳依婷气的跺脚三下,继续她震耳欲聋的嗓音道:“我肚子痛啊!你没看到吗?”
冷血动物啊,先前明明见不得她一点不舒服,怎么现在冷眼旁观呢?他是不是不要她了?可惜晚了,她柳依婷已经决定跟定他了,他跑不掉的。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传太医。”太后心急催促夏锦兮。
“不用了,儿臣会带她去看太医,儿臣先行告退。”夏辰兮淡淡地开口,眼光不离柳依婷,仿佛这话是跟她说的一样。
柳依婷的眼睛闪了闪,以后就用这招了,还挺管用的。
“演技太假。”夏辰兮淡淡地对她说。
“啊……”
柳依婷“啊”了一半,夏辰兮拦腰将她抱起,不理会太后与夏锦兮的惊讶,不在乎世俗礼教,旁人的心有余悸。
蝶苒,你招了吧!(1)
她要是演技精湛,早就去当影后了。况且她本就没打算去惟妙惟肖的演绎肚子痛的神情。她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留了几分心思想将她拱手让人。
柳依婷将头深埋进他的怀抱,淡淡地幽香,淡淡地冰凉,使她迷恋、沉醉。
经过上次阿朱自残未遂事件后,辰王府上下百来号人均对柳依婷俯首称臣,感叹王妃大肚能容,加上王爷对她的溺爱,众人极尽所能的拍马屁讨好。
一天的时间。就是她去皇宫的那一天回来后,三十六阁的美人一个不剩,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根头发都找不到。
天魂的痊愈释放了朱雀管家的苦命生涯。朱雀、阿朱、阿紫三人名义上依旧是跟随柳依婷,事实上,他们已经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夏辰兮代替了他们的位置,让柳依婷非常惊讶,每天起床他会帮她穿衣梳头洗脸喂饭,根本一点不像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却又高高在上的皇子王爷。
辰王府。
莲院。
蝶苒在帮柳依婷受伤的手腕换药,她的嘴角含着甜甜地笑容,清脆的嗓音、娃娃脸曼妙的身段,总让柳依婷的心情郁闷,身边都是美人,叫她情何以堪。
“王妃,您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今天给您敷的药,有助于去疤去痕。”与柳依婷相处久了,也就没有太多的规矩,有话可以直说,说了不高兴的她最多凶上几句,从不计较,下一刻又会笑嘻嘻的忘乎所以。
“好啊,谢谢你。”柳依婷回以最真诚的微笑。
蝶苒脸微红,说:“这是蝶苒应该做的。”
柳依婷瞥了眼端着银耳莲子羹进屋的阿朱,阿朱静静地走近她,淡淡地对她说:“王妃,王爷今天进宫,午时回王府用午膳,现在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嗯。”柳依婷一本正经的点头,问:“朱雀呢?”
蝶苒,你招了吧!(2)
“朱雀在院子外头候着。”阿朱舀了勺莲子羹,轻轻吹去热气,送到柳依婷唇边。
柳依婷喝下,有意无意的瞥了眼蝶苒,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蝶苒,你老实招了吧。”
蝶苒疑惑的看着柳依婷,说:“王妃,蝶苒不知要招什么。”
“阿紫,把门关了。”柳依婷淡淡地吩咐,嗔,不是只有辰兮和阿朱才会用那种冷漠的口气。
“是,小姐。”阿紫乖巧地去关门。
气氛变地异常诡异起来。
阿朱动作优雅缓慢的一勺一勺舀着莲子羹,柳依婷安静慵懒地品尝着香滑温润的莲子羹。阿紫面带微笑,盯着蝶苒。
“是不是蝶苒哪里做错了?”蝶苒问,内心开始忐忑不安,王妃现在的态度同王爷如出一辙。
柳依婷不语,继续吃莲子羹。
虽然朱雀与阿朱在夏辰兮交代的事情上是密不透风,但是有一点,他们二人都非常紧张夏辰兮的身体情况,于是,她很无耻的进行了利用,咳咳,不能说利用,显得她很阴险的样子。
“既然大家都担心夏辰兮的健康,那大家就应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