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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金家楼-第26部分

小说: 金家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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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大马走近前去,自己拔出布巾抹了一把汗,不太浓的树阴下,仍比暴晒舒服多了!

展若尘边擦拭着汗水,指着木桶,道:

“老大娘,这水可是卖的?”

坐在树下的老太婆瞪着双目点着头,道:“一个制钱一碗,你要多少?”

展若尘心中在想,这个老大婆的声怪怪的,仿佛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般。

另—边,那老者也伸手抹着额头,笑道:“大漠里白天晒得慌,这时候喝上一碗井中凉水,能从嘴唇凉透到心口窝——”老太婆取过木碗掀开桶盖,伸入里面舀了满满一大碗出来,展若尘伸手接过来,先是往木碗仔细看了一眼,皱起眉来,道:“老大娘,这水怎么有些混沌?能喝吗?”

老太婆冷冷的道:

“为什么不能喝?你大概才入大漠不久吧?要是再过些时日,你一定会遇上有人淘沙窝吸取带沙混水,还不是照样的喝了?”

展若尘一声苦笑,道:

“你说的不错,我也信得过有此一说!”

身边的健马已在展若尘身上蹭,心想——自己可以不必喝,三十里赶到‘勿归店’便有的是清水!

于是,他托着一碗水送到了马嘴巴下面,马儿大概真的渴了,伸头便饮,涎液四溅得洒了一地,可也喝了大半碗,却忽然在刨蹄不已——老大娘的神色—凛,要阻止却已是慢了一步,便立刻叱道:“喂,客官,我这凉水是给人喝的呀,你怎可以拿去喂牲口?你……”一边说着,伸手枪过木碗,急急忙又舀了一碗,送给展若尘,道:“快喝!快喝!只此一碗,再也不卖给你了!”

展若尘不由得接近木碗,他并不准备喝,觉得只要马喝足了,一阵疾驶,要不了—个时辰就会赶到“勿归店”,于是,他又要把木碗送往马口——不料那老大娘一声喝叱,尖声吼叫道:“好嘛,你这客人是来同我捣蛋的,你再给马喝,我这碗还用不用?”

展若尘一声笑,道:

“一只木碗能值多少?我把水让马儿喝了,它可是要尽快赶脚程,送我去‘勿归店’,你别嚷嚷,我出价赔你的不就结了?”

不料,老大娘双目一厉,叱道:

“就此一碗,弄脏了我还得走回去拿,难道……”展若尘再好的耐性,这时也有了火气,他面色—寒,道:“加上你这桶水,一共能值几两银子,我照赔!”

老太婆冷冷的道:

“客官,你很慷慨,但我要告诉你,我老婆子卖水图个温饱,目的是在此做善事,积阴德,救救那些需要水的行路人,也罢,我也不与你计较,再送你一碗,喝完你便立刻上路!”

便在这时候,—旁的老者已沉声对老大娘叱道:“你可也真罗嗦,天下哪有不是的客人?人家这是在照顾我们生意,没得倒受你的气?

还不快把一碗给客人吃,真要惹火客人?”

展若尘刚把第二碗凉水让马喝下去,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只见那匹枣红大马双目往外溢血,也只唏哩一声,便全身一阵抽搐,前蹄上扬一半,后蹄已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旋即打横倒了下去!

脑子里猝然灵光一现,展若尘退闪五尺,双手下垂,冷冷的直视着树下面的老太婆——那老者立刻扑过马前,伸手扶着马首,十分悲怆的狂叫起来,道:“好可怜哟,这是火压水,暴毙了呀!”

老太婆重重的道:“都是你,这牲口走的渴了,少喝一碗也许不碍事,偏就要它多喝,惹得个火压水而死!”

冷冷的,展若尘道:

“什么叫火压水?”

老者回头解释,道:

“客官,当一个人全身燠热难耐,突然这时候往河里跳去,便很容易死在河里,那种情形便叫火压水,牲口也是一样,它一肚皮的酷热,你却猛叫它喝凉水,水火难以相容,它的心不跳了,自然便会死,不信你来看它的眼睛便知道了!”

展若尘怔怔的道:

“会有这种事?”

老太婆沉声道:

“怎么没有,大漠中屡见不鲜!”

展若尘缓步走近马首,只见马的—双眼睛睁得奇大无比,鲜血自眼角外溢,这明明是中了毒——就在他还注视着马的眼睛的时候,那老者的左手食指尚且指向马眼,而展若尘已从马眼睛中发现另一种景象——有个人的映像在马的眼中反映出来,那个人正是老太婆,而老太婆手上正举着一柄尖刀,那把尖刀闪耀着刃芒,相当惹眼的向他刺来——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手指向马首的老者,也骤而缩曲左肘,另—只手则疾快无比的搂向展若尘的蜂腰,原本是个普通老者,却突然变得狮虎般的狂猛——变异是如此突兀,又是如此短距离下,其情势之险恶无言可喻,供给展若尘思考对策的时间几乎便完全没有,就在他刹那的惊愣里,反应便全凭直觉与本能,一种人类自然的本能,加上他经验所累积的直觉!

展若尘的左臂已被搂住,老人正往他的腰际抱来,老太婆的尖刀还往他的后颈抹来——一声暴喝,就在这千钧一发中,他的右臂倏抖,长袖中寒芒眩闪,老人首先抖着右臂,涂着一溜赤漓漓的鲜血倒翻出去,他的上身前扑如飞,平着越过马尸,飘飘的长衫下摆便立刻发出—声裂帛似的响声,他知道,那必然是尖刀划破衣衫所发出来的声音!

如果展若尘往上或左右,他都将逃不过老太婆那要命的一刀!

错牙切齿的展若尘落地之后尚且往前扑了二丈,猛的一个回旋,宛似一阵旋风般扑到了老太婆的面前,“霜月刀”一个“夜挑花灯”,“嗖”的便将老太婆的面巾挑落——于是,他怔住了!

“是你?”

老太婆连头发也—把抓了下来,她冷沉的失声道:“展若尘,算你命大,逃去我黄萱的一次毒杀!”

是的,这老太婆还是黄萱改扮的,她把老父送走以后,自己决心留在大漠,找机会向展若尘下手!

女人的拗劲,她算是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这时展若尘却直视着那老儿,冷冷道:

“阁下该不会是她的第四任未婚夫吧?”

老者突的戟指展若尘,叱道:

“你放屁,老夫年已五十,怎会是她的未婚夫?”

黄萱失声叫道:

“展若尘,你这杀千刀的,难道连三龙会奇Qisuu。сom书总堂执事“快刀”邢汉冲邢老爷子也不认得?”

展若尘似是听说过“三龙会”有这么一号人物,可也并未曾见过,这时却冷冷的道:“他这种人物,展某不屑于认得!”

“快刀”邢汉冲的山羊胡子抖动不已的道:“你说什么?”

展若尘淡淡的道:

“认识有这号人物,没得倒惹得一身霉气,况且以三龙会总执事之尊,伙同—个女子干起下五门的勾当,说了出去,怕不笑掉人的大牙!”

邢汉冲怒气冲天的双手力抖,同样也是两把尖刀分握在手中,重重的吼道:“姓展的,你的名号太大,姓邢的如雷贯耳!”他指着倒地的红马,又道:“昨日你杀了我们二当家,今日便骑上他的坐骑,我只—看便知道了!”

展若尘嘴角—撇,道:

“可惜它被你们毒杀了!”

黄萱已尖吼道:

“应该死的是你,展若尘,你听清楚了,是你该死!”

展若尘怒目直逼黄萱,叱道:

“黄萱,你叫仇恨蒙昏了头,你老父为你而拚命,而受伤,你不在他的身边侍候,反倒抛下—个老人于不顾,一心要寻找仇家拚命,试问,真的如你所愿杀了我展若尘,你又得到了什么?”

黄萱厉吼道:

“我会得到此生中真正的伙乐,无比的安慰!”

展若尘冷哼—声,道:

“可惜你没有机会快乐,也永远得不到那种残酷的,充满血腥的安慰!”

突闻得邢汉冲怪模样的道:

“想不到,真想不到你小子的命如此大!”

展若尘冷冷的道:

“总执事,我的命大,也只怕你的命就不长了!”

邢汉中老脸一仰,表情阴寒的道;

“今天遇上,姓展的,我与黄姑娘也做了—番最巧妙的打算,你可千万别得意过早,我们便拚了,前途还有人在等着你侍候你上路,唯一的分别便是迟一步与早一步,而你的走入大漠,只怕消息已传遍大漠,截杀你的人怕已分途上路了!”

展若尘沉沉的一哼,道:

“牛鬼蛇神我见的多了,谁要我的命,我便也毫不客气的索他的命!”

邢汉冲的面上凝固着—种阴影,阴影之下一片狠毒,他那—只泛黄的眸瞳透着近似狼一般的冷芒,道:“展若尘,三龙会已去其二,丧命在你们金家楼人之手的是我们三当家,上官二当家又形同废人,单就这笔帐,我们之间就算不清!”

展若尘笑笑,道:

“黄萱心里有数,从前她父黄渭邀约了那么多顶尖高于.其中,嗯,当然也有上官卓才—份,尚且没有奈何展某,眼前单凭你二人?”

黄萱大叫道:

“那次若非金寡妇中途插手,我相信你死定了!”

这话不假,连展若尘也是如此想——

展若尘淡然的道:

“你的话诚然不错,但昨日—战,你们当时有四位,而今也只有两人,我以为你们绝不无生还之理!”

邢汉冲暗自吃惊,他知道黄渭加上“皮肉刀子’杜全,再搭上二当家,是比眼前的实力大得多,那么,姓展的话便不是在吹牛唬人了!

黄萱已尖叫道:

“展若尘,你想怎么样?”

展若尘沉声道:

“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下次再遇上我绝不饶你,才一夜之间,你便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是设下毒招,干起下五门勾当的想毒死我,只此一桩,我便不会饶你!”

这时候黄萱也是全身一震,她再度狂叫道:“展若尘,你出手吧,你已杀了我两个未婚夫,更加上个丈夫,然后再是我黄萱,你这个嗜血的屠夫!”

疯子便是她这模样,展若尘如是想着……柳残阳《金家楼》第十三章展若尘突然面对邢汉冲,道:“邢朋友,我突然并不想杀你们了!”

古怪的一声哈哈,邢汉冲道:

“敢情附带有条件吧?打算以我二人的生命来做某一项交易?可是这种打算?”

阴沉的一声哼,展若尘道:

“不错!”

邢汉冲尚未开口,黄萱已狂叫道:

“总执事,千万别上他的当!”

邢汉冲已嘿嘿笑道:

“姓展的,别用死字来威胁老夫,是的,很多人都不愿意死,却也有人不怕死,比如我!”

展若尘鼻孔耸动,道:

“是吗?”

邢汉冲重重的点着头,道:

“人活半百,半截入土,生命虽十分诱惑,却也有着迟暮黄昏之感,对于这种时光,生死早已看得很淡,姓展的,我已不在乎生死了!”他咽了—口气,又道:“何况是生死尚未定论,刀尚握在手中,多少还得碰碰运气,赌一赌各人的造化!”

展若尘有些讥讽的道:

“好一段慷慨赴义,视死如归的说词,只怕我的刀不会一刀送你们上路,如果我在你老兄的身上慢慢的零碎上两个时辰,你真的能加以承受?”

黄萱又是一声叫,道: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简直就是一头狼!”

展若尘怒吼的道:

“住口,黄萱,我可是一而再的让你逃生,你不但不思感激,反倒一心要我的命,今日竟开始化决斗为暗算,你们的作为已失做人的厚道,人性在你们的眼中变得半文不值,我的宽厚受到了污蔑,我的仁慈变得毫无意义,我已对于你们的劣行到了忍无可忍地步!”

邢汉冲大叫道:

“展若尘,你应该知道有多少人想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所以我以为要对付你这种人,可以不加考虑的运用各种手段来加以毁灭而不必心存顾忌,因为你本身就是一个早该死绝的厉鬼恶魔,一个刽子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嗜血狂,标准的屠手,但有任何之法除掉你,都将得到江湖道上一致的赞扬,而不论杀你的方法含不含道德原则,或江湖规矩,你弄清楚,我们只凭状况,但问目的,而不择手段!”

展若尘哼了一声道:

“真是不要脸的一段慷慨激昂的说词,实际上都是一串响屁不臭!”

邢汉冲吼喝道:

“姓展的,不用再闲扯淡了,我在等着同你睹命,等着一次死战!”

展若尘冷笑着指向黄萱道:

“怎么样?你也有兴趣和我一决死战?”

黄萱已是半披乱发,她挥着手上尖刀,厉吼道:“我将以我手上的尖刀,毫不迟疑的送入你的胸膛,展若尘,我与你誓不两立!”

一声无奈的叹息,展若尘道:

“黄萱,你难道不再为你年迈的老父想一想?你从出生起,父母是如何的费尽心机把你养大,那种甘愿受的苦,做儿女的永难想得出来,我相信你是父母一手捧大的,那种搂紧了怕你痛着,抱松了怕你跌着,你的一声哭,父母心中—阵乱跳,饥寒冷暖,夜以继日的把你养大了,更要教你出人头地,美化你的生命,而父母得到的又是什么?黄萱,你的作为,我真替你父黄渭寒心啊!”

黄萱全身一阵颤栗,吼道:

“杀了你之后,我自会找一处优静之地,侍候我爹一辈子,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轻摇着头,展若尘道:

“—旦动手,怕你没有机会再生离此地了!”

黄萱尖声道:

“展若尘,再动上手,我便豁命—拼!”

邢汉冲叹了一口气,道:

“展若尘,你别小看她,设下此计之后,她便和我一样,早就做了最后准备,最坏的打算,我们绝不会向你屈服,绝不会!”

展若尘重重的望了黄萱一眼,道:

“黄萱,你去吧,难道你真的不为你那老父想一想?我敢说,你那重伤的老父宁自己死也不要你身亡,他是如何的在祈告上苍保佑你能重回到他的身边;如果你听我的劝,立刻回到你老父身边,我相信黄渭必然老泪纵横的张开双臂搂抱你,去吧,别令你那年迈的老父伤心,遗憾!”

黄萱再—次全身一震,道:

“展若尘,你别有用心,表面文章,这时候你恨不得出手杀死我,你会发出善心的放—个一心要你命的人在你面前走去?”

邢汉冲立刻接道:

“千万别上他的当,他是另有居心的!”

展若尘一喊,伸手一让,道:

“黄萱你若想走,没人拦你,更没有任何条件!”

黄萱吸着下唇,道:

“但我还是不会放过你的,展若尘,你给我牢牢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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