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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鱼跃龙门-第51部分

小说: 鱼跃龙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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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中管事不动声色地自一侧呈上来一只漆雕托盘。托盘里整整齐齐排着十余支竹签,红头,系五彩丝绳,上面刻有姓氏。
  这便是可以侍寝的姬妾名单。适逢来癸水的则不在其中。
  舞枫放下汤碗,伸出一指,自那一排竹签上滑过。那触手的凉滑像极了女子诱人的胴体。而那美丽的五彩丝绳,则好像女子丽服华裳。
  她们,都是他的女人。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
  雨露均施,那是不可能的。专宠独爱,更是律法不容。
  忽然想起假男人曾经的讥笑了:舞枫,你们皇家的男人,说难听点儿,就是种马。你们别不是真的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满足一群女人吧?假的,都是假的。女人都是骗子,她说好说你厉害说郎君不要了说奴受不了了,你千万不要当真。就像是喝酒的人,真醉了的从来不说自己醉了,都说老子没问题再来再来!在男女之事上,男人其实处于劣势,其实你们自己心里也不能确定自己就是那最强的,对吧?所谓女人叫的越响亮,你们心里越亢奋。——真正强大的人,别人的鼓舞并没有多大作用的。……
  甩甩头,甩掉这不合时宜的魔音穿脑。
  手指又从竹签上滑过一次,心下却想起日间的一些片断:七岁的大郎在群臣面前满含钦佩地对他说:儿子长大也要做一个像父王一样的“战神”。
  然后,父皇母后一脸欣慰,众臣满目嘉许。
  之后的三郎则说:希望能够国泰民安,圣上与皇后娘娘能够健康长寿。
  最小的女儿咿咿呀呀言语尚不清楚,却是端端正正地相继给父皇母后还是有他这个父王行了大礼。那态度之恭谨、进退之有序,素日的教导之用心可见一斑。……
  想到这里,吩咐左右,即刻赏赐下去,告诉几个孩子的生母,孩子们的表现甚佳,叫她们放心。
  所谓女人,有孩子要比那没孩子的幸运,他又何必给那不幸运的伤口撒盐呢?
  可是,今晚是他回来的第一夜,谁侍寝所象征的意义非同凡响,说明谁受重视。而要一碗水端平的想法无疑是荒谬的。厚此必然薄彼,这是个抹煞不了的事实。……
  想的越多,就越觉得阿索然寡味。挥挥手,下令:“将近段时间的文书账目拿来,本王要一一过目。告诉她们,今晚各自安歇了吧。”
  他一个也不要,就让她们明争暗斗不得安寝去吧!
  侍女已经绞干了头发,轻声问:“王爷,要束发么?”
  舞枫应了一声,忽然心动,道:“就用那只乌木镶银簪吧。”
  侍女不敢有违,即刻取过木簪。心下俱是惊疑不止:殿下自生来便只用金玉为饰,意味着富贵长生。怎么这一趟回来,惊破天荒地用上了这尽管稀罕却只作辟邪镇宅之用的物什?
  还有殿下的态度,与以往相比也是大相径庭。以往每次久别归来,必定会夜御二女,按品排序,绝无偏颇。这次是怎么了?一堆的姬妾,竟没有一个可心的?这些公文,一定要晚上看么?出去这么久,难道就不想么?……
  夜已深,人不定,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写下几行批注,舞枫搁下了毛笔,揉着紧绷绷的太阳穴。
  一条窈窕的身影轻盈地进到偏殿。一缕清甜沁脾的糕点香瞬间提振了舞枫的精神。
  他知道,按照惯例,宵夜的时辰到了。
  “这是藕粉糕,加入了桂花糖和蜜饯。蒸时地下铺了荷叶,因而又有一股子荷叶的清香。这杞枣莲子羹能够补血养颜,健脾养胃,安神定神。……”
  玉手纤纤,将美食美味一一捧上几案。
  那声音略显拘谨,像是怕惊扰了夜色宁静,更怕乱了他的心神。但是吐字却粒粒清晰,恍若燕语呢喃、间关莺语。
  她乌发垂地,顺滑如丝,飘逸着清雅的荷花香气。鹅颈粉面,一点樱桃小口娇艳欲滴。
  察觉到舞枫的注视,美姬越发低垂了眼睛,楚楚若不胜清寒的模样使得我见犹怜。
  近侍瞧得分明,及时地上前禀报:“回王爷,这是圣上新近的赏赐。”
  舞枫暗中抚额苦笑:父皇这是唯恐他精力过剩啊!之前的尚未来得及混个脸熟呢,这又有新的塞了进来。如果这是好事,不是应该先尽着圣上享用么?一股脑儿地塞给他,这叫群臣会怎么想?这是东宫,不是皇宫!他这太子之位还没坐够呢!况且,他经常不在府中,这些女人岂不成了摆设?
  左右捧上盥洗的温水,净了手,接过美姬递过来的银箸,夹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略嚼了嚼,点头道:“甚好。”
  左右齐松了口气,美姬更是含笑如花。她端起汤碗,拿汤匙慢慢地朝着一个方向搅着羹汤。她动作娴熟而温柔,看上去就像是一幅清雅的山水画,细腻好看。
  她服侍舞枫用过了晚点,又接过左右呈上来的茶,侍奉他漱了口,最后,亲手绞了一条热手巾,请他擦脸。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美极、妙极。凭着这一套纯熟的侍候人的手法,舞枫断定,她就跟他其他的姬妾一样,必是经过了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的严谨的宫中礼仪的教导。
  实说起来,她们为了他,却也煞费了苦心。
  屈指托起美姬的脸蛋儿,细细审视那小山眉、玉粉面、春水眸、樱桃口,竟是修饰得无可挑剔。
  不知为什么,他今夜有些不同,总是不肯相信那完美会是绝无瑕疵的。再完美,他也要搜寻出其中夹杂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失误。
  天底下,没有完美。若有完美,便会令天不假年。
  曾经,假男人如此振振有词。当时他只不屑、只不以为然,而今,她的那些疯言疯语居然如微雨夜潜,细细密密萦绕于心头耳畔。
  不对,因何又受到她的侵扰了?丢开那败兴的杂念,他现在要……嗯,要发掘美好……
  娇躯微微颤抖,恰似翠筿娟娟净、红蕖冉冉香。这样的欲拒还迎已经让血性不能蛰伏,加上她似真还假的话,就更加地叫人血脉贲张了:“王爷车马劳顿,早些安歇了吧……”
  脑子里浮光掠影地,似乎就在不久前,同样的薄如蝉翼的烛光下,也曾有人如此这般告诉过他:早些安歇了吧……安歇了吧……省得精神不济有人心疼……
  “我若是累到了,你会心疼么?”轻声询问,仿佛那人就在眼前,只是太过于光影浮尘,口气大了便会给吹散。
  “王爷……”美姬心慌地低唤。她听不懂太子殿下的话,更猜不透他此刻既深邃又空茫的眼神。心疼?这个用词是不是过了?太子殿下可是当下的大丈夫,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天神帝子,怎可能会有叫人心疼的时候?除非是受到挫折或伤害,但是,这假想是不可能的……
  还是,这是殿下的一次试探?可是,试探什么呢?看她是否坚贞是否有勇气?试她是善、是恶?试她器量多大、心地多宽?……
  一念又一念,如同辘轳脱缰,直直地坠入那深渊。
  背上,霎时汗出如浆。
  
  




☆、99安放

  触手的湿滑反倒唤起了他的情*欲。他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今夜之前的夜里,他也曾满掬了温香和湿润。那小小的光裸如同春来发情的豹子,险些没把他拆成零碎。像是因生牙而导致上火的小兽,她把他当成了磨牙棒,在他身上留下了涟涟的垂涎。
  他都没有怪她弄得他浑身粘糊糊湿漉漉地难受,她却嫌弃他脏兮兮,一个劲儿地推他快去洗洗:臭男人,臭男人,真是恰如其分。这一身的臊气能招来三里之内的所有母的……
  这种话,除了她,还有谁说过?没有,从未曾有过。
  一直不太明白,自己因何要拴着她,到底她有什么特别了不得的?一直不能确定的事,此时此刻却豁然洞明。可以忽略一切:容貌、才学、出身、见识……但只有一件,除非她,别的女子绝对不具备,那就是——率直,不怕死的敢说敢为。有私心,却又顾忌着他的感受;耍无赖,却总不偏离他所能忍受的范围;敢信口,却总能在敏感点上一掠而过;……
  她的若即若离,是自保,更是为了避免与他纠葛太深。她也会意乱情迷,却总能保有一丝清明,不许自己沉沦,更不许他的主宰。她打的什么主意,渐渐地他也明白了几分:以她的性子,便是装一辈子男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既做了男子,以自己的所学开馆延徒,教不了大的,教小的应该绰绰有余。偶尔替人开方治病,治不了大病,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应该能够手到擒来。据说以前也客串过商贾的行当,这简直又是一条活路。就算是游手好闲,也不愁会寅吃卯粮穷困潦倒,戎歌那里不是刚还了五十金么?够她挥霍一辈子了!
  更何况,她不是等闲人啊,不是屑小啊!她是那叫万千读书人又爱又恨的一代情*色传奇大师鱼美人啊,一字千金,只要手不残、脑不死,到死都不愁没有书商排队等着买她的文!
  ……
  这样的人才,这种妖精,试问叫人如何撇得开?……
  心中有所思,所思渐浓烈,浓情不可遏,翻作春夜雨。
  ……早些歇了吧……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句,他就不服。小妖精,因何要打发他早些安歇?为什么就那么爱摆弄他?……他若是早歇了,长夜漫漫的,谁敢保证她不会鼓捣出别的花色来?……说不定心血来潮跑出去赏月听风,趁机勾引那锦衣夜行或是蹇驴青衫……邂逅是一场可遇不可求的美梦。我在楼下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我。……她一向最神往的就是这个调调儿。……一树野桃花,几支墙内,几支墙外的,怎么着都叫人难以省心。……除非是把她尽揽了在怀,紧紧地捆住。……或者,多来几场疾风暴雨,彻底降伏了她的精气神,方能从根上杜绝她习惯性爬墙的念头和行为,才不会“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呜……”窒息般的痛呼催唤出万般的怜惜千种柔情。被情*欲充胀得几乎要发狂的他依稀还能记住一点:她只是吆喝的声音很大,折腾的动静很响,其实她还是个孩子,尚未经过开垦。他不能太任性,还是得体贴她多一点,万一使坏了,自己的日子难熬不说,她必定会睚眦必报寻他的晦气。
  别人不敢怎么着他,可是她就敢。
  “痛么?为什么不叫出来?”她不会这般忍气吞声,她不是这么要脸面的人,她可以很无耻很□很恶劣……
  很显然,身子下的这个只是她的替代品,是他的幻想。
  眸色幽深地盯着面色雪白似乎要死去的美姬在不紧不慢的律动下抽紧了眉头、压抑了情绪,他感到炽热的身体里正飘入一点点的雪花,寸寸冷却下来。
  这感觉,完全不对。他在自编自演自狂欢,像个傻子。他感受不到那种呼吸与共酬唱相合的感觉。如果这是一场战争,他所面对的,是一群毫无战斗力的老弱病残,是一群圈养的禽畜。而这样的战争,即使是灭敌千万,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个狠毒的屠夫,根本不配被称为“战神”。
  放开那如同从水桶中刚捞出来的皎白的身子,慢慢地退出那□的毫无竞争力的小小空间,俯身捡起榻下的衣裳穿上,希好带子。以幽暗的冷静看着那美姬颤巍巍地爬起来,羞答答地收拾着自己的狼藉与狼狈。
  怕他。
  这也是规矩吧?就连这鱼水之欢,都不是单纯的了。
  猿臂长舒,抬起美姬的螓首。
  那泪汪汪的眼睛里,果然饱含着恐惧。
  “你怕本王?”
  “扑通”一声,美姬跪下了,声音颤如风中枯叶:“王爷乃当世英雄,奴……奴实在仰慕得很……”
  仰慕他的女人不计其数,这个解释不真实。
  “跟了本王,可有什么最想要的?”
  “奴、奴没有……能得王爷垂爱,奴心愿足矣!”
  “可想过、要个孩子?”
  美姬的身子明显就是一颤,眼中游光一闪而逝:“奴不敢妄想……”
  “是不敢要还是不想要?”
  美姬伏□子,恭恭敬敬道:“但凭王爷做主……”
  舞枫挥挥手,左右上前来,引了那美姬退下。
  另有二使女过来搀扶了舞枫重新去沐浴、更衣。再次回到寝殿时,被褥已经更换一新。丝绸凉滑似水,熏香清淡隐约。别人的味道彻底地被清除一空,这里,仍旧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略感疲惫地躺在睡榻上,闭上眼,感受着四只灵活的手在身体各部的关节处恰到好处地拿捏着,迷迷糊糊地,他舒服地逸出一声呓语。
  “怎么不说话了?”
  身上的力道为之一顿。
  他恍然有所醒悟,霍地睁开眼,望见的是绣金祥云图案的黑色帷幔,而非朴素的青色布幔。
  这是皇城太子府,不是与子同袍上下一体的益州城。
  他人已经回来了,心却还淹留于他处。
  这久别重逢,还真有些不习惯呢,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到实处,依然空着白茫茫的一大片。明明是已经倦意荏苒了,却总感到心悬悬意忡忡的,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安排妥当。
  是什么呢?
  当睡意袭来时,他拔下了头上的乌木簪子,贴合在胸前,心里清清亮亮地有个声音冒出来:丫头,原来、你在这儿。
  ……




☆、100突变

  酣睡于凌晨时分被粉碎,下人们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密密嘈嘈,有如蚕食桑叶虫噬朽骨。
  舞枫翻身坐起来。
  侍女赶忙又点燃几根蜡烛,另一名侍女则响应着他的目光,前去开了殿门询问。
  “回王爷,是‘明月观’下来的人。说是方才二郎他失足坠入山崖了。请王爷定夺,多派出人手去搜救。”侍女匆匆回身报告。
  舞枫心神一凛,旋即感到头疼。
  他的那个二郎,怎么就学不会安生呢?才因为捉毛毛虫吓得老三跌进水塘中险些丧命,而他则因为此事激怒了父皇,被打发到山上的“明月观”中修心养性,这才去了几天?不早不晚,偏要赶在他前脚刚回来,后脚就给他闹出这么一出失足事件!这根本就是不想让他过舒心日子啊!
  一面打发了人速速赶去后山寻找,一面唤来二郎的人,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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