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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鱼跃龙门-第131部分

小说: 鱼跃龙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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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是啥意思?不是一女侍二夫,而是两男事一妇么?现在的她,真的这般了不得么?真的是佛利子一般的人物,凡人只要能沾上点光,就是莫大的荣耀与幸福么?
  呆了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可是……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养你们……”
  “噗嗤”
  满屋子的侍女都笑了。
  堇色忍俊不禁,理理她的鬓发,耐心道:“不用。往后,我与殿下的俸禄都归你管。你的银子还是你的。如此可会安心?”
  某只大力点头,渐渐难掩嘴嚼的笑纹:“也不用那么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岂是贪财奴?不过是替你们保管着,一般来说,男人都不太会过日子,大手大脚地,连讨价还价都不会。……回头我倒要好好算算,这一个月下来,能攒多少?……还是老人家的话最有道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就知道,堇色你是个好人,我以前利用你给我赚钱,你都不记恨。我、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补偿你呢!晚上给你开小灶好不好?……”
  堇色的脸上浮上杏云两朵,但是,看她的眼睛里却琉璃光转。
  回想起他昨夜里的深挚,对比眼前的温婉含蓄,她的促狭因子便又大肆作怪起来,心里就想着即可把他扑倒。
  “不好么?……是不是累到了?嗯,既然这样,改天好了。改天我们去外面,找个幽静又美好的地方……”话说,如果是跟美人谈情说爱,别说找胜地佳园了,哪怕是窝在石头旮旯里,都一样地妙趣横生、回味悠长啊!
  堇色反握住她故作要撒开的手,低声道:“今晚……不成。天人殿那边等着要跟你谈谈呢!……”
  “……”
  “……”
  “堇色,我忽然想回去了。太史大人又没有说过,我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
  “你以为你还能回去?”拈起面前的玉杯,澹台清寂不疾不徐地啜了一小口,淡然问道。
  那神情,感觉是在对手上的杯子说话。
  鱼非鱼的本能是想要跳起来,好好地质问他一句:为什么不能?可是那么一来,倒显出自己的浮躁了。所谓轻则失根,躁则失君。输掉了人不要紧,千万别把气势也输掉。
  因此,她支着一条腿,抓着装着美酒的琉璃瓶,摆出一副千杯不醉的豪迈架势,以斜向上绝对藐视的视角睨着他,尽量地做出能够令他气愤反感的模样,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世上没有绝对的事。狗急了尚且要跳墙呢。我要是执意回去,谁能拦得住?就算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有本事,去把阴间的上下关系全部打通——也没用,不是还有孤魂野鬼的存在么?”
  澹台清寂放下酒杯,眉梢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语带奚落:“这么多年,仍然没什么长进。这种任性的话,苏醒那般大小的都羞于启齿。你可真有出息哪,鱼非鱼。”
  她忽地就战栗起来。
  也不知道是在何时种下的病根,每次只要他连名带姓地呼她,她就会有一种被蛛网粘住随时会给吃掉的紧张感。
  他将横在两人间的食案推开,拾起她铺散在毛毡上的竹叶青宫绦,顺着那流苏往上,打量着那一袭象征高贵的紫色襦裙套装,于高贵中透出几分神秘与娇艳。再配上她此时的痞子造型,感觉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把五味搅和在了一起,那滋味说不出来的古怪。
  “说实话,鱼非鱼。你本名叫什么?”手指轻轻一顿,腰上立马松了几分。
  她心里一颤,脱口道:“人家本来就叫这个名字的好不好!”
  他满意地瞅了她一眼:“桃氏自幼只肯以‘伢子’呼你。受了鱼氏那一刀醒过来后,你便为自己取了这个称呼。那个时候,你本人有多大?”
  “二十出头……怎么样?比你大吧?老牛吃嫩草,咱且不说春风得意,只是往后你要记得尊老,该叫姐姐就要叫姐姐,该行礼就要行礼。”想起自己的郡主身份,她重新抖擞起来。
  “年华虚度而不自知,鱼非鱼,你若说自己聪明,天底下便没有傻子。”他的小动作不停,又去拉扯她的上襦系带。
  她要同他斗智斗勇,便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使劲地按住他的手,正气凛然地警告道:“说话就好好说话,这是做什么!”
  凤目深深浅浅地掠她一眼,丝毫不为所动:“这副皮囊并非是你的,缘何如此呵护?”
  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嗷地一蹦三尺高:“按照你们的思路,先下手为强,先入者为主。有本事,别把我弄回来啊。我就不信了,你会对一具尸体兴致勃勃!”
  “你如何认定那边就是你的归宿?你觉得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真的是不可或缺么?你或许不知,这具躯体里,以前真的是空无一物。鱼氏那一刀,等于是给了那孩子新的生命。你、鱼非鱼,魂离躯体多年而不自知,岂不可笑!你问问天下人,谁能够确定你不是郡主?”
  是说那一世的躯体,只是一个寄所么?当前世的她死去之时,正是这一世的她重生之日?这个躯体乃是本尊,是她离开了很多年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8章内完结~~~撒花、加油~~~~码字是个辛苦活儿~~~不过呢,最近的成效不小,在码字的间隙里。居然还做出了两件中衣~~~~~文字是精神食粮,物质食粮还得指望汉服的制作啊~~




☆、219齐家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我到底是谁?……你这个人值得相信么?不会等我快要闭眼的时候,你跟我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我的认知才是正确的吧?……”
  她歪着头看着他,满目审视。
  “无香大人的话呢?也是不能相信的?”他平平地撂过来一句。
  她怔了一下,倏地把脸扭到了一边,不服气地叫道:“你们是一伙的。谁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人呢?我倒要亲自问问他,是不是说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见他缄默,她就怀疑是戳到了他的假面,于是就越发地气焰高涨:“怎么,不敢哇?别的不敢说,这识人的本事我可是很有一套独到的见解。子车无香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走他那条路子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大骗子、大忽悠,要么是直不隆通一根筋。他,不是江湖术士。”
  每次想到子车无香,必定会想起他三番两次承接住她的情景。在她的印象中,他就像是神仙哥哥,总是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从天而降,冉冉飘缈、不著纤缕人间烟气,那目光似乎很深又似乎很透,宛若沧海明珠,将千万载的沧桑浮沉淬炼成洞明超然的清洁。
  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让她吃过苦头,唯独字车无香没有。且每每于罅隙中给她一线光明,让她对这人世不至于充满沮丧、放弃同行。
  有时,她会拿他与堇色相比较。堇色,像是春之新竹,柔韧十足,即便是生在荒原林海中,也能够摇落春风自明媚。
  子车呢?随时随地像是要被风吹倒似的,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他担忧、替他心疼,有心搀扶却怕玷污了他的高洁。好像是白雪清澈,看则看得,去无法在手中长存。他就是山崖的那一弯秋月、绝无人迹的深山里的一脉清泉,总叫人既爱且怜又掬不得、碰不得。
  徒增怅惘。
  胸乳上的突然抽紧拽回了她浮游的心思。
  “你!”目睹妖孽的手在□的胸脯上逡巡,她大惊失色,“你当我是什么?”
  真想即刻把舞枫召唤了来,拿雷丸劈了他!
  这什么人啊!当她是女间花娘、相碰就碰、招呼都无需招呼一个么?
  “是什么?儿子都那么大了,心里却在想着别的男人。鱼非鱼,你胆子不小。”他的语气已然不善。
  这话无疑戳到了她的难受处。想想自己糊里糊涂地便做了人家的娘,本来就很郁闷,偏偏他又拿这事儿胁迫她,而且还是在她满怀诗情画意地想念完美的太史大人的时候。牛嚼鲜花、焚琴煮鹤莫过于此吧?
  “喂,澹台清寂,你不会吧?你就一点都不嫌弃?还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昨晚刚跟舞枫他们做过,这身上还有他们的味道没有洗掉呢!你不信?不信你倒是闻闻啊!……”为了争取自由,当下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了,当着四下的下人们就吵嚷起来。
  他置若罔闻,只管加紧勒索。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根手指说巧不巧地刚好按上她胸口的伤疤。
  她一时吃痛,火冒三丈地吼了起来:“你也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要不是你,这会儿我不定活得多惬意呢!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对不起舞枫和堇色,是你害得我未婚生子惹人笑话,是你害得我自从认识你之后,就再没睡过一天安稳觉!老子哪辈子欠你的了?到而今,有家回不得,有命没把握,这都是拜谁所赐啊?你就这么恨我,死了也不罢休么?别TM的告诉我,你把我弄回来是因为爱情!姐姐我从来就不信这个,死了都不信!”
  他暂停了侵略,改抓住她的衣领,有些不能确定第重复了一声:“爱情?……鱼非鱼,你胆子果然不小。……如此奢侈……”
  “奢侈?”这下轮到她大惊小怪了,反抓住他的手腕,——话说,肌肤相亲的感觉真好!这人虽然火性重、身体较常人炽热,可是皮肤却如美玉般润泽无暇。就这么抓着,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就有小虫子在爬呀爬的了,想爬上他的身、全身上下钻索个遍。
  接触到他的目光,似乎隐隐地流转着危险。她赶紧正襟危坐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奢侈?你难道不知道,那是男女交往的最基本的要求么?男女关系是什么?发乎情、止乎礼。无情无爱,你也能做的出来?你是人哪,不是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飞禽走兽。”
  他凝视她,似是想从她的表情里发掘出可供反驳的破绽。
  “无情,无爱。”他回答得很绝,“有需求。如何?”
  嗄?
  她傻眼儿了。眨眨眼,仍旧懵懂。
  “澹台氏……你了解多少?”他的目光转向宫殿深深的一角,那里,烛光照耀不到。
  他的轮廓让她想到在博物馆里所见过的雕刻大师的得意之作,完美到叫人想落泪、想膜拜。
  “朱夏女巫因为拥有通天彻地之能,曾经备受各方势力的觊觎与追逐。……”
  她大力地点头。她曾经问过那幅小像的来历,为何自己会跟数百年前的人长得那么相像?但是舞枫等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曾经屡屡向她示好的金栩说过她很面善,“像极下官的一位先人”,她当时并未在意,而今想来,这位“先人”恐怕就是指的同样是荒逸人的朱夏吧?金栩是皇室中人,知晓朱夏的事、认得她的真容,并不为过。
  只是,她想要的远不止这些。
  “……她虽然具备先知的能力,实际上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弱质女流……”
  看得透人的生死,却看不透人心的险恶。因为单纯,因为她夷族出身于男女大防上的不甚讲究,使得她在成为凤国皇帝的宠妃后,抵不住一心想学到她的异能的子车氏的花言巧语,轻易地委身于臣下。
  此事后被澹台氏当成要挟,胆小的朱夏女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淫威下,成为了他的地下情人。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久,国人知道了朱夏的行径,一时诟病不已。凤国的太祖慑于压力顾及到颜面,不得不将其封号取消,把她关到了“月清观”里。
  此时,子车氏已经窃取到了朱夏的术数,便想要独大独尊,于是就兴起了卸磨杀驴的念头。而澹台氏则一心想要一个拥有朱夏血统的天生异能的子嗣,以便有朝一日能够南面而坐,一统天下。
  因桂阁与“月清观”相距不远,澹台氏便于二者间秘密开凿了一条通道,通过这条路,经常地潜入观中与朱夏欢好。
  此事进行得极为隐秘,若非后来的意外,澹台氏的愿望可能早已经实现。
  凤国大旱,三年不雨。
  以食为天的凤国子民把这一切责任全都推到了朱夏身上,称其为妖孽。宫城之外,万民请命要求处死妖孽,还天下以清平。
  彼时的朱夏刚刚生产,体质孱弱,就那么一步步地走上了云梯,坐在了高高的柴堆之上。她是自请焚身以谢天下的,高祖虽然不忍,却未曾予以阻止,这便成了她的一恨。而子车、澹台二人的阴谋算计则成了她的另外两重怨恨。
  在冲天的烈焰中,她为她的恨许下了重誓,要让姬氏、澹台氏和子车氏,自此后世世代代相看两声厌,彼此受牵制,同生、共死。要让澹台氏的后代,一脉相承、无情无爱、手足乱伦、欲壑难填。
  “……自此后的澹台氏,果然如其所诅咒的那般,只有一脉相传。更可怕的是——”
  他的呼吸较日常深长了些,其中的痛苦已是呼之欲出。
  鱼非鱼睁大了眼睛,大气不敢出地紧盯着他,就好像从他的嘴巴里即将要蹦来出一只兔子似的。
  “鱼非鱼。”他忽然唤她。
  “嗯。”她回答得郑重其事。
  “你真是狠心。”就没见过这样的,亏得素日总是自夸通情达理、良善慈悲呢,居然可以这么露骨地期待他的痛苦。她不残忍,谁残忍?身为一个女子,怎么可以这般缺乏温情?
  “说呀,干吗呀?关键时刻咋能这样儿呢?有始有终知道么?你千万别干那虎头蛇尾的事儿啊,我会鄙视你的,一定!”急切之下,她握紧拳头一个劲儿地捶打他的大腿。
  照常理,他应当怫然大怒的,为她的目无尊卑、出言不逊。
  然而没有。他的不快甚至尚未萌芽,便被她因气急败坏而涨红的小脸以及那幅仿佛肚子疼却找不到净所的快要抓狂的模样逗得愉快起来。
  原来,还有比他更痛苦的。
  “要么来个有奖竞猜?”她改变了一下策略,重新振作起来,“好歹我也是个三流文人,悟不了阳春白雪,至少还通几分下里巴人。相看两声厌我是明白的,就好像朝中***共事,意见相左、志趣相悖,可是又没有办法回避。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确实比较考验人。你跟姬氏或许是这个样子,可是,我看你跟太史大人相处得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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