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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鱼跃龙门-第123部分

小说: 鱼跃龙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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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能控制得了的。”
  “要朕不战而降,绝无可能!天阙远道而来,辎重负担未必轻松。大鹰儿郎如狼似虎岂是摇尾乞怜的驽马蠢牛?要平天下,就先灭了我大鹰再说!”绥宁帝翻脸拂袖道。
  给戳到了痛处的鱼非鱼禁不住跳脚大骂:“姓洛的,你、你真是死脑筋!”
  她不想大动干戈,可是天阙目前的情形不容长时间拖延。正如绥宁帝所说的,远道而来,负担沉重,每日花销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等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一旦下令进攻,石头城里的百姓就要遭殃,到时候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老弱病残呢!
  是进、是退,短时间内,鱼非鱼无法定夺。自言自语自嘲痛骂了几句,她仰起头,对那个给她出了难题的绥宁帝发出最后通牒:“倘若我许你不死呢?不做皇帝,保你衣食无忧颐养天年,如何?别忘了,天下的人都巴不得你死呢!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上,你说你伤心不?你这是何苦呢?临死也要拉上一群垫背的,你说你坏不坏啊?一粒老鼠屎,非要坏掉一锅粥么?又不要你三拜九叩,只要称臣纳降,略为低低头儿,就是皆大欢喜了。比起身首异处、毁庙斩社来,不是要好上百倍?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啊,圣上须眉昂扬,难道不是丈夫么?”
  “夫人!”垂青和踏云齐声制止。她们二人都认为,鱼非鱼的这番话太直白了,显得太没血性、太软弱、太妇人之仁了。这哪是谈判?明明就是讨好来着!凭什么呀?洛氏乃是案板上的鱼肉,哪里有资格与天阙平等相对?夫人糊涂了么?这般低声下气,倒显得天阙理亏似的,多丢人哪!
  “夫人何需与他废话,扔几枚雷丸进去,看他们能撑到几时!”垂青跟戎歌互换了个眼色,跃跃欲试。
  鱼非鱼白她一眼,道:“我真不知道,垂青还是个战争犯呢!好歹你也有个立场吧?天阙与大鹰干仗,管你火凤啥事?一边看热闹等着两败俱伤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才是正经!”
  垂青一怔,旋即飞快地瞟了戎歌一眼,涨红了脸、嘟起了嘴。
  鱼非鱼也板起了脸,冲着城楼讥笑连连:“洛飞龙,我敬你是当世之雄才,所以才这般屈尊纡贵。你真当自己是盘菜啊?好歹我也是有身份的。有道是我敬你一尺,你敬我一丈,还是你没读过几本书,不懂得这些道理呢?再说了,圣上出身名门,好歹识得风趣、解得风情。见我这么委曲求全,你好歹也给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来吧?就这一点,做你的皇后不如做太子枫的良娣。……”
  “若说骨气血性,凡人都有。昔日之楚霸王,难道不如你有名气么?羽虽败,然美名流芳百代。一曲‘虞兮虞兮奈若何’,试问谁不为之感慨?但是,又有谁能抹煞他的英雄气概?跟霸王相较,圣上残忍无情,刚愎自用,直是有天地之分、云泥之别。圣上之心胸,狭隘闭塞,哪里容得下万千子民!我亏不是大鹰的人,不然,造就揭竿起义、兴波覆舟了!圣上之命是命,百姓之命难道就不是命?圣上是父母生养有手足之情,百姓难道就是泥水所化活该被屠戮践踏?……”
  “且不说在下,以区区平民之身荣登太子良娣之位,就说今日之天阙吧,昔日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作乱伏诛,验证了‘贵无常理’的圣人之言。然,天阙何曾因此而一败涂地一蹶不振了?有才能有气节的平民还不是一样能够庇护自己的国土家园社稷王室?这九五尊位,自来是能者居之。什么真龙转世?狗屁!得民心者方能得天下!圣上只贪恋自己的富贵荣华,罔顾黎民之苦难,这种状况能持续多久呢?据我所知,圣上你可是迄今为止都没有一子半男哦!嬴氏□,传只二代。圣上觉得,你能赶得上秦始皇么?……”
  




☆、208倾覆

  转头对垂青低语了几句,垂青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不过盏茶工夫,天阙军前出现了数名手持盾牌的士兵,同时他们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只薄铜喇叭。这些人对准石头城上,一起放声吆喝道:“吃余粮,着新裳,儿孙满堂死炕上。无战事,得幸事,四海之内皆兄弟。早早开门迎义师,管叫天下都太平。……”
  开始,还只是那几个人在喊,后来就演变成成千上万人的呐喊。呼喊层层叠叠,如海浪拍岸、如空谷回音,俨然有没顶覆舟、九州黄流乱注之势。
  城墙上的明皇倏地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士严阵以待的弓箭手。
  鱼非鱼一拳捣在车辕上,痛得差点没仰过去,由此心里的火气也就越发浓烈了:“这些笨蛋!这是蚍蜉撼大树啊,这是找死啊,这才是愚昧呢!”
  “良娣,属下以为,应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久攻不下完全是缘于一人的一念仁慈,考虑到军需耗费,考虑到人心浮动,戎歌等纷纷主张全力攻打。
  “果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么?”流血死人实在是鱼非鱼不愿面对的,不到万不得已,她觉得不应该妄动杀机。
  “夫人也看到了,那暴君根本就没有诚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您大放厥词,简直太可恶了!”垂青气不过绥宁帝的当众表情。在她看来,那是对自家夫人的极度轻贱和侮辱。对待这种男人,主君一定是严惩不贷的,必要时,取了性命也是很正常的事。
  “两军交战,死伤难免。天阙有夫人独创的救命良药,这一仗绝对是完胜。”踏云胜券在握。
  “我知道,我知道。……”鱼非鱼心烦意乱地喃喃自语。她什么不知道、不明白?身边的这些人,包括广大的天阙军民,自从目睹了雷丸和葫芦枪的威力后,哪个不是信心慢慢、雄心万丈?她就曾亲耳听过下面人的议论,竟是有杀入石头城、踏平山河万里的豪气和抱负。往日里对大鹰的忌惮竟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为什么?还不是仰仗手中所握有的火器?
  但是,鱼非鱼在意的却是生命。她来自异世,头脑中人人平等的观念也已根深蒂固,一如这里的人对神明、皇权的敬畏心态难以撼动。大鹰有多该死,她不是不明了,但是她一直认为,只要能将主宰国家的人拿下,就没必要将万千黎民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何况,她也并不认为大鹰有多么地不可宽恕。既往矣,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此足矣!即便是臭名昭著的绥宁帝,也不是什么非要杀掉才能叫人后快的败类。
  除了死亡,还有更多的惩罚方式不是么?
  只是,要如何说服戎歌以及广大的将士们呢?
  作难地叹口气,她微微地低下头去。原一是想颔首沉吟的,却不料这个动作却被近旁的戎歌瞧了个正着。
  “听我号令,进——”
  于是乎,将军一声令,万众不敢违。
  “开火!”
  “开火!”
  呐喊声中,山崩地裂、飞沙走石。手持葫芦枪的士兵朝着城墙之内发起密如飞蝗般的射击。前排的一发射完毕,便迅速地蹲下去,以盾掩体。而后排的则随即起身,发动下一轮的攻击。如此此起彼伏,没有间歇,那高高的城墙很快便给炸得满目疮痍了。
  距离稍远的几台巨大的炮石机则成为了整支军队的最强有力的后盾。与以往不同,天阙而今的炮石机投掷出来的不再是笨重的石头或是浸了油的藤球,取而代之的是威力巨大的雷丸。就是这看上去又黑又丑的东西,甫一面世,便将大鹰那骄纵多年、罪刑滔天的骑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真正的片甲不留,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出师大捷之日,在看不到的地方,命丧黄泉的大鹰军的眷属们嚎哭连天。而在看得到的地方,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阴霾一扫而空的天阙军民,同样地相拥而泣,为这从未曾想过也不敢冀望的胜利。
  一战平天下。那大大小小黑乎乎的雷丸既解除了敌人的威胁,也克制住了国内的种种传言。小国寡民思想严重泛滥的天阙,呈现出前所未有的上下一心、团结一致。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这个人就具备了一种强大的气场。这是一种磁力,会吸纳周围一切的金戈铁马、剑戟刀枪。天阙的军民们业已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良娣鱼氏乃是上天派来的女战神,是天阙的救星。
  想那士庶二族,数百年来各行其道,彼此怨怼、各怀鬼胎,相互诋毁打压,水火不容。即便是真龙天子,也无法缓解二者的矛盾,更做不到一碗水端平。然而,鱼氏良娣却在短时间内完成了数代君王都无法做到的壮举。她指挥戎歌、秦浮槎等将军,以武力瞬间、强势低斩断了垄断国家朝廷命脉百年之久的士族的触须,刚柔并济、软硬兼施,将世族推至再也无法只手遮天、为所欲为的局促境地。在重用有才干的庶族子弟的同时,却又难的第体现出不偏听偏信、姑息迁就的态度。
  总而言之一句话,现在的天阙颇有些世庶平等的感觉。有能者进,无能者下,前朝魏武帝曾推行的“唯才是举”的政策,在天阙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便有人窃议,认为这是纲常混乱、尊卑不分。但是,这样的非议并没有持续太久、更不曾扩散成病害。原因就在于雷丸。
  大鹰的骑兵,骄横多年,却于一夕毁灭在雷丸下。
  无人敢质疑良娣的能力,她的本事令人咂舌、更叫人五体投地。更难得的是,她不骄横、不强权、不争不抢,于原则问题上不僭越。虽然代理朝政,却鲜少参言。一应决策,悉数交由内阁。
  而内阁的设立,却也是她倡议的。君王的权力被制约,但是国家之重大决策的正确率却提高了。在“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思想指导下,组成内阁的世庶成员所作的决定,无不以苍生社稷为重。
  在民间,鱼良娣获得了空前强大的拥戴。在朝廷,慑于雷丸的威力,部分冥顽不化的人也不得不屈从于现实,将自己投入到潮流之中。
  所有人都相信,鱼良娣能够带领天阙步入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时代。那时候,路不拾遗、天下大同;那时候,丰衣足食、知书达理;那时候,父慈子孝、天伦共享;……
  这一切的民心所向,就在眼前。凭借手中的火药,坚固的石头城旦夕便会土崩瓦解。
  城中火光四起,人人惊慌失措。
  宫城的大门终于被强行炸开了,斗志昂扬的天阙兵涌入了城里。
  此时的大鹰,俨然一只被拔去了利齿的狮子、折断了双翼的苍鹰,无力抗击的同时,心中惊慌万分。
  那情景,非但没有激起鱼非鱼的胜者之矜,反倒令她心生酸涩,不忍目睹。
  看吧,这就是战争。风水轮流转,曾几何时,天阙那边的军民也是这般战栗惊恐,对于自己的性命全无了解与把握。什么安居乐业,什么前途美好,都是奢望。
  这个世道,连最基本的生存权利都受到了限制,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这一切,都是这该死的战争造成的。家破人亡、民不聊生,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难道看不见么?石头城里,穷奢极欲、光怪陆离,迷惑了多少人的心窍耳目啊!为君为官者,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分了。这样的统治者,是该推翻、砸烂了。
  大军长驱直入逼近皇城。几发雷丸示威性地丢进去,宫内顿时陷入混乱中。嚎哭声响彻半边天空。里头的人都想要逃命,奈何各处的宫门紧闭,无路可逃,只如困兽般徒作奔劳。
  在这进是死、退亦是死的两难处境下,宫内主降的一派占据了上风。他们冲入绥宁帝的寝宫,将他不由分说乱刀砍死后,又取下了他的首级。
  可怜洛飞龙枭雄一世,到头来竟以身首异处曹操收场,不能不令人为之感到遗憾。
  皇帝一死,宫中的骚动反倒得到了暂缓。主降派的意思很明确:提着绥宁帝的脑袋向天阙投诚,相信应该能够保全性命。
  浩浩荡荡的队伍刚走到城门口,忽然听到城楼上一声厉喝:“弑君投诚者,杀无赦!”
  顿时,空中飞箭如雨。
  投诚的人群尚未回过神来,便前仆后继地倒毙在地。
  箭鱼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名城卫冲着下面呆若木鸡的人群大声呵斥:“新帝在此,还不快快拜见?尔等难道真的要弃国亡命?!”
  新帝?
  无数双眼睛齐齐地投向城头。城墙之上,金戈辉煌刺目,士兵林立,严阵以待。而若是仔细看去,发现那些士兵居然有很多穿着凤国的服饰。
  




☆、209诀别

  “怎么回事?”
  不光是城里的人纳闷,外头正准备给予大鹰以致命一击的天阙将士们也有些丈二和尚了。
  “来人,速去打探!”戎歌拧着浓眉下令。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的参差。
  这时,城门忽然缓缓地打开。一群人簇拥着一张大病初愈苍白的面孔出现了。
  鱼非鱼眨巴眨巴眼,最后不太确定地询问左右:“那谁呀?咋瞅着那么眼熟呢?”
  戎歌已经变了脸色,沉声道:“是冬月小郎!”
  啊?
  啥?
  谁?
  鱼非鱼急速地转动着眼珠和心思,手指向一名亲兵,纳闷道:“冬月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我干儿子在一起的么?”
  话音刚落,后头跌跌撞撞冲过来一名小校,朝着鱼非鱼倒头便拜:“良娣饶命!都是小人不好,没有看好冬月小郎!……小人只是出去解了个手,回来就发现,屋里光剩下二郎了。……小人问二郎,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把小人急得四处跟人打听,都说没有瞧见。……小人怕出什么闪失,就想赶紧来向良娣禀报,路上才听说,冬月小郎是给人劫走了。可是没想到会是大鹰的人。……”
  鱼非鱼挥挥手,把吓得浑身战栗的小校遣开,强忍着心头的无名火,问对面的大鹰官员:“说吧,你们想怎么着?”
  大鹰那边已是惧怕了她,言下不免陪上了三分小心:“良娣容禀:此乃我朝刚立的新君,前抚北王之子,名讳醒龙。”
  抚北王?
  鱼非鱼依稀记起来了,那是被绥宁帝毒害而死的王爷。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儿了?怎么忽然跟冬月扯上了关系?记得收留他那会儿,可是死活都没瞧出他有什么皇家特征啊!
  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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