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舞弄清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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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无可退时,一手抓住夕淼举着油灯的手腕,扯着唇角,强笑道:“这么晚了,你还会来看我,真是我莫大的荣幸啊!”
夕淼一双眸子弯得像月牙,朱唇露出让人心醉的含笑,抬起素手,纤细的手指上的指甲轻轻刮在傲天的脸颊上,将头渐渐靠近傲天的脸颊,呼出的气吹拂在他脸颊上,才用酥骨肉麻的娇音低声道:“右使大人怎么忘了,白日里搂着奴家的腰间进入客栈,夜里奴家当然要来伺候大人您啦!”
傲天强扯着笑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近距离的丽颜,心中叫苦不已:“你的伺候我可吃不消!可又不能明说。”双手搭在夕淼的双肩上,轻轻扶起佳人,使其拉开一点距离,才干笑道:“呵呵,夕淼你看夜都深了,伺候就不用了,你堂堂六众之一,怎么好劳烦您啊!”
夕淼眼神一寒,原本笑嘻嘻的容颜瞬间酷似冰霜,冷然道:“知道消受不起,你还敢当众调戏我!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向来只有我调戏人,还没人敢调戏我的!”
傲天看着面前即将火山爆发的夕淼,有苦说不出,咽了口口水,赴战场似地询问道:“那你说,要怎么办好?”
此时,屋外响起【咯吱】的响声,似是女子足莲轻踏楼道所发出的声音,响声逐渐加大,证明此人离屋子越来越近。
夕淼唇瓣一勾,将手中的油灯向桌面一扔,油灯稳稳落于桌面上,而双手一扯傲天肩膀,整个身体贴在傲天身上,将傲天扑倒于地上,再用手迅速将头上的发簪抽掉,一头墨色长发倾泻而下,衣衫撕裂破碎的声音清晰地响在寂静无声的夜间……
走进屋子站于门边的清舞,愣愣地看着屋内在烛光照射下躺在地上的男女,夕淼一身透明薄纱外袍早已褪于背部,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贴在傲天胸前,墨色的长发凌乱地缠绕在两人身上,雪白修长的大腿□在外,此刻的场景,不正是即将上演的春宫图?
夕淼看着门外神情呆泄的清舞,双手撒娇似的捶打在傲天身上,娇滴滴地话语说道:“天哥哥,你好坏,人家都说要关上门了,你看,这么大个人看着,你让奴家将来怎么做人呀!”
第三十二节
清舞脑子早已呈现呆泄状态,空洞的眼神凝视着屋内趴倒在地的两人,焦距久久不曾移开,机械式地连忙回答道:“对不起,是我不该闯进来,你们继续……”一个转身,连忙跑出屋子,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踏着沉重地楼道发出【啪啪】的响声逐渐远去。
屋内用手臂半撑着身子的傲天,听着屋外【啪啪】渐行离去的脚步声,心仿佛被响声狠狠地敲击着,脚步声终于消失了,傲天手臂一划,似乎再已无力支持上半身,整个后背贴在地面,头靠着地面,抬起手,袖子掩盖了面颊,不知此刻在衣袖遮盖下的神情是如何?
夕淼看了眼沉默的傲天,手掌在地面一撑,修长的玉腿一划,薄纱的裙摆在抖动下,遮掩起□在外白皙的玉腿,站起身来,低下头巡视了眼此刻衣衫不整的自己,柳眉微蹙,一抬头,右手顺势扯过身旁桌案上垫着茶具的桌布,厚重宽大的桌布在拉扯下脱离桌子,桌案上放置的茶具原封不动地躺在桌面,桌布在夕淼身子旋转一周,包裹起曲线玲珑的诱人身材。
夕淼眼神盯着门,片刻后背对傲天道:“白日里的事一笔勾销,咱们谁也不欠谁。”
夕淼刚想抬脚离开屋子,身后的傲天道:“这不像你会做的事。”
夕淼转过头,俯视着睡在地上的傲天,淡淡地笑了:“哦?那右使眼中的夕淼应该是如何的?”
傲天撑起身子,坐在地面,抬起头,对视着夕淼,大笑道:“我认识的夕淼?她是一个最怕管闲事的人,绝对不会去掺杂长生殿内任何人的私事,更不会有今夜这种举动。”
“哦?是吗?原来我在右使的眼中只是个害怕闲事的人。”
傲天摇摇头,否认道:“不,不是一个害怕闲事的人,而是一个聪明的人,不愿意掺杂派别之争,游离在战争之外,这种人的命才长。”
夕淼笑了,感慨地笑道:“那右使大人掺杂在派别之争,权利之下,命岂不是难以长久?”
傲天自嘲地笑着,淡然道:“确实,我算不上明智,选择了权势这条路,为了它我要抛弃太多,连命都可以不要。”
“后悔了?”
傲天笑笑,站起身来,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茶,看着夕淼,笑道:“来,你也尝尝。”
夕淼轻小酌了口,道:“茶未必是好茶,但配合着现在的境地,却值得一品。”
“走上权利这条路,就没有后悔可言,路是自己选的,当然也要背负起,否则便是万劫不复之境,我已无从选择。”
“权利?它有这么好?连聪明睿智的你都无法摆脱,呵呵,我想不通。”
“事实证明了我一点也不聪明,为了它放弃一切,反而夕淼你比我聪明。”
夕淼拾起茶壶,又为傲天倒了一杯茶,才道:“我与你追求的不同,并不代表我没有追求,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总是得不到满足。”
傲天点头,小酌一杯,附和道:“对,不过是追求不同,权利也没什么不好,只是爬的越高,感觉越空虚,到最后只有孤独与寂寞相伴……”
“可你不能失去它,你的境遇让你知道,它很重要!”
傲天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觉得自己好陌生,从未感受的孤独之感与自己如此进,仿佛只能在其中不断的挣扎,逃亡的出口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封闭。
夕淼看着沉默不语的傲天,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选择的是权利,已经无路可退,何必再自寻烦恼,道路上的绊脚石,还是早点清理的好。”
“夕淼,她不是绊脚石,有她在身边,心境会不一样。”
“她的存在一旦暴露,不止是你的弱点,也将是她的灾难,将她放在你身边,只会成为一个随时爆发的危险地带。”
“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从不知道自己会有感性的一面,不愿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夕淼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站起身来,看了眼傲天,道:“想让她活命,就离远点。”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傲天看着走出屋内的夕淼,直至夕淼的身影不在视野内,才喃喃自语低声道:“当你多管闲事帮我这次时,恐怕就难以再次离开这权利的漩涡。”亦不知道刚离开的夕淼听见此话了吗?
看见屋内纠缠在地衣衫不整的两人,清舞惊慌失措地落荒而逃,提着裙摆冲出客栈,漫无目的地奔跑在城中漆黑的小巷里……
也许是跑累了,停下脚步,左右张望着,看着周围陌生来往的人群,陌生的乡音,陌生的城市,只有自己是多余的,漫步地走在街道上,周围熙熙攘攘的吵杂声搅乱着清舞的思绪,终于走到一处湖边的亭子里,疲惫地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手扶着栏杆,头微微靠在上面,眼神空洞地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湖面。
心中想道:“他与夕淼是互相喜欢的吧,要不然也不会做出那种事。那我现在算什么?单相思?”
一想到单相思,清舞自嘲地笑了,否认道:“他算什么!我一个21世纪的大美女,才不会喜欢古董男呢!还想让我倒贴,笑话!除非他倒追我,我还会考虑考虑……”
清舞扁着嘴,神色中透着落寞,一双水灵灵的杏眸早已失去光泽,黯然低声道:“人家早有老相好了,又怎么会注意你,即使倒贴,人家也不削,何必在这里自卑自怜。”
叹了口气,空洞的杏眸瞧见湖中戏耍的鱼群,唇角微微勾起,道:“无忧无虑有何不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不是名言么,何必因为一场单相思让自己走进囚牢,得不偿失,真傻!”
想通后,站起身来,拍拍裙摆,举起双手,朝天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深吸了口气,高声喊道:“已经成为过去!都过去了!”声音回荡在夜间,街道的人群均看向亭中高呼的女子,皆摇摇头,心中叹息道:“怎么又一个傻子。”
整理好思绪后,寻着巷子,找寻客栈的路……
傲天独自坐在客栈二楼的厢房内,靠在窗户边,看着穿梭进出客栈的人群,唯独找寻不到熟悉的身影,等待无疑是漫长的,却有迹可寻,当等待成为习惯,寻迹到所思之人,那种心情,就像黎明前阳光普照大地的一瞬间永远是最美好,最难以忘怀。
客栈外,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缓缓走来,傲天看见清舞时,嘴角挂着宁静的微笑,心绪的惶恐不安得到平复。
清舞抬起头,看向客栈的二楼……
二楼的窗户上只有明亮的烛光透射而出,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清舞心想着:“我怎么觉得那里应该有人?”摇摇头,否认了,低声自语着:“怎么可能。”便走进客栈,回客房去了。
翌日清晨,三人各自由客房集结于客栈大堂之中,夕淼眉开眼笑地坐在大堂中品着茶,身旁的傲天寂静无声,俊颜上恢复往昔的慵懒,一双鹰眸失去以往的洞察与犀利,只有暗淡空茫……
楼上,清舞提着裙摆,走在阶梯上,看见坐于大堂内的二人,只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杏眸子中渐渐恢复了灵动。
夕淼含笑地问到清舞:“昨夜里可睡得安好?”
“嗯,睡的很好,到是你们两位睡得可安稳?”
夕淼眼角撇了眼傲天,眼睛眨了眨,幽默会意地笑着:“睡得当然好了,右使大人可温柔了……”
听着夕淼话语中言代之意,清舞只是微微笑着,并未接话。然而旁边的傲天似乎被茶水呛到,【咳、咳】了数声,才插开话题道:“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出发吧!”
“嗯。”两人同时答道。
小二早已牵好三匹骏马等待在客栈外,看见三位客官出现后,连忙迎上钱去,道:“这位大爷,两位姑娘,马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你们一路小心了。”接着两手相互搓着,似乎在寓意什么?
清舞由腰间取出一块碎银,向小二丢了过去,便走向马去。
小二接过碎银,兴高采烈地收入怀中,对着离开的三人高声喊道:“客官慢走,下次再光顾小店!”
第三十三节
三人相伴着行了数日,终于将要到达轩武皇城,却在这时,傲天一夹马肚,停下马儿,不再前进。
清舞转过头看向身后已经拉开距离的两人,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傲天凝视着清舞许久,突然毫不掩饰诚挚地笑了,才道:“我们在此分道扬镳,我们相伴而来皇城的目的都已达到,现在是时候各走各的路了。”
清舞稍愣片刻,回神后,决绝道:“好,咱们各走各的路,今后谁也不欠谁的。”一扯马的缰绳,掉过头,毫不留恋地向皇城奔去。
夕淼看着身旁神情落寞的傲天,叹了口气,问道:“下一步该如何?”
傲天看着直至消失在视野的鹅黄色身影,才回道:“跟我来便好。”两人骑着马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清舞站在轩武皇城城外,抬头看着城楼,城楼上每隔两米便站有手持长枪站立笔直的军人守卫着,叹了口气,自语着:“这皇城内,会是一所牢笼吗?虽然流着相同的血液,却从未谋面,他们会如何看待我?”牵着马,走进城内。
陌生的皇城,川流不息的人群,清舞刚想询问右相府如何走,熟悉的声音便传入耳边……
“舞”男子赋有磁性的嗓音唤道。
清舞闻声回过头,看见客栈外温文尔雅、气质高贵的俊美男子,顿时觉得心像抹了蜜一样甜,孤单寂寞的感觉一扫而空,兴奋地跑向男子身边,抓着男子的手,甜甜地大声唤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斐羽尘看着自己的手被清舞紧握着,心里复杂却欣喜,不管清舞出于何原因这么兴奋,却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秒,永远不要醒来。
清舞看着斐羽尘愣愣地不说话,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大哥,你怎么不回舞的话?”
“啊?”斐羽尘尴尬地回过神,略带痴呆地憨笑了下,才道:“哦,没什么,你是想要找丞相府的路吗?我带你去吧。”
清舞点了点头,道:“嗯,我是要回丞相府,确实不认识路,不过真巧,我一进城竟然就遇见你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呢!”
斐羽尘一回到皇城,打点完事情,便在城门边的客栈等候清舞,当然此次见面不是巧合,对着清舞道:“我来外城办点事,正巧看见你。”向清舞左右看了眼,伸手接过清舞的包袱,又道:“怎么没见到展兄?他不是护送你来皇城的吗?”
“凰儿途中突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办法,我只好一个人回来了。”
斐羽尘皱眉,并未指责,只道:“走吧,我带你先回丞相府。”
“大哥,丞相府的人会不会很难相处啊?”
“右相为人谦和,是位很好相处的长者,看来舞对令尊并不了解。”
清舞亦不否认,直言道:“我从小便居住在外祖父家,对爹的定义并没有多少亲情可言,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突然让我回这个家,我心底一点普都没有。”
斐羽尘似有所感,理解清舞的想法,伸手拍拍清舞的头,含笑地安慰道:“放心,还有大哥呢!大哥不会让你在皇城难做的。”
清舞抬起头,看着身旁给自己安慰的斐羽尘,突然觉得有个依靠真好,一双杏眸笑盈盈地看着斐羽尘,道:“那就说定咯,大哥可要护我周全!”
斐羽尘在心底道:“你放心,一生我都将护你周全。”对着清舞坚定地道:“你放心。”
两人有说有笑的漫步在皇城内,清舞一路上的压抑早已一扫而空,被满满的好奇心所取代。
‘皇甫世家’四个大字的巨大匾额横卧在府邸大门上,门外四名家丁笔直地站着迎接进出来客。
清舞视线落在‘皇甫世家’四个大字上,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不可言喻,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即使自己从21世纪穿越而来,也不能否认这世界中流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家丁看着大门外站立不动的二人,终于疑惑地走上前去,礼貌地询问道:“两位可是要进丞相府?可有拜帖?”
斐羽尘,道:“这位是你们丞相的千金,收到右相的家书,特从辉州城赶本家。”
家丁听见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不由愣住了,脑子转了转,似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