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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月好眉弯-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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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琼并没有坐,在屋子正中站得笔直,听见动静忙转过身,见秦浅面色不好,虽有些迟疑,还是笑着迎了过来。

礼貌地寒暄了两句之后,两人终于坐定,雪琼虽然是个丫头,却是皇后派来的,身份不一般,坐在下手沾了个椅子边。

秦浅伸手端茶,喝了一口,才对雪琼说:“方才在姨母那里说话,你别见怪。”

“王妃这话说得,倒是折杀我了。”雪琼慌忙起身,不敢再坐。

“这几日姨母她们过来,我自然也没时间顾及你们。”秦浅叹了口气,对雪琼道,“如今姨母身体不好,在京城里人来人往的,总是不便宜养病。”

雪琼有点明白秦浅的意思,却转了心思,笑着道:“别院里清静,旁人又不敢来打扰,自然是再好不过。”

秦浅和雪琼说了两句林芷的病情,又说了袁霜的诗词,秦浅引着她说话,却从不往正事上靠,一直说到针线,雪琼才迟疑地停了口。

她不说话,秦浅自然也不会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喝茶。

“说句话您别笑话,”雪琼忽然笑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我虽一直跟在皇后娘娘身边,针线活却总是做不好,这几天到是废了几块料子。”

秦浅瞥了她一眼,也笑道:“你倒是谦虚,我倒是瞅着比我那几个丫头做的都好。”

“如今别院里客人多,您也忙碌,”雪琼鼓起勇气道,“我素来跟在屋里伺候,若是苏姐姐忙不过来,我也可以搭把手。”

“这倒是好法子。”秦浅轻轻点头,对旁边的苏果道,“雪琼姑娘体贴你,我也不好拒绝,今后外面那几个婆子丫头,都让雪琼姑娘管了。”

苏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前应了,雪琼却没流露出是失望,也微微笑了,俯身行礼。秦浅挥挥手,让她去了。

“这姑娘不一般。”苏果低声在秦浅耳边道。

秦浅点头,外面的几个婆子和丫头,说起来像是管了一群人,可实际上却都是来府里帮忙的几个,不算是府里的家仆,说是让她管理,却等于将她支远了去,可雪琼却没有半分不满,甚至还尽了礼数,让秦浅都忍不住有些佩服。

“我瞅着,这事不对。”秦浅忽然摇头,回头问道,“你这些日子看了,那三个姑娘关系如何?”

苏果想了想,才道:“这倒有些看不出来了。雪琼和苏家姑娘倒是经常一起做针线,可若说有什么交情,也不见得,不过这两个姑娘倒是都离玲珑姑娘远远的。”

玲珑这种舞姬,算是大户人家里取乐的女子,好人家的姑娘自然瞧不上眼,也不愿意和她说话,生怕毁了自己的闺誉,这倒是不稀奇。

雪琼和苏家姑娘的交情,倒有些值得玩味,一个是皇后身边的人,出身却不够体面,一个是小贵族家的姑娘,却没有什么说得上的靠山,说不上话也正常。

“你的本家,”秦浅忽然对苏果道,“那个苏家姑娘,怕是要生事。”

苏果也是一惊,忙道:“怎么讲?”

“雪琼领了这个差事,居然连表情都没有变化,”秦浅回想着雪琼的样子,摇摇头道,“若不是她太厉害,就是那边要出事。”

“我这两天也盯着点。”苏果认真的点点头。

“你最近也在屋里看看,不行就在外面寻几个家世清白,靠得住的人。”秦浅看着苏果,有些心疼道,“这几年你太累了,里里外外能信的就你一个,奇*|*书^|^网好容易到了别院,又得防着皇后送人来,之前是我疏忽了,如今总算稳定些,还是得找几个得力的人手帮忙。”

苏果笑道:“您可别这么说,这些年您也吃了不少苦。”

“咱俩就别互相夸赞啦。”秦浅轻轻拍拍苏果的肩膀,“你也成亲那么多年,总该要有个孩子,青衣虽然不说什么,你也不能过分欺负人家老实。”

苏果瞪大眼睛辩解,“您是看在外面他不说话,就觉得他老实了,我们侍卫爷在家可是作威作福呢。”

秦浅笑了,轻轻点在苏果额头上,“你当我不知道,青衣媳妇在家里刁蛮得厉害。”

苏果捂着脑袋,笑道:“是哪个浑说,我撕了她的嘴。”

两人有说笑了一会儿,总算带过了之前有些沉重的话题,秦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起身往外走,“陪我去后院瞧瞧哥哥。”

有余寄傲这样的神医,加上秦焘原就底子好,又正年轻,吃了药很快就有了起色,若不是青衣一直在那边守着,早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秦浅进屋的时候,秦焘正在阁楼外面练剑,他身体单薄,不是那种孔武有力的壮汉,舞起剑来却有些飘逸俊秀的感觉,秦浅阻止了苏果上前,在旁边静静看着。

秦焘似乎也知道秦浅过来,很快就收了剑,对秦浅微微一笑,“宝儿怎么没跟过来?”

“到你这儿玩一天,回去就是你猴儿似的,她爹爹不让过来了。”秦浅嗔怪道,“好好的姑娘,让你带的没了规矩,我可不敢再让她来。”

秦焘不服,“小孩子家哪有那么多束缚,原就是该活泼点才好。”

“可不是你家姑娘,”秦浅撇嘴,“若是将来嫁不出去,丢的也是我家的脸。”在秦焘面前她总是最为放松,平常不会轻易出口的话,也是没顾忌的随口说了出来。

“怨不得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秦焘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几年啊,就‘我家我家’的了。”

秦浅知道说不过他,只得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身上还没好,不该这么急着练剑。”

“我好没好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秦焘笑嘻嘻地道,转身跟着秦浅回了屋。

“最近可还缺什么吃的用的?”秦浅仔细询问屋里的丫头小兰,这些话问秦焘也是白问,不如直接问伺候他的丫头。

“吃用倒是都不缺什么。”小兰为难地看了秦焘一眼,又道,“只是三爷从能起来,就再不让人伺候。”

秦浅点点头,对她道:“你跟苏姐姐去前面说话,这里先不用伺候了。”

见两人都走远了,秦焘才正色对秦浅说:“妹妹去信给二哥,让他明儿过来一趟。”

秦浅愣了一下,知道他是心生去意,半天才摇头道:“不成。你身上还没好……”

“照我说的做。”秦焘坚持道。

秦浅和秦焘对视一会儿,知道勉强不得,只得屈服的点了头道,“我去给他写信。”

“敬王妃的身体,”秦焘有些迟疑,这是他头一次提起袁霜母女,“究竟如何?”

秦浅想了想,对他老实道:“余大人说,不过是这一两年的事情。”

秦焘脸色有些发白,半天才喃喃道:“怎么会这么样。”

“姨母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秦浅提起这事,心里也难过,语气低落的道,“自打王爷去了,她就像失了魂。”

秦焘的脸色立刻不对了,他在屋里来回踱步,眼里不断闪过各种情绪,像是担忧,怜惜,又是一丝牙医的怒意,让秦浅顿时慌了手脚。

“哥哥,”秦浅加重了语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明白些。”

“你不知道……”秦焘顿了顿,又皱紧眉头,半天才艰涩地道,“这事,怕是不好办。”

“这话怎么说?”秦浅听出来有点不对,抬头看秦焘道,“是不是外面又有什么事情?”

京城这几年没有很大的动荡,就算换了皇帝,似乎对朝臣也并没有致命的打击,可普通人不知道,袁家人却再明白不过,皇上并不是宽恕了那些跟着前太子的人,而是慢慢腾出手来治他们,最初一年倒是风平浪静,这一年却不断传出某些官员被罢免,被训斥,被贬谪。

“这事,”秦焘看着秦浅,眼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我也是推测。”

“究竟是什么事?”秦浅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秦焘前几年为皇帝办了这么多私底下的事情,若是他推测出来的事情,怕是八九不离十,而他的表情却告诉她,这事不简单。

“你别跟别人说。”秦焘凑近了些,低声对秦浅道,“我想袁霖也有所察觉,只是他素来是个重情义的,一直没说罢了。”

秦浅心里更加惊慌,什么事情居然需要袁霖瞒着她。

“是袁霭。”秦焘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像是炸雷将秦浅惊得再也不能动弹。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琐碎事

袁霖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秦浅坐在桌前发呆,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一杯早就凉透的茶。

“怎么了?”讨了有些奇怪,没顾得上换下衣服,便往秦浅身边走去。

秦浅回过神,见袁霖一脸关心,才讷讷地道:“无事。”又慌忙拿起桌上的书信,对旁边的苏果道,“你去交给青衣。”

苏果接过去,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我只是忽然发觉自己的笨拙和愚钝。”秦浅略带苦恼,低头道,“有很多事情都反应不及,总要别人提醒才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

袁霖看着秦浅的表情,居然笑了,随手将衣服搭在一边,坐了下来。“这又如何?”

“我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秦浅低声道,“从小就是如此,最初是娘护着我,之后是哥哥,现在又是你……我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那你是希望能和蒽嫂子一样?”袁霖挑眉,“还是希望和大嫂一样?”

秦浅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希望把事情做对了,做好了。”

“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秦家看二老太太,”袁霖慢条斯理地道,“当时家里正想从你和蒽嫂子两人中选择一个,陪着二老太太身边。”

秦浅记起往事,也跟着点了点头。

“二老太太为了这个考校我们兄妹几个人。”袁霖因为回忆而扬了扬唇角,“问我们究竟选哪个?”

“还有这回事。”秦浅喃喃道,脸上也有些泛红,她倒是真不知道自己居然成了袁家兄妹的考题。

“蒽嫂子年纪比你大,为人又比你圆滑,当初大家都看好她的。”袁霖继续道,“只是最后却还是选择了你,你道是为什么?”

秦浅偏头看袁霖,眼里带了疑惑,她当时也一直奇怪,自己在众家姐妹之间并不出色,甚至可以说得上不起眼,最终二老太太的选择让所有人都吃惊。

“没准儿就是因为你有些傻吧。”袁霖看秦浅微微张着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秦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人家跟你说正格的,你倒好,拿过去的事情糟改我。”

“你听我说。”袁霖见她恼了,笑着伸手将她拉近自己,“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不能仅凭常理判断。有时候大家都觉得是真理的东西,反倒是最大的谬误。”

“你倒把我说糊涂了。”秦浅撇撇嘴,轻轻点了点他,“说些我能听懂的,袁夫子。”

“夫子讲话,学生哪能像你一般放肆,”袁霖将秦浅的手攥住,轻轻在上面拍了一记,“老实听着。”

秦浅瞪大眼睛,想把手收回来,却挣不过袁霖的力道,只得又瞪了他一眼。

“你从小到大,可曾防备过谁?”袁霖忽然开口询问。

“防备?”秦浅想了想,点头,有很多人不得不防,比如。

“那你从小到大,可曾对谁都防备?”袁霖又问。

“那不是太累了吗。”秦浅皱皱眉头。

“就因为如此。”袁霖伸手轻轻抚摸着秦浅柔滑的头发上,像是在摸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虽然从小到大经历了许多不如意,但你还一直信奉着与人为善,能先付出一份善意,也希望自己能收获同样的善。”

“娘曾这样说过,”秦浅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可大家不都如此?”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袁霖叹了口气,“尤其是像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大家首先做到的都不是善意,而是防备,有时候甚至是猜疑和算计,落井下石永远比举手之劳要更容易。”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在夸我,”秦浅忽然皱了皱鼻子,“倒像是在说我傻呢。”

“若你只是如此,那真是不值得多看一眼。”袁霖也笑了,安抚的拍拍秦浅的肩背,“难得是你虽然照着岳母说的做,但又并不在乎旁人究竟回报你什么,这就不会有什么抱怨和抑郁。你在乎的人极少,所以算是个很专注的女子。”

难得袁霖有心情夸赞她,秦浅听的心里舒服,却又觉得害羞,忍不住低垂了脸,撇过头去。

“想要什么事情都敏锐,首先要有防备之心,谁都不相信,只敢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袁霖低声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嗯。”轻轻轻轻应了,安静地坐在袁霖身边。

安静了没多一会儿,就见苏果从外面走了进来。

“送出去了?”轻轻有些奇怪,她方才明明才对苏果说,送过去了书信就可以回去歇着了,怎么又过来。

“是那边。”苏果努了努嘴,“我方才路过,被苏家姑娘拦下了。”

秦浅皱了眉头道:“她说什么了?”她看了袁霖一眼,见他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转身去看书,不由得又舒了眉头。

“拉我进了屋,说了几句体己话。”苏果带了笑意说,“言语里意思就是不愿意和玲珑住在一个院子里,又说出来那么久没见爹娘,心里惦记着,希望我能帮忙捎封书信。”

既然雪琼已经出来做事,苏家姑娘自然不愿意继续和玲珑在一起,她虽然看似温婉羞涩,却是三人之中最骄傲的姑娘,如今跟苏果拉近关系,又说书信的事情,自然是在想秦浅显示自己的后台,不能把她跟其他两个姑娘放在一起晾着。

秦浅点了点头,对她道:“倒是我疏忽了。这三个姑娘原就不该一般对待。明儿让她来这儿吧,我瞧瞧她。”

苏果迟疑地点点头,又道:“现在能给送书信吗?”

“无妨。”秦浅道,“她不过是在提醒我,书信倒不会有什么问题。”这样家里出来的姑娘,不会给自家惹麻烦,除非是跟皇后告状,否则不会将王府的事情说出去。

“那玲珑,”苏果想了一会儿,却道,“这些日子倒是她最乖巧,让干活就干活,不会做针线也在学。”

“那是因为她进的是王府。”秦浅淡淡道,这样的女子原就是男人们养的玩物,就算男人再爱,只要主母一句话,也能随意处置她,听苏果说起来,她到是个懂得本分的人,暂时留下来也无妨。

都吩咐一遍之后,苏果行了礼,退了下去。

秦浅想起之前秦焘说的惊人消息,又想到自己还得处理家里这些那些的琐碎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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