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斗:妻貌不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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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之也故意变了口气:“听说张三娶媳妇,他们都说要去听墙脚,什么是听墙脚啊,娘子?也有人听我们墙脚吗?”
“这种事你可别跟人去搀和了,我们睡我们的,难不成还会有人无聊到来听我们墙脚?”她加重了语气:“相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谢凝之噢了一声,随即不出声了。
两人在黑暗中待了片刻,不多时便听到细微的响声传来,外面一片安静。
楚月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你跟我有让人偷听的价值吗?”
谁迷惑了谁?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见那丫头逃也似的离开,睨了他一眼,挑眉:“你这是想干什么?要给别人制造假象吗?”
“或者你希望赵嬷嬷来再指导你一下闺房之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眼之间隐约带着一抹邪气。
楚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好个谢凝之,他居然敢调戏她!
她倾身靠近他,“跟她讨论有什么意思?跟你讨论如何?”
谢凝之抬起她的下颌,低喃道:“我可不用她来教。”他的声音在低沉中略带着继续让人心痒难耐的磁性,诱人入彀。
楚月眨了眨眼:“你来教我吗?”她的手指忽然停留在他的胸口,“怎么教呢?”
谢凝之眸光渐渐深了起来,“你说呢?”
楚月伸出手,平放在他胸口,忽然间推倒了他,直接压在他身上。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这样吗?”
她的手故意在他身上作乱,谢凝之本来还一直在笑着看她,直到最后,他的气息渐渐有些不稳。
抬头,他的视线中看到她,白净清丽的脸庞,并不圆润,但她的眸子里带着一抹又或。他以为她是聪明的,不想她却也能有这样女子妖娆的风情。
“你在玩火……”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了起来,他不是如此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只是现在,面对她的挑/逗,他却无法抵抗。
她低眸,媚眼如丝,“你热吗?”
谢凝之忽然间一把将她压在身下,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低头靠近了她的唇瓣。
她的表情让人无法忍耐,此刻,他只想封住她的红唇。
就在他的唇瓣即将碰到她的时候,忽然间她转开螓首,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眼睛里都是笑意,挑衅地望着他,“看来,勾/引你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她是故意的!
谢凝之看着她笑得夸张,顿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
楚月推了推:“你还不起来,重死了。是你先调戏我的,我怎么不能调戏你了?”
侠盗凌九歌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哼了一声:“夫妻?你可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我可没打算,真和你做什么夫妻?你也不要想我会跟你做夫妻。”
“噢?这么说来,我在你心里,实在是一文不值了。”他微微叹息,忽然又道;“但在外面,戏还是要做的。你既然与我说清楚,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楚月警惕地看着他:“刚刚这次就算了,你要是再随便偷袭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低笑,眉目之间隐约带着笑意:“娘子如此生猛,我可不敢。”
楚月斜睨他一眼,“睡觉。先说好了,楚汉河界,咱们划分清楚。你睡一床被子,我睡一床被子。各不相干,各不相扰。或者,你还可以选择打地铺。”
“我还是选择睡床吧。”他看了看地上:“这么冷的天,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楚月勾唇:“你不会让你自己冻死的。”她搬出被子放好,自己钻进被子里睡觉。
谢凝之看了看她:“月儿,你到里面睡吧,我睡外面。”
楚月点头,但心里却在想:这家伙倒有点男人气度。通常情况下,人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睡在外面遭受攻击的可能性更大。他这算是要保护她么?
牙床宽大,二人各自拥被入眠,中间尚隔开一道楚汉河界。
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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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楚月醒来时,只觉得昨夜睡得很沉,平日里她但凡有点儿动静就会醒过来。昨天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回事,倒睡得很香。
一早自然醒,看到谢凝之正对着她睡着,还没有醒过来。
抬眼看去,朝阳已经升起,从窗格中微洒进淡淡的金光。
“小姐,姑爷,你们起了吗?”
歹徒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挑眉:“噢?看来这人是有些本事了。”
待紫也连忙道:“还不止呢?听说凌九歌一早就把要偷东西之事写上洒金帖,送与知府大人。可不曾想千防万防,还是被他给拿走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便把这凌九歌曾经做过的桩桩案件,种种美誉说得一清二楚。
楚月只随便听听,心中不以为然。
侠盗如何,侠盗一样是盗,偷些别人的东西救济穷人,这样就算是侠义了吗?就值得称颂了吗?是否就高尚了?
她可不这么觉得。在她的心里,贼就是贼,没有好贼和坏贼之分。因为他们干的都是偷取别人财物的事。
“娘子,我们去玩!”谢凝之腔调早跟先前不一样了,听得楚月十分别扭。光看他的表情,她就想笑。奈何在众人面前,他们还要装上一阵。
“好啊,不过我们要先去吃饭。”她笑眯眯地给他整理衣服,一边用眼角斜睨他。
谢凝之眨眨眼,不动神色。
绿腰在一边心中疑惑重重,偏又逮不住机会询问楚月她和谢凝之究竟如何了。
在场众人心中各怀心思,看起来一派和谐,实则波涛暗涌。
一早吃了饭,张氏就把她叫去跟在身边,谢凝之则去找他三弟谢冉之玩去了。
不想今日张氏给了她很多的账目要她看出个头绪来,楚月待在她偏房许久,都还没有看完账本。
晚上的晚饭也没有去用,直到月上柳梢,她才抬起酸麻的颈项,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
张氏给她这么多的账目,到底想让她看出什么?
她给她的这些账目,看起来正常,实际上又有些异样。
楚月低头想了片刻,方才离开偏房,打算先回碧凝轩找谢凝之商量商量。
此刻月色正好,梅花盛放,暗香浮动于清冷的空气之中,让人有种疏冷清矍的错觉。
交锋
红|袖|言|情|小|说外面的吵闹声似乎越来越近,离得近,楚月感觉到男人身体紧绷。
“快去抓贼,别让他跑了!”
贼?
楚月挑眉,心想谢家的家丁喊的贼,莫非就是眼前的男人了?
原来是个小贼!
只是看这人的身手,倒有两把刷子。
脚步声越发近了,他紧紧扣住她,剑搁在她颈项间,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割破喉管要了她的命。
“凌九歌怎么会跑到咱们府上来?这家伙听说神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定他早就溜了。”一个人议论着,旁边一人道:“赶紧去追吧。大老爷都发话了。”
几人从假山旁边跑过,很快又有一队人跑过,这次这群人在附近停下,开始搜寻。
月色朦胧,楚月透过石头间的缝隙看到他们正朝这边走过来。
身后的男人并未动弹,他似乎正处在紧绷的战斗状态,似乎打算在别人发现的时候就跑出来与人战斗。
“快,到处找找!”
两个家丁直直朝假山走了过来,眼看他们就要探头进来,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喊:“那边,在那边!”
这两个家丁立刻离开假山朝远方跑了过去。
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楚月挑眉:“你真是凌九歌吗?谢家有什么东西值得你来偷的?不是听说你要偷东西之前都要给别人发帖子么?”
怎么今天都没听说这件事?
还是被谢老太君刻意隐瞒了?
那人收起了长剑,“你倒是镇定,看你的样子,是谢家的丫鬟?我看谢家的丫鬟都生得貌美,怎么有你这样其貌不扬的?”
楚月微眯眼眸,双拳紧握,这厮好生狂妄,一个小贼倒评说起她的相貌来了!
偷香窃玉
红|袖|言|情|小|说楚月哼了一声:“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凌九歌忽然翻身落在她身边,银色面具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他一身夜行衣,双臂抱胸,上下打量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小娘子,叫什么名字?”
楚月眸光微眯:“本小姐为什么要告诉你?”说时迟那时快,一转眼她就上手直接攻击他。
抓贼是习惯,对于凌九歌这样放肆的贼,不抓她就不是楚月。
尽管这个身体没有习过武术,但基本的动作她还是会的。稍加时日练习,自然能和过去一样身手了得。
凌九歌来了兴致,一边与她对打,一边出言调戏:“小娘子不肯告诉我名字,是怕被我带走么?”
楚月一掌拍过去:“我不走,你留下!”
他倒当真停了下来:“好吧,我留下做你的夫君。”
楚月冷冷一笑:“敢调戏本小姐,你当真觉得自己不想活了。”
凌九歌忽然猿臂一伸,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我想活,你舍得我死么?”
楚月一脚踹去,争斗中两人互有拳脚相加,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足尖一点飞上假山,手中晃了一晃,“你的肚兜——”
楚月这时候才发觉自己胸口凉飕飕的,心中一惊,顿时惊怒交加。
这该死的凌九歌,竟不知道何时在近身的时候偷去了她贴身的肚兜。
而她竟然毫无所觉!
他还拿着她粉白的肚兜放在鼻尖嗅了嗅,明明带着面具,她却觉得他嘴角上扬,带着一点暧昧:“好香。”
“还我!”她低吼一声。
他正要说话,忽然听得远处又传来一阵喧闹,似乎有人在往这边赶来。
“你想要肚兜,那就跟我走吧!”他大笑一声,飞身而起跃上树干,朝着高墙飞去。
楚月连忙追了上去,奈何这家伙速度太快,一转眼已不见任何人影了。
空中忽然传来他的大笑声:“凌九歌去也!”
秘密所在
红|袖|言|情|小|说旁边一人嘲笑道:“你还真是傻,谢家才是最不干净的呢!用不干净的钱修路施粥,谁知道那些钱从哪儿来的……”
“你少说两句,走吧走吧,回去睡觉。”两人连忙离开。
楚月过了片刻才钻出假山,心想这凌九歌还不是个小贼,这可恶的淫贼,若下次他当真敢来,她一定要使计捉住他。
她摸了摸胸口,哼了一声:“死淫贼!”
楚月回到碧凝轩,正好看到绿腰从屋里走出来,见到她,绿腰匆匆跑了过来:“小姐,我有事问你。”
楚月已经猜出了她要问什么,低声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绿腰愣了一下,片刻才道:“但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觉得……”
“娘子!”谢凝之从房间里跑出来,兴高采烈地拉着她道:“你快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罢便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房间,还把门关上了。
“你要给我看什么呀?”
谢凝之笑着地拿出一个木盒放到她手中。
楚月打开木盒一看,有些惊喜,原来是一个木人。
拿起木人一看,越看越觉得这个雕刻的木人儿长得很像她。“你不是做给我的吧?”
谢凝之点头:“这就是做给你的。”
“多谢了,你还有这份心思给我做这种礼物。”她拿起木人翻来覆去地看,忽然问:“刚刚听说府里遭窃的,那个凌九歌把老太君的玉观音给偷走了。”
“我听说了,此人十分厉害,偷功了得。老太君大概也是没想到他会来吧。”谢凝之说着,忽然道:“我说过谢家还有人知道我的真实情况。你知道是谁吗?”
“我还想问你呢,到底是谁?”
谢凝之低头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是他?你怎么会告诉他呢?”楚月有些诧异。
谢凝之淡淡道:“因为他不会告诉别人。而且他太聪明了,早就看出来了。实际上,他才是最清醒的人。”
“你这么看重他,倒让我有点好奇了。”
“我带你去看看他吧。”他忽然道。
被谁蛊惑
离得尚远,楚月远远看到一方白影静静地站在梅树之下,月阑珊,他一衣如雪,在落梅之中仿佛谪仙临世。
离得近了,便看到他手上折了一枝梅,正在轻嗅着梅花的清香。
他似乎早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许更多的时候,他早已忘记了一切。
谢凝之叹道:“三弟从小性子就十分内向,他平日里半句话也不肯多说,总是在做着自己的事,好像不存在一般。”
楚月挑眉:“他是有自闭症么?”
“自闭症?”
“像你说的情况,就是自闭症,他不肯和外界交流,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楚月静静地凝视着他,见他仿佛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到来,仍然在盯着手中的梅花看着。
他的容貌精致得如同陶瓷娃娃,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碎裂,有种不似真人的距离感。而他冷淡疏离,更让人感觉遥远。
“也许你说的对,但他的心里其实什么事情都清楚。他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谢凝之淡淡道。
居楚月忽然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弟,我和你大哥来看你了。
谢冉之仿佛这时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回到现实中来。
他眸光转了转,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点了点头。
谢凝之微笑道:“你不用担心,她什么都知道了。”
谢冉之看了看她,许久才道:“你告诉她的?”
楚月笑道:“应该说是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跟我说,你是谢家唯一一个知道他情况的人呢,我就想来看看你。冉之,还好刚刚我确认你还好好地活在世上。”
赭这句话说得很奇怪,他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