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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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越昊昕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低眉温言,“卿卿虽聪慧绝伦,才华横溢,有些事却远不是你能应付的。你无需多想,乖乖在宸德殿中等朕。”
“嗯。”她点点头,乖顺应诺。心里窃窃发笑,帝王龙既然不愿麻烦她,那她也乐得轻松,乖乖在他身边做个聪慧绝伦,才华横溢的医侍便好。
他放开她的手,张臂拥了她一下,这才移步。方行两步,又折身回转,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拈起龙案上沾满了女人情液的绢帕举到唇边一吻,冲她邪魅挑眉道:“朕差点忘了将这沾满卿卿蜜液的宝贝收好。”
轰──
花恋蝶唰地红透一张厚脸,颊上火烧火燎。瞠目结舌地看著帝王龙将绢帕又放到鼻端陶醉似的嗅了嗅,这才收入袖袍中,轻笑著扬长而去。
这──这──这Y的帝王龙啥时变得如此猥琐了?!
她被帝王龙出人意表的举动深深地雷得风中凌乱了,瞪著半掩的朱门,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靠!”对著门咬牙切齿地甩出一个中指,砰地坐回宽大的龙椅,双腿翘上龙案吊儿郎当地抖动著。
御书房内满地的碎片,满地的奏折,到处一片狼藉,空气中还隐隐残余一丝情潮的**。
修长的粉玉手指在微肿的水红润唇上缓缓抚摸,烟灰眸子渐渐眯起。
缠绵归缠绵,温柔归温柔,变得猥琐的帝王龙最终还是没有明确回答她以後会不会在她身上砍下一刀,在她心上刺上一剑。
从古至今,出尔反尔的男人比比皆是,尤其是封建皇家的男人,更是不能信任。
帝王龙避不作答,虽然让她有些失望,但也让她安心。
这样近乎残忍的真实才让她看到这个帝王对她的喜欢是认真的,认真到不愿对她作下缥缈的承诺。
这残忍的真实远比那虚无的甜蜜诺言来得慎重。
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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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梦醒惊魂
荒郊野地,青色蒿草四处丛生,灌木杂乱耸峙,弯弯曲曲的泥路一直延伸远方蔚蓝的天际。金色的阳光铺洒大地,明媚温暖,一如某只白发宠物。
锦螭勒马仰望苍穹,墨黑清凌的杏眼眯成一条细缝,缝隙中流溢出浓浓的思念和淡淡的笑意。
巡查各地商铺已一月有余,目前只剩十几个重要商铺。再过不久,他便可以回去见他心爱的宠蝶了。
二十几年来,从未觉著时光过得如此漫长,比之未和宠蝶两情相悦时还要煎熬。
相思难耐,思之若狂,每每入夜,更是辗转难眠。待终於入睡,梦里却全是宠蝶的一颦一笑。乍然梦醒,满室清冷,裤间的湿漉宣告了欲求不满的情渴。
怅惘间,他作下决定,明年巡查商铺时,定要携宠蝶相伴相随。
“门主,花花苍飞来了!”耳畔突然传来勾云惊诧的呼喊。
他神情一凛,清凌墨眼中的思念与笑意尽数收敛,冰寒冷酷的犀利目光在空中快速搜寻。
东方,一只鹰隼正朝这边疾飞而来。金色的阳光在它身周镀上一圈淡淡的金芒,恍若神鹰降临。
弦络含住手指,打出一个响亮的呼哨。
那只鹰隼在空中盘旋两圈,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锦螭抬起的护腕上。收翅冲他欢悦地鸣叫两声,钩嘴往贴近腹部的脚杆处一啄,拉出一根小小的刷了桐油的木管。又在他的臂膀上撒娇地磨蹭了两下鸟头,本该锐利阴鸷的金色鹰眼里满是谄媚的讨好。
弦络和勾云满脸黑线地看著这只讨好卖乖的鹰隼。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只鹰隼自从跟随那个白发女人,终日与那匹丑陋诡异的花马混在一起後,已经彻底丧失了鸟中之王的傲气。变得无赖,更加狡诈,越发不像一只鸟了。
锦螭从它嘴上取下小木管。拔开管塞,从里面抽出一卷裹得紧实的白色细绢,缓缓展开凝神细看。
弦络和勾云就见他们门主的神色时暗时明,阴晴不定,最後薄唇微微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从绢背面的螭龙标识来看,这信是混在依君馆的暗卫寄来的。而目前唯一能引起门主发生神色变化的也只有那个白发女人了,就不知信里到底写了些什麽?
勾云实在难耐心中好奇,遂仗著与门主关系尚可,大著胆子问道:“门主,信上可有什麽不妥?需不需要属下──”後半句话被门主似笑非笑的眼神截断。
“没什麽不妥,只不过是本门主的宠物进越国皇宫找了一个帝王玩物而已。”锦螭手掌握拳,细白的粉末从指缝中遗落。
啊!?
乍闻此言的勾云和弦络有一瞬间的惊怔茫然,继而相视无语。门主,不知你是否察觉,你已被那个白发女人摧残蹂躏得极不正常了。
锦螭撒手掸掉残留掌中的绢末,眸光转向一旁的弦络,翘起的薄唇跃上几分冰寒森冷:“弦络,再过半日便可抵达槐城吧?”
“是。”弦络一怔之後连忙答道,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虞国与越国的战事正胶著在沛城,与槐城相隔不过百里,门主是否需要增加暗卫?”
“不必。本门主只是去槐城巡查商铺而已,又不打算入沛城为越国尽忠。”锦螭摆手,手掌抚上花苍的鸟头,对它轻轻笑道,“花苍既然来了,就陪陪我罢,也好聊胜於无地慰藉相思之苦。”
花苍金色的鹰眼谄媚更深,发出两声尖利嘹亮的鸣叫。鸟头在锦螭掌下卖力地厮磨,惹来锦螭阵阵轻快的笑声。
也不知那白发女人是怎生调教的,这鸟简直成精了。
勾云和弦络抽搐嘴角,腹诽不已,同时对门主的改变颇为吃惊。花苍是门主从小喂养到大的信鹰,以前也没见门主如何重视它。咋一经转手那个白发女人,这鸟就上了门主的心,精贵起来。知门主对他的白发宠物疼爱入骨,但这爱屋及乌的范围也未免太过广泛了吧?难保再过不久,这鸟的地位就处在他们头上了。隐隐的,他们对未来产生了忧虑。
“弦络。”
“在。”
“传信让潜伏在越国皇宫中的暗卫提高警惕,留心别让本门主的宠物受伤了。”锦螭逗著花苍,口里淡淡吩咐道。
“是。”弦络勒马退下,走入後面的护卫队列中。
“本门主真是极想念心爱的宠物了。”他喃喃自语。抬臂往空中一挥,双腿猛夹马腹,重新策马扬鞭。宠蝶儿,等我,等主人将你拥入怀中肆意疼爱,把你的身心喂得饱饱的。
花苍亢奋地鸣叫一声,拍翅腾飞,在他头顶跟随飞翔。
瞧门主这恨不得立马结束巡查事务飞回去的架势,明显快要思念成魔了。
勾云无奈地撇撇嘴,实在不知那个白发女人到底好在哪儿。
论样貌,清朗端正而已。论性情,对男人是很温柔,翻起脸来却也绝情之极。若说才华,医术精湛,武道高深,不否认有经纬之才,但个性是说不出的恶劣,拿起刀来宛似地狱恶鬼,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住的。至今想起在螭岛那三个月的魔鬼训练,他还是不寒而栗。
抬眼望望在前方飞驰的月华身影,他自怨自艾地摇了摇头。再经受不住也必须经受,谁让他家门主深深地陷进去了呢?双腿一夹马腹,轻喝一声,也策马急追而去,身後紧随的是一干螭门队员改装的商贾护卫。
马蹄哒哒,在弯弯曲曲的泥路上扬起漫天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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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恋蝶悠悠张开眼睛,神色间兀自有些迷蒙恍惚。
盯著对面的镶金雕龙朱门良久,才渐渐忆起她好像坐在龙椅上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梦中,她和锦螭正在依君馆中的那张大床上颠鸾倒凤。
淡唇不由自主地翘起,手指摸上在梦里被辗转亲吻的唇瓣。独属锦螭的冷香似乎还萦绕鼻端,耳畔是他醇冽低暗的炙热呼唤。
一声声宠蝶儿含著微微的笑意和无尽的缠绵宠溺,直直软了她的身,暖了她的心。
嘿嘿,看来还真如帝王龙所说,她欲求不满了。
一个多月了,她的锦螭主人走了一个多月。扳指算算,再过十几天就该回来了。到那时,她一定要把锦螭主人从头到脚吃干抹净。
举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收腿一个鱼跃,从龙椅上弹跳而起。
一件明黄色绣龙披风从身上滑落,她这才发现满地的狼藉已被收拾妥当。奏折整整齐齐地放在龙案一侧,案桌边重新摆上了笔架、御砚。
弯腰拾起披风,心里漾出阵阵甜蜜,是红罗夫君为她盖上的吧?
眼眸一转,却讶然发现屋内一角无声无息地站著一个人。那是张和?!这宦官一直守在这里?!
“屋子是你收拾的?这披风也是你盖的?”她迟疑问道,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祥。
“是。”张和眼观鼻,鼻观心,点头应道。
他一直守在门外,从皇上愤怒的咆哮到女人娇媚的呻吟,他一点不落地听全了。
在为皇上更衣整冠後,皇上临去前!了眼半掩的里间房门,对他淡淡留下一句:“拿朕的披风给花医侍盖上,好生伺候。”
待他疑惑地推门进去,才骇然发现那个满头白发的花医侍竟坐在龙椅中,双腿翘在龙案上睡著了?!这这简直是狗胆包天!罪不可赦!拖出去砍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为多!
但惊骇归惊骇,他心知肚明,若没有皇上的首肯,这女人是万万坐不到龙椅上睡觉的。
小心绕过满地碎片和奏折,将皇上的明黄披风轻轻披在酣睡的女人身上。
仔细瞅了瞅,白发粉颊淡唇,这张脸清朗端正,透著游离红尘之外的疏淡。想起她在大殿中的侃侃而谈,那双澄透纯净的灰眸满是胜券在握的自信,气势一点也不输满殿的王孙权贵。
皇上是真的动了情,喜欢上她了吧?只是这看似荣宠顶天的帝王之情能持续多久呢?
心里不由暗暗自嘲,他一个宦官想这许多作甚?轻手轻脚地打整好屋子,他漠然静候一旁。
“红红罗是否来过?”花恋蝶连忙追问,蓦然想到自己不小心睡了一觉,按时间计算,红罗早该提著鲍鱼粥来到御书房才对。
“奴才没有见过红罗公子,想是还在宸德殿准备皇上的晚膳。”
不对!鲍鱼粥她早就熬好,红罗只需从温炉中端出放进食盒里就行了,怎麽可能这麽久都不见踪影?难道说想到某种可能,心脏刹那间恍如停止了跳动。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张和,我回宸德殿看看。”
不等张和回应,石青色身影已如风般飞出了门。
张和抬起头,眸中急速闪过一丝凌厉,在空中连击三掌。
黑影一闪,一道身影跪在了屋中。
“立刻去查,守在红罗公子身边的暗卫今在何处?”
“是。”
黑影一晃,屋内又只剩张和一人。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适才若没听错的话,那白发女人临出门的最後一句听似平缓,却透著丝丝杀气。
她虽武艺不够高强,但一身医术出神入化,想来制毒下毒的本事也必是不弱。
倘若那倌子真出了事,他要做的就是立刻除掉这白发女人,消灭威胁皇上安危的所有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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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是谁掳人?
花恋蝶问遍宸德殿每个宦人宫女,都说没有见过红罗。搜遍宸德殿每个角落,也都没有发现红罗的踪影。
她坐在小厨房的炉灶前,静静地看著在炉子中轻轻翻著小泡的鲍鱼粥。鲍鱼粥香软入口,毫无半分移动的痕迹。
此时天已黑尽,帝王龙仍旧没有回到宸德殿,估计他多半碰上了异常棘手的事情。
他前脚才对她作下永不伤她夫君的承诺,不可能下一刻就自打嘴巴地掳人,何况红罗还在大殿上替他解过围。而且没猜错的话,帝王龙和红罗夫君以前应该因为某些缘由见过面。在很多时候,帝王龙对红罗的宽容中带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相怜相惜的感情。
那是景明王所为?也不对,红罗不过是数年前一个被她欺凌践踏的倌子,低如尘埃。就算她在大殿上认出红罗,第一反应至多是猜测红罗身为一个倌子,是如何治好伤病,得以净身混进宫中做了宦人?即便要谋划毒计,也绝对会先派人到依君馆中进行详细调查,不可能下手得如此迅速。当然,依著景明王那厮的脑子,更不太可能为个低贱的倌子做出这种打草惊蛇的蠢事。毕竟在大殿上,红罗的身份是随侍帝侧的宦人。
那是迷路了?她自嘲地冷笑一声,拍了拍开始胡思乱想的脑袋。红罗在这越国皇宫中待了二十几天,又不是三岁幼儿,咋会迷路?必是有心人将他掳去了。
那麽在这越国皇宫中还有谁会对红罗感兴趣?有谁能畅通无阻地在皇宫各处穿行?有谁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帝王龙派在红罗身边保护的暗卫,肆无忌惮地将他掳走?而掳走红罗的目的又是为了什麽?
她双臂环抱於胸,盯著冒出嫋嫋白气的鲍鱼粥,抽丝剥茧地慢慢思索。
渐渐的,一个名字浮上心头。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淡色唇瓣绽开一抹不带半点感情的浅笑。
“皇上还未用晚膳,你们把这鲍鱼粥送往德政殿吧。”
她从炉灶前的小凳上站起,拉开门,探头对守在门外的一名宫女和一名宦人笑道。
暗卫,分为无形和有形。无形的暗卫如影子一般,不到关键时刻绝不现身,也称影卫。有形的暗卫融入大千世界,身份各种各样,随时等待主子的命令。有的有形暗卫作为棋子,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那份对主子的忠诚却是永远不变的。
这些知识都是从锦螭那里了解到的。依照锦螭他老爸曾经干的间谍活动推测,越国皇宫中肯定埋著不少她从未见过的螭门暗卫。只是人家现在没接到主子命令,不想理会她。
能在小厨房这等重地外驻守的宫女和宦人,十成十是帝王龙的心腹暗卫。帝王龙临走前不也大大方方地告诉她唤暗卫将晚膳送到德政殿便可麽?作为一个武艺不够高强的花医侍,对环伺身边的影子暗卫,她肯定应该是无知无觉的。那麽又哪来的暗卫使唤呢?答案就是守在小厨房门口的人。
这也姑且算帝王龙对她的进一步信任吧?不过人家目前负责的是自家帝王的安危,不负责帮她寻找红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