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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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皮历来都属城墙拐弯级别的花恋蝶在旖旎交欢中乍然闻听这般香艳的淫词艳句,双颊还是不可抑止地沸腾起来。这……这绝丽男人不愧稳坐过色情行业的头把交椅,不但做爱技巧超绝非凡,调起情来也不是一般的浪荡风骚,足令任何一个女人心头小鹿乱撞,腮红耳热,身酥体麻。
不过,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在对上红罗夫君春意盎然、淫邪风流、媚骨温润的黑眸时,她砸吧砸吧嘴,还是硬着头皮信口对吟了一首淫荡艳诗:“春帐不掩鸳鸯床,罗裳尽褪戏鸳鸯。吟哦婉转寄妾情,俯仰纵横任君狂。”
润如玉媚入骨的低哑笑声叠叠响起,勾起满室的浓情媚意和缱绻淫靡。
“哈哈,好一个‘吟哦婉转寄妾情,俯仰纵横任君狂’!既然恋蝶都如此这般眷爱夫君,那夫君日后也就当仁不让地‘檀郎夜夜弄娇娘,红罗帐内醉春宵’可好?”红罗畅快笑着一把搂紧怀里的妙人儿,开始用力挺弄。
“死相……“花恋蝶面色更红,娇媚地横他一眼。伸手在他胸上的桃红茱萸上拧了一下,口里嗔骂着,下体却向他迎合扭摆起来,充满了欲拒还迎。
“恋蝶,我的恋蝶,红罗夫君真是爱你至深呢。”缠绵悱恻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梁、唇瓣、粉颊……氤氲了满室春光。
第042章 及时苏醒了
从沈沈黑暗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浅桃色锦帐。水红丝线暗绣的池中莲荷朵朵盛开,鸳鸯交颈嬉戏,淡淡烛光摇曳出层层晕黄,竟於春情旖旎中透出一股奇异的温馨。
张开的眸子又静静阖上,青锦心底泛起一丝莫名的冰寒笑漪。
温馨?二十三年来,他所感受到的少得可怜的温馨居然一次又一次来自一个腌臢的倌馆,来自一个贱民身份的倌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据他所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极喜爱将所有帐幔寝具布置成深深浅浅的红,又极喜爱将鸳鸯交颈图案印刻在各类物什上。
八年前,面对他略带轻慢的挑剔,那人还是一副少年模样。身著一袭水红单衣,倚靠窗边,面庞温润似玉,眼角风流媚骨。一条修长玉腿轻佻地高翘於案桌上,放浪不羁地大笑道:“我乃一受世人追捧的低贱倌子,夜夜春宵浓情,当是极爱这深浅红帐与鸳鸯交颈。”绝丽容姿於刹那傲然盛放,万千风华如凌九霄,讥讽俯瞰红尘糜烂。
也在那一瞬间,他疏淡漠然的心映照出了一个水红影子。无关情爱,就这麽浅浅淡淡地印上了一个浮光掠影,依君馆的红罗也成为二十三年来九州浊世中唯一一个在他心上留下身影的人。一年前,他履行当年许下的诺言以倌子身份进入倌馆助他,相交成友,亦或非友。
时隔八年,没想到他再次落难,又再次被红罗所搭救,只是这一次阖上的眼睛复又张开,清凌凌的墨黑中不见丝毫情绪显露。
烛光微晃,耳畔听到近乎微弱无声的轻缓脚步,继而响起一声惊喜无比的呼喊:“少主,您醒了!”他微侧了头,正巧看见五大暗卫之一勾云端著个玉钵,站在离床榻数尺开外的屏风处,满脸的惊怔和狂喜。
扯扯嘴角,他勉力露出个浅笑。这些暗卫还算尽责,拼尽所有将他从禁锢的牢狱中救出。不过,身体救了出来,那颗被染黑成墨的心却终至已堕落成魔。
“少主!”听到勾云的惊唤,弦络也迅速从暗室角落的药炉边冲进屏风。在看到床上苏醒的少主时,双手激动得颤抖不已,怔魔似的不住喃语,“醒了!醒了!老天开眼,少主终於醒了!”声音充满了劫後余生、大难不死的庆幸。
三天了,从接筋开始算起,少主已整整昏睡了三天。
这三天来,少主虽不再发出痛苦呻吟,却一直未曾有过片刻清醒,只沈沈地睡著。那白发女人说头一天是少主服用了麻药导致的昏睡,後面则是少主本身不愿苏醒所致。
不愿苏醒?少主是因手脚筋脉俱废遭致了过大的打击吗?她闻听心中大恸,更是万般愧疚自责,恨不能自废筋脉以死谢罪。身为少主贴身五大暗卫之一,她竟疏忽职守,让少主遭到这般惨无人道的酷刑。
可恨的是在她痛苦难当,惶惑不安之时,那白发女人又不以为然地安慰道:“你家少主不醒更好,毫无意识地躺著更有利於手脚筋脉的养护,使药效充分发挥,你们随便灌些汤饮药膳把他的命吊著就成了。要是三天後你家少主还不苏醒,姐就拿银针把他扎醒。要是下了银针还扎不醒,姐就勉为其难地贡献出冰清玉洁的身体,用销魂蚀骨的鱼水之欢来唤醒睡美男。”末了是一阵淫荡十足的哼笑。
当下,她和勾云听得是满头满脸的黑线红线外加恼羞成怒。倘若这言语轻薄,面露淫秽的女人不是对他们皆有救治之恩,他们多半已经操刀将之拔舌抽筋活剐了。
偏偏那该严词喝令自家妻主规范放诞无耻言行的红罗倌主不但不予以阻止,反而煞是认真地在一边向他们问道:“青锦少主是否成婚?”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竟对自家妻主笑言依君馆内有一种专供女客调弄倌子的极品**,即便男子昏睡虚软,一旦服下此**,其性器也能立刻滚热如铁杵昂扬。到时女子可在男子身上肆意顿坐摇摆,吞吐抽提,一样能达欲仙欲死的极乐仙境之中。
!当──
一块巨石当头砸下,他们眼前瞬间金星直冒,脑子里倏地晕乎乎的,双膝也软软地颤颤不稳了。
红罗倌主的话等於是变相鼓励他家妻主把受伤昏睡的少主当成一个不中用的倌子来恶意嫖弄!
不愧是在风月场中待了十几年的倌子啊,将辱人清白的万恶之事说得那是一个风轻云淡,轻松随意,宛似吃大白菜一样平常普通,而他们家的少主在他口里更好像是一只已落入淫窟浪穴的可怜小羊羔。
呃,不对,他他这分明是在妇唱夫随,怂恿他家妻主乘人之危,作奸犯科违法乱纪奸淫良家男子!其心可究,其心必诛!
淫妇奸夫!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无耻至极!天理难容,该遭五雷轰顶!五马分尸!
看著对面满脸春情,笑得淫荡的一对倌馆夫妻,他们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愤懑悲绝。目光移到兀自在床上昏睡得幸福的少主,两双悲屈的眼睛几乎要潸然泪下了。
那对倌馆夫妻口里谑笑,意图不轨的可怜小羊羔是青锦少主啊!是他们那个朗朗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寒霜凝魂的青锦少主啊!就算这对夫妻曾对少主有了两次救命之恩,就算少主一度也客串过倌子,就算是建立在救人的良好出发点之上,也也不能强行辱人清白吧?何况少主好歹也算是救助了红罗倌主一次不是?做人不带这麽阴毒狠辣,寡廉鲜耻的。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不可能带著受伤昏睡的少主悄然出逃,也暂时缺乏抵御各方恶势力的充沛武力。於是乎,在白发女人似笑非笑的认真烟灰瞳眸中,在红罗倌主诚挚洋溢的笑语中,他们只好在暗地里不断地祈求少主能及时苏醒,自动自发自主地避开一场极有可能会随时降临的身体凌辱。
掰著手指算著时辰,匆匆间已过去了三个昼夜,今儿是少主术後昏睡的第四日凌晨。天亮时分,那个白发女人便会偕同红罗倌主来探望少主,若是少主真个还是不醒她和勾云一思及那女人谑笑中透著坚持的邪恶眼神,身体皆是悚然一抖,头皮发麻,不敢想象最终的结果。
万幸!盼星星,盼月亮,少主终於赶在天亮前苏醒了。佛祖保佑,老天保佑,青家的列祖列宗保佑,少主靠著自己的坚强意志及时苏醒了,保住了他自己的清白,也让他们这两个贴身暗卫总算不至於太过窝囊丢脸。
弦络和勾云相顾对视,眼中竟涌出百味杂陈,交感激动的泪意。
“弦络,勾云,你们辛苦了。”青锦是不知道两人复杂的内心和背後别有深意的涕零,他微移身体,试图坐起。
“少主,勿动!”勾云一惊,连忙喝止,几步奔至床榻前,按住他正欲使力的手肘,“您的伤还未尽好,绝不能动!”
一抹冰冷的幽光从清凌墨黑的杏形长眼中掠过,青锦任由勾云摆弄自己的身体,薄唇讥诮地勾起:“勾云,无需紧张。本少主初醒昏蒙,一时倒忘记现今是想动也不能动了。”
手脚筋脉俱废呵,比之八年前断裂五根肋骨,腹部受创还要严重得多。如今,他只是一个废物了不是麽?
第043章 辰时好春色(一,微辣)
对上少主沈黑的眼眸,勾云蠕动嘴唇,喉头一阵哽咽,突然间吐不出话来。举袖在眼上使劲抹了一把,索性低头不语,小心翼翼地解开少主右腕上的白色药布。
“少主,是弦络和勾云等无用,守护不力,害您八年後再次不幸身受重创。”弦络走近床榻,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埋头沈声自责。
“起来。这次劫杀与你等能力无关,在後面下手的是所有人永远也猜不到的人。”青锦漠然道,轻飘飘的声音中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和厌恶。他一直知道是谁想要了他的命,他以为八年前自己九死一生的狼狈换来了半丝醒悟。却没想到八年的短暂平静後,那份心思会由恶毒阴狠滑向罪孽疯狂。看来自己还是太过良善了啊,不然也不会招致这满身的屈辱。
少主,已是知晓这次劫杀他们的背後主使者了麽?弦络和勾云心头俱是一震,惊愕地抬眼看向青锦。
青锦轻轻低笑数声,眼眸半垂,似已无力,声音淡漠中透出几分讥诮:“知晓了又如何?本少主目前手脚俱废,难不成还能立刻亲自复仇去?弦络,你还是起来罢,跪在床榻边本少主看著碍眼。”
“不,少主,您无需沮丧,您只是暂时不能行动而已。”弦络听命半蹲身体,连忙道,“您被挑断的手脚筋脉已尽数接好,只需安心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浓翘长睫一扬,黑眸现出愕然,眼波流动,瞥到勾云抬到他眼前的右腕上。原本鲜血淋漓,皮肉翻卷的创伤不见了踪影,象牙色的光滑肌肤上布著一道淡淡的玫瑰印子,隐隐可见缝合的痕迹。
初醒时,他并未感受到蚀骨剧痛,原以为是身体痛得麻木了,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是他以为的那般,而是得到了良好的救治之故。只是,这世间的名医纵然医术高明,也欠缺妙手回春之力,手脚筋脉终是无法完全复原。
“痊愈麽?”他嘴角噙著浅笑,再度敛下眼,叹息似的轻扬重复。那人挑断他手脚筋脉时用的刀可是一把绝世宝刀,只因那人从未想过要让他完完好好地活在世上。
“是,红罗倌主的妻主向我们亲口保证能让少主的筋脉完好如初,甚至更为强健。”勾云垂了眼,少主此次遭劫醒来,整个人似乎又是一场大变,那眼睛越发地让人看不清楚也看不懂了,“她以羊肠线为少主接筋,敷伤的药膏为她家世代祖传的养筋药膏。少主身上的鞭伤也亏得她配置的药膏,三天中已好了大半,属下相信她所言定非虚妄,少主之伤必无大碍。”
他一边温言宽慰道,一边手脚麻利地为青锦四肢重新上药包扎。他虽对那个白发女人厚颜无耻的糟糕性子鄙弃不已,但对她的那身医术却也深信不疑。
待到勾云换完药膏後,久久无声到均以为再次沈睡的青锦忽而抬起半阖的眼眸,向端著药碗重回床边的弦络轻声问道:“是红罗嫁与的那个乞丐白发女人医治的麽?”
“青锦少主一言中的,正是姐救治了你。”随著啪啪的拍掌声,一道雅致柔和笑语在屏风外接口应道,带著雌雄莫辨的磁性,听著很是悦耳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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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刚行功完毕张开眼,便听到勾云取药离去的轻微掩门声,桃红薄唇不由浅浅弯出个绝丽的弧度。近四月来,恋蝶费尽心思为他疏导筋脉,强筑气基。如今他已对吐纳之术深入领会贯通了,他能清晰地感到小腹处有一柔和的气团悬浮。每当他行功时,气团便会吐出一股柔和的劲流沿著体内的奇经八脉游走,循环不休,直至收功为止。
他的血肉筋骨在气流的游走中不断强健,整日里精气神都充沛无比,步履变得沈稳轻盈,连著耳目也灵敏了许多。身体比之以往未受伤之时还要结实,整个人从内而外都脱胎换骨了似的。
眼波流转,床榻内侧已没有了恋蝶躺卧的娇躯,大红蚕丝锦被正凌乱地堆成一团,带著几分春意暧昧。伸手探入锦被,里面尚有一丝余温。他忍不住俯身以颊轻轻摩挲,深嗅著上面独属恋蝶的暖阳馨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起身下到榻板,脚套水红锦履,随手拢了拢襟口大敞的单衣。低头的不经意间看到了胸膛上两颗桃红茱萸边的淡淡齿印,唇角的弧度弯得更高。手指不自主地下滑,隔著衣物抚上小腹,那里的桃花贞纹上同样留著恋蝶的齿印。指尖转圈摩挲间,眸光也逐渐地灼热起来。
早在十几天前,他便已不用再泡强骨健筋的疗伤药水了。自与恋蝶相悦以来,他们总会热情地在彼此身体上留下印迹。恋蝶的肌肤天赋异禀,每当次日起床时,身上所有印迹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在眼里既安心又有些遗憾。不过,他却并不太愿意使用恋蝶专门为他精心调制疗伤药膏,就算在恋蝶眼皮下敷药时,他也总会悄悄留下些暧昧的浅影,他喜欢在身体上保留著恋蝶弄出的痕迹。
转过屏风,一眼便看见恋蝶正坐在窗户边的楠木圈椅上阖目养神。窗棂半支,虽已是辰时初刻,窗外天色还是微黑。
案桌上燃著一盏小巧的青铜鸳鸯莲灯,照得室内半明半暗。晨间的秋风带著微微的沁凉和萧瑟从窗外吹入室内,将恋蝶的长发自後轻轻吹起,丝丝白发悠然飞扬,黑灰长眉温然低卧,粉颊淡唇沈静安宁,衬著摇曳的淡黄灯光,恍然交织出一份游离红尘之外的淡漠清冷。
心里一紧,他忍不住故意放重了脚步。
静谧垂落的浓翘黑灰长睫忽地闪动开启,烟灰澄透眸子在一瞬间注入了光亮的水红颜色。淡唇裂开,沈静安宁倏然转为欢欣温柔,“红罗夫君,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