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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懒色女人花恋蝶 猫眼黄豆-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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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卿,朕的好卿卿。”越昊昕厮磨著怀里女人的唇瓣,炙热的龙涎香男性魅息喷吐进她的唇齿间,将她的粉颊熏蒸出两片瑰丽的红霞。
  “昕儿皇上”花恋蝶仰起下巴,柔顺地承受著他炙热缱绻的厮磨啄吻。双手软软地环在他的後脖上,整个人都被少年帝王拦腰抱了起来。
  浓烈的思念宣泄过後,狂风骤雨般猛烈的炽吻渐渐舒缓下来,变得轻柔缠绵,恰似流淌在微风拂送的深夜里的一首宁馨小夜曲。
  “卿卿,你是坐凳子,还是坐朕腿上?”黑棕色凤眸内的情欲火光渐渐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深邃幽沈。越昊昕食指轻描她微肿的水红唇瓣,笑吟吟地问道。
  “皇上乃真龙天子,臣身为凡夫俗子,自然是想多沾染些龙气。”花恋蝶翘唇色迷迷地回道。布满温柔笑意的灰眸里犹带迷离的情欲,在夜明珠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清豔旖旎的诱惑,清朗的容颜竟美得妖娆勾魂。
  越昊昕笑意盎然地俯首看她,指尖在她唇上使劲一按,挑眉邪气道:“卿卿贫嘴,朕的龙精你都不知吞下多少,还嫌龙气沾染得不够麽?”
  花恋蝶搂著他不开言,只嘿嘿闷笑,笑声有些志得意满,还有些猥琐淫荡。
  他抱著她来到案几边,将她轻轻放在一张凳子上,自己撩袍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假意冷声道:“冲著你这张乱嚼舌头的嘴,朕决定让你自个先坐坐冷板凳。”
  花恋蝶趴在案几上,侧头自下而上地瞅著帝王龙,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般撅起嘴,抱怨道,“人家信守承诺,为昕儿皇上鞠躬尽瘁地守土开疆。风餐露宿,浴血奋战了两个月,结果只换来一张冷板凳。”她用手指遮住眼睛,装模作样地呜咽哀叫,“呜呜,我好可怜,昕儿皇上都不爱我了。”
  越昊昕面色一滞,旋而染上无奈:“卿卿又胡乱说话。朕不是已为你和皇叔、崇义侯赐婚,将你的红罗夫君封为三品诰命了麽?”
  花恋蝶鼻子里轻哼,嘴巴撅得更高,不满道:“那是我、石雕王爷和娈栖用比天还高的战功换来的。昕儿皇上身为明君,根本没法子拒绝拧扭,同意赐婚只不过是顺势而行的违心之举罢了,真当我是个傻子,什麽不知道吗?”
  浓长的眼睫微微下垂,遮住了深邃的凤眸,他抬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尖,笑斥道:“照卿卿这般说来,倒真是朕太过吝啬了。”手指轻叩案几,凤眸里幽光流转,漩涡深深,勾起的唇角扬出一股子风流邪肆来,“既然卿卿为朕守土开疆,立下天大功劳,那朕的龙腿便送予你坐罢。”手掌大方地在腿上拍了拍,示意她移坐上来。
  花恋蝶开心地笑了,坐直了背脊却并未移动臀部,“我改变主意,不坐龙腿了。”抬手指向案几上的精美小菜,颇带了几分刁蛮道,“本帅要昕儿皇上亲自夹菜喂我。”
  “元帅有令,朕岂敢不从?”越昊昕接口打趣。举起镶金雕龙象牙筷,夹了一筷子离得最近的小菜,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柔声哄道,“卿卿乖,张嘴。”
  她听话地张开嘴,满足地吃进口中,嚼入腹中,胸腔里的甜蜜漫到了温暖明媚的灰眸中。
  “还要。”她像嗷嗷待哺的幼鸟,又张开了嘴。
  “好。”越昊昕柔柔笑应,虽被随意指使,面上却未露丝毫不悦,神色间满是怜惜,“朕的元帅征战辛苦了。”
  一个甜蜜地吃,一个怜惜地喂,直到菜被花恋蝶吃下小半後,越昊昕突然“哎呀”出声。
  “昕儿皇上,怎麽了?”花恋蝶舔去沾在唇上的油渍,诧异地问道。
  “瞧朕,只顾著喂卿卿吃菜,竟忘了斟酒。”越昊昕满脸懊恼,“卿卿立下大功归来,朕该为卿卿亲手斟上一杯庆功酒才对。”他放下象牙筷,连忙拎起酒壶,往琉璃杯子里倒酒。
  “昕儿皇上,你已经在御庭宫里向我敬过酒了。”花恋蝶提醒道。
  “那酒不是朕亲手斟的,怎能表达朕的心意?”透明的酒液淅沥沥地从壶嘴里流进琉璃杯中,粼粼闪光,弥散出醇厚浓郁的酒香,令人闻之欲醉,“这是朕千方百计收罗到的奇酒,香醇甘冽,劲道绵长,名曰醉美人。”他把一个琉璃杯递到她手中,低眉笑道,“朕只愿与卿卿共饮此酒。”
  花恋蝶端著琉璃杯,凑近深深嗅入一口酒香,抬眸看向眉宇间漾满宠溺浅笑的少年帝王,水唇抿开一朵雅致清淡的笑,举杯与少年帝王轻轻相碰。
  极品琉璃杯发出轻微的清脆至极的碰撞声,粼粼酒液在杯中悠悠晃荡,甘冽醇厚的酒香更加浓郁起来。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说一个字,抬手仰脖,将手里的美酒一起饮尽。
  花恋蝶将手里的琉璃杯轻轻搁下,右手肘也随之搁到了案几上,手掌及时撑住往下垂晃的脑袋。
  “皇上,这醉美人虽香醇甘冽,可劲道也未免太足了些,臣快要受不住了。”她扶著额,几缕雪色发丝从指间垂落,灰眸半开半阖,粉玉颊上腾起两团异样的红晕。
  “劲道太足了麽?”越昊昕清越的晨锺声有些轻飘飘的。
  “嗯,臣好想睡呢。”花恋蝶使劲拍拍脑袋,笑容里染上尴尬和为难,“可是又怕君前失仪,惹皇上生气。”
  “卿卿无需挣扎,随酒劲睡去吧,朕恕你无罪。”越昊昕把玩著手里的琉璃杯,淡淡笑道。凤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明明能清晰地看清黑棕色的瞳仁,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半点情绪。曾经出现的温柔宠溺好似镜中花月,转眼如梦湮灭,只听闻朱色薄唇轻轻吐出,“醉美人,并非毒酒,乃长眠之酒。卿卿百毒不侵的身体是无法抵御它的劲道的。不消半刻,卿卿便会在睡梦中逝去。”
  面前的少年帝王龙眉斜飞入鬓,凤眸深邃无光,鼻梁高挺秀丽。上唇极薄,下唇丰厚,唇角天生微勾,多情偏是无情,无情又似多情,眼梢、眉角、唇畔无一不散发出独属帝王的尊威,恍若麓山行宫密室里初见一般。
  “最是无情帝王家,道是无情却有情。昕儿皇上可否告诉我哪句为真?哪句为假?”花恋蝶笑里的尴尬和为难转瞬消逝,变得温柔无比,如同轻暖的二月春阳风,如同豔丽的三月桃花水。盈满胸腔的甜蜜刹那间浓得发苦发涩,摇摇欲坠的身体犹胜雨打芭蕉。
  “都假。”越昊昕定定地看著她,朱色薄唇轻轻张合,“都真。”
  “都假?都真?呵呵,都假。都真。皇上答得妙,答得真正妙。”花恋蝶脸上的笑容朦胧如烟,“所谓的‘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多半便是如此了。”她再次举起案几上的琉璃酒杯,灰眸眯起,笑道,“皇上予我美酒,送我长眠。予我美酒送我长眠呵”音调越来越低,黑灰色长睫慢慢垂盖下来,一声若有似乎的幽声长叹悄然溢出,婉转黯然,似叹尽了百年的寂寞和心伤。
  一杯美酒,她最终还是躲不过这一杯美酒。权字当头,断了男人的情,亦伤了她的情。罢了,罢了,帝王龙本就从未作出过不伤她的承诺,是她太过强求,这份情不要也罢。
  手指一松,琉璃酒杯落在案几上,骨碌碌滚了几圈便静止不动了。
  高挑的身体似乎再也难以支撑,从案几边软绵绵地滑落,摔倒在凿龙金丝楠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沈沈闷响。
  绯色朝服华贵雍容,雪色长发纷扬凌乱,红与白交相辉映,悲豔刺目。
  秀丽的眉,轻阖的眼,酡红的颊,水红的唇,地上的女人好似醉了。胸膛的起伏越来越小,她渐渐沈入了长眠之中。
  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第233章 予美酒,送长眠(二)
  越昊昕的背脊宛似嵌入了钢板,笔直成一条僵硬的直线。尊贵俊秀的脸死寂漠冷,仿佛丧失了活人的生息。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从倒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缓缓移到案几上的仙鹤鎏金八珍酒壶上。
  这仙鹤鎏金八珍酒壶外观铸造得精美绝伦,内里大有乾坤。设了夹层机关,能装两种酒液,推杯换盏间便能夺命於无形,是越国帝王赐杀大臣的密器。
  右手拎起酒壶慢慢地为自己斟了一杯,慢慢地将酒凑到唇边徐徐饮尽。而後又慢慢地斟上一杯,再慢慢地凑到唇边徐徐饮尽如此循环往复,直至饮光壶中的普通美酒。
  一滴酒液从天生微勾的唇角静静滑落,弧线优美的朱色唇瓣沾染上点点酒液,映衬著明柔的珠光,好似晨雾中带露的罂粟,美丽荼靡,诱惑致命。
  卿卿,你若仍然只是那个精於医道食道,聪慧不凡却贪睡贪色的六品医侍该有多好。朕会予你数之不尽的珍玩珠宝,予你朝堂入梦的宽容,予你随意行走皇宫的权利;朕还会允你蜷在朕的龙椅上歇憩,允你霸著朕的龙床酣眠,允你缠著朕的身体索欢。你可自娶你的夫君,与你的夫君缠绵,朕却会为你永不立後,永不与妃嫔欢好。
  卿卿,你拥有令世人震撼的经天纬地之才,你以白发恶鬼之名威震九州,你备受越国军民的爱戴。你信守对朕的承诺,力挽狂澜,为朕守土开疆,拔除了越国所有的外患,如此的盖世功勋,堪称前无古人,朕亦如千万军民一般对你敬佩不已。然而,朕还是一个帝王,朕不得不在战後收缴了你的所有军权。
  尉迟德对朕谏言你留不得,朕也深知像卿卿这种功高盖主,惊才绝豔的人对越国来说是福,对帝王来说则是祸,当及时杀了才对。可朕舍不得,舍不下,朕一直记得当初在龙榻上刚要了你的身子後,你对朕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朕回你“道是无情还有情。”朕那时心里便对你极为喜爱了,如今这份喜爱更是融进了血肉筋脉之中,浓炽得让朕都感到心惊肉跳,却又甘之如饴。
  朕本想著收了卿卿的军权,让你仅担个高官虚名。待赐下高门大宅,良田黄金,正式提了卿卿的身份後,过些时日,哄你休掉你的夫君,立你为後的。卿卿徒有声望,没有实权,作不得乱。卿卿独身於世,朝堂便无外戚坐大专权之忧,朕与你必能帝後恩爱,从此相携一生。
  可是,卿卿,为何你要向朕请婚迎娶已近而立之年的皇叔?为何你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请婚迎娶那个宦宠?
  皇叔自十四岁便上阵杀敌,武艺高强,精於兵道,故又身兼越国武相之职,是两朝重臣,轻易动弹不得。朕本欲趁著此番虞国进犯,借刀灭了皇叔的。卿卿,你却救了他,与他两情相悦了。
  娈栖身为先帝宦宠,其人凉薄狠毒,凭著先帝赐予的特权,暗地里发展了庞大的势力,常常与朕作对,是朕心里的毒刺。若不是朕与他的身上有著心心相连蛊,恐怕早已斗得你死我活了。
  卿卿,你的锦螭夫君是前鲁朝的大贵族之後,以“青”为号的锦家富甲天下,也是朕亟欲拔出打压的眼中钉。你若是再娶了皇叔和娈栖,朕已无法想象,没有实权却拥有至高声望的你将拥有多麽可怕的势力。你,已然成为了朕最大的威胁。是你,逼得朕不得不违心杀你。
  你放心,朕知你担心你的夫君,心疼你的夫君。朕会留下他们的性命,将他们圈养,直到朕离世。
  越昊昕缓缓站起身,走到花恋蝶身边,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了地板上。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仿若捧起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般将她搂进怀中。
  温暖柔软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明媚芬芳的暖阳气息再不复存。粉玉颊上凝固著两团异样的红晕,柔嫩的唇色淡白如纸,浸人心寒。他的卿卿,已经从这个世间消逝了,被他亲手葬送。
  他痴痴地凝视著她,修长的浅蜜色手指一遍一遍地描摹著她黑灰色的秀丽长眉,轻阖的眼眸,俏挺的鼻梁,淡色的唇瓣深邃无绪的冷漠凤眸逐渐泛起波澜,一层叠著一层,一浪赶著一浪。
  他记得,初次见面时,她对恶疾缠身,濒临死亡的他自信而放肆道:“草民在赌庄投了三万两银子,憧憬著能在两年後收取几十万两银子,所以是绝对不会对您不利的。”
  他记得,从昏迷中醒来,她一边絮叨埋怨他服毒保命的错误给她添了不小的麻烦,一边将流血的手指伸进他口中,让他多吸点血解毒,好活过而立之年。
  他记得,第一次同榻而眠时,她的双腿双手牢牢缠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动弹不得,胸口窒闷。只是後来不知什麽时候,他便习惯了她如同章鱼般的拥缠。
  他记得,他因对她生了兴趣,又万分中意她不会成为媚人的百毒不侵的身子,便戏言要以身相报,偿还救命恩情。她却说他未满十八岁,算不得成年,不会碰他。两人肢体纠缠时,她竟被他人误为在对他用强。
  他记得,她将他拥进怀中,温暖的手指轻柔缓慢地探进他的後庭,耐心地移动扩张,柔声哄他:“昕儿皇上放心,我会陪著你回宫,治好你的病,为你做好全面的督察工作,不再让你有以身服毒的机会,直到你坐稳大宝。”
  他的第一次释放在她手中,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她。拍他额头,亵弄龙体,睡卧龙榻,蜷坐龙椅的只有胆大包天的她。她澄透的烟灰色眸子在面对他时总是温暖明媚,充满了温柔浅笑和缕缕深情。
  他爱的第一个女人是她,他喜爱她柔软包容的拥抱,喜爱她邪气放肆的调戏;喜爱她在他身下的娇喘,喜爱她向他求饶的媚泣;喜爱她烹饪出的一道道佳肴,喜爱她唤出的一声声“昕儿皇上”他从来不曾细想,原来,他对她的喜爱是如此之多,多到已经不可计量。
  她说“我的血液可催发药效,使伤口愈合更快。”
  她用她的鲜血调制药膏,送他以血凝制的解毒药丸。
  她说“我花恋蝶对待感情却从不撒谎。我既然说出喜欢二字,就必定是真的喜欢。”
  她坦率诚挚,对他敞开了身体,倾注了她的温柔。
  她说“喜欢却是爱的开始。在大殿中看到昕儿皇上一个人孤伶伶地坐在御台龙椅上,心突然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了,舍不得了。”
  於是,懒散的她出列为他巧解三使之难。
  她说“我爱上了你,我承诺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你可以随意利用驱使我。”
  於是,她不再存有离去之心,心甘情愿地陪在他的身边。
  她说“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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