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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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当然知道她不是随便问问,大周朝还没有哪个命妇敢在宫里随便问问的。
贤妃轻柔一笑,似是很高兴婉清能在她面前放得开,”原来世子夫人也喜欢看杂书,宫里藏书可不少呢,夫人若是喜欢,本宫这里就有几本杂记,夫人若是有兴趣,就拿去闲时消遣吧。“
婉清听得大喜,忙起身致谢,贤妃便让人拿了两本书来,婉清粗粗翻了下,一看之下,心中更喜,这两本比之在靖宁侯府看的杂书有用得多,竟然是系统介绍西戎蛊毒的,看着就像是两本关于蛊毒的教材书一样,婉表顿时如获至宝,再次向贤妃致谢。
心里却是疑或,这两本书分明就是贤妃早就备好了的,贤妃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谈起巫蛊的事情,看来,自己在靖宁侯府的行止可能也在别人的监视之中,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贤妃是敌是友。
为欧阳家全家灭族,而贤妃却安然无恙呢?当年的那场灾难,贤妃娘娘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其中必有蹊跷。
婉清正要离开,就听外面宫人来报,说福王来了,婉清就想要避开,贤妃道:”人人都道靖宁侯世子妃是个不拘小礼,洒脱无忌的人,怎么到了本宫宫里反倒拘谨了起来,你可是晟儿的恩人,晟儿这会子赶来怕也是想向你当面道谢的吧。“
话说到这份上,婉清再避开就显得矫情了,只好苦笑着坐在原地不动。
福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抬眸见到婉清也在,冷峻的眸子里滑过一丝暖意,向贤妃单膝点地行了一礼,贤妃笑道:”世子夫人也在,晟儿不是要当面道谢的么?“
福王道:”想来母妃已经替儿臣谢过世子夫人了。“
贤妃便道:”皇上可有好转?“”回母妃的话,父皇他仍是昏迷不醒,又好几日滴水未进,儿臣心中实在担心。“福王浓眉宁紧,神情确实有些憔悴。”咦,上回皇上也是昏迷为醒,倒是夫人给皇上解的毒呢,本宫那时就说,想要见见那位奇特的顾家三小姐呢,夫人,不如,你再去给皇上瞧瞧,保不齐,皇上又是中了某中毒药呢。“
贤妃娘娘突然提议道,婉清愕然抬眼看她,就见贤妃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手上的那两本书上,婉清疑的看了看书,再看了贤妃两眼,有些不明所意。
福王听得一喜,激动得站了起来:”夫人果真救过父皇么?那太好了,请夫人再救父王一次吧。“说着,高大的身影就笼罩在婉清面前,竟是双手作辑,身婉清深施一礼。
婉清吓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忙偏过身子去,开玩笑,她哪敢受大将军王的大礼啊,那不折刹了她的小命去?”是啊,就去瞧瞧也好,救不救得了也不强求,如今朝里形式忧急,几天派系相互牵制,北戎人又虎视眈眈,阿晟也是想朝中早些安定下业,好回边关守卫疆土,就请夫人务必再去给皇上瞧瞧吧。“贤妃在一旁也轻道。
婉清为难道:”娘娘着实太过抬举臣妇了,上次解毒不过是凑巧罢了,臣妇着实不懂医理,怎敢妄自托大,去给皇上看病,使不得,使不得。“”皇上也算得上夫人的长辈,夫人便不去给皇上医病,长辈病了,去探望一二也是因该的吧。“贤妃娘娘殷殷看着婉清,只差没哭着哀求了。
话说到这份上,婉清还有什么办法?贤妃果然比贵妃要高段得多,从头至尾都没有对婉清说过一句重话,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但说出的话却让婉清推辞不得,不得不依着她的意思往下走。
婉清硬着头皮跟随贤妃和福王一同支了乾清宫,这几天,一直是福王守在乾清宫,服侍皇上,所以乾清宫的宫人见到福王,连通报也没有,就躬身让他进去了,看到婉清虽然诧异,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乾清宫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还是那个大大的龙床,纱帐撩起,皇上安静地平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福王走近床前,拿帕子细致的为擦着皇上的额头,轻声道:”父皇,你可还记得顾之有的三小姐,她曾经给你解过毒的,昨日若非她,儿子只怕已经身陷囵囫了。“
皇上双目紧闭,神态安祥,像是在熟睡了一般,只是气色很差,肌肤蜡黄,辰瓣发白,瞧着就是个营养不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贤妃看着小声啜泣起来,凄哀地对婉清道:”夫人,皇上昏迷多天了,粒米未进,再如此下去,只怕……“
福王也是眼含乞求地看着婉清,婉清只好硬着头皮朝龙床走去,反正装个样子看一看吧,也不会少砣肉。
福王见婉清走近,但起身让到一边,谁知就在此时,婉清突然感到脑袋一阵炸痛,眼前一黑,一个倒栽就向龙床倒去,福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婉清的脑子里一阵紧一阵松,灵魂像是要被抽离了一般,头痛得像要炸开,偏身浑身上下还涌起的股灼热,眼前景像一阵模糊,她仿佛看到上官夜离正抱着她,深情而又忧伤地看着她,”娘子,娘子,我的病支持不了多久了,娘子,我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过,可我又不得不提前退场,娘子,我该拿你怎么办?“”不要,不要走,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婉清痛苦的抓紧上官夜离的手,哭道:”你说过的,你会努力,你会一辈子跟我走下去的。“
婉清突然倒在福王怀里,紧紧的握着福王的手,嘴里轻喃着,似在说话,又似在昵喃,小脸潮红一片,浑身像火一样的发烫,福王大惊,心底隐隐觉得她可能是中了媚毒,正要扬声喊太医时,就见康王和上官夜离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官夜离抬眼看到福王怀里的婉清,不由大怒,冲过去就是一拳打在福王脸上,伸手就去夺婉清。
谁知婉清紧揪着福王的胸衣不放,眼神迷离而空洞,嘴里喃喃道:”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上官夜离听得青筋直暴,一口血就涌到了喉咙里,伸了手去,将婉清的手一根一根掰开,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才发现她烧得厉害,抱了她就想冲出去。
康王却拦住道:”你去哪里,还有何处比皇宫的太医更多么?“
上官夜离沉声道:”她中了媚药!“说罢就抬脚走。
谁知这时,婉清突然一声惨叫,两手死死地报着头,身子也一僵,差点从上官夜离的怀里滚落下来。”不对,不会是媚药,阿离!“福王忙拦住上官夜离道,他虽被上官夜离打了一拳,但心却被婉清牵住,一时没有计较那些。
婉清的头再一次炸痛之后,眼前不再是古代的宫殿,而是现代车水马龙拥挤而热闹的大街,她好像回到了大三那年,她走在大街上,身上的手机响起,耳边传来妈妈的声音:”婉清,这个暑假一定要回家,妈妈已经在网上给你订好了飞机票,你必须要回来。“”妈,你好浪费哟,坐卧铺就行了啦,我要坐火车,可以沿途看风景啦,妈,你快把飞机票退了。“
耳边又传来妈妈的嗔怪声,好像是要她还是坐飞机回去,接着,眼前又是一阵模糊,就听到耳边一声暴喝:”娘子!“
婉清骤然醒了过来,迷迷糊湖的睁开眼,就看见上官夜离正心急如焚地看着她,双眼都爬上了血丝,整个人像是要疯狂了一样,婉清不知身在何处,呆呆地问:”夷,你怎么也来了?你也穿着了吗?“
上官夜离紧握着她的手道:”娘子,娘子,你醒醒,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婉清的头不痛了,只是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抬眼瞟了瞟四周,唉,怎么还是在古代啊,不由一阵黯然,咕哝:”我还以为我又穿回去了呢,怎么还是在古代啊。“她真的很想念妈妈啊。
这时,就听见床上的皇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咳,贤妃听得清楚,激动的扑到床边道:”皇上醒了。“
、第七十七章:破蛊【手打VIP】
忙推门进来,一看,顿时惊呆了,大巫师竟然昏迷了过去……
乾清宫,婉清突然身上一松,耳畔所有的声音骤然停止,她几乎脱力般依在上官夜离的怀里,虚弱地说道:“相公,是蛊,有人给我下蛊。 ”
贤妃听得大惊失色,冲口道:“不可能!”
福王听得一震,疑惑地问贤妃:“母妃,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贤妃这才感觉自己好像失态了,尴尬一笑道:“巫术仍西戎邪术,宫里怎么可能有人会这个,再说了,本宫听说,中了巫术之人,要么就是有比下蛊之人更强的巫师来解蛊,要么就是下蛊之人亲自除蛊,夫人如果是中了蛊毒,又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好了?”
婉清最近看了不少关于蛊毒的书,对蛊毒的病症有些了解,明白自己方才分明就是被一股莫明的力量所控制,迷惑了自己的心神,还好,那人似乎只是想让自己出丑……不对,应该是想让上官夜离对福王产生误会……
“相公,放我下来。”婉清歇了口气,对上官夜离道。
上官夜离正拿着帕子帮她拭着额头上的汗,依言将她放了下来,一只手还扶住她的腰身。
此时,太医已经被唤来,上官夜离忙上太医给婉清探脉,结果太医探完后竟然说,婉清只是染了些风寒,发过高烧后,体虚罢了。
婉清见太医还要开药,忙挥了挥手道:“不用了,给皇上瞧瞧吧,皇上这样子看着像是营养不良,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病死,也得饿死去。”
婉清这话可算是大不敬,一旁守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大怒,喝道:“放肆,竟然敢诅咒皇上。”
上官夜离正窝一肚子的火无出泄,一伸手就掐住了那总管的脖子道:“你这阉人,敢再对我娘子吼一声试试。”
那总管没想到他会如此张狂大胆,被掐得眼睛都在翻白,吓得脸胀得痛红,哑声道:“你……你要……造反……吗?”
康王一见,忙上来劝上官夜离道:“阿离,放手,快放手,鲁公公可是父皇跟前的人。”
“不许他对我娘子无礼。”上官夜离满腔的怒火堵在胸膛子里,烧得脑壳都要炸了,刚才那一幕太让他心痛心惊了,虽然明知道婉清当时是糊涂的,但看她揪着别的男人的衣袖说要跟别人走时,他仍觉得心像要被挖空了似的,剜心剔骨般地痛。
“相公,放开他吧,他也只是职责所在。”婉清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身子仍是虚弱得紧,对贤妃道:“娘娘不是说要给皇上瞧病么?让太医先瞧瞧吧。”
贤妃无奈摇了摇头道:“这些个奴才若是能瞧得好,皇上又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原是想请夫人来给皇上瞧病的,却让夫人……”贤妃的声音里满是愧疚。
婉清缓缓摇头,她突然怀疑皇上也可能是中了邪术,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如果那个所谓的巫师真有本事能控制别人的心神的话,那控制皇上,岂不等于是控制了整个大周江山?若他是某个皇子的属下,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让皇上选定他的主子为皇储么?
“相公,你来扶我。”如此一想,婉清就回想起自己脱离巫术控制的原因来,她灵机一动,对上官夜离道。
上官夜离忙过来扶她,让上官夜离扶着她向龙床边走去,贤妃见了大喜,忙让开了些,福王有些担心地说道:“弟妹,若是身子不适……”
婉清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福王,天知道自己糊涂时,对他做过什么糗事,便他是不说,瞧着上官夜离看福王那要喷火的眼神也能明白一些,垂了头并不应话,走到龙床前来,看了皇上一眼,一只手伸向皇上的脸。
有几个宫人倒是见过上因婉清给皇上解毒时的样子,这会子也以为婉清又要去翻皇上的眼皮,倒也无人作声。
谁知,突然就看见婉清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对着皇上的眉心就猛刺了过去,一旁的贤妃看着猛抽一口气,福王更是下意识就要拦开,而站在皇上身边的侍卫则猛地抽出刀来。
上官夜离大袖福,一阵劲风,将那侍卫扫开好远,福王忙扶住贤妃避开,怕她被劲风扫及。
说时迟,那时快,这些人的动作都只在一瞬间完成,而婉清一簪子正戳在皇上的眉心正中,顿时一滴血珠从皇上的眉心中溢出。
就在这时,华贵妃从外面赶到,正好就看见婉清拿簪子戳皇上的那一幕,顿时脸一沉道:“大胆顾氏,竟然敢行刺皇上。”
一时,屋里的人全都看向华贵妃,贤妃的神情更是愕然,她脸色微白的上前向华贵妃行礼,试图为婉清解释:“姐姐万福金安,世子夫人她……应该是在救皇上。”
“分明就是在谋刺皇上,贤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与人同谋行刺皇上,来人啊,将这一干人等全都抓起来,送到慈宁宫等侯发落。”
她话音刚落,一队御林军便冲了进来,福王抬眼看窗外,窗外竟然围满了御林军,一支支寒光闪闪的羽箭对准了乾清宫寝殿,似乎屋里人稍有抵抗,便都会变成活耙子,会被射成刺猬。
这根本就不是突然撞见,分明就是有备而来,福王脸一沉,看了康王一眼,康王吓得一脸苍白,对华贵妃道:“娘娘啊,本王可只是来看望父皇的,你可莫要冤枉了我。本王尿急,要去放水。”说着,就很没义气很没形像的往殿门口钻,那些御林军也不知道该不该拦他,一时都看着贵妃。
贵妃看着康王一福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眼里就露出了鄙夷之色,康王就是个没用的浪荡子,根本就对她和寿王构不成威协,她今天的目的也并非是康王,竖敌太多便惹朝臣非议,反而麻烦,便挥了挥手,放了康王过去。
贤妃不由沉了脸道:“贵妃姐姐这是何意?你有何证据说本宫与福王殿下犯有谋逆之罪?”
华贵妃冷笑道:“本宫没有证据,本宫也只是来看望皇上,不巧一来,就亲眼见到顾氏拿簪子刺杀皇上,而你们就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你们不是同谋又是什么?亲眼目堵之事,还用得着证据么?皇上额头的鲜血就是铁证。”说罢又道一挥手道:
“来人,请福王殿下和贤妃娘娘去慈宁宫,将谋害皇上的顾氏拿下。”
福王傲然而立,双眸冷厉如剑,冷冷地向那些围上来的御林军横了一眼威喝一声道:“谁敢动本王!”
福王在军中威信甚高,浑身又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不由被他的气势赫住,顿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