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庶女-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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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食的人,下官分两成利润给您如何?”
两成就是两万两银子,上官夜离一来,便凭白得两万两,天下还真是容易掉馅饼,一来就砸中了他,按说两万两也不是小数目了,上官夜离初次出仕,甫一上任,就有如此得到如此丰厚的报酬,要是换了别人,还不高兴死去,钱大人自认为自己已经出大血本了,人为财死,鸟为食王,这天底下,不爱银子的人还真不多,他也听说,靖宁侯府子在府里头过得也并不是很如意,若是有了这两万两银子,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可就要大多了,他相信,没有人抵制得住银子的诱惑。
所以,当上官夜离垂下头沉思时,钱大人细长的眸子微眯了眯,他知道,上官夜离在犹豫,像上官夜离这样的京城世家弟子,出京北上时,是怀着满腔报国热情的,想要为皇上,为大周朝建功立业,但是,北边的官场素来黑暗,脑子不灵活一点,迂腐刻板的,就很容易被同僚排挤,就如上官夜离的那位堂兄,还是侯府出来的世家子弟,小家子气得很,又想要钱,胆子小,又怕担责任,还总每天念叨着朝庭律法什么的,很讨人嫌,龙景镇一派官员里头,就没有几个与他交好的。
总之那些新派来的官员们,不管以前如何的清高廉洁,一年半载以后,也会受不住诱惑,同流合污。
三年任期一满,拍屁股走人,捞足了钱财回京城当京官,享清福去了。
上官夜离沉思了一会子后,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转着钱大人转了一圈,眸光复杂地盯着钱大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得钱大人的心不断往下沉,干笑着道:“世子,你考虑得如何了?”
“今年朝庭里拨下的那笔都督府院修缮费五千两银子呢?钱大人也拿着进了腰包么?”上官夜离答非所问,突然提起了府院的修缮银子。
钱大人听得一愣,一时没有跟上上官夜离的思维,过了一会子才回过神来,眼里露出一丝兴奋来,暗道这位靖宁侯世子爷也是个爱财的,连这小小的五千两修缮银子都不肯放过呢,爱钱就好,就怕不爱钱,自己今天是被他捉到了把柄,不得不割肉,要不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他一来,就凭空得钱。
“区区五千两银子,好说,好说,世子爷可是答应了,这封信,您还给下官,并与下官平安交接,下官给您两万五千两银子如何?”
“你给我?”上官夜离的声音在鼻子里打着转,闷闷的,似乎觉得好笑,又似在咬牙切齿。
“钱大人好象忘了,那五千两原本就是朝庭用来修缮都督府的,你任期一到,这些就得移交给我。”
钱大人听了眉头一挑,嘴角有些抽抽,小声嘀咕道:“世子,两万五千两已经是下官的底线了,下官也是付了成本的,再多,下官这笔买卖只要赔了。”
“谁让你加价了?我只是正正当当让你移交而已。”上官夜离脸色一沉,冷声喝道。
“但那笔银子原就还在都督府的公帐上,下官并没有挪用,下官明知道大人来了肯定会问这笔银子,下官便是再爱钱,也不会贪这五千两,那不是给自己惹麻烦么?世子爷也不会轻易接交啊。”钱大人先前以为上官夜离是嫌两万五千两太后,用这法子诈他的钱呢,听明白上官夜离的意思后,他有些烦燥的对上官夜离道。
上官夜离看他的神情也不想是在撒谎,不由看向婉清,这些事情是婉清告诉他的,他自己还并不了解实情。
“钱大人的意思是,那笔钱还在公帐上?但小的昨天查过帐,那笔银子在世子爷接任的前两天,就被划走了,上面还盖得有钱大人你的印章,钱大人,你不会想要赖吧。”婉清如今是小兵的模样,所以,说话时,嗓子也是故意压低了的,钱大人倒也没看出她是女人来。
“下官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两万两都舍得,又何必非要贪了这区区五千两呢?”钱大人的声音里带了些怒气,这位世子爷看着是个圆融的,怎么总在这五千两银子里搅什么筋啊,他现在是心急如焚,在兵营里拖得越久,越怕出变故,到时候就脱不得身了。
这么说,那五千两银子钱大人并没有提走,看来,那位师爷有很大的问题。
上官夜离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倒是又满是兴趣的问钱大人:“大人只说给我两万两银子,却又不肯告诉我,这银子的是怎么赚的,人家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大人就要离任了,本世子爷我呢,可还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三年呢,有什么发财之道,钱大人不如传授于我,以后,我也好捞点歪财嘛。”
钱大人听了却是微微一笑道:“不是下官不告诉世子爷,这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下官这些个发财的道道也是自个琢磨出来的,前任的大人可没有指点下官半点,世子爷聪明过人,想必以后比下官更会赚钱,会发更大的财呢,哈哈哈。”
上官夜离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紧,竟然不敢讲出与三王子的交易内容,不由皱了皱眉道:“大人你也太这够意思了,你既然不拿本世子当朋友看,那本世子也只好将这封信送到康王爷的手里,不知康王知道大人在北疆其间,不思治边防敌,而与敌国王子勾结,会给你定个什么罪呢?听说钱大人的原配夫人在京城吧,她为钱大人你生了二子一女,通敌可是大罪啊,只怕会判个满门抄斩吧,可怜你那大儿子,去年考得还不错,年纪轻轻就成了贡生呢……”
“世子爷,不是下官不肯说,实在是,说不得啊。”钱大人没想到上官夜离翻脸就不认人,不由沉了脸来,有些愤怒说道。
“不说?那好,我现在就把这封书信派人送到大屿关去?”上官夜听边说边往书屋外走,钱大人急了,忙追了几步道:“世子又何必如此相逼呢,下官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个门路世子爷呆得久了,肯定也会清楚的,你就不要再为难下官了。”
“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保证,你受到的惩处,不会比说出来轻。”上官夜离懒得与他再啰嗦,冷冷地丢下那句话,就往外走,钱大人见了把额头的汗一抹道:“那好吧,世子爷,这里人多嘴杂,咱们换个地方再说如何?”
上官夜离这才转过身来,让平安带人将钱大人押好了,自己又将那封信收好,几人便一起出了钱大人的营帐,外面不少将官们都没有散去,一个一个围在营房外头探头探脑,看上官夜离黑着脸出来,顿时又作鸟兽散,上官夜离心知短期内要整肃军纪不可能,便冷冷地横了一遍外面的将官们,一言不发的往营外走去。
但他们这一群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就突然听到钱大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来,婉清回头看时,就见钱大人已经蹲在了地上,身子不停地抽畜着,脸色胀得紫红,双目突起,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眼眶来,这个情形好生熟悉,上官夜离蛊毒发作时,也是这个样子,他不由大惊,忙要上前去查看,上官夜离一把拖住她,将她护在身后。
平安神色紧张地对上官夜离道:“爷,并没有人施暗简,奴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只怕是他体内原就有毒,正好发作了。”
婉清却不以为然,上官夜离和皇上身受蛊毒毒害多年,身体都效为清瘦,而这位钱大人,腰肥体壮,满肚肥肠,根本就不像是曾经中过蛊毒之人,只怕是有人见他事情败露,怕他说出更隐秘的事情来,所以临时对他下了毒手,钱大人的皮毛体发之内的东西只怕是早就被巫师掌握了,一旦发现他出了问师,施蛊之人便在暗中对他施蛊,这样的杀人灭口手法,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防备,更难以阻拦。
“用刀刺他的手指,让他保持清醒。”婉清沉静地说道。
平安立即照办,钱大人果然清醒了一些,婉清忙上前问道:“告诉我,你与三王子究竟进行了什么交易,现在他们要杀你了,你还是快快说出来,或许,这能成为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能减免你的罪行,你难道希望你的妻儿也被你连累,一同入罪吗?”
钱大人痛得浑身都有抽畜,牙齿上下打着战,只是,两只眼睛绝望地看着北方的天空,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我还有一批货不出,他们不……不可能会杀我。”
“你再不说,就抱着你的银子一起下地狱吧。”婉清没好气的骂道。
“我……不能说,说了……罪更大……”钱大人的目光越发的呆滞了,口中开始吐白沫,他中的蛊毒明显与上官夜离和皇上的又不是一个类型的,婉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地上抽抽。
刚才散开了的官兵们又围了上来,恭亲王的侄子司马明大声道:“天啊,钱大人被他们下毒了,他可是朝庭四品大员啊,上官大人,你也太过狂妄了吧,竟然对钱大人动用私刑?我到康王那里去告你。”
上官夜离眼一眯道:“刚才的三十军棍是不是太轻了点?你说我动用私刑,有何证据?”
一旁的另外几个佐将听了忙上前来拉走司马明,对上官夜离陪笑道:“都督大人息怒,司马兄糊涂了。”
说着,便将司马明拖走,司马明还有点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那名佐将对他说了什么,他才闭了嘴。
上官夜离便点了几位看着还算正直的佐将,与他一起回了都督府。
回到都督府,婉清仍然跟在上官夜离身边,立即召了府里的都督府里的军医当着那几句将领的面,给钱大人诊治,那军医也是在北疆住了不少年的,像钱大人这种症状他竟然是见惯不怪,只见他拿了些虫子,枯草,碎布什么的,放在一个碗里烧了,然后把烧灰水灌到钱大人的嘴里,钱大人才算好一些,但精神混乱,迷迷糊糊的很不清醒,没办法向他询问什么。
上官夜离只好让人把钱大人押到都督府衙偏屋里去住下,派人看守着。
婉清对那位老军医的医术很感兴趣,问道:“老大人可知钱大人中的是何种蛊毒?”
那老军医回道:“查不出来,下官只是粗通些皮毛,刚才的那些解蛊手法,龙景镇的很多胡人都懂得一些,小哥以后出门还是小心一些,胡人的巫蛊真的很麻烦,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他们施法呢。”
婉清听得眉头深皱,她还是不太相信巫蛊能有如此诡异的杀伤力,不然,北戎人直接对大周的高级将领直接施蛊算了,还打什么仗?
“很多会巫蛊的胡人,从小就养命蛊,他们只要施一次,自己的气血就会损失很多,施蛊是很伤身的,由其是施命蛊时,受蛊人若是死了,施蛊人也一样活不了,所以,胡人并不常常施蛊,除非那个人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仇人。”老军医似乎看了婉清的困惑,笑了笑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样倒是说得通了,“那老大人可知道子毒蛊?施蛊之人是不是也会因受蛊之人的去世,而死去?”
“子毒蛊?”老军医听得脸色一变,眼里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惊奇地看着婉清:“小哥竟然知道子毒蛊?那可只是传说中的蛊种,听说,只有大巫师才能施放,而且,一生也只能施一次,那种蛊太过阴毒霸道了,施蛊者倒是不会死,因为,受蛊者,只要还有后代留下,那蛊毒就一直传承下去,只要没有绝代,施蛊者就不会死。”
也就是说,施蛊者,在受蛊者没有后代时,并不希望他死去,怪不得,上官夜离早就蛊毒缠身,却还是病歪歪地活到了十八岁,并没有死去,就算自己没有给他解蛊,只怕那幕后之人也会想法子让他残喘着活下去吧。
在老军医这里,婉清又对于蛊毒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而那几个从军营里一起过来的佐将也明白了,钱大人是被人下了蛊毒。
上官夜离问起军中军响的情况来,一名袁佐将告诉上官夜离:“……朝庭的军晌其实还是按时下拨了的,尤其是今年,北戎大军压境,朝庭正是要用兵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按时发军晌?这些个钱,其实是……”
“其实是什么?”上官夜离看他欲言又止,似乎很有顾虑,忙道:“你尽管说,万事有我给你顶着。”
袁佐将是东镇大营里少数几个有正义感的将军,他今天也算是被上官夜离的铁血手腕和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给震住了,更是佩服上官夜离不贪钱财,竟然没有与钱大人之流同流合污,让他打心眼里感佩。
所以,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但上官夜离身上散发出的正义与果决的气势,不容他还有半点怀疑。
“大人,军晌克扣是个黑链,从兵部下发时就有了盘剥,按大周令,每个什长,每月是五两银子的俸银,但一级一级的盘剥下来,到他们手里,就只有三两银子了,那二两便是被克扣了,这倒没什么,只要有得发,兵士也不会哗变,更不会出去抢砸,今年的银晌,则是被钱大人全都挪用了,竟然一年没有发放了。”
“兵部?如今不是被赵大人管着么?”上官夜离看了婉清一眼,婉清这才明白,他嘴里说的赵大人,就是赵昱轩的父亲,赵姨妈的丈夫,听说他从江南回京述职后,接任了兵部尚书之职,正是因为如此,华贵妃才把赵淑媛指给了慕容凌云,为的就是抢得兵权,但如今华妃自己都不知去向了,寿王也逃到了北戎,但寿昌伯仍然逼着慕容凌云娶了赵淑媛……
难道这一切,与寿昌伯也脱不了干系?这个寿昌伯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怎么哪里都有他的影子呢?
“大人,如今北关吃紧,军营里如此混乱不堪,好好的正规矩大军,如今成了一群乌合之众,莫说上阵杀敌,就是与镇上的胡人对上,都打不过那些凶悍的蛮子,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啊。”袁将军很无奈地说道。
“而且,现在军士们都没有军晌,长官们也没办法阻扯他们出去抢劫,如今营里连粮草都不足一月了,再不发军晌,解决粮草问题,只怕今天这样的哗变还会发生,下一次,怕是更严重。”
另一名佐将也咐合道。
上官夜离面色端肃严正,神情镇定:“放心吧,军营里没钱,钱大人有钱,一会子等通判大人来了,大家再作商议。”
没多久,上官子清从钱大人家回来了,他竟然让人抬了一大箱子银子来,脸上难得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