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金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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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这一切是真的!
疼痛感令她已能确定那不是梦,而是真的。
在她拼了命地想逃跑及呼救时,被人由后方狠狠地打了一下,然后她就不省人事了。
真是有够粗暴的,竟然这么用力地打她,也不想想她可是个弱女子,哪经得起男人孔武有力的攻击。
彭迎春仍没有身陷虎穴的警觉,仅顾着抱怨他敲昏自己的行为。
“你醒啦!”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音,令发怔中的彭迎春回过了神。
她侧首一瞧,那尖锐的女声正是宝嬷嬷的声音,她已推开门,扭着腰、摆着臀走了进来。
“宝嬷嬷!”她思索着,宝嬷嬷究竟是偏向哪一边的。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她对上官跧是言听计从,想也知道她的心是偏向他的,根本不可能会背叛他来放走她。
“你就是这么自讨苦吃,非得要人对你动粗。乖乖地听话就有得享受,这不是很好吗?”
彭迎春根本就不想出卖身子求得享受,对于宝嬷嬷的劝说,她丝毫不领情。
“这是逼良为娼!”她气恼地大吼。
“开妓院的哪个不逼良为娼啊?”宝嬷嬷理所当然地说着,“这楼子里的姑娘哪一个不是起初不愿,后来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离不开这儿?”
“歪理!”彭迎春觉得她根本是在强词夺理。
由她口中说出,仿佛开妓院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
“有理也好、歪理也罢,反正你既然已进来这儿,除了下海一途,已经是别无选择了。”
“要我做出轻贱自己的事,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个自尊极高的人,不可能会去出卖自己。
对于彭迎春的强硬态度,宝嬷嬷仅以轻笑响应。
“我待在青楼的日子也久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像你这种自命清高的姑娘我是见多了。别以为我真的拿你没辙,我有的是办法治你,让你乖乖地听话接客。”
要是她连一个弱女子也摆不平,可会对不起重用她的上官跧。
以彭迎春看那么多电视的丰富经验判断,多少也猜得出宝嬷嬷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她一点也不感到恐惧,反而还出言相激:
“你的办法是不是要找人来鞭打我?还是找个人先破了我的处子之身?”这种老掉牙的手法,电视上早就演烂了。
“我坦自告诉你好了,要是鞭打我的话,我身上就会留下鞭痕,男人看了都吓死了,谁还肯花钱买我啊?再者,以我的容貌,初夜少说也要卖个千两奇%^书*(网!&*收集整理、万两的,若是找人破了我的身,那肯定卖不到好价格,你不是平白损失了许多白花花的银两!”
这两招都是她最不想受的,所以她不厌其烦地对宝嬷嬷做出利益分析。
见彭迎春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空嬷嬷可是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她见多了,就是没见过这么伶牙俐齿的。
“你以为我会让你身上留下鞭痕吗?你这身白滑细嫩的肌肤,可是能让我卖到一个好价码的,我没那么蠢自己先毁了它。”她就不信自己会斗输一个丫头片子。
“那我可得感谢你手下留情,大发慈悲地放过我这副无瑕的身子了。”她其实也不想让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鞭子一落下可是会皮开肉绽,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全身泛疼。
宝嬷嬷气得往外走,就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地去撕烂她那张利嘴。
“不送了!”
她忍不住回头,恶狠狠地说:“有一种打法是不会留下伤疤的!”
话一说完,宝嬷嬷再度举步离去,还将门给关上,完全不让彭迎春有逃跑的机会。
见她走了,彭迎春如释重负地躺回床上。
此刻,她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得好好静下心来思索一番才成。
先前她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乱了手脚,现在她得仔细思量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才能全身而退。
她就不信自己一个受过文明科技教育的人,会输给这些食古不化的古人!
“爷!”
吴庸刻意放轻声音的呼唤,惊醒了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的上官跧。
“什么事?”他音调平平地询问。
“爷的二哥捎了封信给爷。”吴庸将上了封蜡的信呈了上去。
上官跧接过手,不太感兴趣地拆开信。
当他看了信中的内容时,一双剑眉立即含怒地紧蹙。
“可恶!”他愤恨地将信揉成一团。
见他怒火攻心的模样,吴庸猜也猜得出信中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爷,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这要我如何不生气?”上官跧一脸的愤怒,“我二哥竟然要我将江南春给结束,若我不肯照着他的话做,他就威胁要抄了我的店!”
更可恨的是他说自己败坏家中名节,要他趁着事情没闹大之前关了店,回家认错、考取功名,然后再娶个名门千金、大家闺秀。
这件事上官跧闭口不说,因为他早就脱离了上官家,更没必要听他们的命令行事,他在意的是他们竟然想逼自己关店。
“那爷打算怎么做?”不管上官跧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力挺到底。
上官跧思索了下,才缓缓地开口说:“我决定开我的第十一家江南春。”
“啥?”吴庸不懂他的用意。
“记得把这第十一家分号开在我二哥家的正对面!”
他可不是那种好欺负的软柿子,才不会乖乖地受人家的威胁!
第六章
她被软禁了!
彭迎春在寻找逃生路线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她房门口有人守着、窗外有人守着,她的行动范围除了这间房间外,'奇/书/网…整。理'…提=。供'哪儿也不能去。
她想见上官跧,可是那个宝嬷嬷一直不肯通知他来见她。
每天,宝嬷嬷总是准时送膳食给她,当然免不了又是一番她不肯听的劝说。
她知道,除非她肯留下来,否则铁定无法离开。
用膳的时间又到了,彭迎春严阵以待宝嬷嬷的到来。
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宝嬷嬷人是来了,可身后却跟了五名大汉,来势汹汹的模样令人想也知道来意不善。
看来宝嬷嬷是不想和她继续耗下去了。
“看到这样的阵仗,你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了吧!”
忍住惧意,彭迎春要自己冷静,别被她那浩大的声势给吓着了。
“宝嬷嬷该不会是来对我下最后通谋的吧?”
“我已经受够你了,今日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皮硬、骨硬,还是我的棒子硬!”
她身后的大汉可是人手一根如拇指般大小的木棒,这打下去只会痛皮却不会伤了筋骨及留下伤疤,她要彭迎春痛到求自己饶了她。
“就算我的皮和骨没有你的棒子硬,我也不会认输的!”看到她带来的武器,她虽然感到惧怕,可仍是嘴硬。
宝嬷嬷哪曾见过这么刁蛮的人,顿时气得全身发抖。
“来人啊,给我打!”她就不信无法让她屈服。
听到宝嬷嬷的命令,五名大汉立即走上前,围住彭迎春。
她是玩真的!彭迎春这下子可紧张了。
“打!”
眼看他们全高举起手,棒子就要落在她身上了。
就算挨了这顿打,她也不会得到自由,既然如此,她何必这么坚持呢?倒不如先答应下来,届时再想办法解套。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等一等!”很快的,彭迎春决定先投降。“别打,我答应你在江南春做事。”
嘿嘿,她很聪明地留了一手,她只是说“做事”而已,并没有指明是做什么事,所以她可以只当个打杂的丫鬟,不见得一定要下海当妓女。
宝嬷嬷没有听出彭迎春的弦外之音,只是很高兴自己终于驯服了这只专用利爪伤人的野猫。
“早点乖乖听话不就得了吗?”她笑得合不拢嘴地说。
真是的!害她浪费了这么多精力去布这个局。
“这个月十五就是你拍卖初夜的日子,我们俗称为竞香夜,你就乖乖地等着,我一定会找个好一点的公子,帮你卖个好价钱。”
她要是高兴就会挑个外貌俊俏的公子,要是惹她不开心,就随便找个肚大肠肥的老爷替她开苞!
对于宝嬷嬷的好意,彭迎春只能咧嘴干笑。
她既然不想卖身,那对象是谁根本不重要。
“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事由我帮你发落就行了。”
一想到彭迎春能替自己赚回数不清的银两,宝嬷嬷就笑颜逐开,领着那五名大汉离去。
这下子已经骑虎难下了,她得先想个好计策才行……
“上官公子,迎春已经答应卖身了,请公子替她取个花名。”宝嬷嬷为了讨赏,在出了彭迎春房间后就直接找上上官跧。
“她答应了!”上官跧实在不敢相信。
以她的固执及鬼灵精而言,她实在不可能这么快、这么简单就答应。
他记得她前几日还在那边大吼大叫老说要见自己而已,怎么不到几日的光景,就变得这么听话了?
“你是以什么方法让她改变心意的?”不是他怀疑宝嬷嬷的办事能力,而是他吃过彭迎春的亏,所以不认为她有这么好惹。
宝嬷嬷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计谋说给上官跧知晓。
“你真伤了她吗?”他不怎么喜欢宝嬷嬷的逼迫方式。
“没有、没有!她丝毫损伤也没有,人还是好好的。我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根本就没想过要伤害她。”
这样她就怕了吗?上官跧仍是存疑。
不过他也不想去追究了,反正既然宝嬷嬷都说没有伤了她,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你安排她什么时候上竞香台?”
“这个月的十五日。”
“十五月圆……”虽然时间是快了点,可上官跧并不反对,因为彭迎春这个人大精明了,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就这天!”
“那她的花名呢?”
“还是用她的本名迎春好了。一来,这个名字和咱们江南春能互相辉映,二来,她是十二金钗之一,这个名字在江南城中名气不小,若不好好利用就太可惜了。”
十二金钗!?没想到她的来头还真不小啊!“没事的话你就退下吧!”她身上的胭脂味令他感到呼吸困难。
“是。”
宝嬷嬷在退下时经过吴庸的身旁,还不忘向他抛了个媚眼。
吴庸对她抛出的媚眼视若无睹,虽然他仍是面无表情,但事实上他是背脊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全身寒毛倏地竖起。
真是可怕啊!
“吴庸,这宝嬷嬷似乎是对你有意思,你想不想坐坐金交椅呢?若想,我倒是可以为你做主。”上官跧取笑地说道。
“谢谢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他对她根本就兴趣缺缺。
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他不必委屈自己去接收她这个半老徐娘。
“她有这么恐怖吗?”上官跧觉得吴庸的反应实在是太直接了。
“既然爷觉得宝嬷嬷不恐怖,何不考虑将她纳入羽翼中,好好地疼惜她?”吴康反将了上官跧一军。
上官跧微微怔住,没料到吴庸会这么和自己说笑,待他会意过来时,更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吴庸看似无用,办事说话仍是有用的。
与其要宝嬷嬷这个老鸨,倒不如收彭迎春,比起年纪。容貌、气质、身材,宝嬷嬷可是样样都不如她。
去!怎么会想到她呢?
虽然彭迎春是长得美若天仙,可他从没有过想把她纳为己有的念头,毕竟貌似天仙的她,内心实则是个魔鬼。
他根本就不想和她有任何关系!
十五的圆月由东方冉冉升起,江南春里张灯结彩,姑娘们绘眉点胭脂,等着华灯初上、宾客上门。
彭迎春的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她深吸了口气,准备实行自己的计划。
一、二、三。她在心中默数。
“啊——啊——”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地尖叫。
果真如她所料,门突然被打开,冲进来许多人。
“啊——”为求逼真,她更加卖力地尖叫。
在前方接待宾客的宝嬷嬷接到彭迎春反常的消息,也赶紧冲了过来。
彭迎春可是她今晚的重头戏,要是她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不妙了。
“我的好迎春姑娘,你是怎么了?”她虚情假意地问。
“宝嬷嬷!”一见到她来,彭迎春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冲进她怀里。
“先别哭,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了啊!”
“我的脸……啊——”她哭得更伤心了。
宝嬷嬷一听到她的脸有事,也跟着着急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一张脸,男人看女人也是看这一张皮相,要是她的脸有个万一,那她的损失可就大了。
她微微推开彭迎春,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瞧着。
天啊!她的脸……
宝嬷嬷吓得倒退了三步。
“人家刚刚要梳妆时,突然发现我的脸无缘无故红了一大片,连妆也盖不上去。宝嬷嬷,我该怎么办?我的脸会不会毁了?”她故意哀伤地泣诉着。
这可是她的杰作,她在脸上涂了脂粉,然后又擦掉,重复了许多次后,她的脸就变成这样红红的了。
试到用手绢擦也擦不掉,脸上确定有一片异常刺眼的红之后,她才满意地罢手,演了这一场戏。
“宝嬷嬷,我的脸……”
“快去请大夫!”宝嬷嬷着急地下令。
她的脸变成这副模样,看来今晚的竞标是要暂停了。宝嬷嬷苦恼着该怎么向上官跧交代。
大夫若是一来,那她的诡计就穿帮了,届时她可惨了!
怎么办呢?彭迎春思索着有什么解套的方法。
她的办法还来不及想出来,老迈的大夫已经被人给强拖了进来。
惨了!这下子什么都完了!彭迎春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老大夫把着彭迎春的脉,再支着她的下额,对她脸上的症状左瞧右瞧。
彭迎春一脸无辜,等着大夫揭穿真相。
可不知大夫是医术太“两光”还是老眼昏花,他竟然说她的脸是沾到了脏东西,才会红了一片,要是不赶紧医治,还会发脓溃烂。
哈!她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竟然会遇到庸医。
“大夫,那我的脸该怎么救?”她随着他的话接下去演。
“这简单,只要服几帖清毒的药就行了。”
“那大夫,你就赶紧开药,看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的脸医好,千万不能让她的脸给毁了。”
宝嬷嬷原本还在猜彭迎春会不会是故意把脸弄成这样子,好逃避今晚的初夜竞标,可一听到大夫的话后,她就信了,对她也不再怀疑。
“这是当然!你等会儿就派人到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