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独孤求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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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听了心中猛然一动,问道:“我是最重要的一个,那么还有谁?”
那人道:“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走罢,别再罗嗦了,该讲的我已经给你讲过了。”
独孤道:“你自信你能胜得了我么?”
那人道:“若是没有这种自信,我是不会跟你说任何一句话的。”
独孤道:“若是我手中有剑呢?”那人道:“你学的是灵蛇剑法,你的软剑已然坠入了深谷,就算是你手中有剑;我也照样能够胜你。”
独孤道:“既然如此,可否将你的剑借我一用?”
那人一怔,随即道:“你有剑而我无剑,胜你还是没有把握,所以剑不能借你。”
独孤道:“我借你的剑,并非是为了用来与你动手,我只是借用一下,即刻就还给你。”
那人听了,竟是坦然将剑送了过来。
独孤接过那人长剑,挥手削下一段树枝,将叶子顺手一橹,长剑挥处,又将那枝头斩去了,只留下那长剑长短。
的一段握在手中。然后把长剑抛给了那自称是勾魂鬼的人。
勾魂鬼接了长剑,终于明白了独孤的意思。忽然仰天大笑起来,道:“好。都说独孤重言诺守信义,看来你是要用那段树枝跟我过招,我若胜了你,你才跟我走。是罢?”
独孤道:“是的。”
独孤刚一说完,那勾魂鬼又是仰天一阵大笑,然后道:“好,我今天索性奉陪到底,我若是用这长剑胜了你手中的树枝,谅你也不会输得心服。”
说完了长创一挥。也是斩下了一段树枝,顺手一鲁一折、便已然将那技上的叶子撸尽,然后说道:“我就用这段树枝同你过招,若是你胜了,我便放你走路,若我胜了,你便乖乖地跟我走,你看公平罢?”独孤道:“我看你没有必要这么公平,若是我有软剑在手,我定然不会放弃软剑而选用一柄普通长剑与你过招的。
比武的双方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你用长剑胜我,我不会心中不服,使用枝条胜我,我也不会对你更服一些,你自己看着用甚么好罢。”
勾魂鬼听了独孤的一这一番话,竟是一时怔在那里、隔了一会儿,方道:“好罢,我虽然佩服你是条汉子,但我有命令在身,还是得带你走,我只能胜不能败,我就用这长剑跟你过招,若是你当真胜了我,也省得我后侮。”
独孤道:“这才明智;不过还得把下一个问题谈得清楚一些,若是你胜,我自然心所甘愿跟你走,你若是取我性命也随你,但若是我用这树枝胜了你,你须得回答我三个问题。”
勾魂鬼道:“好,一言为定。”
独孤话音刚落,勾魂鬼的长剑已然刺了过来。独孤将身子一侧,树枝顺势就搭上了长剑。可是那勾魂鬼长剑忽然之间从右手交到了左手,长剑一弹,顿时将独孤的树枝削去了一截。
独孤心下一惊;随即把手中的树枝一抖,一招蛇吐双信向勾魂鬼的双眼刺了过去。
那树枝是刚刚从一棵大柳树上削了下来;所以极是柔软,在独孤手中使出来,虽然不及紫藤软剑那么顺手,但仍是甚具威力。
勾魂鬼见那树枝一颤,顿时好似有千百条树校同时向自己的双眼刺到,心中暗惊,不敢怠慢。急忙向后跃了开去,后跃的同时将长剑舞成了一个剑花挡在了身前。
独孤禁不住暗叫可惜。
他手中的枝条若是换成紫薇或是随便的一柄青钢长剑,此刻他已然胜了,但他手中的树条若是向前一探,在触及那勾魂鬼之前,定然非得被他的长剑削断不可。
勾魂鬼站定了,背上微感凉意,方知自己己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再也不敢大意,剑交右手,脚下踏着八卦方位,稳稳地又是出剑攻了上来。
独孤见那勾魂鬼的长剑刺出时竟然发出哧哧的声响,知道他这番已是加倍小心,尽了全力,于是也将内力运到枝条上面,使那柔软的枝条变得刚挺之极,待那勾魂鬼的长剑刺到之时,在他的剑上面一击,震偏了他的长剑,同时枝条的上内力一泄,顺势向他的手腕上抽了下去。
勾魂鬼猛觉长剑一震,竟是险些脱手掉在地上,禁不住暗中奇怪何以这独孤受伤中毒却仍有如此深的内力。
原来独孤自得了那碧血珠之后,听信那青袍老者的话,将它时刻放在丹田之下,不知不觉间竟是在几天之内内力大增而不自觉。
适才他用力震偏勾魂鬼长剑之时,竟是害怕自己内力不足而使上了全力,不料一击奏效,那勾魂鬼长剑险些脱手,急忙跃了开去,独孤的后招竞变成了空招。
勾魂鬼进攻两次,败退两次,一时怔在那里。独孤却不容他多想,枝条一摆,已是攻了上去。
勾魂鬼急忙用长剑封住了胸前大穴。
独孤的枝条却是猛然间弯了下去,点向他的伏兔穴,伏免穴位于大腿正前居中的地方,若是被点中,勾魂鬼定然非得摔倒不可。当下他不敢怠慢,将长剑顺势向下去挥,仍是向那枝条上拦腰斩了下去。
独孤见他极是谨慎,虽是将长剑挥了下来,却是用剑尖斩向枝条,手腕上提,长剑的去势仍是在身体胸前的各处大穴上,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乘他防守下盘之际攻击他的上盘,当下灵机一动,那点向对方优兔穴的枝条没有上弹,也没有收回,而是猛地向下一沉,避开了削来的长剑,却顺势向他的足三里点去。足三里位于膝下三寸,独孤点他此穴,实是冒着极大的凶险的,因为他手中所持毕竟只是一段枝条,对方若是不顾穴道被点,长剑上挥,他不是命丧当场就是身受重伤,面对方至多只是一条腿跪在地下面已。
但是他已然看出那勾魂鬼与他交换了两招之后,心中已然生出惧意来,定然不会在瞬息之中想到要反击,而是必会抽剑继续防守不可。果然那勾魂鬼长剑非但没有反击,双腿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后跃了开去。
独孤一见,知道战机稍纵即逝,就在那勾魂鬼向后跃起的同时猛然向上踏了一步,将枝条点了在他的脚跟之前的解溪穴上。
遗憾的是独孤在枝条将及他的解溪穴时,心中一喜。丹田一阵疼痛,手上一松,枝条上的内力也顿时泄了,虽是点在了勾魂鬼的穴位上,却没有将他的穴位封住。
勾魂鬼觉得小腿一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落到地上一个踉跄。但不知为甚么却没有跌倒,虽是小腿一阵酸麻。
却站住了,接着那酸麻之感也渐渐地消失了。
独孤站住了,并没有继续攻击,沉声说道:“你输了。”
勾魂鬼确是输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输得实在是冤枉之极。手中明明握着的是一柄利刃,却让对方的半段树枝点到了自己的穴位上,这纯是由于自己胆小心虚一昧防守造成的。想明了此节,他轻声冷冷一笑,随即把长剑一挥,不声不响地攻了上来。
独孤见他并不认输,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暗怪自己适才大意,没能够将他的解溪穴封住。
若是封住了他的解溪穴,他想要不认输时只怕是也不能够了。当下独孤见那勾魂鬼的长剑又到了,只好凝神接招,可是才接得两招,却禁不住地咦了一声。
但见那勾魂鬼的剑招甚是诡异,一柄剑不但刺出时发出痴痴声响,更似乎挟着森森寒意,剑上的寒芒被白光一照,显得刺眼耀目,那剑的运行也是不按常理。
再斗得几招,独孤的衣袖被刺了一洞,他心下一惊,那柄长剑又卷了回来,把他的枝条又削去了二寸钱的一截,同时把他的裤子又划破了一道三寸长的口子。
他本就穿得极为破烂,现下勾魂鬼将衣服裤子各刺了一划,愈发地显得象个花子一般。
再斗片刻,独孤见那勾魂鬼的剑招愈来愈奇,知道若是如此下去必败无疑?便一边不住地后退才一边想着对策。
但他所见识过的功夫剑招实在是少之又少,经过的几次战斗都是他使剑而别人躲避他的兵刃,象今天这般的他拿着一根树枝而别人拿着利刃,他一味地躲藏对方的兵刃,实属首次。他挖空心思地想那些拿着兵刃躲避他的软剑的那些人防招式,但觉他们的招式没有甚么适合于他。
正自愁眉不展,苦苦受窘之际,猛然间他的胸前又被勾魂鬼划了一剑,衣衫顿时又被划破了一道四寸多长的口子,胸口亦被划破了二寸长的一道:“虽是划的不深,但已然渗出血来,被身上的汗水一浸,极是疼痛。
他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种自怜自弃的情绪来,觉得自己确确实实地是一个乞丐,甚至比之乞丐也还不如,乞丐虽然身穿破衣;却是不能如他这样的没有一刻安定日子,被迫着赶着的,因为丐帮是北方第一大帮,谁想惹丐帮的弟子,那可是自己找事,自讨苦吃。
独孤这样想着,猛然间心中一动,将树枝一伸,向那勾魂鬼的长剑上粘了上去。原来他适才想到丐帮,猛然也想起了病仙翁来。那晚在鸣风庄上,病仙翁用一根小小竹棒,居然与羊舌之的无上利刃紫薇软剑斗了上千招而竹棒丝毫无损,那自然是靠了竹棒所使出的奇妙招数。
在那些招式中。将竹棒粘在剑上的招式病仙翁用得最多,此刻独孤想到了病仙翁,便将枝条当作竹棒,随手一挥,粘到了勾魂鬼的剑上。
勾魂鬼的剑虽是怪异,但被独孤的技条粘上了之后,竟是一时间施展不开。
他挺剑向独孤刺过来,往往在中途就被独孤的枝条带在了一边,而他长剑顺势横挥,原来欲削向独孤的肩头,独孤轻轻一带,他长剑顿时走空,人也向前跨了出去。狼孤被逼无奈,使出了病仙翁对付羊舌之的招式,没料到一举成功,若是他知道一根小小的枝条会具有如此威力,能够将那勾魂鬼带得向前跨出,那么他此刻已然胜了。
此时欲特寻求这样的机会却再不可得。
那勾魂鬼见自己的剑法居然奈何不了独孤,一时间烦躁起来,激斗之际,猛然间剑又交到左手上,在这个瞬间又把独孤的枝条削去了一节,同时长剑亦是向独孤的小腹上刺过来。
但突然间他的右腿足三里一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他的剑同时也刺得低了,从独孤两条腿中间刺了下去中扎到地上。
原来独孤与他交手第一招就被他用这招阴阳剑削去了一段树枝,因此再次粘上了他的长剑时首先防到了这招,在他淬然使出这一招的时候算准方位,将树校让他削去一截,剩下的半截却趁势点在了那勾魂鬼的足三里穴位上。
这次勾魂鬼却是再也没有站起来,他叹息一声道:“想不到我勾魂剑会败在你的手里!”
独孤正欲说话。见那勾魂剑的长剑一掉,竟是向着自己的颈间抹去,忙伸出木棒,将那长剑粘了开去,道:“你须得守信,你答应了若是输给我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怎么不等我相问就这么要去了,这可不算是英雄好汉所为!”
那人将长剑缓缓放了下来,叹息一声道:“我岂是不守信约,你的三个问题若是我回答了其中的一个,虽是遵守了你的信约,却是违背了别人的情约,在下只有一死了之!”
说完又欲提剑抹脖子。
独孤仍是将他的长剑压住了,道:“我还没有问你问题,你怎么就知道那是违背你和别人情约的问题呢?”
勾魂鬼楞了一下,终于缓缀说道:“你问罢,左右一死足以抵了。”
独孤忍不住心下暗付;“我若问他是谁叫他来的,那么他定然不会回答,我仍是不会知道不说,反面害了他的性命,罢了,我反正也没几日好活,又何必管那许多不相干的闲事,不管是谁叫他来的,又有多少人是所要找的,以及到了那里去要干甚么,我不去就罢了,又何必非要知道?”
这样一想,便轻声问道。“我要问的三个问题简单之极,第一个问题是,你所使的剑法是甚么剑法,第二个问题是,你跟在我身后几天了,这两个问题完了,我再问你第三个问题。
勾魂鬼听了独孤的问话竟是楞住了,半晌没有回答,最后终于哑着嗓子道:“我剑法叫勾魂剑法;江湖上还从来没有人使用过,没想到我今天第一次迫不得已的使出来,却败得这样惨。我跟在你后面已经有五天多了,这五天多来我一直在不断地换行头,同时我脸上化了装,是以你并没有觉察到我在跟着你。你的第三个问题是甚么?”独孤道:
“我可以走了么?”勾魂鬼料不到独孤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随即明白了这是独孤有意不让他为难,他向独孤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片刻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独孤见那勾魂鬼走了,心下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松手,手中的那半截树枝掉在了地上,顿时觉得胸口上和腿上的伤口都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是随即他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地上有一条人影:在他坐下的时候他方始看到。
独孤没动。
那条人影亦是没有动。
独孤暗暗地将银鱼镖扣在了手中。他实在是不愿意使用银鱼镖,但身后的这个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他方才知道:“所以他再也不敢大意了。
隔了良久,他从地上的影子上看到,身后那人将手缓缓地抬了起来。独孤慢慢地将银鱼镖也抽了出来。
但身后那人的手中显然拿着的并非兵刃,倒好似是一枚奇形暗器。奇怪的是,那人并不是将那件奇怪的物事发射出来,而是举到了自己的嘴边。
独孤心下大为奇怪。他亦听说有人用嘴发射暗器,但所发射的都是松子、枣核之类,从来没有听说有人能用嘴来发射如此大的暗器的。
但他正自奇怪的时候,却听到了咀嚼东西的声音,接着,他便闻到了很香的烧鸡的香味。
独孤不禁哑然失笑。
但他随即便又警觉起来。世间居然有这等人,面前便坐着他的敌人,而他居然能够若无其事地吃烧鸡。但这也正证明了此人的不同寻常。
是的,他定然不是寻常之辈。
独孤道:“我也饿了,打了这半天的架。”
后面那人顿了顿,然后从手中的烧鸡上面撕下了一条腿向独孤掷过来。独孤猛然间觉得一股劲风向脑后袭来,知道是身后那人将鸡肉当做暗器向他掷了过来,心中想道:
“我素以银鱼镖暗器自傲,他这般的将鸡肉当暗器向我打过来,若是我用寻常的办法接住了,终是让他瞧我不起,须得用一个不寻常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