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 元朝吸血昧情 by 吕希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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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资格不准!”左靖臣回吼,力气更耗去不少,制伏贼寇的手劲也减弱几分。不行,他头好昏。猛力甩开晕眩,左
靖臣强迫自己清醒。头子见有机可乘,一低身以腿扫倒左靖臣,反被制为制人,将他压在自家船上甲舨。“可恶的小子,竟敢
让我丢脸!”“不准伤他!”“用不着你管!”他是生是死与他何干,干嘛别人的闲事不管偏来管他的?“我是死是活跟你一
点关系也没有!”该死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裴迪气愤地瞪向对边船上被掳的左靖臣,都什么时候还这么姿意妄为!“你闭嘴!
”“吵死了!”好像在看小俩口吵架似的,到底有没有人注意到他是水寇!有没有人知道现在是他当家!他这个打家劫舍、人
人闻风丧胆的贼寇现下就像是陪衬用的!深觉自己不受注意的水寇头子,龇牙咧嘴地加重钳制的力道,弄痛左靖臣方才被裴迪
咬破的伤口。“痛……”这死贼寇,要杀就杀干嘛捉弄他!气愤激醒左靖臣逐渐涣散的神智,咬牙以受伤的肩顶开压制自己的
贼人,一个利落的后空翻,勉强站稳。剑锋挑衅地指过船上水寇喽一巡,喘气道:“一个一个来或全部上,我左靖臣奉陪到底
。”语罢,船上水寇被他狂傲的话语激起怒气,纷纷拔刀相向。一时间,刀光剑影重现,身影纷乱交错,全围着中央的左靖臣
猛攻。刀来剑去间,犹然可见左靖臣诡异的心满意足的微笑,仿佛已找到最想要的宝物一般。死在这儿也不错,也许会随波逐
流飘回有爹娘的故乡。还有瑾……他竟然如此看轻自己的命!裴迪被他轻率的举止气得红眼,勃发的怒气让他不顾目前处境,
只想捉来轻忽自己性命的左靖臣好好的、狠狠的惩罚他!裴迪右臂重重一震,诡谲的景象教人看了心惊,原本修剪整齐的五指
竟多出长达数寸且尖锐的指甲。迅速纵身跳上贼船,凡经过处,必是哀叫声不断。每一具倒下的躯体,都留下如猛兽抓过般的
五指爪痕,血肉模糊。淮河上的百姓闻声莫不惊惧不已,水寇们个个面面相觑,瞪着仿佛猛兽般的裴迪,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
被烙下爪痕的尸首,纷纷跳船或是驾船转向逃离,切合裴迪方才送的“乌合之众”四个字。撕裂船上最后一个不长眼还想击杀
左靖臣的水寇,裴迪同时以左手揽过眼看即将跌坐甲舨的左靖臣,重重的怒气使得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沉重剧烈的起伏令一心
寻死的左靖臣都忍不住起了寒意打颤。然,之后浓浓的倦意却让他无力撑开眼再看更多。漆黑伸出缠人的五爪,将他拉入没有
知觉的梦乡。???奈伊自半空松爪投下一包草药在桌上。愈来愈觉得自从变成鸟之后,自己的工作跟飞鸽差不了多少。飞鸽
只用来传书信,他却一会儿被拿来跟踪人,一下又得飞个数里远去找药铺抓些补气血的草药,有哪只鸟会比他苦命!好不容易
能歇歇脚、伸伸翅膀,才正要落地,裴迪轻轻的一弹指便让他回复人形站在地上。真累,一夜一昼交替不过几个时辰,他由鸟
变回人又变成鸟,现在又回复人形,算不算忙得不可开交?奈伊摇头叹了口大气,正要开口问有什么事还要他去做,便被裴迪
出口打断。“去煎药。”果然还不能休息。奈伊双手交互揉捏酸疼的双臂,一整天下来他不知飞了多久、多远?唉,都算不清
楚了。折腾了好半晌,总算煎好一碗药送进舱房,抿抿唇委屈自己去服侍床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奈伊才走没几步,便被按
住肩膀不得动弹。“公子?”裴迪拿过冒着热气的药。“我来。”“呃……”奈伊傻傻地看着主子,亲眼看见向来只有被人服
侍、没有伺候过人的主子,小心翼翼扶起床上的人靠在胸前,以口就口哺进药汁。“唔……”昏睡的左靖臣咕哝地饮进裴迪送
入的药汁,可能是太过苦涩,才让他频频皱眉。最后一口药汁哺入左靖臣的口,灵舌也在同一时刻长驱直入。被纠缠的他在他
口中发出闷闷的嘤咛声,只有加速他欲火的蔓延,让他更难克制自己。该死!他险些就失去他。站在一旁的奈伊看着,热火自
心头窜升,尤其是在瞧见主子的发由黑转银,藏不住真实的原貌时更是错愕。主子只有在忘情时才会现形。这是否意味着他已
深陷爱恋之中?懂了什么叫情、什么叫爱?唇瓣相贴的亲密举动在左靖臣面露潮红的痛苦表情中结束,裴迫退开了唇,转而伸
舌舔去溢出唇角的甘泉,而后松手让他躺在床榻。无法不去想那纷起杂落的刀光可能会不长眼落在他身上的景象!为了不让他
顺遂心意就此丧命,他破了例,为他击杀数十条人命。为了他,他让自己染上腥臭低劣的血味,污了一身尊贵。知道自己动心
,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陷得有多深,有多无法自拔。裴迪俯身,再度吻上略显苍白的唇瓣,伸舌舔过微露的诱人虎牙。
“奈伊。”“是,公子。”忠心为主的他恭敬应道;虽然,之前他曾经因为拒绝为躺在床上那家伙抓药而被主子骂得满头狗血
,还差点连小命都丢掉,但他还是喜欢主子。“我爱他。”收回抚在左靖臣额际感触他温热的手,裴迪靠坐在只要垂视便能看
见左靖臣那一端的床柱,吐出的叹息隐含一丝浅笑,话语中有着混着疲惫的无力感。奈伊看向主子的银发,理解地点了头。“
我知道。”裴迪勾动诱人的长指,示意奈伊走近身边,就在只剩几步的距离时,长臂一伸,将他纤细的身躯揽近身侧,银发靠
上单薄的胸口。“我不会爱,却爱上一个人,几百年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爱人的一天,会有想去珍惜呵护谁的时候。你说,我该
怎么做?”他懊恼的说着,像个想不透事情的孩童。奈伊以手轻柔爬梳主子的银发,很了解主人的心境。“但长老要我们找的
是命定中的新娘,左靖臣不是您该爱的人。”“他是!”从奈伊胸前抬头,裴迪怒瞪向他。“那老头的话用不着搭理!”“宁
可信其有,公子,您说您不会动心,如今也动了;或许您命定中的新娘更吸引您也不一定,左靖臣他破不了您的劫数。”他是
个男子,而长老预言中要的是女子。命定中的新娘男人能当新娘吗?“我要他!”裴迪抱起奈伊坐在自己腿上,深埋进他的胸
口,像孩童似地直嚷:“我只要他一个--”奈伊叹息地抱住胸前银发的主子。主子为何迷人?在那阴柔俊邪、出色挺拔的外
表下,那份时有时无的孩子气也是一项吸引人的特质,他从不吝啬让人看见他孩子气的一面,我行我素的性子总是顺着自己的
心意去做。脾气一闹,比他这个才不过活了百年还算年少的毛头小子还拗。现下,奈伊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主子的长辈,净说些
老气横秋的话:“那是因为您还没找到那位命定中的新娘才会如此认为。”自认没有说错,身为随从,一切都得为主子着想。
“若找到的话,您就……”“不要让我有借口把你送回去,奈伊。”裴迪沉声威喝,拒绝再听更多。“就算不提您那位命定中
的新娘,有件事我还是得说。”吸了口大气,等主子勉强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后,他才小心翼翼启唇:“他会接受您吗?”奈
伊的话,正中裴迪心里最介意的事。左靖臣一开始便没有接受他的打算,一切都是他强自安排,如今他们才会坐在同一艘船上
。如果不是他巧心安排,他跟左靖臣根本没有再见面的机会。没有再见的机会就不会深陷,但一切都太迟,他已陷得不可自拔
。裴迪对这样一厢情愿的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所以公子……”未说完的话突然没入裴迪迎上的封缄,奈伊瞪大眼看着
主子,发现他的目光越过自己,看的是他背后躺在床上的人。可是与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却滑进他的衣襟!一路向下游移,解开
裤头,褪去裤子。“主人!”突来的刺激教奈伊喊出在族中才用的称谓。“这里是……啊……”奈伊涨红着脸,拼命摇头甩开
一波波情潮。“你拒绝我?”裴迪用另一手绕上一绺金发,再深入扣住奈伊后脑勺让他不得动弹,勾起冷笑的唇含住两片鲜艳
嫩红。“你在拒绝我?”“不……啊!不是的。”他怎么会拒绝主人,只是为什么突然……“这里有他在,万一……啊……嗯
……”意识逐渐散涣的奈伊忽而睁眼,不解地看着裴迪。主人并没有……“啊!别……不要这么快……啊……”奈伊蜷着身子
忍受接二连三的火热刺激,痛苦与快感同时降临,仿佛被分置在生的喜悦与死的痛苦之间,摆荡不定。“怎么?还不习惯?”
裴迪语中带笑,可从语气中却听得出他并没有用多少心思在说话上,眸光清明得诡异,毫无情欲颜色。奈伊想说的是:裴迪根
本没有动起欲念。但每当他要开口,裴迪便加快手上的动作让他无法顺利说出口。冷冷的语调依然含笑,却不真切。“跟了我
这么久还不习惯?”“不是,唔……您并没有……啊!”奈伊终于无力地倾身倒进裴迪怀里,大口大口喘着气。而裴迪的目光
,始终笔直地与床上一双满是讶异、愤恨却异常晶亮的黑眸对视。???“真是卑鄙,竟然连一声都不吭。”将疲累昏睡的奈
伊送进自己舱房休息,裴迪再度走进左靖臣房里,唇边挂着轻佻的笑。“看了一场好戏是不?”“无耻。”左靖臣咬牙切齿地
瞪着逐渐向自己走来的人,心中更是添满厌恶。“肮脏、下流!”“我肮脏?”无法接受这说辞的裴迪走到他床边,一屁股坐
在床沿,在床上的人来不及闪躲之前,一掌压上彼此都有的敏感处,逼问:“你敢说看见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左靖臣拉开他
的手,缩起脚,神色万分戒备。“怕我?”他有那么可怕,让他这个不怕死的人也怕起他来了?“你在怕我?”不想承认,但
心里仿佛被划过一刀似的隐隐作痛。“你的发、你的眼、你的举止,你根本不是人!”那个金发的少年恐怕也是与他同伙,他
刚才听见他叫他主人的不是吗?夜里听见的陌生脚步声,是那金发少年所有,不放在心上的疑问最后还是找到答案。不是人!
“哼,我本来就不是人。”裴迪冷冷笑道。他侮辱他!高傲的自尊不容任何人污蔑,即使对象是他左靖臣也一样。“我不屑为
人。做人有什么好?生命短暂得有如昙花一现,不但不能尽情享乐,还会懦弱地得找死,人有什么好你告诉我,一心求死的你
告诉我啊!”“住口!”左靖臣瞪向他,不意竟陷入两潭碧绿的池子。左靖臣倏地失了神,愣愣盯着那一双翠绿的眸直瞧,仿
佛看见两座深邃的幽林。“你凭什么命令我!”裴迪大步一跨,伸出长臂扣住他下颚,强迫他跪坐起身与自己平视。“别以为
我无法动手取你性命,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忤逆我!”正面承受他的怒吼,左靖臣从失神中清醒,怒气跟着自丹田窜升,回敬
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休息近一天的身体已有好转之迹象,散失的血气也在草药的帮助下回复不少。“你这个妖怪早
就害死不少人,多我一个不算多!”昏迷前的记忆犹在,他清清楚楚记得他嘶咬他、吸吮他血的情景。“你大可吸我的血、啃
我的骨,我不怕你!”“你!”扬起的掌眼看就要轰上呈现麦芽般醉人颜色的颊,裴迪猛然煞住掌掴他的冲动,凝视他视死如
归的神情。这神情,能否有丝恐惧和害怕死亡的不安?“不要逼我。”想象中的痛没有袭上左靖臣的颊,他睁开眼,就见寸寸
银丝在眼前晃动,最后落在自己肩上。银发的主人双手垂落身侧,叹息的声音仿佛自胸口传出般低哑沉重:“不要逼我,在我
明白我爱你却不知道该怎么爱你的时候,不要逼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虽然眼前有奈伊对他的无悔可供参考
,但他清楚自己终究做不来。他爱他,也要他能爱他,所以,他不可能做到像奈伊这样不在乎他能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却依然执
着,无怨无悔。他很贪心,一旦要了就是全部,缺一不可。左靖臣知道自己应该要推开他,可是当双手向前抵住裴迪的胸口、
感觉到一阵冰冷之后,不知怎地,竟冻在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是舍不得还是不忍,抑或是害怕推开他会点燃他的怒气,左
靖臣自己也茫然。他该推开他的,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他问自己,那番发自胸口的叹息是否就是原因?突然降临的静默,沉重
得好比大军压境,让人招架不住。左靖臣是想开口叫他滚出他舱房,怎知说出口的话和开口前所想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干。“你
明知道我醒了,却还在我面前跟那个金头发的人……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和他……”未竟的话被突然从自己肩上抬起的俊邪容
貌吓住,那张欣喜万分的表情刺眼得让他想一巴掌轰去。可,一双碧眸却紧紧瞅住他,让他无法动手,整个人仿佛被碧色丝线
缠绕,动弹不得。“告诉我你是在介意、吃味。”裴迪握住他的双臂,有所希冀的绿眸瞅着左靖臣。“这是因为你嫉妒。”他
会责问、说话的口气含怒夹怨,这是否表示其实在他心底已经开始在意他?这领悟让裴迪心情大好。可左靖臣接下来的话又活
生生的将他打回地狱。“我不在乎!”他吼道,成功卸去裴迪欣喜的表情,换上阴沉愤怒的神色。“我该死的一点都不在乎!
妖怪怎会知羞明耻,我为何要与你一般见识?”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也异常剧烈,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满脑子就是睁开眼
时看见的嗳昧情景。他竟然在他面前向那个金发少年求欢!明明看见他清醒却不停手,反而与他对视,冷笑的旁观神情像在等
着看他会作何反应似的!“左靖臣!”他的挑衅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告终?难道他就这么一心想死而不在乎被他挑衅的人心中作
何感想?“你就完全不在乎我作何感想?”开口吐出的是他疑惑也心痛的话语。“妖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