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君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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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牝而起。良久,乃敕开扉视,日已晡矣。 与曹宴於前轩,后情大悦,拜牛晋乡为左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赐金瓮一,实以珠,银瓮二,实以金,彩帛千段,钱三万缗,劳之曰:「汝贤於魏无知远矣,千金玉不足比也。」明年改元如意元年,肆赦覃被,过於常制。时右仆射杨执柔持奏曰:「百官奉诏改元,多不喻如意之旨。既非瑞物,又无关治道,请更之。」后曰:「我所出畴敢他议?」罢执柔官,自是众惕息,不敢议。 后爱敖曹之极,欲夺二张官爵与之,且为治大第。敖曹固辞曰:「陛下外多宠,圣德所损非细,奈何复有此举。且臣孑然一身,治第何为?」后益怜之。
长寿元年,皇嗣妃刘氏、吴氏询知如意君之繇,因相与为言,曰敖曹肉具如驴,武后容受有馀。后闻之,大怒,曰:「鼠辈敢尔!」俱赐自尽。 后性多猜忌。高宗时,嫔御凡所疑者,后辄以细故杀之。後曹多所护持,得免者众。 自是常与曹坐则叠股,寝则连肩,情爱万状。后常谓曹曰:「我读春秋,晋献公惑於骊姬,至杀太子申生,逐公子夷吾、重耳而不悔,我心以为太过。今我得情爱深溺,如笑晋献公之爱骊姬尚浅也!」曹惶恐谢曰:「臣初入宫,皇太子已迁於庐陵。若以骊姬比,臣实未尝有间於陛下子母之间,使外廷闻之,非臣之福也。」后曰:「我宠爱君太功,不觉言至此。」延载元年二月,后於内苑构挹香亭。后与敖曹宴乐於亭上,后酒至半酣,情思恍惚,笑谓敖曹曰:「我虽与君久相交狎,未尝全入麈柄。」是日,陈设玲珑销金帐於亭中,后与敖曹搂抱曰:「今日试与君尽着麈柄,以畅其美,但不可怆悴,令人受苦楚耳。」敖曹曰:「臣与陛下寻交,感所馀不多,但尽心奉承,陛下情兴美快,不觉有所增益也。今日苦楚岂不负臣忠心乎?」后笑曰:「不然,但畏其坚硬锐进耳。君若缓缓抽送往来,诚所不惧也。」后乃仰卧高枕,以叠褥藉其腰。曹乃握麈柄投后牝口,研摩濡首,不令深入。后情动不能禁,急欲麈柄进深奥处。曹故浅浅进送,淫津流牝口,若蜗牛之吐涎。 后令曹深入,曹忽然抽出,后作娇声顾曹曰:「短命贼,何为尔?」曹乃直送至尝缚裤带处且谓后曰:「深入妙乎?」后瞑目笑曰:「款款送进!」曹不听,又进二三寸。后曰:「仓卒!」曹复蹲踞,以两手扶后股起,看其出入之势,知后美畅,复进二三寸。后曰:「异哉!此境界非凡,吾其死矣!」於是声啭颤娇气促,乃跷两足架於曹背,扳抗者数十番。 曹扶后股上下抽拽往来甚急,曹戏之曰:「牝中可热痒否?」后曰:「美不可言!且问所馀几何?」曹曰:「二寸馀。」后曰:「此处犹涩,所谓渐入佳境唯可也,更不可尽入。」曹曰:「到此地位,势不容己。」戛戛然而进,直至根间不容发。 后欢甚通体,着曹举腰,摇荡掀腾者数百回,乃视敖曹低语曰:「且勿动,我头目森森然,莫知所以。」曹之兴方作,神彻至脑,复送麈柄百馀度,牝中淫气流绵不绝。武后失声大呼曰:「好亲爹,快活杀我也!且少住片时往来,过急难禁。」曹不听,则牝中之津滴滴而下,其声犹数夫行泥淖中。 俄而,后两足舒,宽目,闭齿紧,鼻孔息微,神思昏迷。曹大惊,即取出麈柄,扶后起坐,久而方苏。 曹曰:「陛下何故如此,惊惧微臣,不敢为之。」后瞪目视曹,遂抱曹作娇泣声曰:「兹复不宜如此粗率,倘若不少息,我竟而长逝矣,汝则奈何。」曹曰:「陛下不耐??,险惊破臣胆,不得毕佳兴也。」麈柄因惊渐痿。 后曰:「姑舍是,幸我一身未死,尽令君有受用处。」后枕曹股,以面猥擦麈柄,曰:「我年大,思一奇汉子,不意因晋乡荐得子如此之大。相遇虽晚,实我後福,切不可效易之辈,有始无终也。」曹曰:「若轻舍陛下,神明共殛之。陛下执生杀之柄,臣若渝今日之言,刀枪万死可也。但不知陛下日後何如耳?臣本贱人,不遇陛下,岂知裙带之下有如此美味乎!」后曰:「汝非我不能容;我非汝无以乐。常忆我年十四,侍太宗。太宗肉具中常,我年幼小,尚觉痛楚不能堪,侍寝半年,尚不知滋味。二十六七时,侍高宗。高宗肉具壮大,但兴发兴尽但由他,我不得恣意为乐。幸彼晏驾,得怀义和尚,其肉具初不如高宗,入炉之後,渐大渐长,极坚而热,通夜不休。沈怀谬“玉字旁〔亦壮大,舍命陪我,连泄不已,以至得病。今昌宗、易之兄弟,两美丽少 年。易之肉具颇大,昌宗长至六七寸,亦足供我快乐,而一泄後,再不肯举,甚至中痿,我甚恨之。此数人肉具皆及人间之选,然不如我如意君远矣。自今以後,不必尽根没脑,但入其半亦足矣。」后是时年已弭高,姿容愈艳,齿发不改,然老阴少阳,不无一损一益,曹筋力颇倦。偶少憩锦芳亭前轩,海棠盛开,后折一枝举插云发之傍,酥胸半露,体态妖娆,乃倚翠屏斜视於曹。曹情思跃然而起。两肩并立,两口相猥。即布软褥交会,必尽其欢,如此数回,不可胜记。 后自是日临朝,张昌宗、张易之在列,不堪顾盼,恩赐渐稀,退朝之後亦无宣召。二张窃自惊疑,不审其故。一日后幸华林园,召非门学士宴,昌宗、易之在焉。后见其两颊如桃花,巧笑美??,不觉情动,令各进一玉扈酒为寿。昌宗微露手腕,与玉同色,后以指甲掐之。既罢酒,召入宫,昌宗谓且见幸矣。及门,后却立,秋波送情。良久,乃曰:「无奈何,我非薄子也!」顾官者赐以黄金千斤,并赐易之金千两,令出。二张益疑之,访知敖曹在宫中擅恩宠,惟洪叹而已。后亦内自愧,时时幸北门慰抚昌宗、易之,欲谑如故,赏赉不赀,惟不及乱。
元统元年初夏,霖雨方霁,后携曹手游於後花苑。绿柳丛中,幽禽相偶呼名。后淫情顿发,叹曰:「幽禽尚知相偶之乐,可以人不如鸟乎?」促命诸嫔女铺蜀锦墩褥於幽密之处,笑谓敖曹曰:「朕与君今日当效禽鸟之乐。」遂各去下衣,后乃伏於??褥之上,两股竖起,令曹以麈柄从牝口後插入牝中取乐,手摸两|乳,似犊之欲|乳者。????数声,其欢乐之情有难以形容者。 后一日谓曹曰:「朝来见六即映初日,如出芙蓉,五即亦自鲜洁。」曹曰:「君子不夺人之欢,陛下何不宜入分夕奉衾枕。」后微笑曰:「食南海生荔枝,觉青李如嚼腊也;观于海者难为水。吾其已夫。」曹曰:「臣不敢作酸。」后曰:「君自不酸,我不奈他甜也。」相与抚掌大笑。 是岁六月,暑久。后临清风阁,以金盆浸南海龙鳞舌,其舌凉气袭人;铺渠胥国碧绡辟尘软褥,上设高丽龙须席;焚扶南瑞龙脑香。后祖卧於席上,睡思正酣,敖曹奄至其旁。时明月如昼,后体玉莹,辉彩卷映。敖曹淫思顿发,遂揭麈柄徐徐插入牝口。后於梦魂中作痛苦声,乃觉,星眸惊闪之际,被敖曹已抽拽数十次。 后曰:「不俟君命,深入禁闺,汝当何罪?」 曹曰:「微臣冒死入鸿门,惟思忠於主耳!」 后大笑,纵身任其抽送,敖曹又将后臂腕,架着肩项,扶起两足,兜而行之。后讪笑曰:「彼娼妓淫妇尚未如此,惟吾与汝二人,心狂意荡,无所不为耳。」後中秋夜,后与曹於上阳宫集倦殿玩月。觞荦酬酢,切切私语,欢笑之际,不觉????,大抵乐极悲生,人之常情也。宫嫔中最敏彗者上官婕妤知后意,乃捧觞上寿,侑以歌曰: 金风澄澄兮,万籁寂。珠露湛湛兮,月如璧。当此良霄兮,奉玉后。至尊拥□即兮,千载于飞。犹复惆怅兮,不自愉。月中□子孤怨兮,当何如耶? 后悦,令上官歌欢,曹进。上官歌曰: 月皎皎兮,风生建章。芬袭袭兮,良霄未央。凤凰于飞兮,和鸣锵锵。少 年不再兮,冉冉流光。愿子努力兮,奉我天皇。 曹饮讫,举杯奉后歌曰: 瑶台九重兮,倦景茫茫。云泥有间兮,何敢相忘。愿圣寿齐天兮,永无疆。出入云汉兮,相翱翱。 歌罢,曹乘酒兴,无复君臣之礼,抱后于怀,以酒浸渍其|乳,曹自饮其半,馀半使后饮之,后欣然承受。而已,携手归於大安阁少息,后悉去衣裳,止着岭南筒布短襦,与曹猥抱。命取桂林小天香饼,后亲细嚼之,以舌送沁曹口。 后乃举一足傍,曹乃擦麈柄,斜投牝口,两相淫荡,忽已入牝。后举身,侧而就之,至尽其根,往来抽送,无复切切疼痛之态矣。於是令小嫔持烛立侍於旁。后以便了我。且勿动,我欲着看其往来之妙耳。」后以两手撑榻,垂其首而玩之,情兴摇荡,Yin水淋漓,凡五换巾帕,且三鼓矣。后当斯眨,四肢不能举动,曹恐后力乏,转后在下,极力抽拽,往来数百回,直送至根。复抽至牝屋,又百馀回。后目暝颤声不绝。谓敖曹曰:「此一交会取乐,比往常不同,真快活死我也!与我着力多要,一时我便死也不妨。」后良久不作声,曹觉精欲泄,耸身极力抽拽送之。后口齿相嗑,脸红鼻青,忽失声大呼曰:「真我儿!我实死也。」一泄如注。 曹力少倦,抽出麈尾为之息。后情尚未休,用缯巾拭净麈柄,头枕曹股,以脸猥麈柄,以口吮之。回顾小嫔在旁秉烛,觉有惭色,即令小嫔曰:「汝等亦口吮之。」麈柄头阔,口不能容,惟咬咂而已。后又谓曰:「此畜物独我能当之,然几死者数。若汝等,死已久矣。」小嫔笑而不答。言未已,后紧抱定曹,曹麈柄复硬,再与交合,尽力抽送数百回,后乃体疲兴尽而止。 一日後花苑奏芍药开,后置酒与敖曹赏之。半酣,后曰:「卿多健,臂力能抱我且行且战乎?」敖曹曰:「善。」俱脱下衣,使后抱其项,置两足於腰间,插麈柄於牝内,绕芍药栏。再行数步,则小立,伎乐奏红药当阶翻新词。以口吸软金杯,相令吐而饮。庭有两白鹿舞鹤,感之亦阶孳尾。左右无不掩口者,后行之自若。 复一夕,后与敖曹欢会过度,联臂相猥而寝,至日高犹未起。后谓敖曹曰:「卿若读书登甲第,位至宰辅不能有此奇遇,子之尽心於我可谓至矣。子饮食衣服与至尊等,我之待子亦不薄矣。我欲爵汝贵汝,汝又恳辞,当取汝之兄弟宗族富贵之,决不爽信。」敖曹曰:「臣向者云,孑然一身,陛下忘之耶?臣非以才进身,臣诚无所希富贵第有积诚悃中畜久矣。臣今不避斧钺言之,陛下必不听。陛下幸而听,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后曰:「吁!如意君,何言也!我一身已付君,岂有言而不听者乎?」敖曹曰:「陛下既已许臣言,臣当敢言。皇太子何罪?废为庐陵王,远谪房州?况闻比来改过自新,天下但谓陛下欲削唐社稷。臣恐千秋万岁後,吕氏之祸及矣!人心未厌唐,陛下宜速召庐陵王来,付以大位,陛下高拱九重,何乐如之?」后有难色。敖曹曰:「陛下如不从臣,请割去阳事,以谢天下。」遽起小匕首向麈尾欲自裁。后急争夺之,麈首已伤入半寸许,血流涔涔。后起用净帛拭乾,以口呵之,且泣且骂曰:「痴儿!何至此也?」敖曹曰:「臣之为儿,乃片时儿耳。陛下自有万岁儿,系陛下亲骨肉,何忍弃之?」后心动,敖曹自是每以为劝。後得狄梁公言,召庐陵王,复为皇太嗣。中外谓曹久秽宫掖,咸欲乘间杀之,及闻内助于唐,反德之矣。
元统二年,后春秋七十有六,时每不豫,饮食减少。一日谓敖曹曰:「我与汝好合,数年以来,比翼连枝之不苦,但好物不坚,好事多磨,我觉精神大不如前矣,其若汝何?」敖曹曰:「陛下不言,臣亦不敢启齿。陛下春秋高,房欲过度,似非颐养之道。且一旦不讳,臣从殉九,原非所恤。第恐粗丑之质,遗秽圣德耳。」后曰:「然!吾为汝思之。」又数日乃曰:「吾得计矣。吾诸??中,惟魏武王武承嗣最良善,吾所锺爱,可养汝彼第中。俟吾有凶问,即变姓名,吴蜀间作一大富人可也。」次日召承嗣,谓曰:「吾之幸薛敖曹,汝所知也。吾爱汝异诸子,令寄留汝第,汝善待之,勿间其出入,如外人知之必为汝後患。」承嗣惊惧,答曰:「敢不知命!」是夕,后命置酒,与敖曹为别。丸豹胎、驼峰、红羊尾、苍??脯,极水陆珍品。西极西凉,南至暹罗,名酒悉备。后以七宝金叵罗酌送敖曹,每一杯叙数语,呜咽??澜久之。敖曹尽量痛饮至醉,泣而言曰:「臣自此以後不复闻环佩之声矣。陛下强玉石自爱,倘万岁後,臣犬马之报未尽,愿降芳魂於梦寐,臣尚得彷佛以侍也。」后闻言愈加号恸,良久,强发声曰:「如意君健在,忽恋我衰朽之人也。」后谓曹曰:「我闻民间私情,有於白肉中烧香疤者以为美谭。我与汝岂可不为之?」遂命取龙涎香饼,对天冉拜、设誓讫,於敖曹麈柄头烧讫一圆。后亦於牝颅上烧一圆,且曰:「我为汝以痛始,岂不以痛终乎?」既就寝,谓敖曹曰:「人生大恨亦不过如此苦耳。今夕死亦作乐鬼,可也。」因命历记作过风流解数,逐一命敖曹为之,各过十馀度,至天明俱奄然龙褥之上矣。 是日,齑黄金三百斤、珠一斗、珊瑚宝玉弭是、衣服五十袭与之,同载至承嗣家。薛涕而别。后顾承嗣曰:「事薛君如事我也。」承嗣自是日夕待敖曹惟勤,每宴使宠姬温柏香歌以欢之。柏香乃长安名娼也,後为承嗣妾,素慕敖曹丰姿仪彩器用目色相授。中夜奔就曹,与之交接,百计不能入,濡首而已。柏香情极,齿??曹臂而去。 后火疮愈,病亦渐安。游後花苑宴,见二张才色,不觉後生愧爱,召入宫,谓昌宗曰:「吾数年来如为人魇者,今日始知有卿耳。」昌宗亦不敢问。然与交媾之际,此讶其小,彼讶其宽,勉尔苟完,终不欢畅。次召易之,亦然。 更月馀,乃以明珠一颗、红相思豆十粒、龙涎饼百枚、紫金鸳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