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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盛世儒商-第19部分

小说: 盛世儒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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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随意披了件长袍,霍衍瞥了眼角落里垂头站着的人,原本就无甚表情的脸又阴沉了几分。

他就知道,留下这人定是个麻烦!

“属下巡逻到伙头帐前时隐隐约约闻见些味道,像极了草药味儿,顺着这味儿一寻,便瞧见他蹲守在园子里的小灶边,灶上正熬着什么药,属下顿觉事有蹊跷,当即就将他连同那锅药押了过来请都尉定夺。”

其实这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熬药?哪个不长眼的会深更半夜的在军营里鬼鬼祟祟的熬药?还是在伙头帐后头的园子里偷偷熬?没给你直接扣上欲下毒害人的罪名已经算客气的了。

也是因为伙头帐的黑蛋儿一向行为怪异,白虎营原来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今夜这事事关重大,巡逻的侍卫虽不确定黑蛋儿是否有下毒之嫌,却还是在发现后立即将他带到了霍衍这里。

听了手下的禀告后霍衍并没说话,而是挥了挥手让手下出去,随后才开口道:“过来。”

陆行远低着头,一步一蹭的走到霍衍身前站定,大气都不敢喘,等着他问话。

“总低头做什么?抬起头来!”霍衍突然冷声一吼,显然看不惯陆行远时常这副低头顺首的样子。

陆行远一惊,不自觉的听命行事,抬头时冷不丁对上一双带着冷意的褐色鹰眸,又想低头,不过他忍住了,只是稍稍垂下眼,不与霍衍对视。

量他也没有下毒的胆子!霍衍眯起眼,注视着眼前的人。

只有拘谨害怕,并没有惊慌失措,若是真做了亏心事,必定禁不住被他这般打量。

霍衍带着审视的目光直直盯着陆行远,后者虽然一直垂目,但半刻钟过去了,也有些挺不住了,陆行远额头上开始冒汗。

他心里并不若表面上这般镇定,不是怕被查出做了什么,而是怕被驱逐出白虎营,这里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避难所那么简单了,也是他以后想生活下去的地方。

来到白虎营两月有余,他每日都过的充实而快活,每夜都睡得香甜而踏实,尽管帐里其他几人的呼噜都打的震天响。

他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地方,还是留不久吗?

陆行远有些怕,胡思乱想之际没注意到霍衍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待他反应过来时,霍衍的一双大手已经在他脸上摸了几把了。

陆行远顿时僵住。

没察觉到陆行远身体的僵硬,霍衍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污渍,皱眉闻了闻,随即命令道:“去弄干净。”

陆行远如梦初醒,连忙走到角落里,将手里一直攥着的巾布丢进了尚有余热的铁锅里,拧了拧沾着土色汤水的巾布,开始擦起脸来。

霍衍是能决定他去留的人,他不敢瞒,也瞒不住了。

随着陆行远的反复擦拭,锅里的水由土色渐渐变成了黑色,陆行远原本的肤色也渐渐显露出来。

擦完了脸和颈项处,陆行远挽起袖子,开始擦双手和双臂。

虽是深更半夜,霍衍却等的极有耐心,直到两刻钟后,陆行远才起身,重新走到霍衍面前,叫了声:“都尉。”

虽然不是彻底理干净了,但也无碍于霍衍看清眼前人的相貌。

身量高瘦,面目俊秀,神色平静,脸色苍白却不带病色,除了身子骨瘦弱些,倒是个英俊的好男儿,霍衍心里中肯的评价。

霍衍觉得陆行远有些面熟,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从前不可能有交集。

“你究竟是何人?”霍衍沉声开口。

“陆行远,”陆行远答道:“前身已死,我如今只是陆行远。”

“你入白虎营有何目的?”

“安身立命,”陆行远放轻语气,道:“只求安身立命,请都尉高抬贵手。”

霍衍对陆行远早就放下了戒心,否则也不会这么客气的审问,但有些问题,也必须问个明白。

“哪里人?”

陆行远迟疑了下,还是说了实话:“盛京。”

问到这里霍衍心里已经有数了,果然与他之前料想的差不多。

又看了看陆行远这张脸,霍衍道:“还能变黑吗?”

“……不能,”陆行远道:“那草药是之前同行来西北一个乞丐给的,三个月已是极限了。”

霍衍闻言皱眉,他向来讨厌麻烦,如今黑蛋儿一夜之间变成翩翩公子,这事怎么对白虎营其他兄弟交代?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陆行远这张脸又比宁州城里百花楼的花魁还俊上几分,放在营里久了,难免生出些事端。

怕霍衍将自己打发出白虎营,陆行远赶紧道:“也不是没别的法子,我可以每日在脸上涂些灶灰,白日里绝不出伙头帐一步!”

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霍衍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只能将人先放在自己身边看着。

“你暂且留在我的帐内,只要你不出去,便不会有人发现,至于你的去处,我日后会安排。”

这就是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了,陆行远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是安全了。

“谢都尉。”陆行远感激道。

霍衍摆了摆手,道:“今夜你就睡我塌上吧。”

说完便褪下披着的长袍,转身躺到了床榻上。

陆行远有些傻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霍都尉是不是太放心他了?不怕自己这身份不明之人趁他熟睡之时行刺吗?

其实陆行远太看得起自己,也太低估霍衍了,别说他没这行刺的本事,就是有,还指不定谁被刺呢。

“就不打扰都尉休息了,属下可以在书案那里休息。”

这话刚刚出口陆行远就后悔了,霍都尉的书案是什么地方?岂是别人随随便便就能睡的?那上面放着的东西都是军中密折,你想去那里睡?是何居心?有何企图?

事实证明陆行远又想多了,即是密折,又岂会摆在明面上?霍衍听陆行远如此说也没阻止,说了句“也好”,便闭上眼,准备休息了。

陆行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霍衍是真的不在意才小心翼翼的走到书案边,坐了下来。

折腾了大半夜,又紧张了大半天,现在放松下来,困意也袭来了,陆行远趴在书案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睡梦中还不断提醒自己,小憩一下就好,毕竟是在霍都尉的地盘,不能太过失礼……

五更天不到,霍衍起身穿衣,瞥了眼趴在书案上的人,没出声。

半刻钟后,霍衍穿戴完毕,走出营帐去溪边洗脸。

又过了半刻钟,天色已经大亮,霍衍回来了,那人依然在熟睡。

霍衍走到书案边,正打算将人叫醒之际却顿住了。

盯着陆行远露出的侧脸,霍衍电光火石间终于记起,原来他真的见过此人。

“是……你?”

霍衍诧异不已,眉却皱的更深。

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进了主帐,再想出去就难了~~~~~




30

30、第三十章 。。。 
 
 
陆行远以为躲在主帐里只是一时的应对之策;霍都尉收留他在此处也是迫不得已;却没想到他一躲就是五天;还隐隐有在这里常住下去的势头。

这五日里陆行远虽与霍衍同吃同住;但二人间并没有过多交流。

霍衍话不多,陆行远也不是没话找话的人;每日除了三顿饭跟霍衍在营帐里一起吃,不到天色全黑是见不到霍衍人影的。陆行远自己觉得尴尬;而霍衍时时刻刻都冷着一张脸,陆行远自然也瞧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原来还觉得霍衍时刻端着一张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似的脸挺无趣的,可现在陆行远觉得;比起眼前这张笑的不怀好意的大脸,他还是更愿意对着霍都尉那张棺材似的冷脸。

“呵呵~没想到~没想到~”

“……”

这么一会儿工夫,这话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陆行远眼角抽了抽,还是端坐在霍衍的床榻上,不搭话。

那人依然自说自话道:“嘿嘿,我说呢,都尉这几日怎么食量变大了,非得将饭菜拿回主帐里吃,还不许我们跟着,原来是为了你啊!啧啧~你哪是什么黑蛋儿啊?分明就是珍珠!”

“……”

“你说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去哪里不好,为何要来军营里受这份罪?不过你当伙头兵还真不错,你做的东西吃着就是不一样,嘿嘿,好吃!”

“……”

“话又说回来,既然都尉将你留下了,你就安心住着吧,不论你要躲什么人,白虎营都是最好的藏身之处,有都尉护着,你只管放宽心,什么都不用怕!”

说了半天,见陆行远还是不理自己,杨冲挑挑眉,突然凑到陆行远眼前,笑眯眯道:“陆珍珠,你怎么不说话啊?”

鼻尖儿都快碰上了。

“……”

他有什么好说的?陆行远往后挪了挪身子,瞥了眼在一边忙活的满头大汗的严青山,已经认定杨冲是个不厚道的人了。

杨冲顺着陆行远的目光也看了一眼严青山,突然大声道:“哎~你怎么把屏风放那儿去了?!”说完就大步走了过去。

二人今日是得了霍衍的吩咐,来重新归置主帐的,虽然早有准备,但真正看见恢复原貌的陆行远时还是小小的惊异了一下。

陆行远不知道不代表他们俩不知道,霍衍这是打算将人留下了,不仅仅是留在白虎营里护着,而是留在主帐里,至于因为什么,二人心里也有点儿数。

二人从进帐开始就是严青山一人在忙活,杨冲则偷奸耍滑去招惹陆行远,这时突然出声,严青山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明所以。 

虽是比严青山矮了点,但杨冲也是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几个大步走到严青山身前将屏风一推,便把一人来高的屏风从营帐的左边推到了右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已经是一个榻上一个地上离的老远了,还放这里遮什么遮?!”

严青山看着杨冲把木质屏风弄到了帐帘前几步远的地方,奇怪道:“你把它放到门口干什么?”

按霍衍的意思是要将主帐隔开三个小间,浴桶前放一个屏风,两人床榻中间放一个屏风,如今被杨冲这么一搬,两人睡觉的地方倒是没有遮挡了。

杨冲将屏风位置摆好才回头对严青山挤眉弄眼,语气却异常严肃:“如今毕竟是两个人的营帐,外人进来便一览无遗总有些不妥,还是放在这里妥当些。”

“……”

严青山懒得去猜杨冲的险恶用心,转身就出了营帐,没一会儿便抗了一大卷东西进来。

待看清了严青山抗进来的是什么,陆行远主动开了口,道:“严骁卫,这个我自己铺就是,不劳烦你了。”

该弄的地方也已经弄的差不多了,严青山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陆行远歇息的地方没安置妥当外,其它地方都没什么不妥了,当下便道:“好,那我们便告辞了。”

“今日多谢严骁卫了,”陆行远笑着感谢。

“你怎么不谢我?”杨冲问完才惊觉自己今日压根没干正事,竟顾着逗弄陆行远了,随即有些尴尬道:“你也不必谢我们,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举手之劳而已,”严青山摆了摆手,道:“我们这就回去了。”说完便把杨冲拖了出去,免得他在这里没完没了的缠着陆行远。

待二人出了营帐,陆行远才走过去解开严青山抗进来的那卷东西,是好几张羊绒毡子。

杨冲跟严青山回了二人住的副帐,还止不住的啧啧称奇:“以前咱真是眼拙了,竟被这点儿把戏唬了这么久,黑蛋儿原来这么俊俏啊!”

严青山不答话,将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坐在床铺边用干布擦拭。

“他藏拙藏的也够深,要不是那张脸露了馅儿,瞒不下去了,咱怕是一直都得被他蒙在鼓里呢,” 杨冲凑到严青山身边坐着,笑道:“你说,都尉如今将人留在帐里是个什么意思啊?”

刀身被擦的精亮,映出了杨冲那张充满兴味的脸,严青山默默叹气,还是搭了话。

“什么意思?当然是想将人留在身边看着了,都尉也是怕他惹出什么麻烦。”

“麻烦?能惹什么麻烦?他来白虎营这几个月你见他惹麻烦了?”杨冲不赞同,道:“你也不想想,都尉一向厌恶麻烦事,这次怎么就把麻烦往身边揽?这么多天了,他将人安置到哪个营帐不行,怎么就默许了他住主帐?还特意让咱俩去给归置归置,这定是要金屋藏娇了啊!”

严青山没被杨冲绕进去,直言道:“白虎营里哪个营帐有空位?伙头帐定是不能再让他住了,你我这副帐也倒不出位子,唯一能收留他的就剩都尉的主帐了,这有何错处?他如今的模样,安排到哪里都少不了事端。”

“嘿~我说你就一点儿不好奇吗?”杨冲急吼吼道:“从都尉还是教头时咱俩就跟着他,这么多年也算是形影不离了,可你何时见过他去百花楼找女人?我早就怀疑都尉有断袖之嫌了,现下这陆行远就是证据~”

严青山被这套说辞惊的目瞪口呆,半天才说出话来:“你可别胡言乱语,都尉性子素来冷淡,又是常年习武之人,欲念不若普通男子般强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情理之中?”杨冲不屑道:“欲念再淡能四年不找女人?”

严青山反驳道:“那也未必如你所想,都尉没找过女子,也没找过男子不是?!”

“你当都尉不想啊?!我看八成是找不着瞧上眼的。”

杨冲越说越觉得自己猜的对,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严青山耳边,小声道:“白虎营里的弟兄们个个长得跟黑瞎子似的,也就我还算过得去,不然咋都说我是白虎营里的小潘安呢?不过如今有了陆行远我就安心了,都尉应该瞧不上我了~”

“……”

严青山面皮抽了抽,扶额叹息道:“这个你大可放心,就算你长的比陆行远还俊俏都尉也瞧不上你。”

“为什么?”杨冲奇怪道。

严青山这次没留情面,直言道:“就你那比媒婆还碎上三分的嘴,没人能受的了。”

“……”

不管咋说,反正他以后不用担心自己的贞操了~


………

陆行远对自己的新床铺非常满意。

说是床铺,其实就是几张羊绒毡子铺在地上的地铺,好在毡子厚且多,一层层铺好后差不多有陆行远膝盖那么高,躺上去即软又暖,比霍衍的床榻还舒服好几倍,陆行远非常满意他的新窝。

话说回来,毕竟是行军打仗,条件有限,就连霍衍所谓的床榻都是用厚木板和石头搭起来的,他这待遇甚至比霍衍还好……

陆行远翻身,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帐顶,若有所思。

他是经历过一些难以启齿的事,可他也没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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