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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妾心如宅-第25部分

小说: 妾心如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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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出岫感到羞愤难当。虽说她出身风尘,的确不洁,可云辞那般天人之姿,光明磊落,又怎能平白让人如此玷污! 
  想到此处,出岫已气愤得脸色通红,险些发作出来。 
  云管事见她面若桃李,误以为她是被戳中心事而赧然,忙又表白心迹:“姑娘放心,娶妻求贤,在下真心仰慕姑娘,那些事儿并不打紧的……” 
  他边说边伸手去拉出岫的柔荑,想要以此安慰。出岫猝不及防被他握住双手,更为羞愤。正欲挣脱之际,却听闻院门处传来一声:“出岫姑娘。” 
  出岫循声回望,但见竹影神色尴尬地开口轻咳。而他身前,云辞正坐在轮椅之上,清冷深沉地望着自己。 

  第37章:云梦初醒情愫生 
  云辞看向自己的这道目光,令出岫想起了沈予所赠的那把匕首。明明别致精美、赏心悦目,却是一柄冷冽的利刃。 
  出岫在云辞的注目之下,没来由得感到一阵心悸。在她印象之中,云辞向来和颜悦色,令她如沐春风,而此刻…… 
  但见云辞的目光微微闪烁,从自己的容颜移至皓腕之上,只一瞬,继而重新落定回来。 
  出岫这才想起云管事尚且捏着自己的手腕,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云辞仍旧看着出岫,只觉不施脂粉的她此刻好似擦了胭脂,面色绯红、颜若桃李,显得无比娇艳动人…… 
  两人都未有任何表示,出岫是口不能言,云辞是不欲开口。反倒云管事最先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见过侯爷。” 
  云辞只作未闻,依然保持沉默,只定定看着出岫,不想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出岫被他盯得难受兼心虚,便无意识地低下头来,垂眸行礼。 
  竹影适时轻咳一声,问道:“忠叔呢?侯爷有事吩咐。” 
  云管事连忙回道:“叔叔与婶婶在后院,小人这便去请。”说着他已转身往后院跑去。 

  云管事这一走,院子里的气氛更为沉默。出岫有些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不敢抬头去看云辞。自从知晓云管事求娶自己之后,片刻间,她的心思也算是百折千回。 
  惊讶、恍然、揣测、羞愤、心虚……直至如今内心隐隐而来的负气,来回交织,十分难受。 
  云辞仍旧不发一语,不说进院也不说回去。两人一个在院内,一个在院外,隔着拱形院门两两相望,经历着彼此相识以来,最为尴尬的一个时刻。 
  所幸云管事很快去而复返,连带管家云忠与其妻儿也一并前来,向云辞俯身行礼。云忠面上有明显的忐忑,连连道:“不知侯爷您屈尊过来,老奴有罪。” 
  云辞这才将目光从出岫面上移开,看向云忠,淡淡地道:“无妨,路过你这院子,想起有些琐事交代,便拐进来瞧瞧。” 
  云忠闻言更为受宠若惊:“侯爷有命,遣人来吩咐一声便成了,老奴自然会到您面前领命回话,何至于劳驾您亲自前来?老奴惶恐。” 
  云辞却未再说什么,只道:“看你院子里热闹而已,不必拘泥。” 
  热闹?云忠瞥了瞥自己的侄儿,又扫了出岫一眼。这两人,一个寡言一个哑巴,如何能热闹得起来?只这一个念头,云忠已登时明白,再看云辞这面无表情的模样,心里敞亮起来。 
  自己侄儿这桩婚事,怕是不成了。 
  想到此处,云忠连忙向云辞回道:“是老奴之错,耽搁了淮南区的生意……老奴明日便让侄儿返程。” 
  云辞闻言,表态道:“既如此,今日你叔侄二人好生说话,云管家歇一日假罢。” 
  云忠心中“咯噔”一声,不知侯爷这番话是奖还是惩,却也只能佯作不知,笑着道谢。 
  云辞见状再道:“竹影,走罢。”却不对出岫说一句话,更不再看一眼。 


  竹影推着云辞折回,想对出岫使个眼色示意她跟上,岂知出岫一直垂着眸,竹影大感无奈,只得开口道:“出岫姑娘,清心斋里的差事还没做完的。” 
  出岫这才回过神来,向云忠行礼,跟着出了门。云忠一家连忙跟出去,目送主子一行离开。 
  直至目光所及之处,已看不见云辞三人,云管事才不解地道:“咦?侯爷不是找您有事儿吗?怎得话还没说,又走了?” 
  云忠狠狠瞪了自家亲侄儿一眼:“你平日里算账管事精明得很,怎得如今全乱了分寸!还看不出来吗?你那门亲事黄了!不必再肖想出岫姑娘!明日赶紧给我回淮南去!” 

  那边厢,云管事挨了亲叔叔云忠的骂;这边厢,出岫尚且等待责罚。可主仆三人顺顺当当回了知言轩,云辞路上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似要发脾气的模样,这令出岫很是煎熬。 
  最后,出岫实在受不住这沉闷的气氛,只得恳切地看向竹影,以目光求救。 
  怎奈竹影只当未瞧见一般,反倒撂下出岫,对云辞道:“主子可要回清心斋?” 
  云辞“嗯”了一声。 
  闻言,出岫在旁急了。清心斋里都是她的差事,竹影请示云辞回清心斋,摆明了是让自己也跟过去,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然而云辞已应下,又没说让出岫回避,她也只得默默地跟上。 

  一路无言,待入了清心斋,竹影照例将云辞推入书房,自己退出去守在门口。出岫随之入内,侍立一旁等待云辞示下。 
  书房之内静默得令人发慌,出岫悄悄看了云辞一眼,见他仍旧沉着脸色,周身都散发着清冷寒气,令人不自觉地敬畏。即便是在追虹苑面对明家父子时,出岫也没见过云辞这番模样。 
  当初是凌冽,如今是清寒。 
  这主仆两人都是世上无双的气质,此刻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宛如一幅静止的画卷,出自神仙之手。 
  良久,云辞率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幽幽问道:“知道错了吗?” 
  出岫点了点头,又想起自己站在云辞身后,他必定看不见。正欲走至云辞身前,他却似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又道:“若知道错了,可要检讨出来才显得诚心。” 
  云辞边问边用右手食指敲击桌案,敲了两下,又指了指案上裁好的纸张:“你错在何处?” 
  还要立下字句表示反省吗?出岫有些哭笑不得,但终究不敢违逆主子的意思,连忙研了墨,一笔一划写道:“奴婢不该在值守时间,擅自离开知言轩。” 
  云辞见字更为不悦,连声音都沉了两分:“你何时也学会自称‘奴婢’了?” 
  (早上好,小清新来也~~~) 

  出岫只觉冤枉得很,连忙再写:“浅韵、淡心都是如此自称。” 
  “她们是他们,你是你。”云辞轻斥一句,又转回原来的话题,指着出岫写在纸上的字,质问她:“擅自离开知言轩?只有这一桩错处?” 
  出岫执笔认真地想了想,又写道:“不该去找云管家。” 
  “是云管家?还是云管事?”云辞状若无意地问上一句,语气虽清淡,却并不和善。 
  话到此处,出岫已不止觉得冤枉,更觉得负气,也不知是哪里来得勇气,抿唇写道:“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云辞瞥了眼纸张,看着她问道。 
  这要她如何说出口?出岫咬了咬下唇,再写:“您明知故问!” 
  云辞好似这才明白过来:“你是说,云忠替他侄儿求娶的事?” 
  出岫点了点头。 
  云辞再次沉默,好看的侧脸与微蹙的眉峰,使他整个人显得棱角分明而又不失柔和。 
  两人又是一阵无言,良久,云辞才重新开口:“那日我问你是否见过他,你言辞闪烁。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你先交代清楚,你怎会认识他?” 
  出岫唯有将当日与云管事相识的前因后果,在纸上大致写了一遍。包括回来的路上遇见二爷云起,也一并提了提,唯独隐去了淡心对云管事的通融。 

  云辞读了纸上这一大段话,面色稍显好了一些,仍是斥道:“你倒会做人,背着我卖给云忠人情?” 
  出岫自知理亏在先,唯有生生受下这句斥责。 
  云辞见她委屈的模样,心也软了下来,但又想逗逗她,便佯作板着脸,再问她:“这桩婚事,你是什么想法?” 
  想法?出岫微微一怔,反应过来云辞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眼下这意思,云辞是同意了?须知倘若主子不同意,直接回绝了便是,又为何要来问自己?出岫再联想起今晨云辞的沉默,想来他也是经过了一番斟酌。 
  不知为何,想到云辞这般的态度,出岫只觉心底微酸,还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她并非情窦初开,也不是懵懂无知,若说从前不明白自己对待云辞是什么感情,则今日经过云管事求娶一事,她已如梦初醒。 

  这与从前对待赫连齐的心情很是不同。当初赫连齐追求得热烈,她也回应得大方,只当他是她的良人,是知她懂她的男人; 
  而眼前的云辞,是她的主子,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贵胄,更是带她脱离水深火热的恩人…… 
  若她还是晗初,也许会大胆热烈地去表达些什么,可如今,她是出岫。 
  她的身份卑微,过往龌龊不堪……有些情愫,晗初可以有,出岫绝不能有。 
  说到底,是自己僭越了,本该谨守下人的本分,却对云辞过于关注。也许,这是个极好的机会,能适时斩断自己的妄想。 
  罢了罢了,经过赫连齐之后,她能找到一个不介意她过去的男子已是奢侈,平淡相守也没什么不好。 
  是的,只相守,不相知。没有知音,何来相知?她的琴封了,从此以后,绝不会再轻易为任何人弹奏,尤其是男人。 
  出岫终于自嘲地笑起来,去看云辞。而对方,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似十分严肃。 
  出岫见状,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面上却做出微笑表情,提笔回道:“这门亲事,全凭您做主。” 
  “你说什么?”最后一个字刚停笔,云辞已再度沉下脸色,脱口反问。 
  此时出岫早已没有勇气去看云辞,垂眸掩去眼中酸意。 
  按道理说,她一介奴婢,许给云府的管家侄儿、淮南区的米行总管事,已算是她高攀。更何况,在来烟岚城之前,是云辞亲口允诺要为她寻一门亲事。 
  再者,方才云管事也说了,他并不在意她是否是完璧之身。只是连累了云辞,污了他的英名。 
  想到此处,出岫强迫自己笑得更为灿烂,缓缓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我愿意。” 
  (37章完。12点半左右来吧,睡前还有2段子。么么哒各位。) 

  第38章:宅院深深多风雨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令云辞方才缓和的心绪再度沉重起来。他看着出岫,头一次被她的倾城笑容刺痛双目,哑然在这句“我愿意”当中。 
  如此缠绵美好的三个字,借由她盈白修长的手指写出来,却令他心中添堵,有些话语如鲠在喉。 
  云辞刻意不去看出岫的微笑,默默平复了半晌,又问道:“急着嫁?” 
  出岫摇头,可惜云辞没有看见。 
  “您当初在追虹苑曾说,要为我寻个好人家。”她强迫自己提笔写道。 
  云辞看着眼前的字,轻轻“嗯”了一声:“我是说过。”出口的同时,他也想起了沈予曾经的质问——“你确定是怜惜?而不是怜爱?” 
  “您教我算账,所用范本恰好是往年淮南区的米行账簿,也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虽口不能言,至少能帮他经营生意。”出岫自我开解着,也这般向云辞解释。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云辞微哂。若只是用了淮南区的米行账簿教她算账,便算是天意的话……那他这个老师,又算什么? 
  “你就如此看轻自己?一个管事便能配上你了?”云辞低沉着声音问道。 
  “是我高攀了。”出岫提笔想了一瞬,又写道:“云管事不嫌弃我身有残疾,是我之幸。” 
  “残疾……”仿佛是被这两个字勾起了什么回忆,云辞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只感到双腿也隐隐得疼着,提醒他不要轻易去连累谁。 
  出岫也是写出来这几个字之后,才感到自己失言了。但说出的话可以一阵风吹走,写出的字却不能,实打实地摆在云辞面前,必定是一道惹眼的障碍。 

  出岫下意识地去抓那张写过字的纸,可柔荑刚伸出去,已被人伸手阻止。云辞右手轻轻按上她的手背,笑道:“想毁尸灭迹?我又没生气,你慌什么?” 
  此刻出岫的神情早已紧张起来,盈白的面颊几无血色,只剩忐忑与自责。她执着笔的那只手有些颤抖,想要辩白,或者说些安慰云辞的话,却无从下笔。 
  云辞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收回右手,转而拿起那张她写满字的纸,云淡风轻地道:“身有残疾又如何?你的天赋与努力万里挑一,比许多人要强,何必妄自菲薄?” 
  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她,一眼瞧见她秋水倩眸中闪烁的光泽,犹如一泓秋水,漾着别样的涟漪,如诉如泣。 
  云辞在出岫的双眸之中看出了许多,隐忍、自卑、苦难、自暴自弃,甚至是过尽千帆的失望与悲凉,显露无疑。这种情绪也深深感染了他,令他心头颤动,颤得疼痛。 
  再一次的,他用莫名的目光看她,一并说出藏匿心底已久的问题:“出岫,你是不是有苦衷?还是……从前经历过什么事?” 
  明明已知晓答案,却还是想听到她的亲口回答。 
  出岫却是怔愣在这问题当中,垂下眸来似在思考,又似挣扎。 
  “你有苦衷吗?是以才如此草率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云辞取过一张纸,放到出岫面前,无比郑重地对她道:“你可以写出来,我会看,也会记在心上。” 
  出岫好像是被说动了,攥着笔颤巍巍地去蘸那半干的墨汁。半晌,才下了极大的决心落笔。笔尖一滴墨汁耐不住握笔之人的颤抖,顺势低落在宣纸之上,氤氲开了一团墨花。 
  黯黑的一片,犹如她心上的某一段回忆,残忍、不堪回首。 
  出岫强迫自己不去看云辞清澈的眼神,缓缓就笔写下四个字:“没有苦衷。” 
  (1点还有一段。) 

  一瞬间,彼岸花开花落,亲眼目睹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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