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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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872873年：

受到足够惊吓的詹姆终于彻底老实下来。他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痛哭流涕地求莉莉帮他设计绝对不会走光的专用飞行服，联系他持续了N天主题为“别碰我，滚开”的梦魇，“微笑的布莱克”之恶魔程度在霍格沃茨教授们心中又猛烈蹿高一大截；其次是对小贝利纳斯的安全紧张到了神经质的程度，甚至喝水呛了一口都会紧张半天，更不要提再带他参与什么危险活动；再次是对莉莉的表白频繁到了热恋期也没有的程度，以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黑线满头的莉莉一见他眼神凄婉地盯着自己，就会毛骨悚然地在他开口前先甩出一记静音咒……
好吧，有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之嫌，但是，总比之前的疯狂好，是吧？
甚至在与伏地魔的关系问题上，他也做出了程度相当有限的让步，不再一见面就摆出斗鸡的姿态。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与伏地魔之间有了什么质的良性转化——事后他是从莉莉和艾维斯那里听说是伏地魔救了自己，但是，这并不能使他对此人增加丝毫的好感（“那家伙一定正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懊悔不已呢！”），正如伏地魔对他的仇恨值也与他在凤凰社之时没有丝毫下降一样（“我的容忍仅限于霍格沃茨之内。”）只不过，即使有那种吃了苍蝇的感觉，詹姆也再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莉莉“各退一步，得饶人处且饶人，至少别再当面冲突”的建议。于是，两个人现在的相处正式进入了“把对方当作空气”的持久耐力大比拼阶段。

对伏地魔而言，要无视詹姆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只要不去故意招惹某飞行课教授就好。但对詹姆来说，难度要大得多，因为他不可能绕过自己的儿子。
命运似乎在故意和詹姆开的玩笑，他的两个儿子都很喜欢伏地魔。其中贝利纳斯只见过伏地魔一面，但看到银眼青年的一瞬间，小家伙就抛弃了正抱着他的傻爸爸艾维斯，向伏地魔咯咯笑着伸出了小手。其实伏地魔对这个詹姆所生、几乎去了自己半条命的小鬼全无好感，但薇薇安和海莲娜在一边仰着天使般的小脸很期待很信任地望着他，他拗不过小姑娘的眼神，只得勉为其难地伸手，象征性地抱了一下。贝利纳斯丝毫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开心地尿湿了前黑魔王的袍袖。魔王殿下那黑气森森的表情让艾维斯赶紧抢回了自己的儿子，薇薇安也笑嘻嘻地追赶着自家拂袖而去的后裔顺毛去了。
詹姆听说此事的反应可想而知，壮观的爆发后，他勒令艾维斯不准再让贝利纳斯与伏地魔见面。艾维斯耸肩：“贝利纳斯亲近他是因为出世前吸取了他的血液和魔力，与他接触对孩子来说有益无害。而且从血缘上来讲，他是孩子的表舅，也是……”詹姆的表情让他把“你的表弟”几个字吞了回去，妻奴习性再次发作，忙不迭地答应：“好好，你冷静点，听你的就是了。”

但婴儿贝利纳斯还好限制，已经能行动自由的哈利却不那么容易管束了。小哈利对伏地魔的亲近和追逐已经开始招来一些学生异样的兴奋目光，以拉文克劳为首，学生们开始了主题为“斯莱特林小姐的两个爸爸何时能正式走到一起”的秘密押注——虽然很快就被他们“因生孩子性格大变”的院长大人狂怒地镇压下来。
詹姆囧然暴走、惩罚了挑头学生之后也深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孩子确实有些过于在意黑魔王了！法阵之中，小哈利因为他伤害了伏地魔而暴走将他开膛破腹的阴影让他想起就是一阵后怕。他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能让儿子再和黑魔王混在一起。
于是，他开始了对哈利行动的全方位制约。
冷战开始后，事先想到了某些可能的布莱克曾让他和伏地魔立誓不许在哈利面前诋毁对方，避免让小校长对任何学院产生偏见。这对詹姆来说是个痛苦的限定，他无法直接诱导小哈利的看法，只能想办法让他对伏地魔的热情消退下来。
好在小哈利毕竟是幼儿心智，注意力并不是那么难于转移。詹姆用“宝贝来上我的飞行课吧”相诱惑，果然引起了小哈利浓厚的兴趣。

作为飞行学教授，詹姆无疑是个最合适的人选——虽然说他的教学风格与真正的罗伊纳相比差别实在是大了点，但绝对有着不容置疑的魅力。与玛丽•；韦斯莱的单纯飞行教学，他的课程要有趣得多。千年后的飞行技巧比之前大有发展，纯粹的交通行为演变为了一种艺术，而詹姆除了教授新技巧、保养和改造扫帚的方法之外，还将魁地奇比赛引入了课堂之中，益发激起了少年们的疯狂——毕竟，千年之前，除了格斗，还没有一门课能如此契合十几岁少年的心性。于是，一门之前很边缘的课程居然与戈德里克的格斗，萨拉查的黑防一起，并列成为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三门课程。
布莱克对他的课堂表现基本满意，默许了他时不时的耍帅动作（于是美丽而不乏英气的罗伊纳殿下一身飒爽的飞行骑士袍潇洒地翱翔天际成了霍格沃茨一景），也同意了他举办魁地奇赛的申请——只是不准与学院杯挂钩。经过了幻象的教训，詹姆对安全问题还是很注意的，所以课上虽然时时出现刺激的场面，倒还没真正出过什么危险，即使有危险的苗头也会被身手敏捷的拉文克劳教授大人及时截住。在以裁判的身份扑救下两个在比赛中跌下扫帚的追球手后，看似柔弱实则生猛的拉文克劳教授就成了格莱芬多教授之后的第二个神话。

小哈利完全继承了父亲的飞行天赋与热情。只要不是在教学或备课，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了飞天扫帚上，加上禁林探险、密道发掘等一系列活动的安排，成功占满了小哈利的课余时间，使他没什么余暇去找伏地魔——只是有一点：无论被拒绝多少次，小哈利依然每次都会提出“我去叫维迪也一起来吧”的建议，让詹姆很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事实上很多次哈利也确实去叫了，但伏地魔当然不可能参加有詹姆同在的任何活动——好吧答应哈利·波特的邀约也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每次都以不同的理由拒绝。
莉莉对詹姆的这一策略基本持支持态度：虽然与丈夫相比，莉莉与伏地魔的关系更和缓，保持了一个见面点头、有时还交流几句学术或工作问题的基本同事关系，甚至可以说，她对伏地魔的才华不无欣赏和钦佩，但理智谨慎的女巫并未因此丝毫降低对黑魔王的警惕性：交往是一回事，信任是另一回事。毕竟，伏地魔之前制造的杀戳还历历在目，好友以及自己一家的血债不是那么容易就揭过的，而且他是不是真正改邪归正，还有待观察。
因此，她同样积极参与进了“与魔王抢儿子”的活动，尽力将小哈利的睡前故事阵地挪到她的卧室。喜欢听伏地魔讲故事的小哈利为难了很久，最后莉莉以“维迪的家也是薇薇安的家，薇薇安是女孩子，总在女孩子家里呆到那么晚很不礼貌”为由劝说，才说服小哈利不情不愿地放弃了每晚例行跑去找伏地魔的习惯。

于是，经过了一年多的努力（甚至吃饭时父上母上大人也会一边一个把哈利夹在中间），小哈利终于不会在格斗课备课及上课之外的时间特意跑去找伏地魔了。但是，无论詹姆和莉莉如何努力，都始终不能让这孩子对那黑发银眼青年的好感减少半分。无论何时相遇，即使会面时间很短，即使伏地魔的态度只是淡淡的，小哈利都热情如初，笑容里满是由衷的兴奋和开心，让他的父母头疼不已。

伏地魔自然对波特夫妇的目的看得很清楚，却只是哼笑一声，不刻意配合也不刻意阻挠：哈利亲近与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虽然在小家伙被拖走的最初几天他也产生过“突然这么安静还真有点不习惯”的感觉，但麻烦的小鬼不缠着自己毕竟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如果只是偶尔的共事和共处，这个小家伙来调剂一下心情还是不错的选择。所以，现在他对小哈利反而不像之前那样拒斥，甚至心情好时态度可说温和，令詹姆跳着脚大叫“肯定有阴谋”。
始作俑者只是耸耸肩把那阵大呼小叫抛在背后：让他们纠结去吧，趁这难得的清静，他可以有时间潜下心来做些自己的研究了。





第45章　6　洛夫古德灵魂炼金
公元19841985年：

这一次萨拉查的禁闭期相当长，用罗伊纳的话来说，当年是被你成功逃掉了没办法，这次既然逮到了你，就要连上一次的缓刑一起执刑。于是，蛇宝宝再次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悲摧生活，别说去别人家里作客，连在自家花园里与可爱的工兵精交流感情的机会也被“残忍的父母”剥夺了。
不过，萨尔宝宝倒是交到了一个朋友：比他小一岁的银发宝宝——卢娜•；洛夫古德。

卢娜宝宝是“詹姆叔叔的小屋”中最古怪的一个孩子，刚被送来的时候很长时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观察着每一个人。别人对她说话，她便瞪着那双仿佛吃惊一般的银白色大眼睛盯着人家看，没反应也不回答，被淘气的韦斯莱双胞胎捉弄（比如说吃掉了她的胡萝卜耳环）也不生气。以至于最初两天，小伙伴们都以为这个姑娘语言发育迟缓还没有学会说话，连赫尔加也对这个很可能是奥斯汀后人的小姑娘多有关照，没事就教她说话，但小姑娘依然固执地就是不作声。
直到某一天，萨拉查因为戈德里克的言语调戏而发怒，咬牙切齿地把他拧成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卢娜突然毫无征兆地走到他身边，梦呓般地说了一句话：“他会疼的。”
萨拉查猛地抬起头来，但小姑娘已经带着一脸与平日毫无二致的朦胧而梦幻的神情走开了。他盯着女孩的背影说不好是什么心情：戈迪娃娃的外形完全是少女，她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这个女孩到底看到了什么？

询问的机会不难寻找。因为卢娜的父母是与当年的汉特一样的科研疯子，扎进实验就能忘记接女儿回家，以至于卢娜成为了“小屋”的唯一一个半寄宿式学生。头三天赫尔加还担心地往家里送过，到了第四个晚上，当赫尔加又打算带着卢娜走进壁炉的时候，小姑娘再一次毫无征兆地开口了：“我想在这里。”
“为什么？”赫尔加非常不解。
“这里有晚饭。”泛白的眼睛无辜地回望着赫尔加，让后者鼻子一酸，一把将小姑娘搂在了怀里：“可怜的孩子，你就住在这里吧，叔叔家就是你的家，叔叔绝对不会让你饿肚子……”
于是，忙于实验的洛夫古德夫人与外出考察的洛夫古德先生正式解放，干脆直接把孩子丢在了波特家。对此赫尔加毫无怨言：“我终于可以体验一下养女儿的感觉了。”

于是，当只有他们两人在儿童室整理玩具时，萨拉查与那天卢娜的发问同样突兀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你认为是‘他’？”
“你自己说的。”卢娜再次出语惊人，“你叫他戈德里克，那是男孩的名字。”
萨拉查砰地一声绊了一下：“你……”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个神情永远神秘莫测的女孩：这孩子是什么耳朵？不……问题是，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我没有故意偷听。爸爸教我清除耳朵里的骚扰氓，所以我能比别人听到得多。”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骇人，卢娜眨了眨眼睛解释了一句，“我的娃娃也和我说话，只不过，她从来不让别人听到。”
骚扰氓？那种一千多年前在魔法森林深处很常见的隐形小虫？好怀念的名字。萨拉查看卢娜的目光亲近了很多：千年后还能有这种准德鲁伊存在，真是难得。

看来卢娜不但会说话，而且条理清晰词汇丰富，远超出这个年龄儿童的一般水平，之前不开口的原因大概只是出于高处不胜寒的寂寞——呃，好吧，当初萨拉查自己也是这样。
她继续解释关于娃娃讲话的问题：“妈妈说，世界上每个物品都有生命，只不过，他们有时不愿意让我们知道，所以就装成没有生命的样子。妈妈说，不是你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妈妈说，不是人们都不相信的东西就是假的。妈妈说……”
“呃……你妈妈说得真不少。”萨拉查结结巴巴地打断了她，戈迪娃娃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卢娜侥有兴味地抱过戈迪娃娃攀谈起来，萨拉查居然没有阻止。赫尔加一出厨房看到一副温馨的三口之家场景，吓得差一点打翻手里的比萨。

“你说你妈妈在研究时间魔法？”萨拉查敏锐地从卢娜与戈迪娃娃无边无际的谈话内容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嗯！”卢娜认真点头，“妈妈说，要弄清弯角鼾兽的生活，需要回到上古时期现场考察。爸爸在阿尔巴尼亚寻找它们的栖息地，我想他能带回好消息。”
萨拉查无言：为了这种原因想回到过去的人……反正他是无法理解的，好吧，或许罗伊纳会和他们有点共同语言？不过说到罗伊纳，“我妈妈也在致力于时间法阵的研究，我想她们应该会很高兴互相认识一下。”
“我也觉得。”卢娜点头，“等妈妈想起我，我就告诉她。”
“……”萨拉查同情地看了小姑娘一眼。

“我想她并不知道我们是谁。”把卢娜安置在罗伊纳房里并布上隔音咒后，赫尔加分析道，“这个山谷中有很多男孩用戈德里克命名。不过，我依然建议你们谨慎行事，不要当着她的面讨论太过禁忌的话题。”
萨尔宝宝和戈迪娃娃表示赞同：“另外，如果罗伊纳有兴趣，我倒觉得她可以与这位洛夫古德夫人交流一下。”萨拉查认真地说，“钻研时间魔法的巫师非常少见，而且洛夫古德家族对偏门魔法资料的掌握非常齐全，甚至很多图腾神族的散佚信息都可以从他们那里得知。如果说还有什么是罗伊纳也不知道的，大概只能去问洛夫古德了。”
“可以考虑，我这就给罗伊纳写信。”赫尔加点点头，正要上楼牵猫头鹰，忽然壁炉中闪起了绿色的火苗，一个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叉子头，月亮脸睡了吗？”

西里斯？赫尔加愣了愣，走到壁炉前，看到了西里斯的脑袋：“梅林……你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是我母亲……”西里斯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