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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6部分

小说: 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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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馆,藏的都是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杂七杂八的古旧事物。而且这些东西在一般农村家庭里是绝不可能见到的。我和张梅实在没法用言语来形容心中的惊奇和疑惑了。
  就在这一片寂静的氛围中,一阵细微的窸窸嗦嗦声在不经意间响了起来。张梅紧张地拉住我的衣服,我说:“嘘——”侧耳细听。
  这阵窸嗦声有逐步扩大的趋势,越来越响,越来越密,似乎正朝我们包围过来。我拿电筒晃了晃,没见到什么东西。可这阵响声的确近在咫尺,而且还在靠近,黑暗中的地窖顿时显得分外诡秘。

  张梅突然尖叫一声,抓住我的手臂跳了两下。我连忙用手电筒照脚下,刹那间目瞪口呆。
  只见地面上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飞速爬行的蟑螂,个头有两根指头般粗大,背壳油腻腻地反射着电筒的光泽。这群蟑螂不知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少说也有上千只,正从四面八方朝我们站立的地方潮涌而来。
  张梅顺着手电筒的光圈一看,顿时跳得更加厉害了。一两只蟑螂我倒不怎么害怕,可这时黑压压的一片,就跟钱塘潮一样,不害怕那真是假话。
  蟑螂很快蹿到了我们的脚下,勾住裤脚就往上爬。我连忙跺了几脚。张梅无处可躲,猛地跳到了我的背上,两只手紧紧地攀住我的脖子。
  这猛地一勒,险些使我岔了气,连忙把手电交到张梅的手里,双手反到背后托住她的大腿,跳跃着往门口冲去。
  每一脚下去,就是噼噼啪啪一大片声响,蟑螂也不知踩死了多少只。我顾不上恶心这回事,几个箭步跳过一堆杂物,闪过铜镜,冲到门口,伸手拉门。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使劲拽了好几下都没能拽开,木门竟不知何时从外面锁死了。
  我着急地大骂:“狗日的死门,快给我打开啊!”张梅惊慌地说:“这门又没上锁,你别急,看准了再拉!”我一边拉拽一边叫:“我没有急啊,这门就是从外面锁死了!”门被我拉拽得咚咚连响,灰尘被震得簌簌下落,可就是死活打不开。

  这时脚下有了动静,脚脖子上痒痒的,蟑螂已经在往上爬了。我连忙跳着跺脚,可这时背着张梅,没跳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我嘴里不停地叫:“完了完了!”我也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咱们该不会要被蟑螂给吃掉了吧?”
  一听到吃字,张梅着急地大叫:“你快把门踹开呀!”我顿时醒悟,拉不开就得使用暴力破门啊。我赶紧把她放下来,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脚朝门上踹去。可这木门好似钢铁浇成的一样,除了用噼嘭声回应我,再没有其他反应。
  “真他娘撞鬼了!狗日的!”我说着又一脚猛踹过去,门没事儿,我的脚反被震得隐隐作痛。张梅一边把爬过来的蟑螂踩得噼啵爆响,一边拉了拉门,果然是打不开的。
  我又踹了几脚,忽然腰带上有什么拴着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张梅用电筒照射,我捡起来,是带来的火柴和蜡烛。我眼睛一亮:“有了,有了!”连忙擦火柴。可一时慌张,使力大了,火柴戳断了两根,擦到第三根时,才噌地一下燃起来。我点燃蜡烛,往脚下一晃,几十只蟑螂连忙掉头爬开。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这狗玩意儿还真怕火!”把蜡烛在脚下晃了个遍,驱散蟑螂,然后把蜡烛凝在身前。我俩算是被逼到一个角落里了,蜡烛立在身前,可以看见黑油油的蟑螂群在两米开外爬来爬去,似乎在蓄势待发,却又不敢冲上。
  我趁机去弄那道木门,一边不解地说:“这门进来时不是开着的吗?什么时候关上了?怎么弄不开啊?”张梅没有理会我,我回头瞟了一眼,见她正蹲在地上看着什么。

  很快我就感觉她在拉我的裤脚,听见她结巴的声音在说:“你快来看,这……这……”
  我绝望了,放弃继续摆弄那堵该死的木门,一边问“啥呢”,一边蹲了下来。
  张梅指着地上:“这是咱们踩死的,怎么都是绿颜色的啊?”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掩饰不住内心的恐惧。
  我一看,还真是邪门了!踩死的蟑螂,按理说流出来的应该是白色的脏腑,可咱们刚才踩死的一大片,全都是绿油油的颜色。我和张梅同时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我清楚地听见我的喉结有干咽口水的响声。
  我知道今天是撞邪了。以前我是从不相信这些的,可今天我不得不信了。
  很快,外围的蟑螂又有了新的动静。
  几十只蟑螂从大部队里爬了出来,好比敢死队一般,没等我俩回过神来,它们已经相继冲上,撞击蜡烛的根部,蜡烛凝得不够稳,没承受几下撞击,就啪地倒在地上熄灭了。张梅惊叫一声,我迈脚上去想捡蜡烛,可是来不及了。后面的蟑螂黑压压地撵过来,有点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瞬间就把蜡烛淹没了。我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张梅猛地又跳到了我的背上。我叫苦不迭,伸手拉不开门,只好往旁边跳着乱窜。
  张梅拿着的手电随着我的跳跃而抖来抖去,光线一晃一晃的。我根本看不清楚脚下的地面,刚喊了一声:“光线拿稳!”右边的大臂忽然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我哎哟痛叫,手一松,张梅从我的背上滑了下来。我大声喊:“妈呀!快给照照!”
  手电的光照射过来,只见大臂上有一条六、七厘米长的口子,血正噌噌地往外冒。手臂旁边是兵器架,这道口子是让一柄生锈的长刀割的。准确说是我自个撞上去的。我痛得乱跳乱叫:“妈呀,我的手臂,好痛啊!”张梅一脸焦急地说:“你别乱动啊,快止血!”我一想也是,越跳下去,血流得越快,赶紧停下来,撕下半边上衣叫张梅包扎。张梅下手没轻没重,包扎的过程令我生不如死。
  弄完这一切,张梅忽然惊奇地“咦”了一声:“蟑螂没了?”我听了这话,神智顿时从痛楚中超脱出来,视线随着手电的光圈射出去,望见蟑螂都远远地围在两三米开外,沙沙作响,不敢再靠近。

  我没弄明白,看了看满地的鲜血,才恍然大悟:“这狗东西怕血!”我试探性地走上几步,把流到手上的血往地上甩了几滴,整片的蟑螂顿时惊慌逃窜,一片唏嗦直响。
  我俩顿时大喜,趁机走回木门前,张梅捣弄了几下,还是锁得死死的。我脑门一闪:“蟑螂怕血,没准这门也怕血!”把沾满血的手掌往门上抹了一把。我恍惚间听见有人叹息的声音,跟着木门格地一声动了,张梅伸手一拉,门终于开了!冲出地窖,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一时间我只觉恍如隔世。
  我俩不敢再有丝毫的停留,冲上地面,几个转弯,奔到房屋的大门口。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暗叫糟糕,心想肯定是王婆婆和她小侄回来了。
  我和张梅出不去,只好往旁边一进房间钻入,藏起来熄了手电,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这时候四周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外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门缝里透入火光来,王婆婆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孩子怎么吃这东西,还好要不了命,不然可亏大哩。”我的伤口越来越痛,还得死命地咬牙忍住。我想这次完了,祈祷着王婆婆不要打开门走进这间房间。
  这时,屋子外突然有人大叫:“王婶儿!”王婆婆辨出了声音,在屋里回应说:“黄娃吗,啥事儿?”
  黄娃就是村里的黄瘸子,两条腿天生一长一短,是个残疾,大概有三十多岁了。
  “我爹快不行了,你赶紧给去看看呀!”黄瘸子在门外大喊。王婆婆应了一声,很快门缝外的火光没了,关门的声音传了进来,一阵说话声远去了。我心里大喜,这黄瘸子可真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啊,他爹黄伯不行得太是时候了。
  张梅松了口气,站起来拉我。我精神一松,头就有些发晕,四肢失去了力气,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失血多了,咱们快回去!”张梅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架起我的腋下,扶着我往房门走。
  可她只走出两步就停了下来:“蛮……蛮牛,你听……”以前她都是叫我的名字,来巫村插队后就一直叫组长,这是她第一次叫我的绰号。我想她心里一定是慌乱极了,不然不会叫我“蛮牛”。我被她这一叫,神智也清醒了不少。只听寂静的房间内,有清晰的呼吸声从对面的角落里传过来,一下一下的,快得没有任何节奏。这是很吃力的喘息声。我的头皮立时一阵酥麻。

  我和张梅都无法移动了,大概是因为双腿吓得发软。我禁不住又缓缓蹲了下去。
  张梅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拿起手电筒往呼吸处晃了过去,立时捂住了嘴,一声惊叫只开了个头,没有叫出来。
  手电筒的光照处,映出了一张干瘪瘪的鬼脸!
  但惊吓过后,我俩很快就镇静下来。
  仔细瞧了瞧,这张脸并不是什么鬼脸,而是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王二爷。看来我俩是碰巧躲进了他养病的房间。我不由松了口气,可我一看见王二爷的那双眼睛,心跳却又不知不觉地加速起来。
  王二爷干瘪的脸上毫无生气,唯独一双眼睛熠熠有神,死死地盯住我俩,睁得圆鼓鼓的。我连忙双掌合十,小声说:“打扰您老了,真是对……对不起。”小声对张梅说:“快走,快走。”张梅也抱歉地鞠了一躬,扶起我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望了一眼王二爷。我急忙说:“别愣了,快走啊!”她连忙跨过门槛,瞄了瞄大门外没人,搀扶住我快速地往队长家走去。
  远离了王婆婆的家,我俩才不约而同地吐出了一口大气,张梅想了想,忍不住说:“我觉得王爷爷的眼神真怪,好像有什么话想对咱们说。”我一惊:“你该不会还想回去吧?”张梅没有多想,立刻就摇了摇头。
  回到队长家,还好队长不在,没有撞上他。进入我们的房间,积极和上进一见我整成这副模样,赶紧围上来搀扶。我奇怪地看着积极:“你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积极显得很不自然:“我没有……没有那个……”我从他的身旁望过去,看见余志躺在地铺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面色苍白,气息奄奄,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地望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抬起手想抽他一巴掌,大声骂:“你真是个混蛋!哎哟!”一抬手就牵动伤口,赶紧在张梅的搀扶下坐了下来。张梅也顾不上男女之嫌,帮我把裹住伤口的布拆开:“伤口里有锈,得用酒先洗洗。”我咬紧牙关,任张梅用队长家的酿酒替我清洗了伤口,那滋味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试第二次。
  清洗完伤口,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好,我忍不住又骂积极:“你良心让狗给吃啦,要整死人的!”
  积极低着头不吭声,任凭我骂。
  上进刚张嘴想劝说,我就连他一块骂:“你也不是个东西,把愚脑壳整死了,你俩就开心了?人家不就是说了你们两句嘛,我还天天骂你们哩,你们要不要也整碗毒蘑菇把我给毒死啊!咳咳!”我气得咳嗽了起来,伤口阵阵地发痛。
  积极受不住骂,心中有愧,灰溜溜地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侧过身子不敢再看我。上进也不说话,端起余志呕吐的小木桶,拿出去倒。
  我的手臂受了重伤,心里本就气愤得很,再撞上这种事,实在没法压住火气。我知道积极和上进一定愧疚得很,要是换在平常,他俩肯定和我斗嘴斗个不停,今天却任我骂,一句话也不反嘴。
  我朝张梅挥了挥手,告诉她我没事,叫她先回去休息,叮嘱她今天的事千万别说出去了。张梅还是有些担心,小声地说:“地窖里洒了血,王婆婆会不会发现啊?”我也十分担心,但我只能安慰她:“放心吧,没事的,就算发现了,她也不知道是谁进去过。”张梅仍不太放心,呆了好一阵才回房去了。
  我看了看余志,发现他空洞的眼神还望着我。我心里有些痛。他见我无动于衷,终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慢慢地把头扭了过去,不再看我。我的心里愧疚极了,身为组长,我真的很对不起他。我早应该料到积极会拿他出气的。
  姜汝明起身把油灯吹灭了,我们躺在地铺上,却各怀心事,怎么也睡不着。

  四、进山

  余志就是在那天晚上消失的。
  我不知何时睡过去了,第二天晌午的时候才醒来。积极他们没敢把我受伤的事情透露出去,但因为知道我需要休养,所以没敢叫醒我。我睁开眼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我以为他们出工去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寻找余志。可忙活完一整天,什么也没找到。
  泥泞的细田埂上,撕下来的书页沿路撒满,一直撒到青河的小木桥头。书是姜汝明的《开顶风船的角色》,两天前借给余志看的,大家都认定这是余志一路走一路撕下来的。他当时肯定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就把手里的书当做发泄的对象,一边走一边撕,一直走到青河的小木桥上。然后他想不通,心里憋屈,最后纵身一跃,跳进了河中。村里人拉网打捞,结果鱼倒打起来不少,至于人尸,那是半点影子也没瞧见。余志和石旭一样,被青河给吞没了,而且同样连根骨头渣滓也没留下。
  后来的日子里,我一想到余志就觉得对不起他,我当时真应该找他好好谈谈心的,不致让他觉得在这个村子里那么孤独无助,最后想不通以至寻死。那天晚上熄灯前,余志最后留给我的,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那么空洞,那么茫然无助。我一想起他的眼神就觉得难过。到后来,这双眼睛带给我的,演变成了无比的恐惧。我不敢再去想。好像只要一想起,余志的阴魂就开始在我的周围飞舞、晃动、喋喋不休。
  积极和上进接连两天都不跟人说话,一见到我,就埋头走开。隔天晚上,我们剩余的五个人又聚在一起喝酒,在还没点麦的干土地里燃起火堆,围坐着聊天谈心。积极一开始不说话,到后来说开了就停不下来,一直说到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们七个人壮怀激烈地进来插队,可一个月不到,就已经有两个人先后离我们而去。上一次我们对着青河默默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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