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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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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这个人一定来历非凡,多半并不是黄瘸子。我们都坐下来,队长唉声叹气地给我们讲了这个故事,王婆婆一直在旁安静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应该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正值解放战争时期,外面的世界战祸连连,但巫村远隔世事,战乱波及不到这儿。
  某一天,狭小的谷口外,蹒跚地走来了一个浑身邋遢的妇女。这个妇女走进山谷,来到了村口,过于沉重的疲惫与劳累,使她昏倒在了地上。村里人救了她,王婆婆熬了些补气养生的药,使她活了过来。妇女醒来后,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她和丈夫刚刚新婚,却惨遭仇家毒害,丈夫死了,她拖着五个月的身孕,为了躲避仇家和战祸,四处奔逃,最后胡乱闯进这个山谷来。村里人见她可怜,就收容了她。
  四个月过后,村子里响起了哇哇啼哭,一个婴儿降临人世,可他的母亲,却因为难产而死。
  这婴孩一降世便成了孤儿,需要有人悉心照料。那时村里的黄伯夫妇刚成婚不久,尚无子女,老村长就把婴孩交给他俩,嘱其抚养。
  起初的日子还好,黄伯夫妇把婴孩视同己出,照料得十分周全。
  但两年过去后,黄伯的亲生儿子呱呱坠地,事情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黄伯的儿子一生下来,两条腿就一长一短,是个先天跛子。黄伯又是气愤又是心痛,性情中潜藏的刚愎固执,完全爆发了出来。他时不时拿妻子出气,对所抚养的两岁大的孩子,当然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于是,几乎每天,村里人打黄家门口的小路经过时,都能听见阵阵的哇哇哭号。
  村里有人不忍,向黄伯提出想收养这个孩子。但黄伯不干。最后连老村长出马,也碰了一鼻子的灰。
  这个孩子随生父姓秦,因他母亲姓杨,所以取了秦杨作为姓名。但黄伯却只管叫他杂种,成日里打来骂去,养父子之间的关系处得十分糟糕。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二十载。
  这二十载间,秦杨虽然过得很苦,动不动就挨打受骂,但他逆来顺受,压抑自己,倒没有和黄伯发生什么大的矛盾。但村里人都明白,二十岁的大男人,还让黄伯像看家狗一样对待,迟早是要出事的。
  果不其然。
  这一切如命中注定,这一切如在劫难逃。
  秦杨对养父逆来顺受,但他生性好动,又十分好奇,听说了长生神的传说,越发地想去长生山探险。他第一次打算偷偷去时,被黄伯发现了,痛打之下,招了事实。
  黄伯的亲生儿子先天残瘸,用王婆婆的话说,是因为黄伯学了死人,冒犯了长生山巫婆的禁忌,遭了诅咒所致。这一件事,是黄伯二十年来的一块心病。这一回秦杨想偷跑入山,那更是犯了村里最大的禁忌,害了自个倒无所谓,要是因此连累了黄伯,那还了得。黄柏因此勃然大怒,抡起拳头粗的柴棒照准秦杨的双腿猛打,将秦杨的一条右腿活活打折了。这一下,黄伯的亲子和养子,都成了跛子。
  这一次,秦杨同样没有反抗,他默默地流泪,将一切身与心的痛苦担了下来。
  如果说前二十载间的打骂是在挖坑的话,那么这一次断腿事件就是在挖了二十年的深坑里,埋下了一枚炸弹,只要再把导火索点燃,这枚炸弹必然引爆。
  而这条导火索的点燃,也没有等上太长的时间。

  秦杨和村里赵姓家的姑娘一直相好着。秦杨干活很能干,任劳任怨,人又善良聪慧,长相也不差,原本赵家的父母对他挺中意的。但他断腿之后,成了瘸子,赵家父母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瘸子为妇,于是开始冷眼对他。秦杨心志坚韧,腿虽瘸了,知道赵家父母看他的眼光发生了改变,于是更加发奋努力,即便残瘸了,也比村里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能干。这样过了一、两个月,赵家双老又渐渐地重新接受了他。
  但黄伯却把二十年来积聚的怨气发泄到养子身上,在这样的时刻,他生生插了一脚。每次见到赵家父母和其姑娘,黄伯就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赵家姑娘上门来找秦杨,他总是找借口将人轰走,还四处宣扬赵家姑娘如何对自己的养子纠缠不放。赵家父母受不了这番气,两家关系彻底闹僵,一桩大好姻缘,就此生生断去。
  爱情,或者说婚姻,是每个人的终身大事,有些至性至情之人,为这东西宁肯六亲不认,甚至舍弃生命。
  秦杨即是如此。
  为了这事,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找到养父理论。他是言语相问的,但黄伯却不会这样对他。从来对自己逆来顺受的人,却敢反过来质问自己,黄伯恼了,如往常般,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脚。秦杨敬他为父,仍然没有反抗。
  但这一顿暴打过后,养子的性情自此大变,变得冷言寡语,如雹似雪。即便过去了很多年,但每当村里人回忆起那段时间,仍然能清晰地描绘出这样一种感觉:那段时间一见到秦杨,后背都会发寒,不知怎么就生出了一种恐惧感,不敢正视他。
  终于在一天深夜,秦杨消失不见了。
  那是个雨夜。清晨,泥泞的田埂上一深一浅的脚印,指向神秘而恐怖的长生山。他最终下了决心,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古老村落。只是他的方向不是谷外的大千世界,却是村里无人敢涉足的长生山。
  村里人都认为秦杨是不欲再存于人世了。因为自来进入长生山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返回。他是去寻死。但黄伯家的门上却留下了四个歪歪扭扭的红字,是用血抹上去的。所有人都知道是秦杨离开前留下的。他会的少许汉字,是赵家姑娘教的。那种歪歪扭扭的笔画,只有他才写得出来。
  “我会回来。”他写道。

  但一晃十年过去了,村里已没人再记起这件事情,也没人再记起这个人。
  即使王二爷突然病危,无法救治;即使黄伯突病身亡,死而跳棺;即使这死掉的两个人是村里最臭味相投的两个。即使这样那样,也没人会记起这个叫秦杨的人。
  于是村里死亡和失踪的事情不断上演,事态越来越蹊跷难解。
  王婆婆已经预感到这一连串的事件不是单纯的偶然,但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在死去的四个人的后背上都发现了黑印,直到黄家的门上又出现了歪歪扭扭的“我会回来”,这时候,王婆婆才想起了当年只身前往长生山赴死的秦杨。
  但她没有想出好的应对方法,所以一直压住消息,除了她之外,只有黄婆婆和队长还知道这件事。
  王婆婆推测,秦杨一定是在长生山里有了什么异遇,甚至学会了一些艰深的巫术。村里人一直相信这世上存在巫术,甚至王婆婆都会一些简单的巫术。所以她吩咐村里各家各户在门上涂抹朱砂,一来防七秋蛇,而来防邪,当然,后者更为重要。
  “肯定是他回来了,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人了。”队长的神色很凝重,他的背上已经出现了黑印,死去的四个人,背上都有黑印。这些黑印我和张梅等人没机会看到,只有接触过尸体的王婆婆、队长才知道。
  “我记得秦杨的背上也有一个印。”队长用略带绝望的眼神看着王婆婆。
  “我知道,是老二拿香戳上去的。”王婆婆刻满皱纹的脸上仍然没有过于激烈的表情,“冤有头,债有主,他死得该。”老二就是她的弟弟,也就是王二爷。
  “无怪死的人背上都有印……”队长无奈地摇头,“看来他是想把仇恨报还村里的每个人,当年我可是善待他,与他无冤无仇……”
  我听得多少有些揪心,先是有些同情秦杨,最后却生了恼怒。他只是和养父一个人的仇怨,不知这十年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却要报还整个村子的人。
  “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在长生山里?”我问了出来,虽然我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王婆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看队长:“现在最要紧的,是救福田。”
  队长叹了声气:“唉,他能不知不觉就害了王二哥和黄老大,我们防不住他的。”
  我看着王婆婆。我知道她既然把这事提了出来,就一定有解救的办法。
  果然,她开了口:“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什么法子?”积极问得有些急切。
  “抢在秦杨之前,把福田背上的黑印祛掉,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我一愣,觉得这有点匪夷所思:“这能行吗?”

  王婆婆又从里屋取出她那本祖传的铁皮册子,翻到其中的一页:“长生山里有一种腐骨蚯蚓,能把皮肤上的胎记、黑痔祛得无影无踪。咱们用这种蚯蚓把你背上的黑印祛了,说不定能救你一命。”队长还没发话,积极就抢着问:“这种蚯蚓哪有?”王婆婆叹着气说:“这蚯蚓叫腐骨,因为喜欢食骨髓,所以大都聚集在埋有棺材的泥土里,可是……”她看着我们,没有往下说。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册子上写的很清楚,这种蚯蚓只有长生山里才有,村子里的棺材都送到长生山林的边缘停放着,若是要寻找这种蚯蚓,就意味着必须有人进长生山林里去。以前倒无所谓,只需选个不起雾的天气,进去就行,毕竟只是在山脚下,不用上山。可现在不同了,自打猰象一说传开来,甭管其是真是假,村子里却再没人愿意去长生山林里,就连山林边上都不敢停留太久,连一直寻找上进的事也彻底中断了。现在队长成为了下一个目标,更加不能让他一个人去长生山,否则落单就危险了。可是在身家性命跟前,又有谁会愿意替队长去冒这个险呢?
  队长站了起来:“罢了,一开始我是害怕,现在倒无所谓了,生死有命,我活了五十多年,不枉,不枉。”他摇摇头,打算离开。
  “我去!”
  这时候,坐在我身边的积极突然把手举了起来,嗓子里喊出的这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队长回头诧异地看着他。
  积极拉住我的胳膊:“我和蛮牛在长生山转悠过了,不也活着回来了吗?还怕它个鸟,我俩去挖这鬼蚯蚓!”
  我一愣,他怎么把我也拉上了?但却不知拿什么话推脱好。积极盯着我:“对吧,蛮牛,咱俩一起去!”他见我迟疑,立马将了我一军:“你不敢?”“谁说的?”我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
  “不行,你们是知青,不是本村人,不准去。”队长立马驳住。我的心情松了松。
  “没事,我才不怕什么猰象,你放心吧,我和蛮牛一定能把那蚯蚓挖回来!”积极撞撞我的肩,我只好跟着挤出颇有信心的表情,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情愿。虽然我不愿意见到队长出事,可我更不愿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
  队长还要婉拒,却被王婆婆阻止了:“既然你们两个执意要去,那我给你们画几道符避避邪……”
  这时,张梅忽地说:“我也去!”
  我们都一惊,诧异地望着她。张梅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一下子明白过来,村里吴有贵死了,按照规律,咱们三个人中必有一人会失踪,张梅不敢独自一人留下,所以也自告奋勇。
  队长和王婆婆都劝她别去,可最终熬不过她的执拗,只好应允了。
  “那我去挨家挨户问问,找两个人陪你们一起。”队长转身要出门去。
  积极拉住他:“不用了,咱们三个就行了。”我奇怪地盯着积极,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前天在大雨里把脑袋淋坏了?以前他可从没这么积极过,这回不但名符其实,而且还过头了这么多。我忽然微微皱眉,心里有一种朦朦胧胧的不好的感觉,可具体是什么,我却说不上来。
  积极把话说得这么满,事情只好这样敲定了。队长本想要跟我们一起去,但王婆婆死活把他劝住了。他的确不能进入长生山,呆在村里,被害的可能性会小很多。我们准备好了铁锹、斧子,每人配备一把防身的短刀,脖子上挂了王婆婆画的避邪符,各人再装上一袋朱砂以避七秋蛇,才算万事俱备。只待明天天一明,天气晴好,不起雾,我们三个人就可以进山去。这一回是救命的事儿,不宜过多地拖延,越快越好。
  我心里有些忐忑,莫名其妙地又要进山,真不知会发生什么。我的脑子里始终有一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隐隐觉得事情在某一环上出了问题。这种感觉很朦胧。但我不知道是哪一环。

  第二天清晨,火红色的太阳从天边升起,昭示着又是一个十分晴好的天气。
  我们三个人带上备好的东西,在队长和王婆婆等人的陪送下,来到长生山林的边缘。队长叮嘱我们一旦遇到危险就往回逃,千万别拿性命开玩笑。我们都答应了。走入树林,走出三十多米,身后树木遮挡,我们就瞧不见他们了。
  清晨的长生山林远没有往日诡秘的气息。林间禽鸟轻啼,草木昌荣,鼻尖吸入的空气也格外清新,稀薄的阳光从枝桠的缝隙间漏下来,令人觉得时光静好,万物鲜活。
  但我们不敢大意,三个人迈着小心谨慎的步调,相互间紧靠的,话也不敢说,生怕惊扰了山林的清静,一列纵队地往长生山林的另一端走去。我们都清楚,在这片树林里,貌似万物美好,却很有可能已经危机四伏。
  不过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穿过长生山林的这段路,我们走得出奇的平静。我们一直紧绷着心弦,尚在提心吊胆之际,眼前忽然豁然开朗,阳光弥漫,不经意间竟已走出树林,来到了山林的另一端。
  眼前是一片青绿色的草甸,倾斜的坡度自脚底往上延伸,仰头就可以眺见长生山巅高高在上,透着一种不可一世的气魄。
  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一排圆木的端头,延伸开去,一眼望不到头,不知有多少口。
  这些就是长生山的棺材,这些就是我们冒险来此的目的。
  这一切来得太顺利太迅速,我们都有点回不过神来,隔了几秒才相互击掌相庆。
  棺材历来被视作晦气的东西,大抵中国人见着这东西,都尽可能避而远之,相信每个人路过坟地,也都会尽量绕开。可我们见到这一群棺材却很兴奋。我想见着棺材也能高兴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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