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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第92部分

小说: 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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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做的确很危险,这样吧,你们在房间里等我,我一个人上去。”喻广财说。
  听到这话,爷爷断定喻广财是非上去不可了,于是爷爷想了想,说:“那我跟你一起。”
  “我也去。”曾银贵凑上来。
  罗琪似乎也有要上楼的意思,喻广财伸手制止住:“你跟莫晚在房间里,这次上楼要用特殊手段,人太多了也不好,我们三个正好有个照应。”
  罗琪和莫晚只好点了点头,无奈地坐回了凳子上。
  喻广财带着两个徒弟走到三楼的楼道口前,望着那道铁门,在确认那铁门被完全锁上之后,喻广财压低声音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要用非常手段,你们要记住,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用,否则是会要折寿,祖宗要怪罪的。”
  爷爷和曾银贵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喻广财转过身去,竖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空气中念叨着口诀,念完之后,伸手摸了摸那铁门,然后朝着铁门内伸进手去。这时候的爷爷看得惊呆了,喻广财居然将手臂穿过了那扇铁门。
  喻广财回过头来,朝两人点点头,说:“峻之,你先来。”
  爷爷走到那铁门前,朝着铁门伸过手去,以为可以取得和喻广财同样的效果,可手指刚刚触到那铁门的时候,却被弹了回来。
  “先不着急,用你的手摸摸它。”喻广财说。
  爷爷照做,在他摸的同时,喻广财嘴里念叨着口诀。渐渐地,爷爷感觉手掌下面的铁门变得越来越软,他一用力,整个手臂都完全穿了过去。接着是他的身子、脑袋和双脚。在曾银贵的注视之下,他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爷爷抬头看着门里的情景,整个楼道都湿漉漉的,脚踩在上面很容易被滑倒。爷爷朝楼上迈了两步,曾银贵又从铁门外面钻了进来,接着是喻广财。
  等两人站定,喻广财说:“我们上楼,尽量少出声。”
  曾银贵还沉浸在刚刚穿过铁门的兴奋之中,他压低声音说:“师傅,你这招真的是太有水平了!”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心思跟他闲聊,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朝楼上走去。
  三楼的过道上非常空落,脚踩在上面,“嘎吱”的声音更加明显。三人朝着最右边的那个房间走过去,爷爷回想起那天的那个梦境,正对着三人的那道房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
  喻广财从布袋子里掏出一些荧光粉,往地上一撒,这些荧光粉散落下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图案显现,也就说明前面没有什么奇怪的阵法和鬼怪的踪迹。
  爷爷走在前面,他伸手推开那扇虚掩的木门,一阵刺鼻的霉味钻进他的鼻息里。房间里空空的,喘气的声音也在回荡着。喻广财掏出火舌子来,在黑暗的房间里吹亮,火光很快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视野越来越开阔。这时候,曾银贵突然惊叫了一声。爷爷和喻广财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被吊在房梁上,她的眼角渗出血来,那血迹划过她洁白如纸的脸颊,头上的一头长发倒垂下来,样子有些吓人。
  “是那个女娃娃。”曾银贵说。
  爷爷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双脚,已经完全冰凉。爷爷这时候才有了惊讶的发现,他说:“不是鬼,是个人!”
  喻广财退后两步,只见她的头顶上扎着三根银针,在火光里闪着光。他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呢喃一阵,说:“糟了,我早该想到,这个女娃是个阴人,人中鬼类,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而今晚的戌时正好也是阴年阴月阴时,那个男人在养鬼!”
  三人从楼上下来,走到紧锁的铁门前,喻广财再次用那种方式将两个徒弟送了出去,最后当自己也钻出那道铁门的时候,喻广财看到那个男人此刻正站在门口,看着三人。
  “不用多看,我们先回房。”喻广财说道。
  爷爷一边朝前走,一边不时地回头望着那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早上他们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至于那个白头发的老头,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虽然隔得远,爷爷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可爷爷感觉得到,那男人一定对他们三人怀有敌意。
  回到房中,莫晚和罗琪连忙站起身来迎接。
  “咋样了?”罗琪问道。
  曾银贵摇摇头,说:“比我们想象之中要复杂得多,三楼的女孩是个人而不是鬼,师傅说的,叫啥子阴人。”
  “嗯,阴人就是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人,这种人就好像鬼一样,见不得太多的阳光,必须生活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生命线比较短,通常活不到三十岁。”喻广财说。
  “那你刚才说的养鬼到底是咋个回事,以前倒是听一些老人说起过。”爷爷问。
  喻广财叹了口气,说:“通常有种说法叫养小鬼,是从外国传过来的,跟巫术差不多,养鬼的人目的也有不一样的,有的是为了趋避灾祸、病痛,有的是为了旺财运,养了小鬼之后,你就可以将你身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转移到他们身上,你的病痛、灾祸、霉运等。一般养小鬼的人如果不是行家,很容易出事,小鬼承担着你身上所有不好的东西,但要他们存活就必须要用人的精元来喂养,久而久之,这小鬼所吸取的精元越来越多,能力也就越来越强,到一定程度之后,他会反噬你,那时候你就惨了。”
  “意思是楼上这个女娃娃就是被那个男人养成了小鬼?那以后小鬼的生活会咋个样?”爷爷问。
  “被变作小鬼之后,起初肯定会对主人不满,因为是主人害死了他们,这时候主人就会用很多方法来惩罚他们,他们会生活得非常痛苦,就好比上次遇到的伥鬼,其实总体说来是差不多的,只是小鬼更加讲究。”喻广财喝了口水,说,“小鬼的年纪最好不要超过十二岁,然后给他们穿上红衣服,在头上扎针,封住死穴,然后用黄杨木或者桃木来拘提魂魄,魂魄会依附在上面,一旦魂魄被提走,死者就永远无法超生,一定要在阴年阴月阴时做这些,不然小鬼养不成,还有就是如果能够遇到一个阴人的话,那这小鬼就更不得了了,啥子趋避病痛、灾祸和霉运这些都是小菜一碟,能够养到这种小鬼,你至少能做半个神仙。”
  “难怪那男人要倒给这个老板钱。”曾银贵说。
  “这样一来就更加奇怪了,这个女孩跟这个老板到底是啥子关系?还有苏艳红的死是咋个回事?”爷爷问。
  喻广财说:“是啥子关系这个倒是不好说,既然这个女娃是个人,那这苏艳红的死肯定就跟她没有关系,我倒是觉得那个男人不简单,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养小鬼卖钱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养着,不晓得有啥子更加可怕的目的。还有那天苏艳红所看到的他的布袋子里装着骷髅头,肯定不假。这男人就是用人骨让小鬼有所依附,不然我动用罗盘的时候肯定可以看出端倪来。”
  “我明白了,那天晚上去要苏艳红命的肯定是那个男人养的其他小鬼干的。”爷爷说。
  “很有可能,用女人的灵魂也可以滋养这些小鬼,让他们能量更大。”喻广财这样说道。
  罗琪听完之后,这下更加不明白这件事情了,她明明看见那个女孩就是在青龙山的那个山洞里见到的雪儿,如果她是个人,怎么可以钻进自己的梦里来呢?
  喻广财看出了罗琪的疑惑,说道:“罗琪啊,你不用多想,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全超出你所假设的范畴,你想想,说不定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正是你所说的那个雪儿生前的遭遇,而你所说的青龙山对面的那个山洞里遇到的雪儿,说不定正是成了小鬼之后的雪儿,你不是说她的头发跟现在的样子不同吗?很有可能就是被那个男人养在雪里的,只要有雪,她就能拥有强大的生命力。”
  “那你的意思是,她是制造了这样一个梦境给我们看,然后看我们在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会不会出手帮她?但是我们都眼睁睁地等着她被那男人给收了,我们接下来会遇到啥子?”罗琪说道。
  “这个有啥子好怕的?不就是一死嘛,有种冲老子来!”曾银贵大声地咆哮着。
  喻广财安慰他:“不用太担心,既然现在在梦里,她就能用梦里可以利用的方式来置我们于死地,她的魂魄虽然已经被提走了,但依附在黄杨木或者桃木上的魂魄需要经过师傅拜坛作法七天才能完全独立行动,暂时还不用担心。”
  “怕就怕,最终害我们的不是这个雪儿,而是对面那个男人。”爷爷变得非常担忧。
  青龙山对面的山洞里,几人看到这里,心里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雪儿是这样被害死的,更没想到我们遇到的雪儿竟然是一个小鬼。”爷爷说。
  喻广财叹了口气,说:“我要是可以进入这个梦中就好了,我不想看到你们再出事。”
  “师傅,我们先不要想这么多,接着往下看吧。”曾银贵说。
  “其实如果这个雪儿真的是在雪中被养大的小鬼,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一切,不过要等到明天正午。我们先往下看,看到底会发生啥子。”喻广财说。
  这天晚上,罗琪回到了房间里,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莫晚说:“罗琪姐,其实我觉得这人生而有命,是福是祸都躲不过的,你不用太担忧。”
  “话是这样说,但我不想因为我,害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不是因为你,是因为那个雪儿,说到底是因为我们不该来找林子师兄。”
  “说这些都无济于事,现在需要想想办法。”
  罗琪说完,莫晚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在一旁坐下来。
  那天晚上,罗琪一直没有睡觉,她坐在凳子上,仔细地听着对面那个房间里的男人的声响。等到差不多半夜的时候,罗琪果然听到一点声音。那声音像是一阵风一样,“呜呜呜”朝着这边刮过来。罗琪伸手轻轻将门打开,裂开一道门缝来,罗琪将眼睛凑上前去,只见一个轻飘飘的影子朝着喻广财等人的房间飘去。那影子虽然在黑暗中,但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头发长长的飘在身后,那阵呜呜呜的声响就是在她移动的时候发出来的。
  这时候罗琪想起了那个害死苏艳红的女孩,她心中一紧,就悄悄从房间里出来,跟着那个影子一直走到了喻广财等人的门前。那女鬼轻轻推开了那扇门,然后飘了进去。罗琪没有多想也跟了进去,只见那女鬼朝着爷爷和曾银贵的床位飘了过去。她渐渐升起来,悬浮在空中,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爷爷和曾银贵。停留了两秒,突然朝着曾银贵扑了上去。
  “不要!”罗琪大叫了一声,也朝着曾银贵扑了上去,挡在了他身上。
  那女鬼整个身子钻进了罗琪的身体里,罗琪浑身一摆,女鬼又从她身上钻了出来,跟在女鬼身后的,还有罗琪的魂魄。
  “糟了!罗琪!”爷爷反应迅速,上前去拼命地摇着还在沉睡的罗琪。罗琪却没有半点反应。
  曾银贵看到这一幕,嘤嘤地哭起来,他没有想到罗琪会为了救他,而完全不顾自己的生命。
  爷爷伸手探了探罗琪的鼻息,回头说:“没气了。”
  喻广财一听,也连忙从地上起身,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天灵盖,那上面果然有一处痕迹,他缩回手,说:“魂被抽走了。”
  “这他娘的,啥子小鬼,有种你冲老子来啊,就他妈晓得躲在背后害人,我看你是一点本事也没有!”曾银贵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开来。
  喻广财上前止住他,说:“你刚才在罗琪的梦里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
  曾银贵听后,蹲在地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师傅,你刚才说有方法可以破解这一切,到底是啥子方法?”爷爷问道。
  喻广财听后,埋头思索了一阵,说:“这方法不太可取,我们等一等再说,如果到了明天中午,我们还没有找到可以从这个洞子出去的路,我再告诉你们。”
  爷爷看着喻广财的样子,猜想到这事情肯定需要很大的牺牲,说不定会要了谁的命。
  “那罗琪姐的梦,就这样完了吗?”莫晚问道。
  喻广财说:“原本这个梦里,我们几人都有可能一个个死掉,可是罗琪第一个扑上去,她被抽了魂,那这个梦境自然而然就只有结束了,如果第一个被那女鬼害的人不是罗琪,可能还会有下一个。”
  “我倒宁愿第一个人是我。”曾银贵这样说道。
  “那下一个可能是峻之,再下一个可能是莫晚,又或者是我。”喻广财说。
  爷爷上前拍了拍曾银贵的肩膀说:“师兄,不用那样难过,莫晚在罗琪姐的梦里那句话说得对,人的命由天定,福祸都躲不过,如果真是上天的意思,那我们咋个拼命都没有用,只要尽力就好。”
  曾银贵没有搭腔,在罗琪的身边坐下来。
  正在这时,那原本已经黑掉的铜镜上突然又闪现出了一些画面。爷爷凑上去,他在铜镜里看到了雪儿,还有那个客店老板。那个场景像是一场婚礼,新郎是客店老板,新娘还躲在花轿里,而雪儿就趴在窗前,看着这场婚礼在自己的眼前发生。
  “难道这个雪儿是要告诉我们,她的身世?”喻广财疑惑地问道。
  这跟爷爷所猜想的差不多,大家没有搭腔,都凑到镜子面前看起来,曾银贵也收起了他的难过,靠了过来。
  这个时候的雪儿大概只有七八岁,她的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特别好看。这时候的她已经披着一头长发,不过这时候的头发才刚刚长到腰上。她看着窗外,客店老板将新娘从花轿上接下来,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两人拜了天地。
  有人打开了雪儿的房门,拉着她从房间里出来,这人像是一个媒婆,手里的红色丝绢看上去非常鲜艳。媒婆拉着雪儿一路出了门,那天的阳光非常灿烂,刚一出门,雪儿就不自觉地伸手挡在了额头前。媒婆将她连拖带拽地拉到了客店老板的面前,被媒婆按着给他磕了个头。客店老板很是开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链子打赏给了雪儿,新娘则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细心地拍了拍她的膝盖。
  到了晚上,雪儿一个人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很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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