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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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更加叫我觉得恶心,我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在一个对你已经绝望透顶的女人面前,你说这些有用吗?”小乔冷冷地说。
“你以为我是花言巧语,是吗?你错了,你根本不了解我,对你,我有必要花言巧语吗?我只是觉得你比那些公共厕所般的女人要有价值一些,仅仅是一些,要说在花活和卖弄上,你连她们的一根小手指头都不如,你还自做清高,以为我对你花言巧语,我米天雄用得着花言巧语去讨好一个女人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一个什么东西?从我手里过过的女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你就是那种给你一点恩惠就会把贞操都献给男人的女人,像你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傻逼,你自己以为自己是棵葱呢?其实你只是一个玩物,不是我米天雄的玩物,也会落在别人手里,成为别人的玩物。”
米天雄这骇人听闻的理论说得小乔一阵恐惧,身体发凉,从前心凉到后背。
米天雄的目光锥子般落在小乔的身上。
她在拼命挣脱着,就仿佛落在一头毛茸茸的野兽怀里似的,瞪着两只贪婪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几乎能看到人的骨头里似的。
那是一双使人不寒而栗的眼睛,那是一双使人不禁吸一口凉气的眼睛,阴森森地透着鬼气。不知道你是否看见过狼的眼睛,那嗜血的眼睛,那杀人的眼睛,他的眼睛跟狼的眼睛一模一样,肆无忌弹地看着面前柔弱的羔羊。如果你对视他的瞳仁,你也许会看见一匹青色的狼正在引颈长嚎着。
那野兽已经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嘴,尖牙林立,马上就会落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咬下去吸她的血似的。
第四章 4
小乔抽出一只手推开米天雄臭烘烘的嘴。没想到米天雄的嘴竟然一口叼住了她柔软的手指,在吮吸着。就像小乔曾经裹着他的**在吮吸着一样。小乔一阵恶心得想吐。
小乔沙哑的声音颤抖着喊:“滚开,滚开,你这个杂种。”
米天雄真的愤怒了,两只手掐住小乔的脖子,小乔的舌头伸了出来,喘不上气来。张着嘴,两只眼睛几乎要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突兀着。整张脸就像在照哈哈镜。被米天雄掐地变了形状。五官扭曲。
“怎么样?喘不上气的滋味好受吧?要我再使劲吗?拧断你的脖子,然后拧下你的脑袋,像皮球一样好吗?你说话呀?说话。你说不出来吧,我的手掐着你的脖子你怎么能说出来呢?你是不是有快感,就像做爱一样,你感觉到了吗?还要我使劲吗?前几天我看过的一个变态片说的就两个喜欢玩游戏的人,她们相互勒住对方的脖子,掐得越狠,她们就越有快感,你感觉到了吗?要我的东西插进去吗?我其实不喜欢变态,可是我们不妨尝试一下怎么样?”
小乔的嗓子里呜呜的说不出话来,整个头无法动弹,只要她一转动,脖子就会折掉。
“对了,我的手还要使劲是吗?”
小乔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她闭不上,闭不上,两个突起的眼球不让她的眼皮覆盖上去,不让,两只眼球在米天雄的再一次用力时更加的突兀了。突兀的突兀,就像两个要被挤出来的玻璃球。
雷声猛烈,震颤得整栋大楼就要倒塌了似的,闪电滋滋地在漆黑的楼顶裂开,仿佛要天崩地裂似的。闪电从她们的两个人的脚下劈开,她们站在裂口上,要掉下去的样子。米天雄抱着小乔从那闪电的裂口处挪开。那切下去的裂口只是闪电的光影,随着闪电的消失而消失了。但还是把米天雄吓了一跳,如果两个人掉下去,不是骨断筋折,就是脑浆迸裂,要是光摔死小乔还好,他米天雄还不能死,他很恐惧地感觉到了死,他惧怕死。他想如果那裂口是真的话,那么他也要抱住小乔,把小乔垫在身体下面。那样他也许不会被摔死,不会。他想起可能出现的危险,后怕起来。他不敢想被摔死的惨相,不敢。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也纳闷,一个膀大腰圆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惧怕死,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会如此的惧怕死,想一想都有些好笑,可是,他真的就害怕,没有人不惧怕死亡的来临的,没有,包括现在她怀里的小乔。他把小乔的身体搂得很紧,小乔突然感觉到了米天雄的身子一阵抖动,那抖动碰撞着她的乳房。米天雄的手已经松开了,小乔不停地咳嗽着,过了很长时间,她才理顺了气。
只听见楼下的玻璃被风刮得从窗户上掉落下去,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雨点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妈的,清洁工是干什么的?难道叫整栋大楼的玻璃都碎掉吗?”米天雄在诅咒着大楼的清洁工,也就是刘芳。
米天胸不是心疼那些玻璃,而是那些玻璃掉落发出的声音使他感到更加恐惧。胆颤。心惊。他还想到,如果刚才他真的从那闪电的裂口掉下去,正好落在那些玻璃上,正好有一块玻璃竖竖着,一下子穿透他的胸腔,扎进他的肺叶,他的呼吸变得艰难……
玻璃碎裂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滑落。
他打了一个冷战,他又开始诅咒那玻璃,诅咒那个没有及时把窗户关上的清洁工。
而这个时候,刘芳正在忙碌着关窗户,她的一只手被玻璃划伤了,正淌着血。
她在一层层地关着窗户的时候听到了楼顶的说话声,那声音使她恐惧。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楼顶上说话呢?
想想那声音,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就越加的头皮发炸,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嗓子眼发紧,眼睛发涩,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就像一个布口袋缠绕在她的身上使她喘不上气来,呼吸急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刮起的一个白色塑料方便袋挂在了窗户的把手上,刘芳刚要伸手去关那扇窗户,她惊叫起来,那是什么?挂在那里?是什么?是一个人的脑袋吗?
她吓得几乎堆在了地上,心怦怦地跳着,冲到了嗓子眼。
等她半蹲的身子直起来的时候,那个白色的方便袋飞进楼道里,在楼道了带着风声呜呜地飞舞着。刘芳睁大眼睛,看着那白色的方便袋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她的头皮吓得几乎要炸裂开来,从她的颅骨上剥离开来。
一个没有了头皮的脑袋血淋淋地顶在她的脖子上,青筋暴跳。
那个白色的方便袋又轻飘飘地从楼梯的拐角折了回来。
刘芳蹲在地上没有感觉到。
那白色的方便袋就悬在她的头顶,在跟着她,或者在她的背后摩娑着。如果这个时候,刘芳回过头去,发现那个白色的方便袋正在跟着她,她一定会吓死的。口吐白沫,翻着白眼,鼻血横流。
她看着那些大嘴般张开的窗户想要快点关上它们,然后离开。她变得战战兢兢,两条腿不听使唤。
楼顶上,小乔感觉到有一个硬物在顶着她的肋骨,顶得她很疼。那一根被顶的肋骨几乎要向里面弯曲。那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尖锐的疼痛。是米天雄的**?不像,再说了,他不会把他的东西浪费地插在你的肋骨上。那是什么?那尖锐的疼痛几乎深入骨髓。如果米天雄再使劲地抱她一下,那东西就会刺破皮肉,扎进她的肋骨,刺进她的胸腔。那柔软的肋部是一个很容易受伤的肋部。哪怕是两根很普通的筷子都能插进去,抵达你的肝部,在肝部上动起手脚,做扎眼游戏。
小乔开始意识到那是什么了?
那是她下午出来见米天雄时化妆用的眉刀,一把很尖锐的器物,在修理眉毛的时候稍不小心就会把眉毛划一个口子出来,淌出血。淌出的血会顺着眼皮流淌到眼睛里,染红你的眼球,你会变成一个红眼的兔子。也许会在你蓦然回首的瞬间,你的头上真的很生出两只尖尖的耳朵,长出洁白的兔牙。
小乔把手伸进衣兜里,紧紧地握住了那个眉刀。
那把眉刀在她的手里不安分起来。
她仿佛听到那眉刀在她的血液里蛇一般地窜跳着,闪着蓝色的光焰,发出咝咝响声。一滴血落在了眉刀上,就会迅速地滑落在地上,那上面血的痕迹仿佛深深地渗透在金属里似的。
她翕动着鼻子闻到眉刀上的血腥的气味,像朦朦胧胧的花朵在眉刀上开放着,诡谲的色彩有几分神秘和凄冷,那锋芒像秋天的风从上面吹过,刮在她脸上。她感到了一丝丝冰凉。这冰凉的感觉使她毛骨悚然,几乎僵冷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那眉刀上面的血腥味就是她不小心划破眉毛时的血,是她的血。那眉刀握在她的手里变得浮躁起来。她握着的手镶嵌在刀刃上,淌出血,疼痛游刃在那伤口的四围。她没有喊叫,手指在狠狠地掐着伤口,把眉刀在兜里移动了一下。
她看着米天雄,她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叫他发现了,不能。她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尽力掩饰自己,不让米天雄看出她有一丝杀气。
小乔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
“你是不是想开了?不想死了?”米天雄说着,一只手伸进了小乔的裙子,滑进她的内裤,从摸着她的腿开始,那只手在滑动着,由她的腿到她圆润的臀部,又回到她的腹沟,回到那女人的草丛。那是一只冰冷的手。手指坚硬。小乔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不是因为性的反应,而是恐惧,那冰凉的手指在深入她的身体。她想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肆意忘违地侵入她的身体,可是她一想可能发生的一切,她牙齿咬着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一颗鲜艳肥硕的血滴在嘴唇上渗出来。随着牙齿的用力,那血滴变得更加肥硕起来,滚到她的下巴上。她想起电影《本能》里面的那个女人总是在和男人做爱时把男人扎死在床上。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人做爱时是最好的机会,因为那个时候的男人是不设防的,一门心思只在女人的身体上,在插入的深度和即将来临的高潮,还有那瞬间的喷射。
小乔不禁冷笑了一下。
米天雄绝对没有发现小乔的冷笑。
小乔也意识到那冷笑可能会出现破绽,马上止住了。
“我们不会在这样的雨中来这样的一次吧?我们可能都会感冒的。”
“不,我们就在这雨中,天人合一,我一直觉得那闪电就是那些云彩交媾时达到的高潮,还有那雷声就是云彩的抽动声,而那落下的雨滴就是那雄性的云彩在喷射……”米天雄得意忘形地说着。
小乔也没有想到米天雄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多少感到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他的粗俗,而是惊讶他的想象。还有,一个说惯了操的男人,竟然说出交媾这样的词语。你不能不感到惊讶,不禁要另眼看待这个男人,这个你更加不了解的男人,恐惧在小乔的体内生长着。
一个简单的男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因为你不知道他面具后面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孔,是人还是野兽?是人还是鬼?你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发现和你生活一起的竟然是一只野兽,你……
小乔不敢想下去。
米天雄从她的后面进入,一下子碰到了她的心似的,在抽动着。
小乔肚子里的婴儿透过胎衣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插进来了,像一只怪物,它急忙游离开子宫口,蜷缩的身子在瑟瑟抖动,头上稀疏的胎毛都竖立起来。它紧紧地依偎在那根温暖的脐带上,抱着它。那个黑黢黢的东西进进出出的,它害怕得想喊叫,但是它的声音被荡漾的羊水包裹住了,它无法喊叫,那样它就会被羊水呛死在小乔的肚子里。那黑黢黢的怪物几乎碰到它了,它的身子蜷缩得更加紧凑,在躲着那黑黢黢的东西。
小乔忍受着疼痛,一只手在兜里握着那把眉刀,手心被刀刃划开,她使劲地握着。她想,她必须转过身,面对着米天雄,那样才有最好的机会。这样不行,不行。
那暴风雨更加猛烈,雨点针扎般地落在小乔的身上。
小乔假装呻吟着说;“天雄,天雄,我……我们转过来好吗?要不我给你……”
米天雄听到小乔的呻吟,心情愉悦。他抽出他的东西插进了小乔的嘴里……
刘芳也听见了楼顶上的呻吟声,她更加的感到恐惧。她想,会是什么人在楼顶上呢?下这么大的雨……
她停住脚步,那抽动的声音更加清晰地游离在雨声之外。她心跳得厉害。那个白色的方便袋跟在她的身后飞舞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的脚步,她顺着黑洞洞的楼梯向楼顶走去。
第四章 6
小乔在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同乡的女学生是医学院的,她时常到那个同乡的学校去玩。那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同乡,小乔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玩,在一起说说她们的家乡,说说家乡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
有一天是解剖课,她把小乔带进了解剖室。也许是出于恶作剧,她要是告诉小乔去解剖尸体,小乔绝对不能跟她去的。她知道小乔是一个胆小鬼。
打开解剖室的那扇沉甸甸的门时,一股福尔马淋的气味直冲鼻子,阴冷地扑在脸上,落在皮肤上。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面飘浮的那些的尸体就映入了小乔的眼帘。小乔瞬间瞳孔放大。小乔妈呀一声尖叫起来。那些医学院的同学都好笑地看着她,她感到很难为情。可是,那是一些死人啊!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她吓得几乎瘫软在解剖室的门口,那个同乡用手扶住了她。小乔只顾着害怕了,没顾上脚下那高大的门槛,被绊了一下,还是整个身体都摔进了解剖室。她脸色煞白,身体不停地抖动。那个年轻的男教授也看了看她,伸过一只手细嫩白皙的手,想把她拉起来。一看她的同乡在扶她起来,也就明白了一些,收回了他的细嫩白皙的手,冲着小乔笑了笑,领着同学们走进了解剖室。他的嘴里好像还哼唱着一首当下流行的任贤齐的那首《心太软》。
小乔不敢去看玻璃缸里面的那些漂浮着的尸体。那些尸体以各种各样的姿态赤裸裸地漂浮在福尔马淋溶液里,有的已经沉在了玻璃缸底,尸体和尸体叠落在一起,肤色被浸泡得苍白。一个尸体竟然脸贴在玻璃缸壁,咧着嘴,面目狰狞地笑着,贴在玻璃闭上的脸都变形了,睁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在看着进来的同学,好像在欢迎她们。那个尸体的脸上还有块拳头大的红色的胎记,像一块无法散去的淤血在他的脸上,火焰般燃烧着,看上去极其恐怖。
同乡安慰着小乔说:“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