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妖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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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祝雪白,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焦急的抓起祝雪白的手。
雪白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冬苏一眼,“冒失!跑出来做什么。”
冬苏哪里理她,“哪里受伤了?”
雪白叹口气,摇了摇头,随即抬头看着那男子,低沉着声音,威胁道:“劝你们不要做什么,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几个谁也别想活过今年!”
“死又怎样?先快活了再死,才不算白死啊,哈哈哈……”那男子放肆的笑了起来,正要弯身去拨开冬苏,却突然听到马车那边有兄弟喊道:“三哥,这边还有一个妞儿呢。”
冬苏和祝雪白一起扭头,眼见着小鱼被一个大汉从车上扯了下来,而那名车夫,早已经朝远处跑了开去。冬苏想着如果能招来救兵也好,却正想着,那车夫的背便被一把细刀戳穿了。
用力捂住嘴,冬苏眼睛瞠大。看着撕扯小鱼的几个人,她心里想着:这就是之前掠夺尹龙泽的那些强盗吗?还是……他们是北煞军?
“如果要钱的话,可以尽量满足你们,但是请别伤害我们。如果你们缺女人,请去前方小镇上的ji院吧,那里……”冬苏按着祝雪白,扭头看着撕扯小鱼的大汉吼道,随机指着马车道:“马车里有钱,如果你们觉得还不够,可以押着我们到镇子中的钱庄去取!放了我们吧——”
领头的人凝了冬苏一眼,哼笑一声便朝着马车边走去,他带着看好戏的笑,眼神yin靡灰蒙。
冬苏咬着下唇,她抱紧祝雪白,看着马车边发生的一切。
一名大汉将奋力挣扎的小鱼按在了地上,在小鱼的叫声中一把扯开了小鱼的头发。小鱼用力是甩头,那人却抓紧了她的头发狠狠按在地上,小鱼愤怒的嘶吼一声,甩手给了大汉一巴掌。
这一掌激怒了男人们,一个人突然伸出脚踢向了小鱼的脖子。小鱼呛住咳嗽几声,眼泪便滑滑的流了下来,挣扎之势也缓了不少。双手被制住,她想踢蹬,却突然感到腰间一松,腰带已经被扯断了。
“啊——”意识到自己可能面临的命运,小鱼睁大眼睛,面目狰狞了不少,那一声大吼到后面更加嘶哑难听。
冬苏不愿去看那一幕,耳边听着那些破碎的惨叫,有些吓傻,竟忘记了流泪,她抱紧祝雪白,将雪白压住,不让她再冲动行事。如果雪白再冲过去,也许命都……
很快,其他大汉就对观战失去了兴趣,他们流着口水看向冬苏和祝雪白。领头的男子看了看护住祝雪白的冬苏,盯着冬苏白净的耳朵看了看,突然暧昧的笑了起来,“又是一个……”
声音刚落,便突然朝着冬苏折了过来,在冬苏戒备的眼神瞪视下,他笑着一把将冬苏扯了起来。
“放开——”冬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了调。当男人拖着她走到一边,扭头去看祝雪白时,眼睁睁看见祝雪白在想要过来救她时被另外两个男人制服,叫声刚要再次脱口,她看见祝雪白猛地举起那柄断剑,眼见着是要抹了自己的脖子……
被按在地上,冬苏想朝雪白喊‘不要’,扯着自己的男人却已经一把扯在了裤子上。冬苏猛地一闭眼,牙齿咬在舌头上,心下一狠——疼痛来袭,口腔中已经有了血腥味,待要继续用力,额头猛然一痛,呻吟间牙齿已经松了力,想要再去咬舌,意识却已经开始朦胧——什么东西击在自己头上,好痛……
意识消失前的那阵眩晕中,冬苏最后的意识,便是:打在头上的,可是飞来的石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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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承诺未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了
意识消失前的那阵眩晕中,冬苏最后的意识,便是:打在头上的,可是飞来的石头吗?
无数个梦,包含无数种情绪,哭哭笑笑却都只是瞬间即逝。眼前闪过好多好多人,梦里看见爸爸妈**笑脸,哥哥扮凶的傻样子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像梅雨季节的暴雨一般止不住。
梦里尹龙泽无助的眼睛,和杏眼中茫然心酸的内容,即使朦胧的如海市蜃楼,冬苏还是会心悸——那种心悸的感觉,即使已经被三百六十个日子不断的磨啊磨啊,却仍旧深刻无比。
慕容跪在父亲面前,愧疚而苍白的脸;慕容因为一点事情就兴奋的像个傻小子一样时,精彩的表情……
突然冒出来的无数片段,纷纷扰扰的让冬苏心里憋闷的几乎无法呼吸。
“慕容……”口中呢喃着,她觉得好抱歉好抱歉……捉奸慕容时,她明知道慕容的被冤枉的,却没有替他澄清,甚至还借此机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婚约。她利用了慕容,现在……那个傻小子是不是还在胤阳城,背负着负心汉的恶名……他苍白的脸色,和消沉的神色……对不起……她自私的为了尹龙泽,放弃了光明正大与他做朋友的权利。对不起……
……
梦里是混乱的过去,和委屈的回忆。
梦外是一双无情眸子的注视,和紧抿着的嘴唇。一袭灰衫,灰色仿佛已经成为他唯一会穿的颜色,单调的乏味可趁,让人不会回顾,这与曾经的一切都那么不同,是他已经厌倦了被太多人注视,更厌倦了别人眼里猜测和偷窥的意图。如今,他享受无人敢与自己对视的威严,和自己形于身的压迫感。
他注视着冬苏沉睡的脸,看也知道冬苏睡的不好。不愿去想她为什么流泪,不愿去分析她困扰的神色为了什么,他只要看见她如今过的不开心,他只要看见她北上后在自己眼前,就已经足够了。他告诉自己,自己一点也不需要了解她,想要探看别人的心,那表面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束在了她的情绪上,他不愿自己被她的情绪干扰。
可是,那种想要伸手为她拭去眼泪的冲动,却还是萦绕在脑海里,没办法挥去。
这就是感情和理智的拉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撇不掉感情,就像撇不掉仇恨一样。
可是,当她哭着喊出慕容的名字,手指攥紧后,那种杀人的冲动却无论如何压不下去。他越来越嗜血了,比之曾经,是好事,还是坏事……
曾经得知她愿意嫁给慕容,他满脑子除了愤怒再无其他,他说服自己,那是因为冬苏的人生没有按着他计划中的运行。
可是闲下来时,心里烦躁到崩溃时的那种感受,让他没办法再去理智的行事。那块玉,作为前行军,取得了他意想不到的胜利。还君明珠,冬苏你还不懂吗?如果你心里还有着别人,就不能嫁给慕容晴云,或者其他任何人。
此刻看着冬苏困扰的睡眼,他说服自己,既然这丫头会千里北上,就说明她心里没有其他人……可是那种烦闷的情绪还是抹不去。他的手伸在冬苏脖子上,手指轻轻的在冬苏脖子上划过,唇角淡淡的划起笑容——大多数人牵扯唇角时的笑容,表示喜悦,但他面上的笑容,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积极的情绪。
有多久了?他再也无法摆出无助的神情,更没办法让自己看起来单纯一点。内心的火山爆发后,就再也变不回曾经的模样了。
转身走到窗边,他看着外面干净的雪,除了一排靴印外,没有多的杂物摆设。即使是那排脚印,也可以轻易分辨出,不超过两个人的——事实上,除了他的,就只有一个伺候丫鬟了,其他人,是不能进这个院子的。
院子的另一侧,偏角中,有一座小桥,小桥下的人工湖上,留有未被水融化的零星雪迹。只有走进才会发现,那些零星的雪迹并不是浮在水面上的,而是被枯干的荷叶托起,没有沾到水,才会留下来。
承诺也许没被兑现,却不是因为他忘记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呻吟,像是小孩子刚睡醒想赖床的哼哼声。心里突然颤动了,不知道那种兴奋的情绪来源于哪里,微微的颤抖却泄露了他心底太多太多。
强克制住想要回头看看她的眼睛的冲动,他继续将视线甩在了窗外。
“雪白……”冬苏按着疼痛不已的头,一丝一丝的刺痛感让她没办法更清晰的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寻找着身边最贴近,最该在自己清醒时出现的那个人。
没有人回应,她微微坐起身,眼睛仓促的打量了下房间,立即看到了窗前站着的那个人。背影瘦削,长发束的散散的,从后面看,确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孤挑。
“这里是哪里?”冬苏感到还是很晕眩,想站起身,却又感觉到对方身上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和一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犹豫过后,冬苏打消了朝他走去的念头。
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冬苏咬了咬唇,“这里是哪里?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雪白……就……就是另一个小姑娘哪里去了?”
……
仍旧是沉默,冬苏侧过头想了想,一种怪异的感觉笼罩了整个思绪。她探步穿上了床边的小靴子,站起身看着那个背影,眼睛突然酸涩了,是他吗?
“雪白呢?”冬苏想要迈步,却又突然怯懦了,再次坐回床边,她只能用开始有些颤抖的声音反复的询问。
那个人仿佛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一般,缓缓的道:“她没事,另一个……”
“小鱼?”冬苏咬了咬唇,甩了甩头不愿去回忆那恐怖的场景。
随即又是让人压抑的安静,冬苏摸了摸被子,突然低呼一声,像是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猛地扭头瞪着男子的背影,急促的喊问:“我……我……”话到了嘴边,舌头却仿佛被吓到了般,无法配合她说出完整的话来。
“你没事,一切都很好。”男子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沙沙的,却像秋日里风吹在落叶上时的声音一样,让人听着莫名安心。
冬苏眼泪已经急的含了眶,听到这样的话,不仅没有止住泪水,反而像开了水闸,眼泪一溜儿的流了出来。
窗边传来一声叹息,冬苏踢掉鞋子翻身上了床,深深吸口气,抱紧被子痛快的哭了起来。雪白很好没有事,她也很好没有事,这就足够了,高高悬起来的心落下,她只想抱着被子将浓浓的不安发泄出去,让自己哭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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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真的铁石心肠吗……
窗边传来一声叹息,冬苏踢掉鞋子翻身上了床,深深吸口气,抱紧被子痛快的哭了起来。雪白很好没有事,她也很好没有事,这就足够了,高高悬起来的心落下,她只想抱着被子将浓浓的不安发泄出去,让自己哭一会儿……
有些情绪总要优先发泄,只有这样,才能放出心中的恐惧。
另一些情绪,却是憋在喉口,即使再急迫的想搞清楚,却也因为太久的积压,而不敢放出。
抹掉眼泪,想也知道自己眼睛已经跟桃子一样了,她深呼吸几次想压下自己的情绪,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比尹龙泽高吧……尹小四一直是坐在轮椅上的,她几乎从未注意过他的身高。只是……视线转至他的双腿,看起来健康而有力,长衫下路出的小腿结实的裹在马裤里,长靴线条简单里带点刚强气——这是一双能支撑自己重量,甚至能支撑两个人重量的双腿。
她记得尹小四的腿,纤细的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他不可能站起来,除非吃那种极伤身体的药,可是,吃那种药,也不太可能站的这样直,站的这样久。他背影的坚毅和挺拔,仿佛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冷漠强硬的男人。
尹小四的背,该是纤弱而惹人怜爱的,不该让人产生畏惧的情绪。
这不是他吗?还是……他真的找到了北方极寒地带才会长的那种极其稀有的药?所以站起来了吗?或许……一切只是自己期盼的海市蜃楼,面前的这个人,是另一个?
“这里是北煞军内吗?”腔调还带着浓浓的哭音。冬苏选择了一个比较和缓的问题,不管答案是与否,都不会让自己产生过多的失望,或者过多的期望。
坚毅的背影像一尊雕像一样,半晌未动,冬苏几乎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才传来他的声音:“是。”
声音很淡很冷漠,仍旧是压的低低的,沉沉的。冬苏竖起耳朵听这个声音,这一个淡淡的音节,却完全找不到头绪。不像,非常不像。尹小四的声音,即使经年历月,她也不可能不认得。那种绵绵的腔调、清沥的声线和特有的魅人尾音。
这一些熟悉的内容,所有她坚信比别人了解尹龙泽的原因,都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按照自己一直惯有的记忆,她可以肯定的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无论跟她猜测的尹龙泽现在的身份多么的近,都不可能真的是尹龙泽。
可是,心里萌生的那种亢奋,却像是预感在跟自己说:他就是尹龙泽。不明白这种依据从哪里来,不明白这种亢奋感为何产生。
只是因为这种揣测吗?
眼前这个人,即使不是尹龙泽,也不会伤害她的吧,毕竟,他救了她啊。
想到此,冬苏再次跳下床,慢慢的走到男子身后,轻的仿佛担心吓到他一般。
“你是北煞军里的……”冬苏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话突然断了,一时觉得无比尴尬,手微微的抖了起来,紧张感始终无法驱赶殆尽。
男子突然扭过头。
冬苏愣了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具,遮盖了男子的整张脸。面具虽然并不狰狞,却仍然让人觉得有一种诡异的畏惧感。
“你……”眼睛对上男子的眼睛,无论带上多大的面具,却始终掩不去人的一双眼睛,除非他想假扮瞎子……冬苏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臂,激动的无法成言。
无论他如何易容,无论他如何改变自己的行事习惯,无论他声音不同了,长高了,还是健壮了,这双眼睛,却是不曾改变的。她望见了里面的淡漠,和眼波下难以看透的神色,她望见了这双杏眸中澄澈的水波。
他看人的眼神没有变,他还是他,无论如何乔装,都还是他!
激动的情绪让冬苏思绪乱成一团,她张了几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哪怕是一声尖叫,或者下意识的惊呼。她就安静的抓着他,颤抖着,脸色涨的通红。
两人对望着,男子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推开冬苏。他淡淡的望着她,逐渐的,逐渐的压下眼波里所有情愫,恢复死一般的平静。望进她激动的荡漾着水波的猫眼,忍耐住抚摸她的冲动,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