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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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说着,便要上前去报名。
第九章
气愤的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眼看马上就要挤到招募官桌前了,突然一只大手从后拉住了我,很轻松的便将我从人群中又给拉了出去,拽到了一边,竟是阿木。
甩开他的手,我臭着一张脸问道:“拉我干什么?你大少爷不怕饿死可以添着脸让我养,你命好。我可没你这么好命有人养,你不去,我去还不行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木一脸歉意,小声的问。
“什么办法?”我不理他,继续凶巴巴,“这去工地干活儿有什么不好,凭自己本事挣钱即不损脸面又可以心安理得,而且吃得好给得也多,你不去做这个还想做什么?你还要什么办法?”
阿木又不出声了,只是低着头。
气死我了!“算了!”
“我去!”
我本要转身,一下子不太敢相信听到的,回身贴近了他问道:“什么?”
“我去。”阿木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即然少爷说这是唯一可以养活自己的方法,那我去。您是少爷,就算要养,也应该是我养您,少爷回家便是了,我去务工。”
这真是个大意外,让我喜不自胜,心想这阿木还算有点良心,总算没白对他好。本来嘛,要是真让我去,我这小胳膊小腿哪能与那些大老爷们抢得起活儿,如今阿木答应要去了,我的心才真的敞亮了些。但仍为刚刚而气他,遂嘴硬道:“不用,我就不信离了你我还不活了,我去,不用你假好心。”
“少爷!”阿木再次拉住我,看表情似是有什么话就要冲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叹着气说道:“少爷,您……您怎么能与那群大男人挤在一团做那苦差,还是我去吧。”
刚刚才说他有点良心,马上他的话就让我气结。突然,不知是不是我心虚,竟然觉得阿木似乎真的是话中有话,难道他知道我是女的?“阿木?你什么意思?我……我也是男人,什么叫我不能与一群大男人一起干活儿,你给我说清楚!”我多少有些低气不足却又虚张声势的质问道。
阿木被我突来的凶悍弄得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说错话,解释道:“少爷……少爷当然是男人,我只是说……您看,他们都是一群粗壮的粗人,少爷您这样文弱,我怕您被挤在中间会擦着碰着,就不值了。”
细看阿木双眼,那中间透着小心和诚恳,我才放下心来,“哼!这还差不多。”
其实要说本来要告诉他我是女人也没什么,可自与阿木相识,尤其是在他这次毒发后,为了相偎取暖,尤其还是在我强烈要求下我们夜夜都是在同一张被子下一起度过的,我还……还曾趴在他毒发后的身上取过暖,当时可是只着单衣的,要是让阿木知道我是女人,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虽说纸包不住火,但现在这情况,能包一天算一天吧。更何况,以男人的身份与阿木相处总还是方便些的。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我没逼你啊。”这可得把话说在前头,省得他觉得是我这个主子亏待他。
“是,是阿木自愿的。”阿木声音很低,还透着些无可奈何。
有人肯做苦力挣钱给我,打铁当然得乘热。我立马将阿木押到了招募官面前,这就算把他给“卖了”。
如前一样,有人问时就说他是我哥,我是他弟,这回我可没说我们是异性兄弟,我直接自作主张给他起了一个名,叫斐言。阿木听到这名时只斜眼看了我一眼,便接受了。看他这样听话,我的心更是舒顺又得意。
第二天天不亮阿木就起身去上工了,然后我就在家里吃头一天进城用最后剩下的几个铜板买回来的烧饼。早上本来让阿木吃了再出门,这样会暖和些,但阿木说工地上有三顿饭,怎么都不肯吃。
我无聊的在家里呆了一天,直到天大黑,我的肚子饿得不能再饿的时候,阿木回来了。
“少爷。”一进门,阿木便从怀中拿出一个油饼递给我,还带着阿木的体温。
“哇,油饼哎,阿木你真好。”我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阿木带回来的油饼,既使没有菜,也吃得很香,“这是你们工地上的吗?”塞了满嘴食物的我已经口齿不清了。
“不是,是我下工后赶在城门关闭以前进城去买回来的。”
“哦,嗯,好吃。”诧异他会细心的想到给我买吃的,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也理所当然,便没再多说。
我低着头只顾着吃,好半天才发现阿木一直站在我面前,似是有话要对我说。
见我终于抬头,阿木将一直握着的手伸向我张开,说道:“少爷,这是我今天的工钱,除了两文钱买饼,这还剩五个铜板。”
“哇……真的有钱领哎。”我乐呵呵的用满是油的手接过那五个铜板,虽然只有五个,但这是阿木辛苦挣来的,而且一回来就交给了我。看着那五文钱我突然有种很感动的感觉,就好像是妻子接过丈夫辛苦打工挣回的钱一样,心里即甘甜又充实。
“少爷,您怎么了?”阿木看着我,奇怪的问道。
“啊?”我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正对上阿木似是担心又探寻的目光,我才想到我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啊——没事、没事,我……这是高兴,我们终于有进帐了,这钱……”说着,我拿出一文放到阿木手上,“给你一文,你留着零花,这男人在外,身上怎么能没有钱呢。剩下的四文我收起来,留着以后用。”
阿木低头看着手上那一文钱,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吃过饼,阿木给我打来水洗干净了我的大油手,我便缠着阿木给我讲工地上的事。
阿木总是话不多,我问一下才答一下,每次也就几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可听他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决定明天也去试试,这样也省得在家无聊而且还能多挣些钱。但阿木并不同意,而且突然间话就多了起来。
“少爷,工地上至少有一百几十个工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壮丁。因为工钱给的多,吃的也还不错,所以大家干活儿也都挺卖力气的,您看这大冷的天儿,过了尚午竟还有人因为干得太起劲儿脱光了衣服。”
“啊?脱光了?”我吃惊道。
“哦,也不是,只是光了膀子,说是身上全是汗。”阿木马上解释道。
“哦,那么起劲儿啊。”我有点将信将疑。
“嗯,是啊。哦对了,今天工地上来了一个姑娘,好像是谁的妹妹来给第一天上工的哥哥送饭。您说这工地上全是男人,他一个姑娘家突然来了,让几个正在路边解手的大男人吓得差点没尿在裤子里,把那姑娘给羞的,都要哭出来了。”
“真的假的啊?哈哈哈……你们那儿还挺有意思的。”我完全无知无觉的大笑了起来。
阿木也随着我的大笑轻牵着嘴角,然后继续说道:“其实还好,活儿挺多的,尺把见方的石砖不停的搬来搬去,大家都累得不行,有几个人只干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干不动了,而且监工也很严,谁干得慢了鞭子就往身上打,有好几个人被打倒过。”
“啊?真不人道。那你呢?你挨打了没?”说着,我便伸手到阿木背后,想看他受伤了没。
阿木本来坐在我身边,见我突然伸手竟然侧身躲开了,然后便站了起来很有规矩的立在我侧前方,说道“没有,我没事,以前干过比这还累的活儿,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少爷请放心。”
“哦……”阿木这样突然拉开距离的举动,让我刚刚还很热呼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竟然有种拿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感觉。他还在为了昨天骂他生气吗?
阿木似是也感到刚刚的举动有些伤到我了,变得不自在起来,看他这样,我又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些天,哪还能像那天那样骂他呢。
阿木讲话的语气平淡,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所说的比苦力还累的活是什么,但他提到鞭子我便想到我们初次相见时他被人凌虐鞭打的情景,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我便假做不在意的继续问道:“真的没事?要是挨打了可得告诉我,真那么不好干,咱就不干了。”
阿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半晌方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见他这样,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天已全黑,便与阿木收拾炕褥,又倒在了一处。
这年头没有灯、也没有电,人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来这儿也有近两月了,本来已经有些习惯的,可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睡不着,直到半夜也全无睡意。
“少爷有烦心事,睡不着吗?”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因为阿木的呼吸平稳又均匀,却没想他竟然也没睡。
“呃……也不是,只是突然就睡不着了。”我纳纳的答道,知道他没睡着,便不好意思靠得太紧,轻轻的将身子挪开了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阿木突然说道:“少爷,阿木嘴笨不会说,但工地上的活儿真的不是您能干得了的。我一个人去,一天挣七个铜板回来,全都给你,我一日三餐都在工地上吃,其实也是不错的,若您非要去,我……我边干活儿还要担心您的状况……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也不是非要去的。”我有些闷闷的说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支起半个身子问道:“我说,你刚刚说的什么鞭打什么的,是不是也是为了吓我才说的,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儿对不对?”
在黑暗中我看不太清阿木的表情,但很明显他被我问得愣了一下,一脸慌言被拆穿的表情,但仍解释道:“也不全是,是有人挨鞭子的,但……没那么重就是了。可是,再不重也是鞭子啊,那打在身上怎么能不疼。”
虽然知道他刚刚是有意要骗我,但想到他这样做也不过是不想我去吃苦罢了,心里还是满甜的。假意的轻哼了一声,倒回他身旁。心想着,原来有一个人这样在乎着自己的感觉是这么好,我的眼睛竟有些湿了。
我即已投降,阿木便没再说话,寂静中,想到他以后每天要做那么辛苦的活儿,我又忍不住嘱咐起来:“那……你上工时小心些,别太累着了,反正干多干少也就那些钱,咱不比别人干得差也就是了,啊?”。
“嗯,我知道了,少爷不用担心。夜深了,早些睡吧。”阿木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是柔柔的,还特意伸出手将被子往我这边拉了拉。
我也没再说话,只轻轻的靠着他。
第十章
那天以后,阿木便每日到工地上工,早出晚归。但除了第一天以外,他便再也没有与我讲过工地上发生的有趣事儿,即便我问了,也只是只言片语就打发了我,我也只好识趣的不再问了,谁叫我是跟一个木头一起生活呢!再说,如今他肯出去挣钱,我已经阿弥陀佛了,总好过最初那样我养他吧?再说他一边挣钱一边还学会了修补屋瓦,这个家在他的整修下,也更像个能遮风挡雨的窝了。人也不能太贪心,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而我呢,每隔几日便随他一起进城买些便宜的菜蔬回来,自己吃一些,再留一些夜里给他当夜消,毕竟他现在可是这个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应该要照顾好的。
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阿木也在一天天的劳作中变得精神奕奕起来,有时看着他我都已想不出与他第一天见面时他是什么样子了,很难想像这样的他会被折磨得那样不堪。
一切都向着好得不能再好的方向发展着,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有奔头儿了,只除了一件事,每每想起都让我揪心不已。
阿木每隔四至五天就会毒发一次,每次毒发就像打仗一样,阿木在与自己打仗,我就与阿木打仗,因为每次他都不肯乖乖的吃解药,而且就好像是怕被发现毒发而被喂药一样,他每次都会强忍痛苦直到再也瞒不住为止。然后我还要使尽浑身解数与他的嘴巴拔河,直到他难过到几近痛不欲生我才能将药塞进他嘴里,结束这场战争,却还不能完全解除药效对他的折磨,他还有一夜要熬。
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因为一整夜的辗转呻吟,总之阿木毒发后的第二天就如被抽走阿木体内全部的力气一样,都只能躺在炕上,似乎连呼吸都成了他沉重的负担。虽然现在有了些银钱,可以饱腹的阿木恢复的会很快,但他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几经思索,在阿木第五次毒发以后,我便特意进城向一家药铺的掌柜询问了关于这毒和这药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如我猜侧的一般,而一些内情也更让我心惊。
据那老板说,这毒是从外海而来,所以非常贵重且稀有,一般的百姓家即便有银俩也是不容易得到的,能有此毒者皆是权贵公卿。而这毒也不是什么仆人都要服用的,一般会被喂食的,均是身怀绝技对主人有莫大的用处却又心怀异心的武仆,主人即不愿杀之又不好操控,所以才会以如此之贵的药毒加以控制,使食毒之人不得不听命于主人。
除此之外,我还在药铺老板那里意外的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凡是习武的仆人,必在身体一处烙有主人家的烙印,以做身份的证明。而一般武仆是不会异主的,所以一生也就烙那么一次足矣。
但阿木……阿木显然是异过主的,他的身上已被烙过不只一次了吗?!
夜里,阿木回来了,仍旧与往常一样将挣得的铜板交给我。今天,只有四个。我看着钱,表情有些发木,一时间脑子里乱做一团,有很多话想对阿木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好。
阿木见我只顾盯着那四个铜板看,并不如往常一样,便以为我是觉得钱少不高兴了,“少爷,今天我不甚将一块砖打碎了,所以扣了些钱。”
阿木的话慢慢的进到了我耳中,我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奇怪他今天干嘛跟我解释这个。其实阿木的钱也并不都是每天七文,有时会因做的好多得些,也会因出差错而被扣掉,所以数目并不十分固定,但钱少时我也从没多问过,而我也从没怀疑过他会自己留些钱在身上不交给我,从没这样想过。
“哦……”我又看了看钱,才明白过来,马上解释道:“不是的,不是钱,我不是为了钱。”
“那少爷您是……还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阿木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忧色。
看到阿木,更让我想起那曾经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