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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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刊1948年10月16日长沙《时代》周刊第18期。
我的烟瘾很大,但也要吸点好烟;家里来的人多,客烟只能用红锡包了。
·与杨杏佛的谈话,录自杨小佛《纪念鲁迅和他同时代的人》,
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一个独身的生活,决不能常往安逸方面着想的。岂但我不穿棉裤而已,你看我的棉被,也是多少年没有换的老棉花,我不愿意换。你再看我的铺板,我从来不愿意换藤绷或棕绷,我也从来不愿意换厚褥子。生活太安逸了,工作就被生活所累了。”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忆鲁迅先生》,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一个人,最好是困硬板;而且被不宜多盖。”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著,上海
文艺出版社1959年版《学习鲁迅先生》。
“哪块做袍面,哪块做袍里?”
(其母答:“绸的面子,布的做里子。”)
“这样不好,还是调过来,布的做面,绸的做里。”
(其母说:“调过来做,穿出去难看。”)
“咦,穿衣服讲实惠,哪里是给人家看的。”
·与母亲的谈话,录自王鹤照《鲁迅先生生活片断》。
(一理发师告诉鲁迅说,头发长了,应该理一理了)
“吾发与汝何干?”
·与一理发师的对话,录自寿沫邻《我也谈谈
鲁迅的故事》,文收《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发薪水时,往往头发胡子不长,或是赶写东西太忙,而当头发胡子长长了,我又一文不名了。
·与陈衡粹等人的谈话,录自陈衡粹《回忆鲁迅先生几件事》,文刊1989年第1期《鲁迅研究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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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与同事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噢,我出钞票(指去理发时花钱/编者),你们好看!”
·与同事的谈话,录自施建伟《幽默:林语堂和鲁
迅之比较》,文刊1990年第7期《鲁迅研究月刊》。
至于买镜子,更可大大不必。鼻子失掉了,自然会知道。脸上沾了污点,不过是外界的攻击,小心提防,自无外患。胡子粗长了,那是它自身的年纪的老大。(中山大学的同事劝鲁迅理发时,鲁迅说了上面的话/编者)。
·与同事的谈话,录自施建伟《幽默:林语堂和鲁迅
之比较》,文刊1990年第7期《鲁迅研究月刊》。
(一次鲁迅理发,理发师胡乱剪了几下,鲁迅也胡乱地抓了一大把零钱给他,结果比定价高出了3倍多。这次鲁迅又来理发,理发师很精心地理,而钱却未多给,于是理发师发问,鲁迅答曰)
“这不是很简单吗?上回你给我乱剪,我给钱也就乱给,这次你认真剪,我当然也就认真地给了。”
·与一理发师的谈话,录自远子《鲁迅理发》,
文刊2001年9月28日《羊城晚报》。
不想去看看跳舞厅吗(鲁迅、许广平、增田涉三人曾进过一次舞厅,但不到10分钟三人便出来了/编者)?,这是没有意思的东西,肉麻的。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湖
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5月版《鲁迅的印象》。
看电影是要高高兴兴,不是去寻不痛快的,如果坐到看不清楚的远角落里,倒不如不去了。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
社1981年版《欣慰纪念·鲁迅先生的娱乐》。
“连版税带稿费大约有三千多元吧”(指鲁迅的年收入/编者)。
·1932年11月25日与王志之、张松如、潘炳
皋的谈话,录自潘炳皋《鲁迅先生访问
记》,文刊1932年第4期《北国月刊》。
“捐文章吧。捐钱是没有这力量了。你知道在现在的情势之下我们写文章吃饭的很难。以前每月可以收入三、四百元版税的地方,现在只能拿到三、四十元,你有什么办法?就是要捐也只能量力的捐,假使不管怎么都要我捐,我岂不成了一个‘捐班作家’了?”
·与沈宁的谈话,录自沈宁《阿Q的作者鲁迅
先生谈阿Q》,文刊1934年10月28日
《中华日报》副刊《戏》周刊第11期。
半年左右到日本去玩玩,还是能吃得饱的。
我为了反抗政府,确实贮了一些钱,以备万一,使我即使被迫害,什么都不能做了,还能有饭吃。普通的东西不用准备,一旦受迫害要马上能生活。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半年左右,万一停止工作,也还可以维持生活。我已经不大作无谓的消耗了。“为了反抗的原故,相当的储蓄了一点钱,纵受压迫,以至于无法工作,我依然可以生活。”“许多人毫无准备,一受压迫,大都不外屈服。”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忆鲁迅》,文刊东京1936年12月1日《留东学报》第2卷第6期,(此则谈话与上一则谈话,为增田涉先生在不同文章中回忆同一谈话的不同文本/编者)。
鲁迅的父亲周伯宜(画像)■家庭
我做小孩子的时候,因为读书不太用功,曾受到祖父的斥责。因为读《西游记》,开始觉得书本有趣,所以读起书来。
祖父由进士而成为翰林是经过国家最高考试的,大概可说是有学问的人吧。我是受过这样的祖父的许多责备的,但是后来我作了教育部的官员,有机会看见部里保管的从前进士的试卷,我从其中发现祖父的文章而把它读了,而那文章并不高明。
(翰林)不是什么大官。听说是在什么地方做知县之类。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这是在骂人。”(鲁迅见到祖父的自挽联:“死若有知,地下相逢多骨肉;生原无补,世间何时立纲常”之后说/编者)。
·与他人的谈话,录自一牛《鲁迅解祖父
自挽联》,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15辑。
不要紧的,我记得我父亲早先一句话:“要分给别人才好呢,我们若是专待人家分给倒不好了。”
·与保姆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
出版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
鲁迅的母亲鲁瑞我的母亲如果年轻二三十年,也许要成为女英雄呢。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
太师母(指鲁迅的母亲鲁瑞,这是按俞芳称呼的口吻说的/编者)遇到不平的事情,是要斗斗(斗争的意思)的。
·与俞芳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我有一个担挑,一边是老母,一边是稚子。”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纪念还不是时候》,
文收江苏文艺出版社1999年版《许广平文集》。
“老太太(指鲁迅的母亲/编者)看书,多偏于才子佳人一类的故事,她又过于动感情,其结局太悲惨的,她看了还会难过几天,有些缺少才子佳人的书,她又不高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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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与荆有麟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因为老太太要看书,我不得不到处搜集小说,又因为老太太记性好,改头换面的东西,她一看,就讲出来:说与什么书是相同的,使我晓得,许多书的来源同改装。”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上海杂志
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她们的成见,比什么都深,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顶多只能改变十分之一二,但没有多少时候,仍旧复原了。你若再想改革,那她们简直不得了。真没办法。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鲁迅回忆
断片》,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转
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在改良家庭方面,我是失败者。常常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稍微改变一点,一遇有什么意外或者不如意的事,她们马上抱怨了。抱怨之后,觉得还是她们老法子好。一下又恢复原状了。(此为上则谈话之不同文本,录以备考/编者)。
·与荆有麟的谈话,录自荆有麟《鲁迅回忆
断片》,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转
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鲁迅的原配朱安当时正在革命时代,以为自己死无定期,母亲愿意有个人陪伴,也就随她去了。
·与×××的谈话,许广平曾转述过,转录自
汪毅夫著,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
《鲁迅与新思潮·鲁迅研究一得录(五则)》。
“因为是母亲娶来的,所以送给母亲了。”
(增田涉说:“恺撒的东西还给恺撒。”)
“对呀。”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内山问:“你在北京不是有夫人吗?”)
“可那是妈妈的媳妇,而不是我的呀!”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内山完造著,大日本
雄辩会讲谈社1942年10月版《上海霖语》。
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指朱安/编者),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它,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和她谈话没味道,有时还要自作聪明。有一次,我告诉她,日本有一种东西很好吃,她说是的,是的,她也吃过的。其实这种东西不但绍兴没有,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她怎么能吃到?这样,说不下去了。谈话不是对手,没趣味,不如不谈。
·与母亲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她(指朱安/编者)是有意挑衅,我如答辩,就会中她的计而闹得一塌胡涂;置之不理,她也就无计可施了。(指鲁迅一次回绍兴探亲,朱安在招待亲友的席上发难,派说鲁迅的种种不是/编者)。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1994年第11期《鲁
迅研究月刊》《朱安与鲁迅的一次冲突》。
“检验过了没有?”(指朱安一次住进山本医院之事/编者)。
“我问问医生去。”
“走罢,到我家里吃中饭去。”(对同行的荆有麟等说/编者)。
(朱安问:“医生怎么说?”)
“没有什么,多养几天就好了。”
·与朱安等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桂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
我决定搬到砖塔胡同暂住,(你)留在八道湾,还是回绍兴家?如果回绍兴,我将按月寄钱供应你的生活。
·与朱安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既然拿来了(指常维钧造访,大热天,朱安泡了两杯热茶和两碗藕粉招待客人/编者),就吃吧,无非是再出一身汗而已。
·与常维钧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写得怎样(指许广平的稿子/编者)?可不可修改发表?
作者是女师大的学生。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文刊1940年9月1日《国民公报·星期增刊》。
“那就让她(指江绍原夫人/编者)称师母好了,有什么要紧呢?”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荆有麟著,桂林上海杂志公司1943年11月版《鲁迅回忆断片》,转自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昨天同你见面的那位,是我的老婆,她告诉你,她是我的学生吧?”
·与朱自清的谈话,录自朱自清《我和鲁迅》,文收
上海千秋出版社1937年2月版《鲁迅先生轶事》。
1930年,鲁迅、许广平和周
海婴全家合影
她是我的学生,以前,向我征询过关于种种问题的意见,民国十五年(1926年)“三·一八”事件的时候,两人都成了北京政府追逐的人,一起向南方逃跑了,这样一来,某某等便说,鲁迅带着许广平逃跑了,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样恶意捏造我们的关系而散布起谣言来。本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听了这种风传,觉得很麻烦,就结婚了。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湖
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老板,我结婚了。”
“跟许。人们太为我们操心了,说这说那的,不结婚,反而于心不安了。”
·与内山完造的谈话,录自卞立强译《内山完造〈花甲
录〉中有关鲁迅的资料》,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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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与许广平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1933年,鲁迅、许广平和周海婴合影。
做文学家的女人真不容易呢,讲书时老早通知过了,你不相信。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
(许广平在女师大的老师郑奠当鲁迅、许广平、许钦文、川岛的面夸许广平:“广平在学校里是优秀生。”)
“郑奠教授在学术上胜过我们,今天知道他还是一位伯乐,伯乐识千里马。广平读书认真,悟性也好。可惜是一匹害群之马。”
·1928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