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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蕾蒙娜-第31部分

小说: 蕾蒙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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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德罗搂着蕾蒙娜,她的头靠着他的头,他们的嘴唇贴在一起— —巴巴能怎么想呢?它调皮得像个人或小精灵似的,往旁边一跳,把这对情 人分开了。他们俩都哈哈大笑,然后马儿慢跑起来——亚历山德罗跟着奔; 那可怜的印第安小马受了感染,也大步慢跑起来,它可是好多天没这么跑过 了。

    “那么我的名字就叫麦琪儿了,是吗?”蕾蒙娜说,“这声音真好听,但 我更喜欢叫麦吉拉。叫我麦吉拉呼。”

    “很好,”亚历山德罗答道,“因为以前从没人叫过这个名字。我叫起麦 吉拉来也不会费劲。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蕾蒙娜这三个字我总是很难说。”

    “因为你应该叫我麦吉拉,”蕾蒙娜说。“记住,我再也不叫蕾蒙娜。那 也是夫人对我的称呼——还有亲爱的费利佩,”她若有所思地加了一句。“他 不会知道我的新名字。我愿意他永远叫我蕾蒙娜。但现在对于这世界上所有 其他的人来说我叫麦吉拉——亚历山德罗的麦琪儿!”

    

第1卷 第十六章

    他们跑上公路,又轻快地跑了一英里之后,亚历山德罗突然伸手勒住 巴巴的缰绳,让它在公路上原地打转。

    “我们不用再在这条路上往前走,”他说,“但我必须把留在这儿的脚印 擦掉。我们往回走几步。”听话的巴巴慢慢往回走,还带点儿跳跃,仿佛它 懂得了亚历山德罗的计谋;那匹印第安小马也笨拙地跳跃着,然后,在亚历 山德罗熟练的指引下,它突然奋身一跃,跃过右边一块岩石,站在那儿等待 下一个命令。巴巴跟了过去,还有上尉;路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谁也不会 知道他们是从哪儿离开公路的。

    亚历山德罗让小马打了一个又一个转,圈子逐渐增大,朝着一个又一 个方向慢跑,然后又回到原来的足印上跑一会儿,蕾蒙娜顺从地跟着跑,却 压根儿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亚历山德罗说,“我想现在他们再也发现不了 我们是在哪儿离开公路的了。他们会骑马顺公路往前,看见我们的脚印这么 清楚,准会以为我们是一直往前骑的,一时不会引起注意;等他们注意到了, 也绝对无法看出我们的脚印到哪儿为止。现在艰难的旅程等着我的麦吉拉 了。她会害怕吗?”

    “害怕!”蕾蒙娜笑道。“害怕——骑着巴巴,还跟着你!”

    但是旅程确实是艰难的。亚历山德罗决定白天躲在他知道的一个山谷 里,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往坦墨库拉——这条小路只有印第安人知道,一旦进 入这个山谷,就再也不可能被人追上了。尽管蕾蒙娜相信不会有人来追他们, 但亚历山德罗可不敢掉以轻心。他认为,夫人自然绝不会善罢甘休,她至少 也要想办法找到马和狗。“如果愿意,她可以说,我偷了她一匹马,”他恨恨 地暗自思忖;“大家都会相信她。如果我们说那是小姐自己的马,没人会信 我们。”

    谷口离公路只有两英里;但那儿是一片密密匝匝、几乎难以通行的树 丛,小株树长得挺高,树梢相接,似乎又是一层植丛。亚历山德罗从来没有 骑马打这儿穿过;有一回他徒步从另一边来到这儿,强行穿过枝叶纠结的树 丛,却发现快到了公路边,不由大吃一惊。他就是从这个山谷里采来蕨子, 蕾蒙娜欣喜地用它们来装点了小教堂。山谷里到处都是蕨子,就像在热带一 样繁盛;但那儿是离谷口大约一英里的谷底,从这儿下去,亚历山德罗得爬 下一堵陡峭的石壁。这谷口比岩石中的一条裂缝大不了多少,山谷里小溪的 源头处只是一个小小的泉眼。正是这宝贵的水和那地方的无法接近,才使亚 历山德罗下定决心,要不惜代价、竭尽全力地到达那儿。但是这树丛像一堵 墙,似乎比一堵花岗岩墙更难逾越,他们骑马沿着这堵墙往前走,想要找一 个缺口,却是徒劳。亚历山德罗觉得它似乎比去年春天更密、纠结得更紧了。 最后他们择路下到了旁边一个小山谷——一条主要的山谷旁的支谷——的谷 底;从这儿再往下几杆远,他们就自得严严实实,从上面往下看去,就像被 地球吞蚀了一样。黎明的第一道红霞出现了。从东边的地平线到天顶,整个 天空犹如带斑点的深红『色』羊『毛』。

    “哦,多可爱的地方呀!”蕾蒙娜叫道。“我肯定我们的旅途一点也不艰 难,亚历山德罗!我们就留在这儿吗?”亚历山德罗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这 个鸽子对恶劣的环境知道多少啊!”他说。“这才刚刚开头;即便是开始,也 够艰难的了。”

    他把小马拴在小树上,勘察起这块地方,在任何方向只要一钻进树丛, 立刻就不见了人影。最后他转回来,认真地说,“麦吉拉愿不愿意让我离开 她一会儿?那里有一条路,可我只能步行去找。我不会去得太久。我知道那 条路就在附近。”

    蕾蒙娜双眼含泪。她怕的就是看不见亚历山德罗。他忧心仲忡地凝视 她。“我一定得去,麦吉拉,”他加重语气说。“我们在这里很危险。”

    “去!去!亚历山德罗,”她哭道。“但是,哦,别去得太久!”

    他消失在树丛里,粗枝桠儿被他嘎嘎地折断,蕾蒙娜觉得她又成了孤 苦伶订的了。

    上尉也跟着亚历山德罗走了,任她怎么叫唤,它也没有回头。山谷里 一片寂静。蕾蒙娜头枕着巴巴的脖子。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那么冗长。最后, 就在黄『色』的光芒掠过天空,深红『色』的羊『毛』一瞬间变成金『色』的时候,她听见了 亚历山德罗的脚步声,紧接着看见了他的脸。脸上神『色』飞扬。

    “我找到那条路了!”他欢呼道;“但我们又得从这儿往上爬;讨厌的是, 现在天太亮了。”

    他们心惊肉跳、哆哆嗦嗦地催马爬上山谷,又来到光天化日里,朝西 快跑了半英里,依然尽量紧挨着密密的树丛。这时,领头的亚历山德罗突然 折进了树丛里质面上看不出缺口;但枝桠分开又合拢,他的头『露』出在枝桠上 面;小马仍然一个劲向前快跑。巴巴踏上这条林木覆盖的小路,不高兴地喷 着鼻子,密密匝匝、荆棘扎人的枝桠刮拉着蕾蒙娜的面颊。更糟的是,枝桠 勾住了挂在巴巴两边的网兜;倾刻之间网兜就被紧紧缠住了,巴巴又是站起 又是踢腿。这会儿可是真的碰到了难题。亚历山德罗下了马,割断扎阿兜的 带子,把两个包裹都牢牢地放在他自己的小马背上。“我步行,”他说。“我 只要再骑上一小段路。等到路窄的地方我来牵着巴巴。”

    “路窄,”确实是这样。蕾蒙娜直发怵,吓得闭上了眼睛。一条小路,在 她看来似乎只有巴掌宽——一条碎石小路,在一道断崖边上,他们从上面走 过时,石子儿滚啊滚啊,滚下断崖,早就不见影儿了,回声还在传来;两匹 马每走一步,就有石子滚下去。

    只有叶儿尖尖像刺刀的丝兰花才勉强能在这断崖上站住脚。断崖上开 满丝兰花;长长的花梗有十五、二十英尺,结满密密匝匝、闪亮光洁的子房, 像光泽如缎的杯状花一样在阳光下闪烁。下面——几百英尺之下——是谷 底,一片茂密的树丛,看上去挺柔软,简直就像一片沼泽。树丛上不时地冒 出高大的美国梧桐昂起的脑袋;远处的平原上,婉挺着晶莹闪烁的小河,小 河的源头外界不知道,几乎没人看见过,那里的水将成为今天这些疲乏的人 的救星。

    亚历山德罗兴高采烈。这小路对他来说就像是小孩玩的游戏。巴巴优 美的步于刚一踏上滚动的石于,他就看出这匹马的脚步跟印第安小马一样稳 健。现在,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都可以休息了。他知道,在一个梧桐树丛 下,有一个水源,像水晶一样清澈,比人们喝的饮料还要凉,那里还有绿草; 让马儿吃上两天是足够的了,甚至三天也行;只要他们从这条小路走下去, 那就是找遍加利福尼亚,也休想找到他们。想到这些,他心里充满欢乐,他 转过身来,却看见蕾蒙娜脸『色』苍白,嘴唇张开,眼睛里充满恐怖。他忘了到 目前为止,蕾蒙娜只在山谷里平坦的道路上和平原上骑过马。在那种地方她 无所畏惧,所以他丝毫也没担心她现在会紧张;但她现在扔掉了僵绳,双手 紧抓着巴巴的鬃『毛』,坐在鞍子上直摇晃。她自尊心太强,不愿叫出声来;但 她吓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亚历山德罗突然止步,巴巴的鼻子差点碰着他 的肩膀,它猛地停下来,蕾蒙娜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她以为是巴巴失足了。

    亚历山德罗沮丧地看着她。要在这危险的小路上下马是不可能的;更 何况,步行过去比骑马过去更叫人紧张。但是她看上去再也坐不稳了。

    “亲爱的,我真浑,竟然没有告诉你这路有多窄;但这儿很安全。我能 在这上面奔跑。以前我为你采蕨子时就是背着蕨子在这上面奔跑的。”

    “哦,是吗?”蕾蒙娜气都喘不过来,集中在这深渊上的心思暂时转移 了开去,由于改变了念头——一这个办法比任何别的办法都强——她觉得定 心了点。“是吗?怪可怕的,亚历山德罗。我从没听说过这条小路。我觉得 就像在踩钢丝似的。要是我能下马四肢爬行的话,我倒情愿那么做。我能下 来吗?”

    “这儿我可不敢冒险让你下来,麦吉拉,”亚历山德罗难过地回答说。“看 着你受这个罪我感到可怕极了;我尽量走得慢一点。这儿很安全,真的;我 们整个剪『毛』队来剪羊『毛』时都是从这儿爬上来的,——老费尔南多一路上都骑 着马。”

    “是吗,”蕾蒙娜说,他的每句话都让她感到放心,“我尽力不表现得这 么傻呵呵的。还远吗,亚历山德罗?”

    “前面的路不像这么陡峭,亲爱的,也没这么窄;不过我们还得走上一 个小时才能歇脚。”

    但对蕾蒙娜来说,最难堪的时候已经过去,在离断崖底还有很长一段 路的时候,蕾蒙娜已经要为自己刚才的惊慌感到好笑了;只是当她回头一看, 只见她刚才走过的那条“之”字形的小路,比棕『色』的带子宽不了多少,从峭 壁上婉蜒而下,她不寒而栗。

    他们到达谷底时,那下面依然是一片昏暗。这可爱的地方白天姗姗来 迟。直到大晌午才见阳光微微照进来。蕾蒙娜打量四周,高兴得欢呼起来, 亚历山德罗十分满意。

    “是啊,”他说,“以前我来这儿采蕨子的时候,好多次暗自祝愿你能来 这儿看看。全地区也找不到这么美的地方。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家,我的麦吉 拉,”他几乎是一本正经地说;一把搂住她,把她贴在自己胸前,这种欢乐 之情他以前从没体验过。

    “真希望能在这儿住一辈子,”蕾蒙娜叫道。

    “麦吉拉会满意吗?”亚历山德罗说。

    “非常满意。”她答道。

    他叹了口气。“这儿土地不够,无法安家,”他说。“如果有足够的土地 的话,我也愿意在这儿住到老死,麦吉拉,再也不会见到白人的脸!”那种 被追杀、受伤的动物寻求躲避的本能已在亚历山德罗的血管里沸腾。“但是 这儿没有食物。我们不能在这儿住下去。”然而,蕾蒙娜的欢呼促使亚历山 德罗动起脑筋。“麦吉拉在这儿住上三天愿意吗?”他问道。“这儿的草足够 马儿吃三天。我们待在这儿非常安全;我很害怕我们不管走什么路都不安全。 我想,麦吉拉,夫人会派人来追巴巴。”

    “巴巴!”蕾蒙娜听说夫人会来追巴巴,惊叫起来。“巴巴是我自己的马! 我带走自己的巴巴,她不敢说这是偷!”但嘴上是这么说,她心里却慌得不 成。夫人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事情都会歪曲;蕾蒙娜非常清楚地知道,在 这整个地区里,“偷马”这个词儿意味着什么。她可怜地看着亚历山德罗。 亚历山德罗看出了她的心思。

    “是的,是这么回事,麦吉拉,”他说。“如果她派人来追巴巴,不知道 他们会干什么。你说马儿是你的,这不会有任何用处。他们不会相信你;他 们也许会把我也带走,要是夫人让他们这么做的话,并把我关进文图拉监 狱。”

    “她这么邪恶的人会那么做的!”蕾蒙娜叫道。“我们别从这儿出去,亚 历山德罗。

    一个星期别动!我们待不了一个星期吗?到那时她就不会再找我们 了。”

    “一个星期恐怕不行。马儿没有吃的;我也不知道我们该吃什么。我带 着枪,可现在这儿也没什么可猎取的了。”

    “但我带有肉和面包,亚历山德罗,”蕾蒙娜认真地说,“我们每天少吃 一点,尽量多吃些日子!”她单纯、迫切,像个孩子。由于害怕被追上,她 一时间别的什么也顾不得想了。她知道,夫人并不想追她;但要找回巴巴和 上尉,那又另当别论。她越想这事,越觉得这对夫人来说是一个现成的报复 办法。费利佩也许会阻止她。巴巴就是他送给蕾蒙娜的。他也许会觉得向她 要口或不承认给过她这件礼物是件丢人的事。蕾蒙娜的希望全寄托在费利佩 身上了。

    要是她告诉亚历山德罗,她在留给费利佩的告别字条上写明他们可能 去找萨尔别德拉神父,那就会免去她和亚历山德罗的许多优虑了。如果那样 的话,亚历山德罗就会知道,追他们的人准会沿着河边公路一直朝海边追去, 然后沿着海岸线向北。但蕾蒙娜根本没想到把这事告诉亚历山德罗;事实上, 第一天过去后,她已几乎记不起这事了。亚历山德罗向她解释自己的计划, 取道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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