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重生之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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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机握在耳边,江溪大声的呼唤钟亦凡的名字,然而那边在最后一声车子急刹的刺耳动静后,就没了钟亦凡的声音。
最要命的是,手机是接通状态,只是没有人回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谢谢大家的关心,悲摧的手终于好了。
其过程是我撑啊撑的不想去医院,结果最后还是不得不去。第二次换了药后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处女座洁癖发作,看厨房放了个碗没洗,就不记得自己洗头还要别人帮忙呢……洗碗之后惊觉我手上那块盖着伤口的皮肿么不见鸟?_?? 复原速度因为伤口直接接触了洗洁精又减速了,深感对不住一直不离不弃的各位朋友,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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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二章 幸福就好 。。。
72、
满街都是惊魂未定的人们;背后是部分濒临垮塌的房屋;一时呼儿唤女的声音交叠着充斥在耳际;慌乱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态。
素手无策……
所有人自顾尚且不暇;不可能有人能帮着江溪去找钟亦凡。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不宽的长街上全是慌乱的人;即使进山的入口就在眼前,江溪也没办法把车开过去。
“劳驾借过一下!”并不是真的要别人躲让;只是从旁人身边挤过去时说的一句证明他还有残存的理智的客气话而已。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大家都措手不及,人群中甚至还有显然刚洗过澡什么都没来得及穿的少妇,头发湿漉漉只拿了条毛巾不知该挡哪里才好。从后面挤过的去时候;江溪把紧身T恤外的衬衫迅速脱下来扔在了瑟缩着蹲在地上的少妇脚边,却连对方投来的感激眼神都来不及接收,狠命地朝着钟亦凡应该归来的方向狂奔。
还算幸运的是;江溪跑通小镇的长街时,余光扫到这个镇上并没有发生那世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大规模的房屋倒塌。虽然大部分是房屋裂成了危房不能再住人了,可不至于砸死人,只有少数土木结构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旧柴房或者不甚结实的临时建筑倒了,砸坏了几辆电动车。
位于山脚下的小镇往前就是盘山公路了,江溪往前跑,迎面遇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他往上面跑,还好心提醒说山上滚下来好多石头,路裂了大口子,往山上的路让石头给封住过不去了。
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攥住了,连呼吸变成奢侈品后,江溪觉得自己脑供氧开始不足,产生了一阵一阵的眩晕感。
不会出事的……
可无论怎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肆虐出眼眶,但这只让他在视线模糊成一片中跑得更快。
从这个方向出了镇子,顺着蜿蜒向上的盘山路一直向前找去,江溪预计钟亦凡跟他的距离不会超过三公里。
拔腿狂奔出没多久,刚刚转过第一个弯,他就看到了那个司机说得景象。很多的石头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大大小小地堵住了路,一辆东风雪铁龙的前挡风玻璃被砸碎了,发动机盖子已经被砸得变了形,旁边是块不小的石头。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满脸是血的司机的车,只有这辆车离镇上最近。
“亦凡!”看到这样的情形,江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山上的石头还在不断地往下滚,只是相对都是小些的石头了,不过就算砸上不至于要人命,头破血流是肯定的,实在不适宜这么大声的呼唤,这有把石头继续震落的危险。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完全现顾不得这些了,江溪脑子里的画面变成了钟亦凡满脸是血的趴在被石头砸中的车子里惨状,越担心就越会向不好的方向去想。
这里离震源中心虽然还有一段的距离,但震级也达到近六级,余震随时可能会来。江溪自身的安危已经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时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早一分钟找到钟亦凡,背也好,抱也好,总之要尽快找到,把人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上辈子那些忍着锥心刺骨的痛将爱深埋的日子已经变成了一座悲剧单恋的墓碑,所有的不甘和无奈都成了记录着那段永恒遗憾的墓志铭。是老天垂怜,给了他重生的机会,才有了了钟亦凡接受他的机会,江溪一直倍加珍惜。只可惜,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总以为未来还很长,两个人一直忙着打拼各自的事业,让聚少离多变成了一种常态。即使能准时回家,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各自抱着电脑忙碌,现在想想,江溪非常后悔。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赚钱的目的是可以提高生活的幸福指数,而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那不是人生,是高速运转的印钞机。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一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永远只想要更多。如果生活可以再次倒带的话,他想他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父母,陪钟亦凡,而不是只给恋人一个自己工作到天亮的背影。
“亦凡!你听得到吗?”大声的呼唤着,头上方不断有碎石土块滑落下来,一个拳头大的小石头砸在肩头,登时感觉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了。
现在一点疼痛根本影响不了江溪的脚步,顺着盘山路继续往上跑,转过又一个弯道前面“严禁违规携带火种上山”的告示牌,江溪眼前光线一暗。
那是一块足有上吨重的大石头在他头顶摇摇欲坠的阴影!
“小心!”
一个飞扑,在石头眼见着要落下了的前一秒,钟亦凡扑了倒了江溪,两个人一起顺着山路滚了下去。而那块大石头掉下来后滚了几下,之后滚下了路基,掉到了下面的水里,激起了好大的水声。
“你还好吧?”钟亦凡额头有擦伤,血染红了眉毛后又流过眼角,被他胡乱得抹了一把,只顾着关切地打量被他搂在怀里的江溪。
“我没事,快走!”钟亦凡没事,天大的惊喜。
两人乍见的这一刹那,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一刻,什么财富、什么名利,统统抛到一边,脑子里只有真实的四个字:活着就好……
不过江溪并没有时间来表达喜悦,只能惊魂未定地用颤抖的声音催促钟亦凡快走。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彼此牢牢地牵住对方的手,在满是乱石的狼藉山路中迅速撤向小镇的方向。
总算到了一个可以安全站着喘口气的地方了,江溪的手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为什么电话里突然不说话了,我……”江溪不敢说下去了。
“我当时看到有石头掉下来,没刹住车往旁边急猛打了把方向,差点撞隔离墩上,手机从车窗给甩出去了。超过了一定的距离,耳机收不到。”说着话,钟亦凡才把那个打了好几个滚还好好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给江溪看。
“……”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了,劫后余生,江溪只想把人抱住,感受一下这具身体还带着活人的温度,其他的都是浮云了。
“炸弹什么的,骗人的吧?”回抱住江溪,钟亦凡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其实你早就知道会地震是不是?”
这话提醒了江溪,让他放开了拥紧的手臂。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现在没事,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下面有很多人受伤了,今天晚上会下雨,气温会降得很低,你需要用最快速度准备最大数量的帐篷、饮用水和方便食物。”
阻止不了灾难的发生,所能做的,也只是努力帮助受灾地区的群众。
“怎么这里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地震?”
“震源中心不是这里,是W川,八级强震……”
“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别问了,等事情过后我一定会告诉你。”告诉他自己是怎么重生过来的,告诉他自己上辈子的所有经历。
跟钟亦凡重新穿过镇上那条人头攒动的“主干道”,江溪回到车里边倒车边给江爸江妈打电话,只是也一直没有打通。他确定父母肯定在公园的空地上无疑,至于打不通,应该是这个时候有太多的人都聚集到了那里,造成了信号的堵塞,通讯公司应该很快会增加流动的信号车到人多的地方。
回到市区,鉴于具体的情况还不明,市政府已经派出了不少巡逻车,在街上不停的广播,让大家去广场,步行街,公园这些地方,暂时先不要回家。
钟亦凡立刻通知罗助理让他核实一下这次的地震中程氏有没有人员伤亡,并让他大批订购帐篷和方便食品。
程氏没有人员伤亡,德雅也没有,只有一位客户因为德雅突然撤出了正在装修收尾的工人说放假一天很生气,怕耽误了装修进度影响了婚期,跟负责装修的工头吵了起来打了12315投诉德雅,不过这些在现在看来都已经不算事了。
在震区道路损毁严重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江溪依稀记得,核心震区的照片是在十几个小时以后、大概是5月13日的凌晨8点多才有人用手机匆忙拍摄上传的。
知道在不断的余震当中,这边的状况恢复正常大概最少要一个月,江溪开始逐一给金世安这几个从B市跟他过来的兄弟打电话,说放他们大假,让他们先回家休息一个月。其实听说这边发生了大地震,金世安他们的家人也都吓坏了,尤其地震刚刚发生后部分手机信号发射塔受到了破坏,电话打不通,差点把亲人急死,本来也有意思想让他们先回家,这正跟江溪的想法不谋而合。
做父母的不放心子女,做子女的自然也担心父母,眼看着这边要睡一段时间的帐篷,江溪打算让江爸江妈也先回B市去住些日子。跟钟亦凡一商量,刚好罗助理要去临市联系一批救灾帐篷,那边有一趟晚上发车直达B市的特快列车,可以顺便送江爸江妈去那边的火车站。
江妈自然是千百个不放心,幸好有江爸这个主心骨,说了句你当儿子还穿开裆裤呢,江妈立刻不念叨了。罗助理来接人的时候,江溪想起江妈的降压药没带,又匆匆忙忙的回了趟家找药。怕突然再有余震没敢坐电梯,到家里发现立式的空调已经倒下变躺式了,连液晶电视也从墙上摔了下来,明显报销了。想必楼层越高这种情况就会越严重,只是这时候收拾也没有意义,江溪也就没管,到江妈房间里找到了药,又随便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赶快下了楼。
连夜送走了江妈江爸,江溪这才算踏实了下来。接来下的几天里,他跟钟亦凡一直在忙着给灾区捐助救灾物资的事。或者钟亦凡本意并不想高调的宣传捐款数额这些,但这种正面的东西自然是有人愿意为之宣传的,尤其钟亦凡还有着某大代表的头衔。
灾情之严重举世震惊,从中央到地方,众志成城齐力救灾,连童乐都跟岳岩一起请了假,加入了志愿者小组深入灾区帮忙。
要筹备几批救灾物资忙得无暇□,钟亦凡跟江溪没有亲自去受灾最重的地区。不过就算他们呆的地方不是最严重的灾区,可时不常就晃两下的余震还是让大家心有余悸,满城尽是花帐篷成了别具一格的街景。等终于能够稍微歇一歇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后了。
江溪也住进了帐篷里,不过不是在街边,钟亦凡带他住到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景点的帐篷旅馆,主要是让他放松一下绷了这么久的神经。
“怎么感觉好像很久没睡过了一样。”躺进双人帐篷里,江溪挺了挺腰感慨了一句。
“不至于没睡,不过也相去不远了。”钟亦凡嗤声:“天天把车停‘立马滚蛋’那在车上凑合两个小时,跟没睡有太大区别么?”
“呃……”知道这是钟亦凡心疼自己,江溪撒娇似的把头枕到他颈窝里:“我错了,给摸头。”
钟亦凡也不客气,他最喜欢的就是抚弄江溪的头发玩,当即翻了个身,用手托住后脑插|入发中揉了两下,迫使江溪跟他对视。
“眼睛里都有血丝了……今晚必须好好睡。”
“你不也一样么。”往前蹭了蹭,把唇蹭到了对方嘴边,江溪“啵”地亲了一口:“不过第一次睡帐篷,还真有点不习惯。”
“睡不着么?”
“有点儿……”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吧!”把胳膊伸展,拥了人入怀,钟亦凡又想到了那个话题:“地震的事,究竟你怎么知道的?”
“呃……”江溪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事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我不确定我说的话你全部都能够相信。”
“说说看。”
“我知道你上辈子的事。”
“啊?”
“其实说上辈子并不准确,应该是跟现在平行的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你。”这话说起来真拗口:“你跟童乐在一起。”
实在不能会意,钟亦凡诧异的翻身过来试探了下江溪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你听我慢慢说。”
这慢慢一说就说了两个多小时,江溪对钟亦凡跟童欢童乐两兄弟之间的具体细节并不是特别了解,只能说说表面上看到的,更多的,他还是讲自己的生活。
黑暗中,钟亦凡沉默了许久,内心无异于又经历一次八级强震。他努力努力想要消化江溪的话,结果却还是消化不良,可又实在解释不了地震无法提前准确预测这种世界性的难题江溪是怎么会预先知道的问题。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相信。”早就预感到解释这个问题会很纠结,如果不是这场地震,他恐怕这辈子不会主动说。“其实我还可以说一些现在还没发生的事,比如今年八月的奥运会咱们拿五十一块金牌;二零一零年的南非世界杯一条叫保罗的章鱼成功预测出西班牙赢得大力神杯;二零一二年的欧洲杯西班牙蝉联冠军,同年的伦敦奥运会咱们国家的体育代表团拿三十八块金牌排奖牌榜第二。”
“……”尽管江溪所说的那些听起来近乎荒诞,但仔细回忆一下,那些解释不了的东西似乎全都印证了这些。例如当年江溪看好的那只股票,再如他竭力劝说自己不要放弃地产的生意。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跟天方夜谭似的,你可能觉得我脑子坏掉了——”
“我相信!”
突然被斩钉截铁地打断,江溪微微怔住:“嗯?”
“我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你看我的眼神,就像爱了我很多年一样。”
现在他终于明白,江溪就是用一颗爱了他许多年的心在凝望着他,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他怎么会有人那么执着的拼命想要靠近自己,给自己爱和希望。亦懂了,那个冰冻了整个世界的十一月,江溪扑上来强吻自己时,是种怎样的心情。
懂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