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重生之路-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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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喝高了……”觉得自己老哥说话太不像样子,童乐也忙站起来打圆场想拉童欢坐下。
“啪”地甩开童乐的手,童欢摇晃了一下,探身贴近江溪。
“你没出现的时候亦凡跟我们玩得好好的,大家都很开心,凭什么你一出现就不准他出来玩了?”
抿唇一笑,江溪低头看了眼杯中酒,而后一抬手:“我先干为敬了。”
杯至唇边,饮了,却并不理会童欢的挑衅,闹了对方一个大红脸。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江溪用实际行动对童欢诠释了这两句话。不配作知己,一杯已够了;不屑作敌人,一句已多了。
不回应挑衅,请自动理解成还不够分量让我为你动怒——江溪没有说任何难听的话,不过所有人都能读出他举止动作中所带出的这层意思。
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童欢所谓的钟亦凡跟他们玩得很开心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事实上钟亦凡到底是怎么想的根本没有人关心。当然那时候那么做也是钟亦凡自己的选择,他选择用沉沦来麻醉痛苦不关别人的事。同理,他现在想要回归正常健康的生活中来,也与他人无涉,童欢没立场横加指责。
其他几个人原本各自七嘴八舌地聊着呢,发现这边气氛不对,也都劝童欢喝高了就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你们傻的啊!看不出这是人家清高觉得不屑跟咱们做兄弟吗?”在座的大概也有跟童欢保持着超友谊关系的,这话就有点借酒装疯诚心挑唆了,越发显得格外没品。
把筷子拍在桌上,声音不轻不重,却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到。钟亦凡站起来,捉住了江溪的手,十指紧扣住曲臂抬高,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江溪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交往,是兄弟的就祝福我们,不是的,我也不强求。大家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今天我把这话撂下,该是兄弟,我们还是兄弟,但也仅仅是兄弟。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明白了,我这顿我埋单,哥几个尽兴,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一手拉着江溪,一手抓过旁边的笔记本,钟亦凡携人扬长而去。
“哥你这是干嘛啊?”钟亦凡和江溪走了以后,气氛变得挺尴尬的,童乐把童欢拉去卫生间洗脸,忍不住埋怨起来。“你这到底是冲着凡哥还是冲着江溪啊?嘛老这么夹枪带棒的说话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怎么?心疼你的‘凡哥’了,那有本事去把人撬过来啊!站这数落我有什么用?”往脸上撩了两把冷水,童欢好像多少清醒了点儿,清醒过来后就觉得气儿更不顺了。
“哥……”审视了童欢好半天,童乐才试探性地开口:“其实……你是喜欢凡哥的吧?”
“喜欢值多少钱一斤啊?就你们这种木头脑袋才会玩深情呢!”抬手在童乐脑门上戳了一下,童欢用力不小,戳得童乐一呲牙。
“那你到底在不爽什么啊?”童乐觉得他这老哥真的不是一般的古怪加别扭。
不爽什么呢?其实童欢也说不清楚,可能是他从很久以前就看着江溪不顺眼了,也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单纯想找人发泄。
“我爸大概又要离婚了。”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童欢抹了把脸上的水。
“嗄?为什么?”童乐记得他大伯这个新娘好像才娶了没多久。
“我小妈怀孕了,我爸说讨厌孩子让她打掉,她不同意,两人吵翻了都说要离。”童欢真正在意的不是他爸什么时候结什么时候离,他只是通过这件事更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其实一直是被当成包袱养这么大的。
“那说明大伯还是疼你的嘛!省得以后有人来跟你争家产。”
“你真觉得他是为了我才不想再要孩子的?”童欢不屑地摇摇头:“我如果跟你说打小就没记得他抱过我你信么?他是真的讨厌孩子,其实我挺想不通当年我是怎么命这么大被生下来的,难道是那时候堕胎没现在这么方便?”
“……”关于这事童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哥,不过就算心情不好,也没道理刁难外人不是?“那你也没必要拿人家江溪跟凡哥撒气啊,他们又没招你。”
“你是不是真想跟你的‘凡哥’在一起?”童欢突然缓和了语气。
“也没有啦,就觉得他人还不错,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算了呗!”童乐觉得自己离爱到死去活来的地步还远得很,除夕夜被拒绝了之后也就基本不想那事了。
在堂弟额头上来了个爆栗,童欢给了个怒其不争的眼神:“什么就算了啊?别给我们姓童的丢脸了,想要就去争,做人就要及时行乐别亏着自己懂么?”
“你说得轻巧,刚才凡哥怎么说的你又不是没听见,他跟江溪好得中间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更别说伸条腿了。”
“猪头啊你!他这边铜墙铁壁江溪那边也是铁板一块吗?”
“我又没想跟江溪在一起……”江溪那边是不是铁板一块关他什么事啊,又没打算吃铁板烧。
“笨死你得了!”童欢只好深入指点:“你没想跟江溪在一起有人想嘛!你们在一个学校,帮忙牵个线搭个桥的总归方便,他们分了你不就有机会跟亦凡在一起了吗?”
“哥?”童乐变了变脸色:“这样太缺德了吧?”
“有么?他们不是觉得爱情坚不可摧吗?就当帮他们考验一下爱情喽。”
“哥我拜托你少惹点儿事吧!再说江溪又不是那种爱玩的人,平常跟凡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谁有机会对他感兴趣?”童乐觉得他哥的馊主意跟他哥做人一样扯淡。
“我知道一个。”童欢真的知道一个。
“谁呀?”
“岳岩。”
“岳哥喜欢江溪?他跟你说的?”童欢的同学都自动升级成了童乐的哥,大部分他现在都认识。
“没有,直觉而已。”不过是很有自信的直觉。
第一次在那个派对上看见岳岩从楼上冲下来骂骂咧咧地问谁在菠萝汁里放乖乖水的时候,童欢就透过他的怒气隐约觉出点什么来了。那天钟亦凡留在楼上陪着江溪,岳岩一声不吭地坐下面喝了半晚上的闷酒。第二次童乐带着江溪出现在画室,岳岩迎上去时很激动,江溪被钟亦凡带走后,他明显失落了。
童欢教童乐怎么先跟江溪从朋友做起的时候,钟亦凡正在送江溪回学校的路上。怕他刚才没吃饱,钟亦凡半路还跑去家贴着“今日已消毒”的西饼屋买了点蝴蝶酥、杏仁酥什么让他拿回去吃。
都下车买一圈东西了,回来还沉着脸,江溪就伸手拍了下黑面司机的大腿:“还在生童欢的气呢?”
“没有。”钟亦凡盯着前面的红灯摇了下头:“在生自己的气。”
如果当初没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包括童欢有一腿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让人心里添堵的事,也就不会破坏了非典期间难得跟江溪见次面的好心情了。
“这么认真干嘛?喝多的人说得醉话,听过就算了,好端端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江溪的这种宽容,最让钟亦凡动容。刚想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帮我接一下吧。”手机就在仪表板前面扔着,他现在事无不可对江溪言,电话已经完全不是隐私了。
江溪也不是第一次在钟亦凡开车时帮忙接电话,就拿过来按下了接听,可这个电话让他听得一下就变了脸色。
“是程叔叔的助理,说他刚下飞机,还在机场,马上要见你!”
钟亦凡也是一愣,程志远的这个助理跟了他五六年了,平时行事很稳妥,没什么特别的事应该不会一个人跑回B市来见自己的。
“什么事?”
“你还是靠边停一下,自己听他说吧!”这话江溪也不知道该怎么转达了。
疑惑的把车停下,钟亦凡接过了电话。
程志远最近操劳过度休息不好血压没控制住,终于诱发脑出血住院了,手术从脑部抽出了11ml的积血,目前人意识还不清。对术后的恢复状况会如何医生也不能百分百肯定,或者恢复得很好能够正常生活没有大碍,又或者半侧身体麻痹乃至偏瘫都有可能。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宜再操劳过度掌管整个程氏了。
一直以来程志远的心愿都是儿子可以过去帮自己,这次突然病倒一下子把让钟亦凡接班的事推上了刻不容缓的日程。如果钟亦凡不去,那么程氏很可能就会落在苏博闻手里,但那位苏少爷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程氏真要交到他手里,那就两个字——毁了。
“停一下我在这下了,你过去了解一下程叔叔到底怎么样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江溪等钟亦凡挂了电话,试探着提议。
没同意江溪下车,钟亦凡重新打方向上路。
“马上到你学校了,不差这十几分钟,他现在还在S省的医院,我就算立刻见到罗助理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倒也是实话。
到了江溪从学校后面跳出来的那个栅栏边,钟亦凡停了车:“可能这两天我会去那边看一下,具体行程到时候再电话联系,你在学校出不来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告诉我,我找人买好帮你送过来。”
“我什么都不缺,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罗助理还在等钟亦凡,江溪纵然舍不得分开也不好耽误他太多时间,就开门下了车。“路上慢点!”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钟亦凡坚持先看着江溪从栅栏里侧安全着路了他再走。
不想耽误他时间,江溪就先翻了过去。
“走吧,有事电话联系。”在里面,江溪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从车窗挥了下手,钟亦凡亮着转向灯打方向掉头后疾驰而去。
43、第四三章 偷涮火锅
回到宿舍,江溪一摸口袋才发现出去忘带钥匙了,只好敲门,结果好半天敲不开。
“谁呀?”磨蹭了足有三分钟,里面才来了这么一句,一听就是金世安的声音。
“我,江溪。”
“哦,是爱妃回来了。”金世安身份性向性别都可以随时随地转换,说着话把门拉开一半,拖着江溪胳膊给拽了进来,随后立马又给锁上了。
江溪一进来立刻明白这寝室里在干什么了,哥几个又偷着涮火锅呢!两把椅子拼在一起放锅,周围能堆的地方全都堆满了吃的,江溪的洗脸盆也被拿出来铺上保鲜膜装了一盆的菜,看样应该也是刚开动。
“嗬?够丰盛的啊?哪来的东西?”各类火锅丸子,各类时令蔬菜,连羊肉卷牛肉卷也足量供应,在现在这个出入不便的特殊时期,还真是够难得一见的。
“快谢谢四哥,都四哥老爸开车给送过来的。”四哥就是曲剑锋,金世安把他的椅子让给了江溪,自己凑合着搬过了一摞书当椅子,跟练功似地坐到了上面。
旁边的二哥给江溪给过来一双一次性的卫生筷,江溪没接,先把手里拎着的蝴蝶酥什么的贡献了出来:“我还没洗手呢!等我先去洗个手。”个人卫生方面江溪平时就很注意,这非典时期,更得加倍小心了。
“慢着慢着,我给你看门!”这事必须得谨慎,被抓到在寝室用电吃火锅,回头要给处分不说,锅又该跟热得快一样被没收了。
江溪洗完手回来已经知道这是曲剑锋今天捉黑A输了一顿火锅给大家。反正他家就是开火锅店的,非典以来,服务员留都留不住,全跑回老家了,加上客人也寥寥无几,索性干脆先关门歇了业。今天曲剑锋一个电话打回家说想吃火锅,他老爸弄好了东西,分门别类地洗好后又用保鲜膜都包好才给送过来,服务热心周到,只要下锅一涮就能入口了,非常方便。
“一会儿楼长该过来收体温表了,都快着点儿吃。”来自水泊梁山的老大是寝室长,一边拿饭盆盖接着蟹棒往嘴里扒拉一边提醒。
“这玩意儿吃快了不烫死啊?”三哥立刻指出了事实。
“没事,听见楼长过来收我先给送出去,给人拦外面就成了。”金世安不以为意。
“我还没填呢吧?”江溪说着就想撂筷子。学校每个寝室都配发了体温计,要求早晚各测一次体温,开始大家还真的会去测测,后来就随便填个数糊弄了。
“爱妃,朕怕你约会约得乐不思蜀,先帮你填上了,今天你的体温是三十六度三。”
江溪对金世安称呼自己什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也配合地回了一句:“还是皇儿最孝顺为父。”
金主子扔了筷子驶出一招周星驰《鹿鼎记》里的抓奶龙爪手来抓江溪的胸口:“额娘,孩儿要吃奶!”这身份太百变了,随时转换连点过渡都没有。
端着饭盆身子往后仰,江溪左躲右闪地避开袭击,差点弄倒了椅子,被旁边的老二给扶住了,顺便代为教训金世安。
“老五你最近不能出去跟媳妇约会要憋疯了是不是?”
“哎?二哥你吃醋了?”金世安嬉皮笑脸地收了手,嘴巴可不饶人:“吃我的还是吃江溪的?”
“老大,对五哥这得咱寝的家法伺候了吧?”江溪坐正后向老大求助。
老大稳稳当当地跟老三碰了下杯子后给江溪递了个眼神:“让你四哥看着处置。”
曲剑锋膀大腰圆,身材酷似古装片里负责砍头的刽子手,听这话时正往嘴里塞涮好的肥牛,有点被烫到,直接就给了含糊不清的六个字:“晚上给丫阉了!”
眼瞅着要从皇帝到公公了,金世安也不恼,叼着根小脆皮肠起身一抬腿就跨坐到曲剑锋大腿上了,秋水含情地咬着肠往人嘴边上送,手还不闲着地在曲剑锋胸肌上一通乱摸。
“我操!”曲剑锋知道这就是金世安诚心,平时看他最恶心这个,故意来糟践人。
把人给折磨成了便秘脸,金世安满足了,一口把脆皮肠给吞了,收了狼爪准备下来。不过这回轮到曲剑锋不干了,靠着体力上的优势,托着金世安的屁股直接把人给抱起来转身就给扔后面床上了,紧跟着压上去一边动手解他皮带一边转身叫江溪。
“老六,把咱寝水果刀给四哥拿过来,今儿我非把他阉了替咱寝除害不可!”
江溪作势答应,但并没有真的去拿。那东西没眼,闹起来即使不是故意的,扎到划伤也都不好,到底心理年龄大着一些,这方面他还是比较稳当的。
其他人跟着一块起哄,金世安开始嚎叫着“四哥开恩”抢救自己的皮带。
一通胡闹之后,听到外面好像有敲隔壁门来收体温表的声音了,曲剑锋忙放开金世安一脚给踹出去交表。金老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