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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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无双点点头,伸手自袖中取出一枚以纸包裹好的药丸,却道:“药丸的确已经炼好,只是,这场大雪来的十分突然,微臣只怕,皇后娘娘的产期会提前而至,所以才连忙赶进宫来。”
皇帝一听此言,立即就道:“你说产前将要提前?这是为何?”
“此中因由,微臣一时之间难以向皇上解释得清。还请皇上立即安排微臣给皇后诊脉,看看脉象如何,便知微臣的推测有无出错。”
皇帝自是二话不说,连忙命人通知皇后,屏退左右,只留下心腹侍女,即刻让温无双隔着屏风开始悬丝诊脉。
皇后躺在凤床之上,被重重纱帘与屏风阻隔,只是不知为何,她听说温无双提前进宫之后就觉得莫名的心慌。而这一次的悬丝诊脉时间比往常更要久上几分,她那种心慌,更是一点一滴从心底蔓延上来。
温无双听了许久的脉象,这才放下手里的丝线,旋即让侍女收好东西,自己则示意皇帝到隔壁偏殿说话。
“如何?皇后的脉象,可是真要早产?”
温无双平静的回道:“皇后此时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便是与之前推算的日子早了些,但也不算十分危险。但这最后一味药丸,却要在今晚服下。若不然,只怕会对胎儿不利。”
皇帝问道:“这是为何?难道,迟一天与早一天,也会相差甚远吗?”
温无双点点头,道:“皇上说的不错,正所谓命格由天。天下民众何其多也,可是能做皇帝的,不过一人耳。人生而不平等,这是一开始就由天时地利人和就注定了的。如今未到小雪节气,京城就下了第一场雪,这是一个很好的吉祥之兆。昭国的太子殿下,若能在此时降生,他日必定福佑天下苍生。皇上,还请皇后尽快服下那最后一颗药丸,微臣这几日就暂住在宫中,随时听候差遣。”
皇帝一番思虑之后,终究无法抵抗即将诞下继承人的巨大期盼与欣喜。他转身进了皇后的寝殿,少卿,就亲手喂皇后吃下了那颗黑色的药丸。
温无双离开凤仪宫,在内侍的引领下,去往皇帝安排给他的住处休息。他一身缓衣轻带,步态安然,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
谁也不知道,此时他脑子里却在想着什么样的阴谋诡异。
他知道,那个给陈昭仪下毒,威胁她拿到最后一颗雮尘珠紫魅,然后交给自己……………很显然,这个人,必定是施家的人无疑。
只有施家的人,这些年以来,才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不管他做什么,他们都如影随形,想方设法的破坏他的大计。
☆、云天外(1)
是施云谨这小子在捣乱吧?这么说,他现在也在京城里?
温无双一想起自己十几年前见过一次的那个粉嫩嫩的小男孩,心里就是一阵喜欢又一阵厌烦。
他知道,施云谨是施家最古灵精怪,也是最难以琢磨的一个人,比之他的祖父和他的父亲,其实都更加难以对付。
很显然,雮尘珠并不容易得手,就算是在后宫有一定势力的陈昭仪,想要从中作手调换,也非易事。
现在,他只剩下凑齐最后一颗紫魅,就能大功告成,炼成回魂丹。
却有人先下手为强,逼迫陈昭仪下手盗珠……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吗?
目的究竟真是紫魅,或是天音阁?又或者是……他手里的裴笑笑,甚至……是施妃暄的尸体?
他昨夜已经见过了陈昭仪,消息必定会传出去,如果施云谨真的在京城,那么,想来他就必定会在自己拿到最后一颗珠子的时候,毅然出手。不管是用抢,还是用夺,他知道,这小子都必然不会手软。
只是,自己当初曾应承过暄儿,绝对不会伤害她的族人一条头发。所以,真要遇上了,除了走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的计策之外,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如何变局?他眼眸微动,眼神含笑。
后宫,因为皇后即将临盆,因而变得气氛十分紧张起来。
自那晚温无双给皇后号过脉之后,皇帝又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来探脉。结果,无一例外,几乎所有的太医都认为,皇后腹中的胎动次数减少,应该是即将要分娩的征兆。
一连三个晚上,凤仪宫的灯火都是到了三更时分才熄灭。就连一贯对皇后并不亲热的霍太妃,也一天两趟的亲自前去看望即将诞下太子的儿媳妇。
而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南疆,又是另外一派景象。
霍青城等一行人,赶到大元帅营帐的时候,君啸白正好骑马出去巡视操练了。前来迎接所谓的钦差大臣行驾的,都是他手下的一众精兵强将。
这些人跟着君啸白的父亲出生入死,自身也有军功在身,是以对以才名著称的霍青城这样的俊美公子哥,其实那是打心眼地的不曾瞧在眼底。
再加上之前多少也收到一点风声,听说皇帝这回是有心来找自家主帅的茬的,这些人那脸色,就更好不到哪里去了。
霍青城心里明白,自然也只有当做视而不见。他下马之后,在君啸白的元帅营帐中坐了一会,茶水都喝了两盏下去,见他仍迟迟未归,便亲自带着一队侍卫出去寻找他。
此时京城虽然大雪纷飞,但在南疆,仍是夏末时节。
帐篷外绽放着浅粉色、娇紫色的手机小花,在蓝天白云之下随风摆动着,好似少女们天真无邪的笑容那般纯净。远处林间的鸟儿穿梭着,叽叽喳喳欢快一如往常,纵使前线战火纷飞、百姓疾苦,也不能够给它们带来一星半点烦恼。
霍青城一路缓缓纵马而行,他的目光却久久停留在那飞驰而过的小鸟上面,心底明白到了现在,自己还是无法回答那些问题。
当日的白玉妆问自己,若霍家与她只能二选一,他会如何抉择?
☆、云天外(2)
其实在裴元贞请自己过去说话的时候,当她劝自己不必追求名利而放弃自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霍家有没有他,都会是霍家!
可他若依附于家族,那他便不再是他自己!
那么如今的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下?难道是还在守望着什么?
想到此处不由失笑,正叹息自己当局者迷,而所谓的缘分已经稍纵即逝的时候,只听远处有人打马而来,定睛一看,正是一身戎装的君啸白,与他贴身侍卫肖毅。
君啸白向他高高举了举手里提着的两只肥美的野鸡,肖毅则朝身后的侍卫们吹了个口哨,只见那一队人马便将战利品朝空中抛了抛,而后一阵欢呼声随之响起。
竟然是一只野鹿,并着其他的几样野兽,有些竟是生擒的。
霍青城对君啸白说道:“表哥,看来你这一趟收获颇丰嘛!”
君啸白哈哈一笑,道:“那是,为了欢迎你远道而来,我今天一早就领着侍卫队出去打猎了。怎么样,晚上来个篝火晚会,烤肉喝酒不醉不归?”
霍青城点点头:“那要看看你军营里备的酒够不够多了!”
肖毅在旁边插嘴道:“这一层请霍大人放心,咱们自己酿的葡萄酒,尽够把你灌倒的了。要是不够,我还能现酿!瞧见那马□□没有?随便摘一把下来,封进酒坛里,等到明天就是一壶好酒。“
夕阳下是三个年轻人欢快的笑声,那日黄昏景色绚丽如画,天空中彩霞好似仙女染的瑰丽彩布,一簇簇鸟儿唧唧喳喳飞过,仿佛在热情洋溢的述说着什么,欢快纯净的没有半点杂质。
霍青城与君啸白兄弟俩,各自骑在自己的马背上,并肩向前走去。他们并没有回营帐,而是选择打马走向另外一侧的一条宽阔的溪流。
。夕阳下,远远就能看见那一条赤金粼粼的水面,那绚丽的颜色直能灼伤人的视线。
兄弟俩在溪边跳下马来,各自聊了聊分别之后的情况。君啸白不拘小节的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躺下,四叉八仰的看着天边的流云飞霞,与他说起了自己一路追踪甑蕾的所有经历。
霍青城听说甑蕾未死,也是吃了一惊。然他听说起其中的变故缘由时,也不禁为之叹息。
待君啸白问到他此次皇帝命他前来的真意时,霍青城倒也并不隐瞒,只是实话实说,告诉君啸白,朝中有人弹劾他,皇帝让他过来走走过场。
当然,作为军中主帅,君啸白此时也该立即修书一封呈给皇帝,一来是为自己辩解,二来,则是回击那些弹劾他的人,平息这些不利的言论。
君啸白沉吟了一下,最后说道:“表弟,待我找回蕾儿,我可能不会再回京城了。所以,这封书信,我不但是要为自己开脱,更是要向皇帝递上辞呈。”
霍青城想了想,十分感概的说道:“还记得你上次回京的时候才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戎马边疆才是正事。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几年,你的想法就全然改变了。”
君啸白不以为许,微笑着回想道:“那时候我心中无牵无挂,自然觉得那样的生活便是做人的主题。而今我已有妻有子,所谓的皇恩浩荡,我也尽数看透了。此时不悟,难道真要像我父亲一样……”。
说到此处,他轻轻截断了自己的话,将那句疑虑泯然于心底。
☆、云天外(3)
对于父亲的死因,君啸白的确心存疑虑。只是,这样的话,在这样的场合,即使霍青城与自己之间这份兄弟情义仍然未变,他也不便直言告诉他。
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而且,自己目前尚无任何证据可言。
霍青城听出他话中的那一丝颓散,毕竟是感情十分和睦的表兄弟,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感觉,他也清晰的读懂了。
“表哥,你说,世间是不是唯有情之一字,最能磨人心智?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目光注视着天边那些渐渐暗淡下去的云霞,霍青城亦不管一身华贵的官服,只和衣席地而躺。微凉的风吹过他的面颊,些许感概也在瞬间凝结出苍凉。
君啸白见自己的马和他的马并头走远了,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中,打了个响哨。待回转身去,却不无挪揄的说道:“怎么?你家中替你娶的夫人,并不如你意吗?”
霍青城如实的摇摇头,道:“不,她很好……。只是,好到让我在她面前无话可说。到了现在,我才明白,原来你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愿意忍受她给予你的一切。我曾以为我真的可以放下她,放下她曾经给予我的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和感情的最初体验。可是你知道吗?我成亲之后,跟裴家小姐说的话不超过二十句。可是,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却对玉妆说了不下一千句的悔恨与思念。”
君啸白闻言无语,只能默默坐起身,过了许久,直到天边的那一丝红霞终于在地平线落了下去,整片广袤的大地,渐渐陷入到黑暗与宁静里。他才道:“我明白,这种感受,我曾与你感同身受。”
霍青城摇摇头,苦笑道:“表哥,我们是不是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自作自受?拥有时,并不懂得珍惜。失去后,□□此生再无曾经。”
“也许吧,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好了好了,你这大老远的跑到我这里来,不会就是想假公济私跟我来大诉衷肠顺便悲春伤秋吧?我闻见那边的烤肉味道已经差不多快要熟了,来!起来,我领你去吃肉喝酒去!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一醉可解千愁啊!”
就这样,霍青城被君啸白揪起来,兄弟俩怀着各自不一样,却相似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已经升起篝火,飘散着酒香肉香的军营中。
见到这两人出现,这些翘首盼着的将士们旋即热闹了起来。虽然没有舞姬助兴,也没有歌姬轻叩快板,但常年驻守边疆的将士们自有自己的娱乐法子,他们以扔飞镖玩大转盘的方式,开始了这一晚的不醉不倒。霍青城坐在君啸白旁边,看着他神色自若的与手下的将士们谈笑甚欢。
他发现,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君啸白似乎已经改变了许多。首先是外貌上的,他原先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发褐了,光洁的双手也长出了一层并不算厚的茧子与粗皮。比之之前的玉面公子形象,而今的他,似乎更有男子汉气概,也更显成熟与一种别样的忧郁之美。
☆、皇后生产(1)
而从那些频频朝他敬酒的将士们眼底看来,他们的主帅,更绝对难以与承袭父荫的纨绔子弟相提并论。
这是铁血铸就的军营,这里的人,他们心中只记着曾经与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那份生死情谊。
看来,君啸白的确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立命之地。
而再想想自己,霍青城不知道,是否卸下一身锦衣的自己,真的能安守于淡薄宁静的文人生活?
毕竟,那荣光,是从他一出生,就笼罩在了他的周身。
而今,要亲手剥去,也确实需要几分勇气。
这天晚上,君啸白和霍青城两人在营帐中喝的酩酊大醉。两人最后是和衣而躺,径直在吐的一塌糊涂酒气熏天的毡房中,各自占据了一片地方,就此呼呼大睡下去。
霍青城就此在南疆军营中呆了下去,他此来本来是奉皇帝圣旨,督察军务,并且核查军中物质开销并军饷发放情况的。有了这个理由,他大可以冠冕堂皇的在这里耗下去,反正皇帝也没有说明限令他必须在什么时候回去。
所以,在提笔给皇帝写了一封千里加急的书信说明自己已见到君啸白本人,并没有此前传说的擅离军中这样的事情之后,霍青城便命人将行李打开,自顾自的开始了自己全新的军中生活。
而此时,已是十一月的初三。
裴笑笑被温无双留在大船上,终日陪伴她的,只有团子和青云青风两个侍女。至于她之前准备打听的那些事情,则全部都一一落空。
因为温无双不再,所以几乎她在船上找不到任何可以攀谈的人。而且,范异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只是偶尔能够在甲板上看见他的枭鹰从天边飞过,那那只鹰却再也不会落在她的肩膀上,裴笑笑只是本能的觉得,它在飞过看见自己的时候,眼底有着一抹熟悉的讥讽和怜悯。
宫中,进宫的第三天晚上,温无双再次潜入到陈昭仪的宫中。
陈昭仪的毒伤已经有所转好,眼见他再次带药而来,她屏退左右,让温无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