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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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和几个服务员赶忙奔将过来,拉的拉,劝的劝。
老板娘和那个胡须大哥压低声说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一个小瘪三样,犯不上你和他制气,别污了你的名。”
受听的话,任人都爱听。胡须大哥立刻就消了气儿,“棍儿,回来,给老板一个面子。”
老板又走到我的桌前。“小伙子,今天这饭钱我不要了,你们到别处吃吧,好么?”
“那不成,老板,我吃饭我付钱,你要是拒绝我,我可以到消费者协会告你!”我火气不减。
“那你---”老伴支支吾吾着不知说什么才好。
许娥拿起了筷子,“算了,吃吧,一会儿凉了。”
屋内稍作平静。邻桌照样划拳行令。
许娥面无表情。说实在的,这不是我喜欢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人都是有性格,有尊严的。
我闷着头,吃不下去。恨不能今晚就打车回市区。
许娥大概看出了什么,或许感觉自己有些过了。把一条鱼刺挑了又挑,然后递到我面前。
我轻叹了一声,接过了鱼。
邻桌胡须大哥突然叫道:“老板,给我拿盒烟!”
老板忙迎着笑脸道:“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没有烟。要不,我让服务员去给你买?”
“嗨,不用,棍儿,你去,还买老牌子。”
瘦高个晃悠着身子,趔趔趄趄的往门口走。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他故意流氓行为,居然一下子倒在了许娥后背上。
许娥吓得“妈呀”一声。
这一下可真把我激怒了。完全不管对方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一个人还是人多势众,完全不顾了。
我猛然站起身,一股狠劲,一脚踹到瘦高个肋骨上。
瘦高个一个后仰倒在了地上。
这下可乱了,胡须大哥和另几个混混儿一起奔将过来。
我真准备找个家伙,却根本来不及了,几个人把我打倒在地,一顿猛踹。我在近乎失去意识的时候,看到了瘦高个举起酒瓶子砸在了我的头上。许娥几欲嘶哑的呼喊声,老板娘打电话报警的声音------
我醒来时,脑袋缠着绷带,躺在原来的医院不一样的床位上。
许娥哽咽着:“公冶哥,你醒了。”
我问许娥,自己无大碍吧。许娥告诉我,医院给出的解释是:虽然头破了,手也刮伤皮了,但都是外伤,对身体不构成直接威胁。如果患者要做保守治疗,那就必须住院观察。
我拨浪鼓似的摇头。家里不一定闹成什么样了,而且现在这局面,不是说一走了之的事情。不给许娥一个交代,那是万般行不通的。
“许娥,我们回去吧。对了,春婶不知道吧?”我料想现在天已经很晚了,春婶一定很着急。
许娥用手帕擦了一下眼睛,“春婶那里我没有说实话,怕她经受不住这样的事,只说我们玩得很开心,要晚一些回来。”
“哦,应该这样。”我点点头,“现在回吧?”
“林子哥说了,你醒后到派出所做笔录,如果是住院了,他们来医院做笔录。”许娥很重的叹了口气。
我一时很伤心。真的太对不起许娥和春婶了,这算什么,人家上辈子欠我的么?我好后悔---
我和许娥打车到了镇派出所。
在林子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了大个子警察林子哥正在桌子前看大概卷宗一类的。有两张床上分别躺着“短粗胖”和另一个警察。
“来了?”林子哥绷着一张办公脸。
“林子哥,又给你添麻烦了。”许娥一旁讨好道。
“短粗胖”一下子坐起来,“呵呵,你小子和咱们挺有缘啊,不过,你还不赖,那天数你老实,怎么今天这么能耐?”
“行了,你别说话。”林子哥不耐烦地呵斥了他一句。
林子哥示意我们坐下。
“这件事情过程我已经全部了解了,你虽然动手在先,但不至于构成治安案件。他们群殴你,这个性质就变了,何况产生了后果。当事人已经系数治安拘留了。你的医药费,他们家属明天会和你一起去医院一次性解决。我们警察会陪同见证。但是,你也要做出深刻检查,然后做个笔录就可以回去了。”林子哥真不愧是做警察的,一口气把事情完结的清清楚楚。
“林子哥,医药费就算了,没有多少钱的,怪麻烦的。”许娥征求着林子哥的意见。
“那可不行,许娥,这是程序问题,破坏不得。你家离医院也不算太远嘛,打个车,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办完了。”林子哥挥挥手,意思不必纠结这点事了。
我和许娥就照着林子哥说的做了。许娥打着哈欠,在一旁陪着我。看我在派出所里写检查,那场面几乎不是无地自容可以形容了。等写完检查,做完笔录,从派出所里出来后,浓酽的黑夜把街市罩的一望无际。
正文 第十九章 福兮祸兮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13 本章字数:2699
从派出所里出来的我,心情很矛盾的。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许娥,我已经把有过有错的污点间接地甚至是直接的,溅到了许娥的身上。挺不要脸的,人家凭什么让我这半折腾?
“许娥,你狠狠的打我两个嘴巴子,让我好受点。”
许娥愣了一下,“公冶哥,看你说的。谁也不是天生滋事的人,要怪也不能怪你。是他们喝多酒了,耍流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在派出所不和林子哥说呢?”我有点事坏。
“做笔录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前因后果吗?”
“哦,我也就是轻描淡写的。你是直接的当事人啊,严重点,那小子会教养的。”
许娥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吗,毕竟大家都是小百姓一个,不值当。”
“我也就随便一说,许娥,你别多想啊。”简直了我,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明明在使坏,还不让人家多想,太假,甚至恶心。我自己也反感刚才的思想。
“这么晚了,我们走回去啊?”我看着许娥。雨停的午夜,寒气逼人。我脑袋缠着绷带,已经感觉很不适了。许娥更是双腿抖颤,还打着喷嚏。“许娥,现在大半夜的没有车,我们走回去不可能。你穿的那么少,如果感冒了那我们两个可就全撂到这里了。”
许娥有些失措迷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现在当举是尽快找个住宿,或者---回派出所请林子哥帮忙送一下。”我这的确是无奈之举。
许娥摇着头,很失落的说道:“现在的人不是那么好求的。更何况林子哥---”许娥专注地看着我,“他对我印象很好,大半夜的送我们两个,你说他的心里会是---”
我明白了,林子哥也一直在追求着许娥,只是当着我的面,故作镇静罢了。如今我和许娥深更天的混在一起,任凭谁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许娥“阿嚏”连连不止。这下我真的着急了,一把拽住许娥的手,“走,咱们住宿!”我态度决绝。
许娥没有反对,跟着我一溜走着。
路过一个铁路道口,前面扳道员已经放下了架竿,并且是以我们不要往前走了。
许娥告诉我,过了铁道口,再往左走,就是一些旅店了。
火车呼啸着,拖着一列长龙,轰隆隆的疾骋而过。我不由自主的搂住了许娥。许娥紧紧偎在我的胸口。这短暂的幸福持续了不到半分钟。架竿高起,扳道员回到他的值班室了。
我和许娥跨国铁道口,刚刚走在路面上,就看到大灯一闪,定睛看时,一辆轿车迎面过来,正准备通过铁路口。
如果能拦下车,总比住店好吧。或者给司机多一些钱。许娥的想法肯定和今日我一样,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拦住路口,急急的使劲挥着手。
我也急忙抢步上前挡住前行的车。
司机没有急晃而过,在减速的态度中停了下来。
许娥赶紧奔向车门。车门已经打开了。
司机刚走出车来,我简直了!嘴巴张的老大,眼睛都直了。知道亲情走失了几十年突然相聚的那种感觉吗?我这会儿就是这样的感觉。
秋瑾站在我的对面。
许娥高兴坏了,突然间好想和秋瑾很熟络的朋友,拍着秋瑾的肩膀,“哎呀,怎么会是你?太意外了!太意外了!”
秋瑾也笑着,可是我分明看出这是一种强装出来的笑。
秋瑾和许娥说道:“挺巧的啊,真是想念不如奇遇啊。”
“你怎么大半夜的开车过来?是不是有急事?”许娥问道。
我心说,就是有事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妹子,你先进车里吧,外面太凉了。”秋瑾替许娥打开车门。
许娥也许是真的冷极了,赶紧进了车里,“你们也上车吧,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们马上来。”秋瑾关上车门。
“怎么了?”我心虚的问道。
秋瑾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我。
“是不是那边出事了?”我压低声音问道。
“出事了?出大事了!”秋瑾有些温怒,“我真的还不敢相信你和她会有什么,在家里和他们大吵,几乎让小蕙给我挠了。可是眼前---公冶,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啊,你们两个真黑灯瞎火的,离春婶店里远着呢,你们这是去哪?”
“秋瑾,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试图争取一点主动。
“怡潭,你没有病吧,我是相信你,相信你正在做什么,大家这么多年的哥们,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可是你太过格了。这么多天,手机关机,又不是欠费,充电器你随身带着的,干嘛啊,怡潭,小蕙那边都要疯了,到处找你。还要去电视台打广告,到大街上去贴寻人启事。这几天熬不住了,家里歇着呢,可不是睡觉,挂着点滴呢。一天两瓶,今天夜里我去朋友家刚回来,顺便去她家给她送点吃的。你知道吗?小蕙居然给我下跪,他说我一定知道把你的去处,求我把你找回来,居然给我下跪!我---我受不住了,就连夜赶来了。却在这里遇到你。你的脑袋怎么还缠上了绷带?”
我真的就无语了。小蕙对我这般痴情,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心情差到极点。许娥留了我们住宿;到医院接我;陪我逛镇街;随我进派出所;更不可忘却的是那个纯洁的吻。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要我命的时刻,换句话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面对两个美丽如斯,待我已经到了份上的女孩儿。还有另两个,这哥们是来了,也是铁青着脸。至于那个,不一定在小蕙面前说我什么呢。反正他结婚了,全然不管我等光棍儿的处境。其实这就是哥们,能分个好坏,知道哪长哪短。毕竟我和小蕙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没领证的夫妻,也熟识好多年了,那么在他们看来,不管许娥如何待我,那也肯定是个外人了。
冤的是许娥?
冤的是小蕙?
(这个请盆友替我解毒‘读’)
我肯定挺不咋地,这会儿是真的摊事了。
秋瑾不再说话,上车发动了引擎。我跟着他的屁股坐到了后面。许娥也在后座。这点我肯定不是有意的,因为感觉前面冷,或者说把许娥一个人撂在后面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干吗呢?开会也该结束了啊,不会是研究抢劫吧。呵呵---”大概是一下在从地狱里走出来,进入暖暖的车里,许娥心情大好的缘故吧。
我苦笑,地狱走出来了,人间炼狱就快到了。
“没啥,和怡潭聊了聊我的事,我的私事。”秋瑾傻傻的强颜陪笑着,开始胡诌八扯。
我的心就难受的很,手捂着头,感到大脑缺氧,目眩耳鸣。一下子上火的要命。
许娥又看在了眼里,“公冶哥,你头疼了?我们去医院吧?〃
秋瑾轻点了一下刹车。要说秋瑾虽然哥三中最小,却很有主见性,凡事轻重缓急拿捏得妥妥当当。”怡潭,怎么样?我的事你不用在心,遇上了,该咋办咋办。“秋瑾暗示着我。
许娥听得雨里雾里,当然她也懒得纠结这些,只顾关心着我。
我问秋瑾:“买栗平干嘛呢?”
“他啊,几乎每天都去那地方。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和他老婆去。”
许娥听了捂嘴笑,“哪个地方啊,该不会做坏事吧?也不对,做坏事也不能带老婆啊。嘿嘿嘿---”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肯定要坏事了。买栗平这小子肯定把我卖了,就算不添枝加叶,也会一五一十告诉小蕙我的状况。
“秋瑾,我看,一会儿我们把许娥送回去后,连夜返吧。”
秋瑾顿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好的,省得又要麻烦春婶。”秋瑾不失时机的卖乖。
“不成!绝对不可以!”许娥坚决反对,“他的头刚刚还疼,尽管开车,回去的路也有一段距离。现在要去的地方只有医院,其它的地方都不能去。”
秋瑾听了,表情比我还痛苦。
我登时蔫了,像坠入了万丈深渊。
正文 第二十章 两难境地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13 本章字数:2659
短短一周多点的时间,我却已经光顾了三次医院。不知道这是天意抑或是一个冷冷的笑话。
值班医生的态度预想中的不情愿,只因为大半夜的惊扰了人家的好梦。
“是你?怎么了,坐下我检查一下。”年轻女医生正是白天给我看过病的。
我听话的坐了下来。
秋瑾和许娥站在门诊门口等着我的情况。
“感觉头晕么?我给你量个血压。”女医生拿过血压计,“把袖子录起来。”
我撸起衣袖,边看着秋瑾,意思赶紧想办法。
秋瑾憋得面红,不停的挠着头,看得出他比我着急。越是这样,就越发说明问题的严重了。
女医生很快给我量完了血压,“没啥问题,血压平稳。”
“我总是感觉很头疼,是不是对的头晕。”我努力强调着。
女医生稍思索了一下,“这样吧,你去办个住院手续吧,明天做个全面检查,然后留院观察。”
这样正是我的需要。当即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来到医院走廊,许娥急切地问道:“公冶哥,怎么样了啊?检查出什么原因了吗?”
看许娥这般关心我,心里真是既感动又难过,纠结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