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你,下辈子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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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脑子胡思乱想中,年就过完了。可是,年过完了,那些胡思乱想却还没有完。时而恨恨地想再也不理夏长宁了,时而又后悔,早一点发信息或打电话给他,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尴尬。多拖得一天,就多一分不好意思。
回城懒在家里浑身没劲,瞪着手机还在想夏长宁。我拎起床上的抱抱熊一阵乱砸,发泄一通后无力的想,我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怎么就被这个流氓把心思搅得浆糊似的。
爸妈上班去了,家里空寂得让我无所适从。突然想起回来后一直没和梅子联系,便给她打了电话。也许,有个人说话也好。
“神仙!稀罕!终于舍得露面啦!”梅子的语气中却不乏惊喜。
“回来就感冒,然后准备考试……”我不好意思说和夏长宁这些日子的纠葛。他离开去逸尘哪儿已经十天了,还没有一条短信一个电话,实在让我心寒。
梅子提前下班跑来家里,看到她我很开心。去了东北不联系让我极内疚,看梅子的眼神都是飘浮的,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心虚的人就是这样的,可是我仔细回想,夏长宁告诉我他要去初恋女友身边时,看我的时候究竟是坦然的眼神还是飘浮闪烁的呢?我想不起来了。
神情恍惚间听到梅子说:“夏长宁对你真上心呢。你去东北那会儿,他郁闷惨了。”
我懒心无肠的答了句:“他来东北接我了。”
梅子愣了愣,痛快的笑了:“我就说嘛,他真的不错!”
是不错,本来是不错。可是……这些天的曲折让我怎么告诉梅子?我不吭声,梅子兴奋的说:“我看夏长宁不错。他挺有个性的,气质也很好,还是个有钱的主!他对你也上心,福生,干脆把他拿下好了。”
“别提他了。”
梅子误会了我的意思,连声说:“你别带着偏见,夏长宁有时候痞了点,他真的不错的。你想他去东北接你,有多少人能这样做?别说男朋友了,老公都不见得做得到。”
“他很奇怪,他这些天没消息了。”我闷闷的说。以前的夏长宁牛皮糖似的,现在到了逸尘身边,怕是早忘记宁福生了,心里越想越生气。
梅子怔怔了,大笑:“原来你早和他有一手了,我还在干着急!”
我急着争辩:“不是哪,他……”
我一五一十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告诉了梅子。她听得悠然神往。
“夏长宁是不是耍什么花样把你我都骗了?他就是追不到图新鲜,现在就不理我了,他去找逸尘都十天了,居然连条短信都没有!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逸尘比我重要的多。”我恨恨然。
梅子呵呵笑着说:“一直是夏长宁主动,你主动一次不行?给他发个信息吧!”
也许我等的就是这一声鼓励,我一点犹豫都没有,马上就给夏长宁发了个短信:“忙吗?”
隔了很久夏长宁的短信才回过来:“我回来了。”
我看着短信只觉得五味陈杂,是怒是惊是气,气得冷笑!他居然已经回来了。我瞪着手机,老半天才回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
这样?他就这样?言简意赅连多解释一句都没有?这厮和我玩欲擒故纵啊!我气得不行,又委屈得很。
为什么,打动了我,又让我坐冷板凳?
我不知哪来的火气,总之心里就是一团火,我没有再发短信,把手机扔在一边。
他也再没消息来。
梅子小心的看了看我说:“没准他真的有事在忙。”
我咬着唇不说话,不认同这一点,这算什么?!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干嘛要发短信给他!?
梅子很义气的说:“我替你侦察去,看看夏长宁起什么妖蛾子!”
“梅子!你可千万别让夏长宁知道哪。我丢不起这个人!”我这时候想灭了他。堵气想,算了,还是别和他在一起好了,这才多久哪,就这样!
梅子赶紧保证绝不让夏长宁知道。
过了两天,梅子找我出去喝茶。我想起那家紫藤茶楼,要去。梅子拦住我,有些犯难的说:“福生,咱们换家咖啡厅吧!”
“为什么不能去?”
梅子犹豫了会儿才告诉我:“昨天我和梅山去紫藤茶楼,看到夏长宁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我私下问老板,他说是夏长宁的女朋友,这些天夏长宁每天都和她在一起。”
我很勉强的笑了笑。直觉告诉我那个女孩子是逸尘。不管是不是误会,还是真有什么事。夏长宁和前女友在一起,他回来了没有来找我却是真的。
我拉着梅子换了家咖啡厅。
她一直很担心的看着我。我笑了笑:“我和丁越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和夏长宁不过因为感动才刚开始,不会有什么的。这样正好。”
“夏长宁怎么回事,我得问问他去!”
“别去了,要解释,他自然会说。不说,就算了。他对我好,我只是感动,没什么的。”话虽这样说,心里却很不舒服。
我想一定是因为习惯了他追求我,对我好。一旦转移到别的女孩子身上,我自然而然就有失落感。
我希望我的考试成绩能快点出来,能考上。考不上,我就真的失意了。我已经辞了工作,要是考不上,我得快点找个工作才行。
世界很小,我和梅子走出咖啡厅打算去吃晚饭,就遇到了他们。
逸尘一看到我就挽住着了夏长宁的手。她比照片上的丰满了一些,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但是照片不会说话,眼前的逸尘却是生动的立体的……原来她看起来这么舒服,特别是嘴角轻扬起的那抹笑容,像冬天里的那道暖阳直直的暖进人的心窝子里去。
我的脸一定是被寒风吹得木然才会这么僵硬。梅子捅了捅我,我冲夏长宁一笑:“好久不见。”
夏长宁维持着逸尘挽他的姿势,笑嘻嘻的说:“福生!给你介绍,这是逸尘!”
她温和的对我微笑。没有倾城的美,看上去却很妩媚,有种温柔进骨子里的女人味。就算我和她一样,都是很秀气的女孩子,但是我没有那种女人味。
我真想尖叫大骂,却什么也没说。
把从前的爱人找回来了,所以,不用找替身了?夏长宁说他不是在找替身的话尤在耳边,为什么这样刺耳?
怒极之下,我晚上给他打了电话:“夏长宁,你玩我是吗?”
他便笑了,笑得那样嚣张:“福生,你在吃醋是吗?真不容易!你可以换个呢称了,不用全名全姓恶狠狠的叫我。嫁我不?”
我这么难受,他却笑?就因为我说不嫁,就整这一出来气我?我心里一酸告诉他:“你太可恶了,我最恨别人对我手段,这辈子我都不会理你了,你给我记好,夏长宁!”我啪的挂断了电话。
夏长宁第二天就来了,站在客厅里和爸妈寒喧。
无论妈妈怎么敲门,我都不开。
我耳朵贴在门口,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松了口气,以为爸妈和夏长宁都走了,这才打开门。
他便带着满脸得意嚣张的笑容站在房门口,我尖叫一声关门。他手掌轻轻撑着门,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关上。
“夏长宁你这个流氓!”
“不流氓怎么能看到你吃醋的样子?”
“我讨厌你!你走!”我手一松,顺势捞起抱抱熊砸了过去。
夏长宁伸手捉住抱抱熊一扯,我还没来得及放手就连人带熊扑进了他怀里。抱抱熊伸着脑袋挤在我和夏长宁身前。
我尴尬的转开脑袋,这个人太可恶,我不要看到他!
“没主动打电话给你,十天呢,福生,你就这么放心我去找前女友?福生,对我公平一点。”他轻声说完,扔开了抱抱熊,炽热的吻密密的落下,不经商量地肆意霸道。
我迷迷糊糊的想,我是真的动心了吗?再生气,看到他的瞬间,心里的喜悦却大过了生气。听他的语气是故意让我吃醋,我是吃醋了,还是高兴。为他没有变心而高兴。
“专心点!”夏长宁趁空说了句。
我的脸一定红了,我能感觉到脸上的热度。清醒过来,低了头再不肯让他碰到。
夏长宁捧起我的脸,硬要我看着他,然后就笑得格外狰狞:“丫头,还和我斗?现在嫁不嫁?不嫁的话后悔就晚了!”
我,我就是争口气也要灭了他,死鸭子嘴硬强着犟:“我不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看你怎么办!”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温和的说:“先奸后杀!”
我情不自禁一抖,夏长宁便乐得哈哈大笑,我握紧了拳头,偷偷的从肋下袭击,我不信他不痒!
夏长宁一动不动,不屑的说:“福生你怕痒是吧?”
我毛骨悚然,尖叫一声退后:“不带这样的!”
“过来!”
明明是他不对,我凭什么就投降!腿却不听话地走了过去。
夏长宁坐在椅子上以巴依老爷的傲慢姿态说:“汇报下你的思想,这段时间都想了些啥?”
我翻了个白眼。
“不说?”
“逸尘是怎么回事?”我转移话题。
夏长宁眼睛扑闪着晶莹的光,嘴巴差点笑到耳朵背后去了,却还端着架子吱吱唔唔:“这个嘛,说来话长……”
小样儿,瞧这得意劲儿!我脸色一变:“别人碰过的男人我不要,你走吧!”
夏长宁悠悠然的说:“我不走。”
“您宽坐,我走!”我转身就走。脑后风声响起,我不出意外的被他擒住,他只用小指头捅了捅的我腰,我就杀猪般狂叫起来。
“不要武斗要文斗!不带这样的!”我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夏长宁的笑声未停,我就听到门响,天啦,不要让我在爸妈面前丢脸!我投降!
夏长宁松开手,我头发散乱,脸滚烫,落进他手里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爸妈相视一笑绝口不问:“你们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
“在家吃!”夏长宁笑。
“出去吃!”我才不要让爸妈看戏!
“长宁回来,就在家吃吧!”妈妈做了决定。
我怒目而视,他怎么就能这么顺畅的登堂入室?我白生气了?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吃完我给你汇报这些天的动向。当你爸妈面咱们不吵?”
我马上同意。
我对他好奇,对他的过往好奇,对他曾有过的恋情好奇。夏长宁逼着我让我明白心里已经有了他,我真的在为他吃醋,为他思念。
关于逸尘
也许任何人的初恋都很美好,失去后再回忆,只记得那些朦胧与甜美。
夏长宁复员后决定开公司做生意,他去进货的时候遇到了逸尘。
那时候的夏长宁年轻气盛,逸尘也才大学毕业工作。逸尘是很秀气的女孩子,用夏长宁的话说,她像一朵白莲。
“伍月薇像古典美人,她要不说话就是枝空谷幽兰,你怎么不喜欢她?”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我一直觉得奇怪。
夏长宁嗤笑:“空谷幽兰?见过幽兰长刺儿吗?两句话不对她就会动手,你要哄她还得先擒住她。薇子啊,让别人消受去吧,我顶多当个亲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来。”
“薇子听了你损她,会和你拼命。”
夏长宁哈哈大笑,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温存,他是在回忆从前的两小无猜吗?他感慨的说:“逸尘你见过了,她长得没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浑身洋溢着女人味,是个男人就恨不得去保护她。薇子那会儿也是杀气腾腾的,见了逸尘却真的应了那句话了。”
“什么话?”
“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他这样一说,我又有点不舒服了。连伍月薇这样凶悍的女子在逸尘面前也会变得温柔,何况是夏长宁。我想起逸尘挽着夏长宁手的模样,小鸟依人形容得恰如其分,。
夏长宁微笑着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想你的形容,看上去是极温柔的。怎么分手了?”
这句话引出一个很老套很现实的故事。夏长宁那时候才开公司,没钱,又是外地人。逸尘父母不同意他们恋爱。
我想起夏长宁层出不穷的伎俩,粘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尘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可以难倒他。
“逸尘提出分手,夹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她很难过。那时候我太年轻,只想赚钱,还没想过要结婚。这个态度其实现在回想是让逸尘心里没底的。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就跟着我,就这样分了。”夏长宁说得云淡风清,眼神坦坦荡荡。
我释然地笑了。我想起一个故事。
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对一个三十七岁的男朋友说,我们相遇正合适,遇早了,你还是别人的丈夫,遇晚了,我已是别人的妻子。
没有谁说初恋就一定是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遇对了人,时间不对,环境不对,也成不了。只能说,逸尘和夏长宁没有缘分。
后来逸尘嫁了,嫁给一个有钱人去了香港。嫁了人又过了两年才和夏长宁联系上,过了这么久就像是老朋友一样。
“还能成朋友?不是说做不成恋人连朋友也做不了?”
“人的感情很复杂,没有这么绝对。我是希望她过得好,听说她还生了个儿子。没想到她老公意外过世了。”
逸尘老公过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