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猎手-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急什么?四五十辆车,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
“可是我们全师的各种装甲车辆加起来也不到两百辆……”卡尔叠起左丘白的行军毯,清理煤炉里的旧炭,换上新的木柴,又给他烧了壶咖啡。一边快手快脚地干活,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左丘白这几天一直无心了解这支部队的情况,听卡尔一说才知道,虽然他们的部队叫做“第装甲师”,其实一万三四千人目前只有不到两百辆坦克和薄皮装甲车,还有一小半是坏的。
“放心,我自有打算。”左丘白不耐烦地摆摆手,古代的历史书真是扯淡,把德军装甲师吹成天下无敌的jīng锐、未来机甲战争的先驱,看来这年头德军之所以能打那么两年胜仗,靠的都是这批超听话的木头兵。
大木头卡尔机械化地敬了个礼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转身进来,抱着一个木头弹yo箱,箱子里灌满沙土,上面摆着些工具。
左丘白看着卡尔,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问:“你做什么?”
“把下面地下室的墙壁加固一下,冬天俄国人很可能又要反击,您很可能需要在下面待一阵子。”
冬天……反击……
左丘白忽然浑身一颤,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扑过去抓住卡尔的衣领,仰着脸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加固地下室,少校先生。”
“再之前!”
“有两辆三号出了故障……在斯大林格勒。”
“斯大林格勒?那么——我们这个卡拉奇离斯大林格勒有多远?”
“卡拉奇离斯大林格勒……”卡尔把一根手指放上桌上的大比例地图,刚好手指两侧各有一个地名,“就这么远。”
左丘白张大了口,站在桌前,一动不动。地图上,这个倒霉的卡拉奇不但跟斯大林格勒近在咫尺,而且它刚好坐落在顿河东岸,一条孤独的公路穿过这里通向斯大林格勒。就算是完全没有接触过平面战争的白痴也看得出来,如果敌人要在斯大林格勒附近包一个口袋,这里是最理想的口子。
卡尔看惯了少校“带病坚持工作”的样子,并不奇怪,自顾自地揭开地上的盖板,想要下去干活。左丘白几乎是把卡尔推出mén外,支撑着关上木头mén,然后立刻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原木地板上,几乎要哭出来。
左丘白地球历史、人类古代史学得不算好——他那个时代地球的历史过于繁杂漫长了——这次作准备也只背了些有关隆美尔的人名地名。但斯大林格勒还是知道的,因为许多书都把这次歼灭战和隆美尔在阿拉曼的失败并列为德军走向下坡路的转折点。
1942年冬天,苏联军队发起一次准备了很久的反击,德国最庞大的集团军——第6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地区被包围。在这个废墟城市和它周围的冰雪荒野中,数十万德军绝望地挣扎了两个多月。最后二十多个德国师被全歼,还有十几个师在解围和撤退中受到重创。德军血流成河,死伤人数接近六十万。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成为六十万分之一,左丘白不由得一阵哆嗦。
天气已经很冷了,苏联人的进攻就要开始了吧。而按照这个时代的作战模式,像装甲师车辆维修站这种离前线很近、缺乏保护又坐落在道路枢纽上的后方机构,一定是最先被扫dng的目标!
道路……包围……车辆维修站……车辆!对了!老子手头有一批车辆!
194第装甲师车辆维修站的列兵卡尔永生难忘的一天。
自从降温之后就很少出mén的上司施密特少校忽然发飚,只穿着单衣就冲出房间,吹着哨子命令所有人集合,然后凶狠地提出了两个问题:“都有谁上过前线参加过战斗?还有,谁能告诉我,我们手头有多少油?”
左丘白的两个问题很容易就得到了解答。他所在的第装甲师车辆维修站下属的142号人没有人上过前线,而且几乎没有油料储备,除了站里的两辆拖车和一辆摩托油箱里的不算,只有两桶备用汽油,还不够装满一辆Sd。fz。251半履带车的。
“我们是车辆维修站,怎么可能没有油呢?”
“加油得去集团军属的加油站,十月以来忙着后撤马匹前运越冬物资,油料和弹yo运送的都不多,给我们的配给有限。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已经初步修好的两辆III型坦克一直无法试车。”一个戴眼镜的中尉回答。
“好,士兵解散,军官留下,到我房间开会。”左丘白发现部下军官少得可怜,又补充一句,“士官也留下吧。”
左丘白搬出自己huáng下sī藏的木头箱子,招呼部下们帮忙,把德国香肠、阿提卡香烟、各种国家的各种酒jīng饮料摆上桌子,压得小小的行军地图桌不住摇晃,卡尔连忙过去扶住。几个木头军官忽然两眼放光,表情活跃,连鼻子都变长了,仿佛一群刚刚被施以魔法的皮诺曹。
“今天,是我祖父的生日,我为国尽忠,不能回家尽孝……”左丘白忽然意识到这一套是古中华道德,不适合德国兵口味,连忙打住:“总之,为了亲人,同志们干了。”
“为了亲人!”
虽然这番话不伦不类,几个小官儿还是很庄重地举杯,然后一饮而尽。左丘白紧接着又号召大家为德特里夫的爸爸、弗雷德里克的妈妈、亨克尔的甜心……一一祝酒,最后连卡尔在上莱茵地区乡下的老狗劳拉都得到了来自俄国前线的生日祝福。卡尔感动得唏嘘不已:“劳拉今年第一次离开我单独过生日,想不到能有这么多长官为她的生日祝酒……”
三个空酒瓶滚到地上,众人纷纷松了军服衣领的纽扣,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
看着地上的空酒瓶达到了两位数,左丘白开始把话题引向这个冬天的战局。出乎他的意料,这批德国下层军官并不是傻瓜,他们敏锐地感觉到苏联军队的实力正在超越他们,纷纷大声嚷嚷:“元首被他的将军们欺骗了!”“他根本不知道我们对面的俄国佬到底有多少坦克!”“看着吧,今年冬天会比去年更难过!”“上帝保佑我们不要被轰上前线去!”“听说去年中央集团军群的厨子都有一半伤亡!”
“大家听我说,”左丘白压低声音,摆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我有内幕消息!”
————————————————————————————————
又被强者们从起点新人榜上打掉了,各位大大,拉小白一把啊!
'。。'
第三卷铁十字第六十五章逃兵计划 “什么?”
“这个说出来可是要杀头的。”左丘白卖关子。
眼镜军官亨克尔掏出手枪放在桌上:“少校你放心,我们这里没有纳粹党员,哪个敢出卖你,老子一定从背后给他一枪!”
“那好,那我就说了——俄国人的冬季攻势会很强大,我们这里一定顶不住的。”
“哈哈,废话,我们都知道……”
“我是认真的。我们……一定……顶不住!”左丘白把“一定”两个字咬得很重。
几个醉醺醺的德国人都意识到了这次酒局“内容”很深,定定地看着少校。
亨克尔问:“那为什么集团军没有任何准备,反而把主力部队都放在斯大林格勒城里,而不是用来保护自己的补给线?”
“长官们不敢违抗上意,宁愿拉着几十万人一起等着被包围。我们这些小兵的xìng命,在人家眼里,一个帝国马克都不值。”左丘白修改了一下“一文不值”的成语,说得几个德国人频频点头。
年纪最大、满脸皱纹的老军士长弗雷德里克问:“那我们该怎么办?您问汽油储备,就是因为这个吧?”他本是明特斯一家工厂的工程师,hūn天才被征召入伍的,胆子最小。
“嗯,我们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后撤——可是上级不准怎么办?逃兵可是要枪毙的。”亨克尔脑筋快。
“几十万大军被包围,有一小队装甲兵逃出去,他们应该给我们发勋章,哪儿还顾得上惩罚我们?”左丘白说。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看得出来他们并不同意左丘白的话。
德国兵的军纪真他妈的严啊……左丘白肚子里感慨,眼珠一转,又有了新的主意,说:“再说,我们并不是逃兵,我们只是冰天雪地的,走错了方向……”
“到处都有路牌,而且我们在顿河东岸,怎么走错也不会过桥去。”弗雷德里克不开窍。
“这个,我们不是撤退,我们是为了胜利而……转进!”左丘白想起之前在另外一个东方时空接触过的词汇。
“转进?转进好!我们转进!”军官们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嘿嘿地笑,亨克尔举起酒杯:“少校先生,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切听您的安排!”
左丘白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立刻下命令:“那好,从今天开始,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修理坦克和251这些履带式车辆,但不要试车,更不要前送!”他虽然不熟悉这个时代的车辆,但从这几天有限的经验,已经可以看出,以古代俄罗斯的恐怖道路状况,用轮式车辆根本不可能越野逃出包围圈。
弗雷德里克有些为难:“我们的备用零件太少,后方迟迟不前送,想修也修不好。”
左丘白说:“那简单,没有零件就拆车,哪怕拆散一辆修好一辆都可以。”
弗雷德里克有些惊骇,但还是点了头。
“还有,我们应该去附近的卫生站、野战医院转转,让那些轻伤的坦克兵什么的先不要忙着归队。”亨克尔献计。
“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左丘白满意地拍拍亨克尔的肩膀,这个四眼小子上道,有这样的部下可以省掉他不少功夫。他忽然想到一件事,说:“这样,野战医院那里还是我去好了,我军衔比较高,留人的时候行事方便些。”
野战医院有许多护士,而且是军队的护士,不先踩好了点,到时候本英雄怎么知道该留几个位置救美?
笨蛋才把这种机会让给别人。
左丘白飞快地后悔了,德国人男主外nv主内的心理太严重,第装甲师野战医院上上下下几百人,只有十几个德国nv护士,而且都是那种干瘦干瘦、一看就是荷尔méng严重失调的老姑婆。
左丘白勉为其难地跟她们打着哈哈,假装慰问兄弟单位,细心mō底。
这里有四十多名轻伤或者生病的坦克兵,野战部队官兵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单纯,左丘白拆了几包烟,就跟这些士兵hún熟了,他先是把话题引到俄国人必定要发动的冬季攻势。这个时期德国国防军虽然拥护纳粹,但党化的程度还不严重。不少士兵毫不避讳地聊着时局,对于两线作战感到担心,士兵们讨论着小道消息,说因为部队缺员严重,集团军司令部传来命令,要求把没有坦克的坦克兵编在一起,准备必要时充当步兵使用。
“太lng费了!”左丘白愤怒地说,用力把自己的脸憋得血红。
几个军衔最高不过是少尉的坦克兵想像自己可能要被轰进废墟充当炮灰的前途,又看到一位少校表现出如此有骑士jīng神的愤慨,都很感动。
左丘白接着说:“如果不是后方那些负责调配物资的家伙低能,咱们师有一批坦克很快就能修好,到时候我们有了坦克,却没有驾驶员,这可怎么办?”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戏有些过了,这些轻伤兵爱凑热闹,周围人越聚越多。
左丘白沉默,使了个眼sè,那个叫哈曼的少尉起身,把别的病房的人请了出去,关了mén。
******************************************
左丘白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他晒了会儿太阳天sè居然就开始昏暗下来,他回房睡午觉——左丘白喜欢做思想工作,但是对于做男人的思想工作兴趣不大。
睡到一半,忽然觉得房间里冷风呼啸,显然有人把mén打开了。他从被窝里伸出头来,骂道”卡尔,你这笨蛋……”说到这里,左丘白闭上了嘴,眼前是一个表情冷漠的德**官,外加一把鲁格手枪黑dòngdòng的枪口。
左丘白穿着睡衣从huáng上跳下来,两只光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刺jī得他原地跳了起来。叫说:”误会!这是误会!我在北非流过血,我在莫斯科负过伤,我在法国……”他想到这会儿柏林还没有被盟军兵临城下,闭嘴不说了。
军官是上校,气势汹汹地一巴掌拍过来:“你还在法国逛过红磨坊!”
左丘白轻松闪过,那上校面sè铁青地看着左丘白。左丘白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谁,镇定地回看他,并不害怕。来人三十来岁出头,头发微秃,身材瘦削,鹰钩鼻子深眼窝,典型的纳粹面孔,正是第装甲师参谋长mén泽尔。
左丘白笑嘻嘻地打招呼:“参谋长先生,这么早来找我,有事么?”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军人世家子弟,老爸退休前在军校教过几年书,关mén弟子之一就是这个mén泽尔上校,mén泽尔三十出头能当上参谋长,也有老施密特的不少关照。所以施密特少校才能得到如此安全的后方维修站站长职位。
“我们有十辆坦克在这里修理,怎么11月连一辆都没有修好?”
“除了三号之外的型号我手头完全没有备件,修好的车辆一辆没有防冻液发动不起来,另外一辆停得太久炮塔电线被老鼠咬坏了还得重修,我老早就打过报告申请老鼠yo来对付这些肮脏的布尔什维克老鼠,可是一直没有送来……”左丘白xiōng有成竹,他昨天到车辆停放场转了一圈,已经编造好了所有的说辞。
“那为什么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