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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千魂夜恸-第55部分

小说: 千魂夜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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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疼得变了形,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他带着哭腔命令:“快!……快掩护我撤退!赶快!”他的一个副官凑上来问:“大人,军队的指挥……”

萨刚照着副官就是一个耳光,:“他妈的!指挥个屁!让格龙德拼命去吧!我们快离开这儿!”说着萨刚还惊疑不定地往两边看,想知道还有没有冷箭朝他射过来。

看到萨刚方面有了撤军的迹象,阿洛尔把长弓放回马鞍后面。

阿洛尔有意没有射死萨刚,他知道一个重伤的萨刚反而更有利于达尼撤军。早在霸者之战中,阿洛尔就领教了萨刚的贪生怕死,面对暗之王休普的铁蹄,领主里面唯一一个提议投降的就是他。

萨刚的撤退对格龙德将士的斗志没有太多影响,他们早就没指望萨刚派上援手。面对黄金骷髅排出的钢铁防线,亚西顿骑兵冲锋的速度有所减慢。

格龙德一挥手,冲在前面的轻骑兵突然向两边散开,在他们的掩护下跑足了路程的重骑兵早已把镔铁打造的长枪放平,就等着用巨大的惯性将黄金骷髅撞成粉屑,把对方的防线撕烂。

长矛的尖端已经来到眼前,黄金骷髅们避无可避,这时格龙德从近卫军手里取过一杆长枪,加入了重骑兵的行列。

他要身先士卒。

格龙德不希望这场战斗中有一个亚西顿士兵战死,他明白领主的身份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敌人向他攻击,但是这样一来就可以减轻其他战士的负担。

“夏露丽丝,祝福我吧。”

红毛狮放声怒吼。

他的骑枪第一个取得战果,马前的黄金骷髅被他从骨盆的位置击碎,金色的骨头唏哩哗啦地散了一地。

长矛的攻击范围要远远大过圣十字剑,其他的重骑兵也如法炮制地击碎了挡在面前的黄金骷髅,沉重的马蹄从散碎的尸骨上面踏了过去,亚西顿的士兵已经越过了黄金骷髅的防线。

可是圣武士英灵不会被这样容易击败,他们是能把上千恶魔送回地狱的部队。

耳边传来一阵仿佛来自穹隆之上的战呼,所有被击碎的黄金骷髅在呼唤下重新拼合起来,这道刚刚击溃的防线再一次出现在战场中央。重骑兵队已经在防线后面,轻骑兵队由于要配合重骑兵的策略而分向两边,一时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黄金骷髅们突然全部转身。

马头、马腿、马臀,全都是他们进攻的目标。

重骑兵队的骑士战甲十分笨重,他们是靠威势而非灵活取胜的兵种,面对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圣武士英灵,他们还来不及掉转马头,就已经有一半的战马成了残废。从马背上跌下来的重装骑士连步兵的作用都起不到,为了保护他们全身而打制的钢甲并没有考虑到这种情况,巨大的重量让他们站都站不稳。

格龙德身上穿的是普通战甲,所以他第一个改变了背对敌人的劣势,他扔掉长矛,拔出重剑和敌人短兵相接,将士们纷纷效法领主。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被剑砍碎的黄金骷髅没有重新组合起来,形势有了微妙的转变。

“智者”基瑞斯的头脑立刻告诉阿洛尔:格龙德的重剑上附着了强力魔法,有一个强大的法师事先对亚西顿将士的武器加以点化,让它们成为可以阻止圣武士英灵复活的魔法触媒。

“格龙德身边有这样的法师吗?为什么我从没听说过?”阿洛尔脑海中闪过疑问,但是局势已容不得他思考,圣武士英灵由于不可以直接攻击对手,渐渐处于被动挨打状态,在格龙德周围更是如此。格龙德挥起手中的重剑,他火红色的坐骑也使开性子,连蹬带踢,短短几个来回就放倒了十几具黄金骷髅,将士们在领主的激励下越战越勇。这些身经百战的圣武士英灵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败下阵来。

“到此为止了!”阿洛尔在短短时间内下定决心,他又一次从马鞍后头取出了夺命的长弓,“鹰眼”埃弗拉熟练地将箭搭在弓弦上,无比精确地瞄正格龙德的心脏,“岩石”福克法以空手搏熊的力量将弓身拉成满月的形状,只要阿洛尔放开捏着箭羽的右手,一个生龙活虎的生命就会立刻从世界上消逝。

圣武士越过如丛的刀剑,望着亚西顿领主。

在格龙德挥剑杀敌的刹那间歇,阿洛尔觉得对方的一双眼睛有时也在望着自己。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捏在你手上,你会有什么感觉?

“只有格龙德手中的剑才最重要的。”基瑞斯清晰的思维流过阿洛尔的大脑,圣武士中的智者叮嘱自己的兄弟:“魔法师没有可能点化所有的刀剑,只有格龙德手中的剑才是真正的魔法剑,是这把剑诱发亚西顿的其它武器发挥魔法功能,只要杀死格龙德,让格龙德手中的剑停止挥动……”

格龙德看过来的眼神仿佛在对阿洛尔说:“你我是敌人,为了我的人民我必须和你成为敌人。”

亚西顿将士在领主身边奋力拼杀,他们的眼神仿佛和格龙德汇在一处,亚西顿城的意志在战场上空发出振聋发溃的吼声,远古的圣武士英灵一个接一个倒下。

阿洛尔的右手有一丝颤抖。

“队长,柏西巴恩啊,如果你在这,你怎么决定?”

柏西巴恩不在这里,阿洛尔知道决定的人只能是自己。

一道寒光突破了燥热的空气!

埃弗拉从不失手。

如果他的弓拉开,死神就会在目标头上盘旋,如果他的箭射出,他的目标就可以从战场上忽略。

这次他的目标是格龙德。

然而箭羽却插上了宾布的后背。

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直不知混迹于何处的宾布突然斜刺里冲出来,奋力从马背上跃起,替格龙德挡下了这一箭!

阿洛尔吃惊得忘记了放下长弓。

阵前顿时一片混乱,受伤的宾布把格龙德从马背上拽下来,两个人滚到地上。亚西顿将士害怕自己的领主被马蹄踩伤,纷纷勒住左冲右突的座下战马,在领主周围组成了一个圈子,几个贴身武士跳下马察看领主的情况。

格龙德并没有受伤,只是被沙土呛得咳嗽起来。他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其妙。这个倒在自己身上、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年轻人显然并非亚西顿的战士,格龙德想不通他出于何种原因为救自己而奋不顾身。

战斗不能没有格龙德的魔法剑,所以亚西顿领主急不可耐地从砂石地面上站起来,把昏迷不醒的宾布交给一个部下照看,然后大声呼唤起他的赤红马。

形势对阿洛尔十分不利,再次放箭绝不会有这次的奇袭效果,宾布又落入敌人手中,而格龙德已经开始让自己的步兵冲锋,伯日丁眼看即将失守。

就在这时,战场上忽然刮起了大风。

大片的沙尘被扬到半空,简直就是一场沙暴,规模足以将格龙德的士兵掩埋掉。连战马的鼻孔、耳朵眼儿里都是沙子,亚西顿战士中即使有人侥幸没有被风沙迷住眼睛,这样恶劣的天气也让他们无法开眼视物——但是黄金骷髅完全不受影响。

格龙德在风沙中勉强站起,对自己的部队喊道:“撤退!全军撤退!”

在肆虐的沙暴面前亚西顿将士无奈撤退,伯日丁扛过了这次危机。

“这绝不是自然的风沙,难道是宾布……”阿洛尔疑惑不解,正当他胡乱猜测时,图灵阿卡出现在他的背后。

“哈哈哈——好久没这么干了,真有趣!真痛快!”图灵阿卡指着撤退中的亚西顿军,捧腹大笑。

“是你干的?”阿洛尔很奇怪总是袖手旁观的图灵阿卡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刻助自己一臂之力。

“是我,干的不赖吧?拿慕鲁答应让我重获自由,我也来给他办件好事。”说完,图灵阿卡倏地一闪,蒸发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第五十六章被世界遗忘

格龙德收兵回城,带着疲惫和疑惑。

在这场战斗中亚西顿没有一个士兵阵亡,但是很多陪伴主人多年的战马却永远留在了战场上。尽管损失不算小,格龙德还是认为对方在手下留情,不然像这种不损一兵一卒的奇迹绝无可能出现[ 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om],更何况自己莫名其妙地捕获了伯日丁方面一个的重要人物。

当手下人认出这个人是宾布的时候,格龙德很是吃了一惊,他本以为“会使用[末日启示录]魔法”的人至少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呢,没想到对方却如此年轻。但是魔法师的外表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法力高深的魔法师,格龙德见过魔法师若无其事地在火焰中穿行,古代的传说里也经常有国王被魔法骗得晕头转向,所以回到亚西顿城后,近卫军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宾布投入监狱。

监狱是和大教堂连接的,在格龙德将大教堂拆毁之后,监狱就连接着演武场。但是和大教堂一脉相承的建筑风格却保留了下来,在监狱的回廊上,栏杆旁,雕刻着各式各样的恶魔和神怪,偶尔也会有手握神剑的制裁天使,到处都在向人们展示宗教的恐惧。

格龙德吩咐手下要对宾布严加看管,除了食物以外,不要向他提供任何东西,即使是一粒沙子也不行,另外,尽量避免和宾布的眼神接触,以防被幻术催眠。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领土放出这样的话,狱卒自然加倍小心,他们像野外的兔子一样竖起耳朵,一听到牢里有动静,马上就神经兮兮地凑在一起,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讨论对策。

“听,他又动了,我想他要醒了吧。”

“嘘——让我仔细听听……他的动作确实比刚才大。”

“嗯……我说老弟,你身上带十字架没有?我是说十字架——”一个胆怯的狱卒忽闪着两只圆眼睛。

“你不需要十字架,瞧你嘴里的大蒜味儿,熏死人了!”

“别胡扯了,他又不是吸血鬼……”

这时耳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仅仅听到这大象一样沉重的步伐就可以猜出是典狱长来例行巡视,四个狱卒一起从牌桌后站了起来。

“狱长,目前没有情况!”为首的狱卒向绰号“野牛”的典狱长报告,这时他惊讶地发现在典狱长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公爵夫人和她的侍女爱玛出现在这阴森森的监狱。

夫人一身白色便装,在周围压抑的气氛中神情恬淡,爱玛却显得有些紧张,她提着永不离手的篮子,不住地向公爵夫人望上两眼,在这狭长的道路中还经常忘记该先迈哪只脚。

“你们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回来!”典狱长蛮牛一样大声吼道。在手下们一路小跑离开后,“野牛”忽然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典狱长解下一串钥匙打开宾布的牢房门,随后极具绅士风度地向女士们弯下腰,恳求说:“夫人,我保证半个小时内不会有人来打扰,不过……请您不要做让我为难的事,否则领主那里我没法交待。”

夫人看着典狱长低头退下。

爱玛等在牢房门外,夏露丽丝一个人走了进去。

算不得很宽敞的长方形牢房,地上铺着磨光的大理石,这曾经是异端审判时异教徒候审的地方,所以并不像寻常监狱一样潮湿阴冷,但是其间的恐怖气氛与普通监狱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四面都是墙壁,没有一扇窗户,只有牢门上挖了一个用来传递饭食的圆孔,看上去像是神话中的独眼巨人。

宾布早就知道夏露丽丝来了,当夏露丽丝由典狱长引领着走下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宾布就察觉出夏露丽丝来了。那仿佛不是脚步声,而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旋律,宾布闭上眼睛,默默倾听这让人心醉的音符,沉醉其间,不能自拔。他盼望夏露丽丝的出现,但同时又害怕面对夏露丽丝,在期望和畏惧的矛盾心理中宾布终于看见了纯白的一曳长裙。

宾布缩在墙角,不敢抬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他知道只要看见夏露丽丝的脸,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伤口包扎好了吗?”似乎是淡淡的一句,但是话语中的关怀却是真真切切。

“包扎好了……已经……不疼了……”宾布下意识地做了一个保护性的手势,他不想夏露丽丝近到自己旁边来。

“放心好了……你不想我过去,我就不过去。”无论怎样掩饰都没有用,她总能点破宾布的心事,每当此时宾布就会觉得自己在夏露丽丝面前是完全透明的。

“为什么要替他挡箭?你不想我伤心,是吗?”

宾布默默点头,他似乎失去了语言能力,在夏露丽丝面前他只有永远的倾听,无言的凝视。

“可是你救了你的敌人,宾布。”

“背叛自己的同伴,冒生命危险救一个敌人,值得吗?”

为什么不值得呢?只要夏露丽丝不伤心,宾布即使赴汤蹈火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夏露丽丝心头最深的创痕恰恰是宾布留下来的,那伤痕永远也无法痊愈。

一想到这一点,宾布就感到胸中隐隐作痛。

“取走我的命吧,天父,在我出生的那天就取走我的命,那样我就没有机会伤害夏露丽丝了。”宾布有时候会这样想。

继承爱。

如果格龙德同样爱夏露丽丝,那么他就是宾布的爱的继承者。

这是宾布从艾凡克的戒指上得到的启示。

一个生命消逝了,要有一个生命来继承他,一颗心冷却了,只有另一颗温暖的心才能让它重获新生。

宾布的心冷了,他已经没有心,这是为了追求绝对力量而付出的代价。他为夏露丽丝做的太少,很多事他没有办到,今后也很难办到,但是格龙德却能够办到,在这些年里关爱夏露丽丝的难道不是他吗?事实证明格龙德做得很好,夏露丽丝有一个称职的丈夫。

所以宾布不能让格龙德死,在往后的岁月里,他不想看到夏露丽丝流下一滴眼泪。宾布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目的,如果说他还为了什么而活,为了什么而战的话,那么这一点就是宾布的全部。

本来宾布有很多话可以跟夏露丽丝讲的,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

“下此交战时,你可以不顾忌我,直接和格龙德面对面吗?”夏露丽丝问。

宾布摇头。

“那好……”夏露丽丝叹了一口气,她从爱玛手中要过一个金色药瓶,拔掉了瓶口的木塞。

“宾布……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听我的话,是吗?”夏露丽丝轻轻问,实际上她并不需要宾布来亲口证实这一点。

“那么,假如我要你死,你也会去做吗?”

宾布不说话,他把目光放低,默默地点头。

两个人再次沉默了,爱玛悄悄守在牢门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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