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是门技术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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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负责,舒云逸你听好了,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负责!”穆冉的声音在楼梯的尽头响起,带着几分清冽,带着几分冷然,舒云逸倏地抬起头来,朝着她的位置看了过去,却见她隐在阴影处,只能看到她一双修长的腿。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舒云逸下意识地想解释,朝着她走了几步,“穆冉你听我说……我能不能和你单独谈谈?”
他有些狼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些道歉的话已经是他的极限,这近三十年来,他还从来没象今天这样低声下气过,他现在只想和穆冉单独在一起,说不定他就能照着舒云展的意思说出那些甜言蜜语来把穆冉软化。
“真的真的没必要了。舒云逸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穆冉的声音尖利了起来,她几乎要崩溃了,她不想再见他,她只不过是想离个婚,明明他的心里没有她,为什么就不能成全她呢?
穆妈惊呼了一声:“小冉你要干嘛?你别吓我,好了好了,云逸你赶紧走,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舒云逸颓然后退了两步,困难地说:“你别激动,我走就是,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这……这是云展带给你的礼物。”
穆冉一声不吭,舒云逸只好把东西放在了沙发上,缓缓地退出了客厅,等那扇门在他眼前合拢,他这才恍然惊醒:原来,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连见一面都困难的地步!他到底是对穆冉做了什么,才会让这个从小到大都乐观快乐的妹妹对他彻底死了心?
他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夜色初起,看着华灯初上,看着穆冉房间里的灯亮起,那么温暖,那么明亮,可是,再温暖再明亮有什么用?那里没有了他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舒云逸无意识地接了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话筒里一个怯怯的声音叫了他一声:“云逸……”
舒云逸一下子惊醒过来,皱着眉头说:“苇苇,有什么事情吗?”
“小冉她……她还好吧?真的不用我亲自去和她道歉吗?”伍苇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娇柔。
“不用了。”舒云逸心不在焉地说。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不耐,伍苇苇有些哽咽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就不该麻烦你,云逸我好害怕,我每天一闭眼梦见那群人,我该怎么办……”
舒云逸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安慰:“酒店里很安全,别怕,找到你哥就好了。”
“云逸我睡不着,我好几天都没睡觉了,吃了两次安眠药都没用,有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有谁会在乎我……”她的啜泣声渐渐响了起来,几乎不能自已。
舒云逸几乎可以想象,伍苇苇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晶莹剔透,楚楚可怜,这是他曾经最喜欢伍苇苇的地方。他有些失神,不知怎的,穆冉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忽然也闪现在他眼前,眼中莹光点点,悲伤中却跳动着别样的火花,带着不一样的生机。
手机里一片静寂,只有伍苇苇低低的啜泣声,显得特别得尴尬,终于,她低声恳求道:“云逸,你能不能来陪我说说话,一会儿就好。”
舒云逸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沉吟了片刻说:“好,我正好也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伍苇苇喜出望外,止住了啜泣:“真的?太好了,我等你,你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准备点夜宵好吗?”
舒云逸没吃晚饭,肚子正好有些饿了:“就蛋炒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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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家名叫香格的五星级酒店入住率很高;其中不乏来旅游和商贸活动的老外,吧台和餐厅这个时候十分热闹。舒云逸经过大堂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天出事的地方,心头抽痛,逃一样地走进了电梯里。
电梯有轻微的失重感,几秒钟就到了八楼,他在这里替伍苇苇包了一个月的房间;只是希望能在这一个月中;将帮伍苇苇将她的事情处理干净。
厚重的地毯铺在走廊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看起来十分喜气。舒云逸缓步走在上面;悄无声息,不一会儿就到了伍苇苇的房间。
门虚掩着,舒云逸推门进去,只见房间里摆着一个小小的餐台,灯光晕黄,一瓶红酒摆在中间,一小篮切好的面包,两个铁盘放在两边,用银色的盖子盖起,刀叉摆在铁盘旁,雪白的餐布叠成了一朵漂亮的天鹅,十分浪漫。
伍苇苇听到声音,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出浴后的浅晕:“云逸你来啦,先坐一下,我弄下头发,马上就好。”
不到片刻,伍苇苇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她的个子本来就纤细,雪白的浴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了修长的大腿,带着几分性感。
舒云逸瞥了她一眼:“脚好点了?这样不冷吗?怎么不多穿点。”
伍苇苇的脸一僵,旋即笑道:“空调开着,有点热,我帮你把外套脱了吧。”
空调的确有点热,舒云逸顺手把大衣脱了下来,伍苇苇接了过去,帮他挂在了衣橱里。
“我的蛋炒饭呢?”舒云逸把那银盖打开,热气扑面而来,是一份意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蛋炒饭太硬了,我怕你这么晚了消化不好。”伍苇苇一边解释一边打开了红酒,嫣红的液体缓缓地流入了玻璃杯中,煞是好看。
舒云逸吃了几口,意面软滑,加了好些番茄酱,他反倒觉得胃里翻腾了起来,不由得放下了叉子。
“不好吃吗?”伍苇苇看他的脸色不对,便打开了自己的一份,“我的是一份牛排,你尝尝?”
说着,她切了一块,凑过来递到了舒云逸的嘴边,一股浅浅的香水味萦绕在舒云逸的鼻尖。舒云逸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谢谢,我现在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伍苇苇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尴尬地收回了手,略带疑惑地问:“你从前不都带我去吃西餐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吗?”
“西餐比较干净而已,一人一份。”舒云逸随口答道,他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用中餐,商务宴请也都是服务生一人一份分好,从来不会和别人在一碗菜里夹来夹去。
伍苇苇讪讪地缩回了手,笑着说:“你瞧你这爱干净的怪癖还没改,这在家里可怎么办?”
舒云逸愣了一下,他在家吃饭倒是从来不会有这种洁癖,就连从前他讨厌穆冉的时候,也是同桌吃饭,从来没有单独做他的一份。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来倒是有点奇怪,难道穆冉早就被他自动归类到家人的行列了?
他的头隐隐作痛,只好掩饰地拿起了酒杯,象征性地饮了一口,言归正传:“你确定你哥哥躲在w市?我让人去找过了,没他这个人。”
伍苇苇的眼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雾色,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她的声音有点激动了起来:“云逸我觉得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从小到大都那么疼我,怎么可能会害我,他会不会已经被人抓起来了?云逸,我怕,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舒云逸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说:“找到他就明白了。我觉得他一定没躲远,如果坐飞机、动车一定早就露出行踪了,我已经和省局打了招呼,只要你哥能出现指认,这个地下放高利贷的公司就有可能拔除,你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伍苇苇怔怔地看着他,良久才颤声说:“云逸,你对我太好了,我该怎么谢你?”
“不用,是我欠你的。”舒云逸的声音低沉,眼中掠过一丝怅惘。
伍苇苇一闭眼,几滴泪珠滚落了下来,滑向领口,迅速地深入了浴袍之中,她的脖颈优美,锁骨若隐若现,几缕发丝飘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我见犹怜。“云逸,我……我真后悔……当初我……”
舒云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忽然呈现出一种困惑的神情,为什么伍苇苇现在这幅模样,他心里没有半分悸动呢?
伍苇苇被他看得有些羞怯,擦去了脸上的泪珠,低声说:“云逸,其实这几年我一直很想你,有时候我在想,老天爷这样安排我们重逢,是不是在告诉我,我们的缘分还没有断……”
舒云逸恍然惊醒,漫不经心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伍苇苇怔了一下,脸颊绯红:“云逸,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舒云逸点了点头:“有点,你当初消失得太突然,我很被动。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走吗?”
他还记得,当时他和舒定安僵持着,大家的神经都有点紧绷,快到了临界点。穆冉临阵倒戈,让他十分恼火,伍苇苇又总是疑神疑鬼,深怕被他抛弃,让他十分疲惫。
伍苇苇不出声了,半晌才挤出一丝笑容:“你真的想听吗?”
“我困惑了好久,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舒云逸的确有点弄不明白。
“当时我哥出事了,”伍苇苇眼里含着泪水,飞快地说,“当时他在其他工地里被砸伤了腿,他是违规去赚外快,什么赔偿都拿不到,还连累了其他工友,治疗和赔偿要拿出二十多万,我哥他为了供我上学吃了很多苦,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扔下他不管,我走投无路,刚好你爸来找我,我就拿了……拿了你爸的钱……”
伍苇苇一直很注重亲情,对她相依为命的哥哥十分孝顺,这是舒云逸从前欣赏她的一个方面,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像她这样的女孩能对穷困交加的兄长不鄙夷,很是难得。
这样理由也让舒云逸松了一口气,这么些年,伍苇苇莫名的消失一直梗在他心头,总算不是他对不起她。他凝视着她,淡淡地问:“原来这样,为什么不问我要?虽然我爸冻结了我的账户,可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的。”
伍苇苇咬住了唇,委屈地看着他:“你当时对我那么冷淡,我想和你亲热你都不理我,穆冉一直对我冷嘲热讽的,我听了她的话,以为你已经被你爸爸说服了,我怕……”
舒云逸有些愕然:“穆冉和你说了什么?”
伍苇苇支吾了片刻,心一横,迎视着他的目光:“就是说你不可能和我结婚的,她很了解你,你不会忤逆你父亲,你父亲也不可能同意我这种家世的人进门,要么我就等着和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在一起……”
舒云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真的这么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伍苇苇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再好的朋友,也抵不上利益的冲突。你也别去问她了,说到底,现在都是我对不起她,害得她没了孩子,还提以前的事情干什么。”
说着,她举起了酒杯,在他的杯子上轻轻地碰了一下,“叮”的一声脆响,她的眼神幽然,眉目在灯光的渲染下分外勾魂:“云逸,我很后悔,当初我太年轻了,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忘记我们俩甜蜜的日子……”
舒云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伍苇苇的脸越来越红,缓缓地朝着他挪了过来,半贴在他的身旁,伸出手取过他的酒杯,递到了他的嘴边。
舒云逸霍地站了起来,伍苇苇猝不及防差点摔倒,飞快地用手扶住了桌子,目光惊愕。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渐渐漠然了起来:“苇苇,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该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古板守旧执拗,当初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不想和你亲热只是因为我们还没有结婚,可现在既然我和穆冉结了婚,就不会再和其他女人纠缠,挺晚了,你好好睡吧,有新情况我会通知你。”
说着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大步往外走去,伍苇苇下意识地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颤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什么都不求,我是真心想要感谢你,你……你都不要吗?那时候我们不都已经……”
舒云逸的心突地跳了一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回过身去把伍苇苇扶了起来:“对不起,那一次是我亏欠了你,所以我才会这样不遗余力地帮你,别多想了,我不需要你的感激,你好好休息吧。”
一连好几天,舒云逸都有些心不在焉,伍苇苇的话和穆冉的对不上,让他第一次怀疑起伍苇苇说话的真实性,穆冉是那种会对好友背后下手的女人吗?她会这样不择手段地破坏好友的姻缘吗?一想到穆冉提及他对几个好友鄙夷时那维护的目光,就好像一只母猫护着自己的孩子似的,他隐隐觉得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想起穆冉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身影总是悄无声息地就钻进他的脑海,对他笑,对他嗔,对他怒,挥之不去。更要命的是,那天晚上,伍苇苇那诱惑的身躯虽然没勾起他的兴致,可一回到家里,躺在那张曾和穆冉一起睡过的大床上,穆冉那滑腻的肌肤、玲珑的身段,还有那充满诱惑的眼神却不时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狼狈万分地发现,自己的身下已经不知何时搭起了小帐篷!
他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是很热衷,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对着穆冉禁欲了这么多年;在商场行走时,他也对那些管不住下半身、四处留情的公子哥儿十分鄙夷,可是现在,他好像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脑子里尽是旖旎春光。
舒定安和舒母见穆冉这么久都没来家里,终于察觉到了几分不对,有一天和穆家二老通了电话,勃然大怒,把舒云逸叫到家里狠狠地骂了一顿,舒云逸头一次很耐心地把老头子的训话认认真真地听完,虚心地问他们有什么好办法把穆冉请回家里来。
舒定安见他终于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面瘫样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儿子嘛,总还是心疼的,和穆家二老通了电话,商量了好一会儿,准备一步步慢慢说服穆冉。
舒云逸稍稍放心了一点,这几日只要一有空,下班他就往“云起”工作室和穆家跑,就连晚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