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高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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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吹风机拨弄着半干不湿的头发接过打印纸,前后看了看流程就然这么多,蒋琛原把她要参与的部分都用红色笔画了出来,不多不少也有两天的忙活:
在新郎父母家陪老人等新娘子,接受拜见,婚礼现场嘉宾;第二天回门早晨的见面——
“第二天就回门?”江宁回头去看他,“我们这边都是五天,好像有的地方是三天。”
“嗯,他们赶时间,芸芸在乌克兰春天三四月份毕业,正忙得很。”
“哦。”
江宁随意看了看就丢开了,她只要准备两套礼服、两身平时休闲穿的,一身居家服回去住三四天就行了,蒋琛原的更简单,两套标准军装轮着换洗。
“还缺什么给我打电话。”
江宁点点头,“你赶紧给我妈那边打电话吧,估计都等着呢。”
蒋琛原换好衣服后边下楼边给周芝林打了电话,他现在开车过去学校家属区那边接两个老人和江安一家人过来新房看看,完了直接去订好的地方吃饭。
江宁送走蒋琛原后洗了一些水果放到客厅,又把地角角落落拖了两遍收拾的干干净净,末了趁着人还没来赶紧把家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收拾起来,东西虽小可蒋琛原的家当就没有便宜货,这样也免得平白生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回京城
30
快十点的时候蒋琛原打来电话说已经到楼下了。。
再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响起,江宁笑着打开门喊人,“爸妈!你们可来了,哟,豆豆还戴了姑姑给的帽子嘛!”让着人进来,最后看见蒋琛原,“外面冷吗?”
蒋琛原关上大门,脱下外套交给她,“还行,待会儿出去把那件羊毛呢穿上。”
江宁给大家的拖鞋都放在门口,然后来到客厅分了主次坐下,把一颗看起来水灵灵的桃子塞到豆豆手里,转过头笑着问道,“爸妈,你们喝点什么?”
“不用倒水,”江充乐呵呵的让江宁坐下说话,“待会儿还得出去就别麻烦了,小蒋过来坐着。”
周芝林仔细的打量房间,一直被王玲抱着的豆豆总是扭动着试图往地上跑,蒋琛原给江充和周芝林泡了点绞股蓝,江安和王玲是碧螺春,胖豆豆的是江宁刚才趁着空闲榨的橙子汁。
江充笑着对蒋琛原道,“你坐着,不用忙来忙去,咱们父子三个说说话,让宁宁领着她妈和嫂子转着看一看,她们也好放心。”
蒋琛原也就在江安的旁边坐了下来。
仔细看江安从一开始就很少话,倒是他媳妇王玲总是叨叨的说个不停。
江宁就过去拉着周芝林站起来,“房子可大了,妈我给你介绍,——嫂子一起来!”说着向豆豆招手,“豆豆来姑姑抱!”
豆豆正抱着果汁拼命的嘬着吸管,听到叫他就挺着急,“哼哼”着想把被子里的果汁喝完跟一起玩去,嘴里“咕噜噜”的。
“别管他,咱们看咱们的他懂什么,”王玲早想好好看一看了,对江宁摆摆手,站起来扶着周芝林的另一边对江充道,“爸,我看不如也给安子买这么一套吧,面积挺大朝向也好!”
江宁便笑道,“就是,江安和嫂子一家人住家里那么小的地方挺不方便的,以后豆豆长大了要考到市一中还是实验,从学校走如果没有校车路上都不方便。”
“我看实验还没咱学校附中学校设备好,”王玲仍旧道,“就算住这边每天不是都有学校校车么,就是咱们豆豆坐校车谁敢说什么,我说小蒋,你是不是认得这楼房的开发商什么的,也给你安子哥弄一套住住!”
江安对王玲没什么好脸,“行了,大过年的胡说什么呐!”
江充皱着眉看了王玲一眼,“要觉得家里不好就搬出去,乱七八糟的也不嫌丢人。——宁宁这里下次你别来了。”
王玲敢怒不敢言,心道她又不是没长腿不会自己来。
周芝林轻轻拍了拍江宁的手背,喝了一嘴巴果汁的小孙子急忙忙过来抱住奶奶的大腿叫唤,“不去外婆家!不去外婆家!”
被江充父子俩说了一顿的王玲本身脸上就挂不住,豆豆这样一喊更是火上心来,一把打在小孩的头上,“养不熟的小东西!在胡说看不打你!”
“小孩子懂什么,”周芝林松开王玲牵上豆豆的小胖手,转过身来对江宁道,“这几个都是客房?哦,还挺大的。”
江宁领着周芝林从客厅大阳台这边过来,落地窗看下去视野很好,尤其昨晚下了一点雨空气显得尤为新鲜,远处的大学楼宇、操场什么的看得清清楚楚。
“这边两个都是客房,那边的改成健身房或者以后给宝宝玩耍的房子,——前一阵阿原他们战友来了就睡的这里,你看这被子叠得跟方块似的吧!”江宁笑着指了指床上的羽绒被。
这还是后来她下来打扫卫生时候蒋琛原给她邀功的,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捣乱完了就想跑,结果叫他抓住后毫不留情的让几个人彻彻底底的把客厅和客房的垃圾清理、洒扫干净。
王玲里里外外的转着看了一遍。
豆豆东瞅瞅西看看,不知什么时候松开周芝林的手窜到其他地方去了。
周芝林从来没怀疑过女儿生活质量的问题,自进门以后她就注意观察过,这里里外外确实都不是一般家庭能维持下来的。再看蒋琛原看江宁的眼神,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王玲从客房洗手间里洗了手出来羡慕道,“我就说咱们宁宁是个福相的,这不就应验了,他家是做什么的?军官都这么有钱吗?我前一阵回娘家,娘家嫂子的妹子大学毕业还没找到对象——”
“大学?”周芝林疑惑道,“你上次不是说那姑娘在城东的纺织技校吗?”
“不都是大学有什么区别,”王玲丝毫不觉得窘迫,又在床上坐了坐,掀开床单看了看下面的褥子,“我说宁宁,你家那口子买这房子花了多少钱?我可听说这里的房子早都卖完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连房子都有了?藏得真够深的,……连妈都不给说妈你说是不是!”
周芝林没理会她。
江宁等她站起来后把弄乱的床铺整了整,“他从朋友手里买过来现成的,我没怎么问,”转过头对周芝林道,“底下客房都这样,咱们去上面看我的卧室吧,上面还有个大露台呢,晒被子可方便了。”
说着就拉着周芝林撒娇,“我好想把姥姥家贼贼生的小狗抱来,可阿原不让养,妈你跟他说说好不好?要不然好无聊啊每天!”
周芝林才不理会她,打她的手背责备,“养什么狗,有时间养个小孩都比养狗强,觉得无聊就生个出来肯定不无聊,妈给你说……”
江宁咧咧嘴听周芝林开始喋喋不休,心道我看着豆豆那么皮早怕了,“这还不是要看他,万一我这儿刚怀上他突然说要调到哪里哪里,我一个人怎么办啊,是吧嫂子,你怀豆豆的时候——哎,豆豆呢?”
王玲笑道,“我刚看见上楼去了。妹夫还有可能调到其他地方?”那这房子不就空下来了?
周芝林看了她一眼,“实在他不在跟前妈过来陪你。”
三个人就从这边上了二楼。
远远看见蒋琛原他们爷们仨相谈甚欢,周芝林上来后便对江宁道,“我听人家说现在生小孩前要先吃什么叶酸,吃几个月再怀的话宝宝就很健康,你也开始吃吧。”
江宁推开自己卧室的门笑道,“药怎么能乱吃,先看看医生问一问再说。”
忽然闻到一股异样的香气。
转过身来,就看见自己卧室一团糟,小胖墩豆豆站在床上可劲的蹦:梳妆台上面的化妆品全部倒的乱七八糟,梳妆台和衣柜被拉得满地都是,一瓶蒋琛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香水直接栽倒在梳妆台下的羊毛毯上。
屋里浓烈的香味儿自然是从这里来的。
江宁一口气没提上来。
转过头看向王玲,王玲一脸惊讶,“豆豆还不下来!把你姑姑的床蹦脏了看你姑姑不打你!”上前就要抓豆豆,结果小胖子笑嘻嘻的满床跑。
江宁真是顾不上理会她了,赶紧把剩下不到半瓶的香水拾起来,到处找不到盖子只能先用另外的盖子好歹盖住香水,再把地上其他的护肤品、首饰盒捡起来一一归置到地方。
周芝林绕过床边从豆豆后面一把搂起,照着屁股就打了几下,“一个看不住就惹事儿,你爸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不听话!”
王玲本没觉得这是大事儿,在家里豆豆也经常搞得一团糟,见周芝林打儿子就有些不满,“打!该打,看看你都干什么了,从前怎么教你的你就这么胡闹!”
说着这些话眼睛却随着江宁收拾梳妆台看去,不知自己的傻儿子有没有把那些首饰藏起来几条,再转过头来看见周芝林打的豆豆直哭,又是心疼又是担心,“知道错了吗?赶紧给姑姑认个错就不打你了!”
豆豆“哇哇”的大哭,“爷爷!爷爷!”
江宁脸色很不好的把梳妆台收拾好,再回头又看见衣柜里自己的内衣抽屉被翻出来,吓得赶紧过去趁着周芝林他们没看见遮掩起来。
把地上散乱的衣物都堆在一处等人走了再洗,对周芝林道,“行了妈,小孩知道什么,估计是以为姑姑家所以感兴趣找吃的吧,平时豆豆翻我包的时候你都没什么这会儿教训有什么用。”
王玲听得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就是她最喜欢撺掇豆豆翻江宁的包,讷讷道,“从前也没这么不成样子,我看就是我嫂子他家诚诚给教坏的,还说让两个孩子上一个幼儿园,哼,想进咱们附幼想得美!宁宁,要是我嫂子给你打电话你一定不要答应,豆豆好好地孩子都让那些人教坏了。”
周芝林把豆豆脸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一擦,丢给王玲,“你先下去吧,我帮你妹妹把房子收拾收拾,别叫阿原知道了心里不舒服,这可不是你家。”
王玲脸上一僵,心里明白蒋琛原那种人看着和善要真把他惹不高兴了谁也高兴不了,遂乖乖抱着豆豆下去了。
人一走,江宁脸上的怒气表现出来,也不管了,坐到床上就冲着周芝林来了,“妈你看,每次都是这样,你还老帮她说话凭什么啊,我到底欠他们什么了这么欺负人!你老说她是我嫂子我嫂子叫我忍着,有这么当嫂子的吗?”
说着就瞪向周芝林,“反正以后别想让她来我家,不准再帮她说话!”
周芝林脸色也不好,看着女儿气的眼睛都发红,只能帮着把房子里乱丢的东西一一按着江宁平时的习惯归类放好,“她什么人你还不知道,跟她打官司你能赢才怪,以后少来往就行了。”
……
中午吃了饭两家人就分开各自回家了。
蒋琛原私下大概听周芝林说了江宁为什么情绪不太好,他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儿,东西丢了香水洒了重新买就是,犯不着为这些东西恼气。
所以下午干脆没有回家,领着她搭了顺车去了隔壁的魔都过周末。
周日被购物和美食治愈的江宁心情变得相当好,也就半推半就的配合去了趟大医院做了孕前检查,买了许多孕前补充营养物叶酸什么的开始吃。
周一周二江宁老老实实的在单位过了两天,第三天跟着蒋琛原北上京城。
南方那两天只是下了场不痛不痒的小雨,京城这边却下了整整两天的大雪,如今天气晴朗下来空气就格外寒冽。
出机舱的一瞬间外面的空气仿佛凝结了,冷得江宁浑身格格颤抖。
蒋琛原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知道这样,小姑娘为了漂亮好看基本上忘了北方冬天有多冷,抬手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她披到身上,那长度差一点就拖到地上,“现在后悔了吧!”
江宁鼻尖冻得发红,瑟瑟的裹紧身上的大衣在蒋琛原的臂弯里凑,大衣的领子竖起也拦不住冷风往她脸上猛吹,吸着鼻子抱着他的手臂自言自语,“好冷啊!”
“上车就好了。”
怕她冻出什么毛病,蒋琛原干脆不走机场通道,开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不知从哪个地方就冒出一辆商务车直接开到旋梯车跟前,副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穿着机场地勤制服的男人,上前来谨慎地同蒋琛原握握手。
那两人没说几句话,瑟瑟发抖的江宁就被蒋琛原推上车,他自己也跟着坐了上。
车内空调一开江宁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捧着鼻子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才适应了温暖的车厢,身体慢慢找到知觉。
副驾座上的男人转过身对蒋琛原询问道,“温度需要调低一点让夫人适应适应吗?”
“不用。”蒋琛原忙着抽纸给江宁擦鼻涕,头也不抬吩咐道,“直接去梧桐大道,那里有人接。”
那男人得了话后就转过身去,接了个什么电话后就再没回过头。
江宁一连串喷嚏出来就知道自己丢人了,难受的用抽纸捂着鼻子偏着身自己擦鼻涕,哼哼唧唧的不让蒋琛原看,“我自己来你别管!给我找个袋子装卫生纸。”
这边江宁好容易把鼻腔里的东西弄完,蒋琛原就把她偏转过来靠着自己取暖,她身上自己那件军大衣并没有脱下来,尤其显得被包裹起来的女人弱弱小小,看得蒋琛原心情复杂,看着她的目光越发柔和。
这么想着就把她搂在怀里,扣着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胸口,低声哄道,“睡一会儿。”
江宁还在不好意思的吸着鼻子,从善如流的低下头把脑袋搁在他热烘烘的胸口上,也许是车里温度的原因、也或者是蒋琛原身上那股熟悉的男人味叫人放心,随着车身的摇晃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车子开到梧桐大道路口就停了下来。
再往里走就是监控区,蒋琛原不愿多事早让警卫员把家里的一辆车开了出来,正停在梧桐大道的路口等着,警卫员看到蒋琛原从一辆黑色商务车上下来朝他招手,连忙把车开到跟前。
然后就看到蒋琛原抱着一个被军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下了车,上了自己身后的车。
替蒋参谋关好门小警卫员把商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