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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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十回来后,其木格询问了他宴会的情况,老十告知,一切顺利。
等老十换了衣服,其木格便问道:“万寿节已经过了,嫣红她们什么时候起程,你要不发话,我就安排她们明天走。”
老十一听,心想,早知道就装醉了,这下可怎么应对,眼睛正滴溜溜地乱转,院子里就传来阿茹娜的声音,“姐姐,姐夫是不是回来了?”
老十忙高声呼应着,“回来了,回来了。”还殷勤的站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老十又目瞪口呆了一回,觉得自己岳父可真不容易,两女儿,一个性子倔,一个比小子还淘,真不知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地,没准头上的白发全是让这两女儿给愁的。
老十看了看其木格,又打量了一下阿茹娜,摇摇头,心想,素未谋面的岳母肯定更愁。
阿茹娜见老十傻乎乎地发愣,使劲跺了跺脚,“姐夫,这事你管不管?”
老十心想,我这么大个人了,早就开始在兵部办差,难道还掺和你们小孩的过节?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便道:“我明儿让人去找画匠。”
阿茹娜不乐意了,“姐姐下午就说找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姐夫,你该不会是想拖吧?”
老十确实是想拖延,但和小姨子说的不是一个事情,只得笑道:“不会,我明天一准给你找回来。”
阿茹娜见老十比较合作,心情比较愉快,嘿嘿笑了两声,“姐夫,阿布说皇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要不姐夫帮我画一张?”
其木格实在忍不住,倒在炕上大笑起来,对老十用汉语道:“我今儿算是见识了,什么是自做孽不可活。”
老十见其木格道破了他心中打的小九九,脸一红,道:“不是,我没那意思,只是你妹妹在院子里问话,我总不好不应答,她难得来一次,不能让她觉得我招呼不周。”
见这两人当她的面说外国语,阿茹娜已经急了,“你们也欺负我!”
其木格哈哈笑道:“没有,我是在笑你姐夫。”
老十也忙申辩,“我们刚没说你,真地。”然后觉得越描越黑,忙道:“赶紧让人准备纸笔,姐夫今晚帮你画。”
阿茹娜这才转怒为喜,忙吩咐阿朵将文房四宝端来。
结婚将近四年,其木格还没见过老十作画,忙凑到老十耳边小声的问道:“你还真画啊?”
老十无奈地点点头,对阿茹娜道:“姐夫好几年没动过笔了,画技生疏了许多,没准画得不像。”
阿茹娜以为老十谦虚,不介意。
结果,听了阿茹娜绘声绘色的描述,老十和其木格对望一眼,两人皆叹了口气,还好,没去大张旗鼓地找画匠。
阿茹娜见老十不动笔,催促道:“姐夫,怎么还不画啊?”
老十对其木格挤挤眼睛,其木格当没看见。
老十心一横,反正岳丈大人还在京,不怕这两人反了天去,遂做一惊醒状,猛地一拍光溜溜地脑门,说道:“哎呀,我忘了,折子还没写,其木格,我今晚要熬夜写折子,就歇书房了,阿茹娜,你今晚就在这陪你姐,你们姐妹两好好聊,啊,我先走了”走到门口还自言自语道:“都忙晕了头了,差点误了大事。”一跨出房门,撒腿就开跑,仿佛后面有老虎追着。
阿茹娜盯着老十的背影呆了一会儿,然后肯定的对其木格说:“姐姐,姐夫肯定认识那臭小子!我这就去问去。
”
其木格忙拦了下来,“行了,大晚上的,你一个姑娘家追到书房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阿茹娜气得脸发白,“姐姐,要么你和我一起去,要么就让人把姐夫叫回来!”
其木格小声道:“不用了,那人姐姐也认识。”
阿茹娜忙问道:“是谁?”
其木格笑道:“你姐夫的兄弟,皇十四子,你说你姐夫能不跑吗?难道还帮着你去阿哥所堵人去?”
阿茹娜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姐姐,姐夫帮他兄弟,你帮谁?”
其木格能怎么说,当然只能说:“自然帮你,不过,我如今身子不便,也帮不上忙啊!”
阿茹娜咬牙道:“只要你帮我就成!”
其木格只觉得阴风阵阵,为十四也为自己捏着一把汗,头一次盼着阿布能赶紧打发阿茹娜回蒙古去。
第二天,其木格又开始盼望阿布自己也赶紧回蒙古。
老十一下朝就跑去岳丈大人处求援,于是,其木格正被阿茹娜缠得头大时,自己老爹便来了,其木格当时觉得简直来个大救星,结果和阿茹娜一到前厅,乌尔锦噶喇普就将阿茹娜打发了出去,留下其木格说悄悄话。
确切的说,是好好教训了其木格一顿,首先就其木格私自离家的行为,向其木格提出了严正地批评,将其木格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她简直是瞎了眼,有那么好个丈夫不知道珍惜,为一点小事就赌气跑人,还说若他是十阿哥,早一把掌将其木格打回蒙古了。
其木格也为此事内疚着,因此老实的低头认错。
然后,乌尔锦喇普又骂道:“你怎么那么糊涂,居然想着把府里的小妾打发到庄子上去!”
这事,其木格可得申辩了,阐明是为了胎儿安全,乌尔锦噶喇普怒道:“混账,还不知悔改,哪家府里没这些事,就你要把人打发出去,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蠢!”
“再说,这事十有八九和她们没关系,就算有,府里也不能承认,皇上为什么答应不和你秋后算账?是为了不逮出元凶,你倒好,要帮着皇上结案是不?你认为府里的三个小妾有那分量让皇上护着?我告诉你,只要你前脚将这三人迁出去,后脚皇上就能在乾清宫笑欢实了。”
其木格嘀咕道:“皇上不是已经处置了内务府的人了嘛。”
乌尔锦噶喇普恨铁不成钢道:“为了三个妾,处置了内务府总管和理藩院尚书,你好大地面子!如今是咱们受了委屈,若由着你折腾,那就成了皇上受委屈,敢让皇上受委屈的人,能有什么下场,你想过没?”
其木格确实没想那么多,便道:“找其他由头不就成了,就说她们八字和胎儿犯冲!”
乌尔锦噶喇骂道:“你是不是要京城的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是个妒妇才甘心!十阿哥是皇子,府里怎么可能没几个人伺候,再说了,你如今怀着身孕,还将他地小妾赶出府去,你是想让他当和尚啊,还是再给你府里弄几个小姑娘进来?”
其木格彻底无语,头次见岳父帮着花心女婿的。
见其木格不啃声,乌尔锦喇叹了口气,“十阿哥如今待你不错,你别持宠生娇,没个分寸,到时候惹恼了十阿哥,阿布也不好帮你说话。”
然后其木格的爹又谆谆教导,让其木格一定要学会为妻之道,对老十不能看得太紧了,得让他有时间透透气,得张持有道,总之很象后世的风筝理论,让其木格佩服不已。
最后,其木格地爹还威胁她道,“来京的路上,我还在想,若十阿哥欺负你,我自会为你出头,再不济,我就带你回蒙古,咱家的女儿没由头在京城受窝囊气,这事就是闹到皇上那,也是他理亏。可进京一看,我才发现,十阿哥为人还真不错,混账的居然是你,若不是有人加害你腹中的胎儿,我都还不知道十阿哥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告诉,这个女婿我认定了,以后就算是他不待见你,你也休想我给你撑腰,那都是你自找地!”
其木格恨不得将自己老爹的脑袋敲开看一下,里面地脑部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一样,不是说帮亲不帮理吗,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大义灭亲的爹啊!
临走地时候,其木格的爹又叮嘱了几句,不外乎就是背后陷害其木格地人藏得很深,能量很大,让其木格多加小心,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听了这话,其木格刚感觉好些,又听他爹继续道:“免得十阿哥操心。”
其木格当即就想拿块豆腐撞死!
晚上,老十嬉皮笑脸的回来时,阿茹娜没给老十好脸,昂着头自己回房去了,其木格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看出来,爷还真有本事呢。”
老十尴尬的笑道:“嘿嘿,其实啊,这事…”
其木格认为,老十不愿意嫣红她们搬出去,999%都是旧情难忘,%是为了自己不担当妒妇的名声,至于自己老爹担心的问题,老十才压根就没考虑,若他想到了这点,才不会去搬救兵,直接就对自己说了。
既然这事已经这样了,其木格也不想听老十的老生常谈,便打断道:“我还不知道爷会画画呢,给我画一张吧。”
老十一楞,心想,原来说的是这事啊,看来岳丈出马就是不一样…
第一百一十章 馊主意
又开始与户部谈判,大伙都看得出来,老十心情飞扬,对谁都礼貌周到,笑容可掬。
四阿哥不解的问道:“十弟,皇阿玛已经又下了旨意,户部和兵部再不商议出个结果,怕交不了差,瞧你这么高兴,莫非想出什么好法子?”
老十忙拉下脸,道:“没有,这不正和大家一起集思广益嘛。”
兵部尚书心里颇为不满,认为老十就算出门捡到了金元宝,谈判的时候也该严肃认真才对,咳嗽了一声,不悦的看了老十一眼,结果却白费了功夫,老十压根就没看他,让马尔汉非 常(炫…书…网)郁闷。
但老十虽然心里正乐得开花,却还是非 常(炫…书…网)的坚持原则,虽说不再吹胡子瞪眼睛,但还是寸步不让。
两部委的协商会谈再次毫无建设性,毫无成果。
晚上下衙后,因岳丈大人和舅子与来京当值的蒙古王公搞同乡会,老十掺和不上,便蹭蹭的跑来找九阿哥。
九阿哥打趣道:“又到我这等你岳父老大人?”
老十摇摇头,不满道:“九哥,你什么时候那么婆婆妈妈的了,那么点事你居然还放在心上,今儿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若不忙,咱们好好喝一盅?”
九阿哥本来还要加班,听取掌柜的汇报工作,听了老十的话,便将工作会议延后,与老十一前一后亲热的赶往陶然居。
席间。见老十眉飞色舞。九阿哥笑道:“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前两天还在朝凌普扔椅子。怎么一转眼就喜笑颜开了?”
老十笑眯眯道:“哪啊。心里正烦着呢。和户部老谈不拢。皇阿玛又催着。把我愁得啊。”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道:“你那样子叫愁?什么样子叫乐啊?”
老十嘿嘿干笑了两声。这事还真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
昨儿其木格让老十给她画个像。老十心里就直。
康熙钦点地师傅给老十下地评语是。没有天份。可想而知。老十地图画作业也一直是班里垫底地。新来一学生。没两天就窜他前面去了。让老十很没自尊。因此。老十便破罐子破摔。上课越不认真了。不过。这点康熙倒没怎么逼他。反正老十这辈子也成不了文化人。康熙对老十也没有什么更高地要求。只希望他能将四书五经、名家经典融会贯通。
这样一来,老十地画技在行家眼里就简直是垃圾手艺。
因此,见其木格满怀希望的要老十画像,老十心里就直打小鼓。帮小姨子画,只要照她说的画就是,又不需要掌握什么笔墨浓淡,也不需要什么技法,总不能让他把寻人告示画得流传千古吧,所以老十还没什么心理压力。
但给其木格画人物肖像,老十自问还没那手艺,但本来搬出岳父压了其木格一头,老十也不好再拒绝其木格,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谁知道画完后,其木格就直夸好,将老十闹了个大红脸,以为其木格在嘲讽他,但后来见其木格满脸的崇拜不似作假,特别是那眼光能将人融化了,老十便疑惑问道:“真喜 欢'炫。书。网'?”
其木格喜滋滋地看着老十,又端详了一会儿画像,使劲的点点头,“爷,画得太好了,你以后每月都给我画一张如何?等孩子出世了,你也每月给他画一张,到时候专门做个画册,记录岁月慢慢在我身上刻下痕迹,记录孩子成长的点点滴滴,多好。”
说完,还遗憾道:“可惜,就是少了爷,不过可以请画师给爷画,再给咱们画全家福。”
早前就说过,其木格身上一点艺术细胞也没有,让她去欣赏梵高的向日葵,她会直白的说看不懂,让她欣赏齐白石的马,她还是说不出哪里好来。因此,其木格对人物肖像的要求是要象,要逼真,最好能与照片一样,至于什么光影、什么近景远景,通通不懂。
而老十虽然画不出佳作,但起码的基本要求还是掌握了的,图画中地其木格和本人倒有九分象,眉毛鼻子眼睛凑到一起,任谁都能认出来画中人是其木格。
因此,其木格这个不懂绘画艺术的艺术文盲就对老十这个半罐水都算不上的拙劣画匠产生了盲目的崇拜。
这让老十欣喜不已,心里简直是美极了。
不过,老十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事两人私下里自娱自乐就好,要说出去,那就贻笑大方了。
因此,尽管九阿哥打趣他,老十还是没说缘由,实在是脸皮再厚,也没法说得出口。
只是笑着叹气道:“九哥,我都象热锅上的蚂蚁了,兵部再不拿出个章程来,受皇阿玛责罚事小,耽误八旗事大。”
九阿哥抿了口酒,不在意道:“说说,议到哪儿了?”
老十这次是真叹气了,“压根就没进展
就两个字,没钱,说是只要我能给他将钱找出来,立八旗将士,再不济,给他找个生钱的法子也成。我哪给他想法子去,自然不干,就这么推过来,推过去,到现在还没争出个所以然来。”
九阿哥惬意地咂了咂嘴巴,边想边吃菜,无意道“那就让他们把火耗钱统一收起来,户部再下去,文官武官都有,不就结了。”
九阿哥完全没想到,他无意识的话尽然将雍正继位后实施的“火耗归公”提了出来,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老十呆了一会儿,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