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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重生之十福晋-第170部分

小说: 重生之十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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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木格松了口气,总算不用闯宫了,忙跪下道:“阿巴咳博尔济吉特氏领旨。”
在短短十几步路得途中,其木格特意走过九阿哥处,希望能得到些提示,可其木格毕竟不是老十,不但没领会精神,反而被九阿哥歪嘴斜眼的表情弄得云里雾里的,心想看来只得随即应变了。
跪在院子里的九阿哥对其木格也没抱什么希望。见其木格没领会他的意思,也不心急,只觉得若其木格也被康熙打入宗人府,自己就可以叫弘暄带着三个小阿哥来乾清宫外跪地求情,也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父母都进了监牢,嗷嗷待哺的孩子当然得找皇玛法要人。
其木格哪知道九阿哥打的什么小算盘,带着6分的信心走进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只有康熙一人,高高在上的坐着,铁青着脸,可劲的摆着谱。
见康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其木格不由有一丝紧张,毕竟面前的人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九五之尊,不是其木格上辈子意见相左的上司,两者的杀伤力简直不是一个量级。
其木格稍微平缓了一下气息,跪下道:“儿媳莽撞,请皇阿玛赎罪。”
康熙也不叫起,盯着其木格冷冷道:“敦郡王已不是朕之子,你这声儿媳,朕可当不起。”
其木格恨不得康熙一语成擮,可嘴上却还只得说道:“十阿哥处事欠妥,伤了皇阿玛的心还请皇阿玛饶了他这一回。”
康熙冷笑一声,“你不是来给敦郡王伸冤的吗?怎么成来讨饶了?朕告诉你,敦郡王罪无可恕!“
其木格虽然火气也不小,可见康熙也在气头上,却不敢与康熙硬碰硬,略微思索片刻,缓缓道:“皇阿玛,儿媳是来求皇阿玛伸冤,不是来请皇阿玛网开一面,但十阿哥伤了皇阿玛的心,儿媳自然要诚惶诚恐的请皇阿玛宽恕。“
康熙冷冷道:“诚惶诚恐?!在宫门外高声喧哗还诚惶诚恐?朕真是闻所未闻!“
其木格忙到:“十阿哥遭受不白之冤,儿媳乱了方寸,行为失当,请皇阿玛恕罪。”
康熙哈哈哈大笑三声,旋即冷冷道:“喔,在朝堂上当众殴打太子,受罚后还不依不饶,妄想继续惹事的敦郡王竟然遭受了不白之冤,朕可得要洗耳恭听!”
其木格平静的道:“皇阿玛,此乃事出有因。”
康熙依旧冷峻的扫视着其木格,冷冷道:“你就不必费唇舌说缘由了,朕没那么多闲功夫,直接说说他的冤情吧!”
其木格大方的对上康熙的视线,道:“十阿哥至纯至孝,却被皇阿玛误解,难道还不冤枉?”
康熙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嘲讽的话都懒得说了,“你先回去问问弘暄,明白了什么事至纯至孝,再来帮你丈夫喊冤。”
其木格不理会康熙的讥讽,大着胆子说道:“皇阿玛,虽然十阿哥不是什么旷世之才,也不是什么只是能人,但却是一员猛将,若说是国之栋梁,也受得起。”
康熙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匹夫之勇,也堪当栋梁,真是天大的笑话!”
其木格不甘示弱,道:“十阿哥大智若愚,却被皇阿玛视作有勇无谋,此乃第一冤也!”
康熙很后悔,压根就不该见这蒙古福晋,“他智在哪儿?谋在哪儿?”
其木格一时也想不出实例,但也不能叫康熙很抽象的凭感觉去感知,只好说道:“十阿哥这些年来接办的差事,一桩桩,一件件,好似都没办砸过,这足以证明十阿哥并不是只知道逞匹夫之勇的莽夫。”
康熙道:“只要他去办差,朕就得揪着一颗心,随时准备给他擦屁股!”
其木格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平静如常,心想,那你干嘛还要接二连三的嚷老十办差啊?但嘴上却还说道:“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儿媳以为,这差事是否办得好,应看结果,而不是过程。”
其木格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英雄不问出处”,只能证明,自己潜意识里还是过于紧张了。
康熙哑然,不是因为其木格用了喝中心思想完全不搭界的俗语,而是其木格说的确实没错。
其木格也不再纠缠此事,让康熙没面子那才真是逞匹夫之勇,忙接着说道:“为人子,十阿哥虽然不是最能干的,但却是最单纯的;为人臣,虽然他文不能兴邦,但却一心想以武定邦,而且事实证明,他在这方面确实是一员得力干将;最关键的是,不管是为人子还是为人臣,他都守着自己的本分,不问其他。”
康熙对此不置可否。
其木格叹了一口气道:“可这换来的是什么?皇阿玛嫌他不会讨巧,每次办差没有奖赏不说,不是罚银子就是罚俸禄,可皇阿玛,凭良心说,十阿哥的差事虽然不是办得十全十美,但总有几件能担得起您一声赞吧?可就算如此,十阿哥也没冷了心,总想着如何为皇阿玛分忧解劳,一心想尽为人子、做人臣的责任,就算皇阿玛不喜他,单凭他一腔热血,皇阿玛也不该这么不待见他——”
其木格说道这,忍不住梗咽起来。
铁石心肠的康熙没丝毫的感动,反而气恼道:“这么说,你也是来指责朕,怨朕没将他当儿子待得了?”
其木格擦了擦眼泪,道:“儿媳不敢,儿媳只是觉得十阿哥冤枉。皇阿玛只看到他办事不冷静,却不体谅他心有社稷的忧虑;皇阿玛只记得他做不出诗文,却对他的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视而不见;皇阿玛只记得他顶撞您,说您不当他是儿子,却不知晓您一跨弘暄,他背地里就吃弘暄的醋;皇阿玛只见着他当殿打太子,却不知道他心中有多憋。”
其木格抹了抹汹涌的眼泪,继续道:“皇阿玛,朝堂上的事儿媳不懂,可不管为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事,也不该对孩子下手啊,若是十爷自己遭人黑手,儿媳敢保证,他早罢手了。皇阿玛只看到他行事莽撞,却瞧不见他护犊的一片心——”
其木格说道最后,终是忍不住嘤嘤的哭了出来——

第二百三十九章 喊冤(下)

九阿哥动了动跪得有些酸麻的双腿,侧耳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很是纳闷。
依照九阿哥的想法,按理说不是听到那蒙古福晋的争执声,就应听到自己皇阿玛的咆哮声——主要是其木格在宫门口扯着嗓子的几声吼,一听就知道喝老十是一家人,若不是九阿哥和老十打小一块儿长大。九阿哥肯定要怪其木格教坏了老十。
因此,有了这样先入为主的偏见。九阿哥是打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乾清宫中鸦雀无声。依照常理推论,中气十足的蒙古福晋没理由见了康熙就立马没了声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蒙古福晋被康熙给吓着了,妇道人家,没见过大场面,临时怯场也情有可原,但康熙不可能这么放过她啊?就冲着她在宫门外吼得几嗓子,康熙怎么也得吼回去啊,否则康熙一帮儿媳有事没事都跑到乾清宫外练嗓,那乾清宫不就成了大前门了?
可蒙古福晋进去了许久,大殿内依旧静悄悄的,九阿哥觉得着实有些古怪。
九阿哥尽管有颗玲珑心,可百转千回后,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不可能儿媳和公公就那么干站着,就是比耐力,这时间也长得说不过去,再说了,依照那蒙古福晋的性子,怎么会沉得住气呢?
越想不出来,越是好奇,九阿哥扭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便悄悄的朝前挪动了几步,头前倾着仔细听了听,一无所获,再悄悄扭头看了看四周,又悄悄的朝前挪动了几步,再次努力侧耳仔细听,仍未解惑,九阿哥越发心痒,不由又悄悄的朝前挪了两步——
而乾清宫内,其木格依旧嘤嘤哭着,康熙头次被人这么明明白白的指责偏心,一时间既接受不了,又有些恼羞,差了那么一点没成怒,主要是康熙还夹杂着那么一丝莫名的情绪,一时间也没出声反驳,静静的独自消化着其木格的这些诛心之语。
其木格哭了一会儿,情绪稍微稳定了些,便擦了擦眼泪,抽泣道:“皇阿玛,十阿哥千步好,万步好,可却从没诚心要给皇阿玛添堵,虽然让皇阿玛操了不少心,但他却是实实在在打心底里敬重着皇阿玛,可在皇阿玛眼里,他却是个不孝之子,不成器的儿子,人世间最冤的事莫过于此,因此儿媳斗胆,求皇阿玛给十阿哥伸冤平反。”
康熙愣了愣,有些动容,但很快就调整了气息,复用冷冷的语调道:“朕怎么看十阿哥,轮不到你来说话。”
康熙不知不觉间,已没有刻意称老十为敦郡王,可惜,其木格离人精差得有些远,没捕捉到这一有利信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努力琢磨着凭自己的身份应该说什么才合适。
于是,良久之后,有些迟钝的其木格终于出声道:“皇阿玛,十阿哥虽然受了委屈,但他心里乐意,皇阿玛与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儿媳确实没什么立场来为他喊冤——”
康熙摸了摸额头,心想,看来这蒙古福晋不仅仅汉语有问题,这记性也有问题,难道她全然忘了她刚才口口声声就是来为老十喊冤的?
康熙还没晕完,又被其木格给了一棒,只听其木格道,“儿媳为弘暄喊冤。”
康熙翻了个白眼,也懒得生气了,反正被老十气得没心思办公,那就和老十的福晋耗着吧,也算是一种消遣“喔?”康熙当下不痛不痒的反问了一声。
若说自己不待见老十,康熙即使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心虚,可对弘暄,康熙却自问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因此声音中也多了一丝淡定,只待这蒙古福晋一举出例子,就将它反驳得体无完肤。
其木格哪知康熙眼下 心思,犹自就事论事道“皇阿玛明鉴,安安这次落马,说道根子上是有人要害弘暄,不巧却被安安挡了去,如今大伙都说皇阿玛宠弘暄,可这落马之事眼看又要不了了之,儿媳委实没瞧见皇阿玛到底哪里宠弘暄了——”
说到此,其木格微微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弘暄白背了这个名声,难道不冤吗?”
康熙黑下脸来,默不作声,因为无法反驳。
其木格突然泉思如涌,一鼓作气道:‘皇阿玛若彻查谋害弘暄背后的黑手,十阿哥也不会气急攻心,朝堂之上失态,为了弘暄,十阿哥挨了80大板不说,如今又被关进了监牢,性命能否得保还不得而知,若就此妄送了性命,叫弘暄以后如何面对世人的指责?一想着弘暄以后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儿媳就痛不欲生。
其木格此时已经不是真情流露,而是绞尽脑汁想着说辞,因此并没应景的流下泪来。
康熙也怔在那里,没有留意这一小细节,不经意间与其木格打了个平手,看来就是瞧不起其木格这个弱智福晋的康熙,虽然绝顶聪明,也与其木格一样,没抓住转瞬即逝的小线索。
其木格快速组织好语言,继续道“皇阿玛,若您真疼弘暄,求您念在他一辈子还长,别让他背上这么沉重的包袱,放了十阿哥吧,若您不疼弘暄,也求您大张旗鼓的告诉大伙儿一声,免得有人眼红,朝弘暄下黑手,十阿哥您爱放不放,反正他爷俩都不受您待见,儿媳只希望即使弘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都得夹着 做人,但能保住一条小命也好,别像他阿玛——”
其木格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该说什么,有些发慌,一想到受伤的老十还在大牢里趴着,不由更急了,有些语无伦次道“皇阿玛,十阿哥冤啊,弘暄也冤,这一门两父子,都是蒙冤人,也太惨了,皇阿玛,求求您了,给他们伸伸冤吧,不是,高抬贵手,饶了他们,不是,顺便搭把手,帮帮他们,对您只是举手之劳,皇阿玛求求您——”
康熙沉思良久,半响才叹了口气道:“明日马齐他们就会上折子,十阿哥的处分,明日就会下,你先回去吧,至于十阿哥——”
其木格没见过这么铁石心肠的,自己又是陪小心,又是说好话,还很没面子的哭了好几场,外加还是为他的儿子求情,就是石头也该有那么一丝松动吧?
当下,其木格便急忙说道:‘皇阿玛,十阿哥伤势不轻,大牢里阴暗无比,再加上不能及时换药,这一夜之间,伤势还不知怎么恶化,能不能等到明天听候皇阿玛处置,怕还得两说,求皇阿玛今儿先放他出来吧,这杀头前还得给人一顿饱饭呢,您就念在父子之情,容他领罚钱好好养一夜伤吧,虎毒还不食子呢,皇阿玛求您了。“其木格此时语气也不怎么好,但还是没敢高声说话。康熙气结,心想,自己话还没说完,这蒙古福晋就急着插话,还胆敢隐射自己比虎还毒,真正太没规矩,正想发火,可一想着和这汉语半吊子水平的蒙古福晋计较,又觉得有些丢面子,便压下火气,大度的装作没听见,大声道:”来人,宣九阿哥进来。“
康熙话音刚落,就见九阿哥跪着推开门,欣喜若狂的应道“儿臣领旨!”
康熙眨了眨眼睛,没错,九阿哥确实在门槛外爬起来,跨过门槛,踉踉跄跄的走了两步,方又跪下道“儿臣给皇阿玛请安。”
康熙愣了愣,心想,不是说他在院子里跪着的吗?怎么改成跪门边了?跪门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堵门呢,看来得给这帮逆子好好立立规矩。
康熙这边做着激烈的思想活动,九阿哥也没闲着,悄悄抬眼看了看康熙,不是气急败坏的模样,看来没被蒙古福晋给刺激到,又转而扭头打量了一下其木格,眼角还挂着两滴泪,可脸色却不大好,看来蒙古福晋没讨到好。
九阿哥判断了场上的胜负后,更不明白了,这胜负已分,可怎么没交手的过程啊?要知道自己可是顶着守门太监和侍卫的压力,与他们斗智斗勇好几个回合,在台阶和门边来回折腾了好几趟,厚着脸皮贴在门边断断续续的偷听了好一会儿的啊!
九阿哥还没寻找到答案,正在纳闷,就听康熙道“九阿哥,你去宗人府大牢走一遭,将十阿哥给提出来,押你府里看管,你给朕记住了,若人在你手里跑了,朕就拿你定罪!阿巴骇博尔济吉特氏,你也跟着去,将这话带给十阿哥,告诉他,他若不老实呆着,朕就置九阿哥的罪!”
虽然其木格踏进乾清宫之初,是想将老十抬回暖阁,可眼下得这么个结果,也算勉强满意,至少九阿哥府比大牢好多了,而且有九阿哥照顾,其木格也可放心在宫里照看安安,至于明天老十会受到什么惩罚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因此,其木格当即痛快的谢过了康熙。
九阿哥全然不介意自己与老十成了绑在一起的蚱蜢,听见康熙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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