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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的拉普兰-江蓠-第18部分

小说: 我的拉普兰-江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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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将它撕了下来,原本的写有日记文字的纸收好,把另一小片撕掉的纸扔进纸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怕监视!明石枫这么阴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爽快地放弃对我的监控?我打赌房间里一定有监视器,所以等我走出房间或者睡着之后去检查那纸片。这个晚上我根本不敢睡着,果然在我迷迷糊糊里,他又走了进来,先是在书桌旁逗留了一会,然后又走到我身边,把纸抽出来仔细地对比了一下,才又放回我的枕头底下。我以为他总要走了,谁知他却将我往右边挪了挪,然后自己也躺到了我身边,还非常霸道地锁住我的腰上,胸膛紧贴我的背。这天已经开始有些闷热了吧?我扭动了一下,感觉这个在我旁边我就浑身不适。“绯,我们也可以生个孩子……你的孩子,我不会杀掉它的。慎不是我杀的,知道你是高子之后,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亲人。”他不会是知道我醒了吧?他有规律地轻拍着我的手臂,然后动作慢慢缓下来,于是我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阳光洒在外面的栀子花上,淡淡的香味弥漫出一种幸福感。我刚准备到阳台上嗅闻花香,就被明石枫抱住:“先吃饭,你也不想你的孩子被饿死吧?”他换上了很清爽的T衫,整个人神采奕奕,我下意识地探向袖子里那从枕头下被转移过来的纸头,发现还在,终于吁了口气:“恩。”“听说你喜欢中式的白粥,尝尝看吧。”他舀出一碗来,朝我微笑。他这一笑,我反倒感觉心脏一抽一抽的,感觉他又在进行什么邪恶的计划。“这几天都乖乖待在这里,莲司不会死心的,但是我又不能伤他,所以你要听话,否则孩子就危险了。”莲司要来了?总感觉莲司是这些人里最值得依靠的一个,也许是因为原来他把我押到京都的路上,也没有伤害我吧?
我累了。看着房间外不断游移着的人影,叹息了一声,从铺着栀子花的窗户望出去,外面倒是没有人。他拿了很多CD过来给我,想让我多听听,静心?随手翻到一张,是香颂,其中有一首连天王Louis Amstrong、Frank Sinatra这样的人都翻唱过,于是按下播放键感觉那旋律。是小野丽莎的声音,我闭上眼睛,想要为心中的空落哀悼。我把慎的骨灰留在紫那里,不知道慎会不会生气,可是只要我不向明石枫透露紫藏货的地点,只要我把近卫苍联络到,那作为人质的慎的骨灰,就会安然地回来了吧?房间另一边离对面有一条小溪的宽度,明石枫大约觉得我不会冒着失去孩子风险随便走动的吧?但为了我和它的未来,我得赌这一把。打开窗户,试图将裙裾拉起,使自己便于跨过小溪。可是当我真正跨越之后,我赫然发现,面前那个黑发黑眼、有着凌厉眼神的男人,不正是莲司吗?!“我来了,绯,”他朝我笑,笑容使他刀刻般的面孔显得柔和,“如同我之前承诺过的,我来接你了。”他向我张开双臂,可是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让我畏惧,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快步走向我,面孔上带着忧心:“小心!”将我牢牢控制在怀里,才温和着声音解释道:“这是长老们的人,别怕,为了你,我会干掉明石。”“不,”我摇头,“莲司,他不是明石,他就是在原业平,他侵吞了明石的灵魂——你母亲的眼睛,果然从来没有看错。”他却摇头:“你错了,真正的在原业平不是他,明石只是精神分裂,他串通了狩龙堂想把‘京’推翻,却没想到会被冷泉催眠。”催眠?!“你的意思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冷泉?!”“没错,所以别担心,长老们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袖手旁观。”他轻轻摸起了我的头发,似乎想要宽慰我的样子。“长老们的反对,根本不重要——因为现在在‘京’呼风唤雨的人,是我。”明石枫从一边走过来,以他冰凉而优雅的声音说道。冷泉依然恭敬地站在他身边,只是嘴角过于笃定的笑容在此刻看来,竟有了些喧宾夺主的暧昧。“明石,你该醒了,然后去地狱,向慎赎罪。”莲司看着他,眼底带着同情,仿佛在看一个沉浸于自己的幻想世界的幼稚儿童。明石枫那禁欲和妖冶并存的面孔此刻忽然打起了剧烈的褶皱,眼底弥漫开痛苦的深红,他剧烈地颤抖着身体转向一旁貌似恭敬侍立的冷泉,指尖无法遏止地发颤:“冷泉……药……”冷泉冷漠地看着他,嘴角忽然勾起一个弧度:“哥哥,你这样邪恶的灵魂都无法熬过10年,是不是这个药太厉害了呢?”“哥哥,你知道的,‘微雨’是没有真正的解药的,临时的解毒剂就是它自己,但这样无异于饮鸩止渴,何况我已经在这里面加入了最精纯的冰毒——所以你,就快离开这世界了啊。”冷泉微笑着看着因为不堪药性折磨而伏跪在他脚边乞求着的明石枫,眼睛里除了冷漠和得意再无其它。“不、可能……‘微雨’、是、我配……我不可、能死……”明石枫不断地抽搐着,因为药物和惊惧而瞠大的眼眸流露出强烈的不甘心。“你叫他哥哥?”我疑惑,同时看到不断抽搐着的、曾经骄傲而禁欲的男人,忽然有些悲从中来。冷泉点了点头:“我母亲就是狩龙堂上代的堂主冷凝,16岁时因为被楠策强暴而生了我。”他眼睛里辐射出强烈的恨意:“你们都给我听着,我是个中国人,我身上没有你们这些人引以为傲的脏污血统,所以我要让楠木家和橘家断子绝孙!”他一脚踢开在他脚边挣扎着的明石枫,身后那些大约属于狩龙堂精英的深色西装男子将我们彻底包围。我使劲捏了捏手里的纸条,除了悔恨自己怎么不早行动之外毫无办法。莲司不断抚摸着我的背,似乎想借此给予我一些安慰。冷泉此时忽然走近我们,向我伸出手:“我知道你叫雪绯,因为你是真正的中国人,你的血脉比我更纯净,所以请跟随我。”他的语气很温柔,清泉般的声音里带上了浅淡的真诚,似乎格外有说服力,然而我却必须拒绝这来自恶魔的邀请:“你错了,我父亲是鹰司经平,母亲是日下部绫子,我其实该是个纯粹的日本人吧?”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我亲爱的表妹,如果你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怎么会舍得让3岁的你去杀人?!”不等我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他继续道:“你的确是叫萧雪绯,你父亲是狩龙堂的头号杀手萧杨,你母亲冷冰,是我母亲的亲妹妹——你原本就该是我们狩龙堂的公主。”我,是狩龙堂的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呆滞地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忽然只想要离开。可是莲司的手这样紧,不肯放开分毫,我根本逃不了。“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拼命捶打他,我不能接受这个真相!莲司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我惊醒:“你给我冷静点!别急着疯狂,也不想想冷泉骗了你多少回!”他骗我?!是啊,他骗了我多少回了,我怎么这么不冷静!深深呼吸了一下,直视依然伸着手的他:“你才是真正的在原业平,同时也是隐匿在幕后的明石枫吧?”“哦?冷静下来之后,就变聪明了嘛。”他赞许地笑了下,眼睛里泛出我熟悉的深青色光芒。“啊!你是船上的那个人!你……”那个强暴我的人,难道真的不是明石枫?!冷泉振了振衣领:“雪绯的滋味实在太好,所以我忍不住一尝再尝……”船上痛苦的记忆和此前他近乎变态的蛮横闪现在我眼前,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偶尔闪过的被我错认成温柔的深青色,难道是只属于冷泉的么?!“哥哥根本不敢碰你啊,对如此美妙的你,居然都像供着观用少女一样,只是静静地观赏,有什么意思呢!真想杀掉你肚子里的孽种,可惜之前还要借用哥哥的一些东西来解决问题,如今哥哥没有价值了,我也就不必再拘束了。”他舔了舔下唇,似乎因为什么而兴奋着。狩龙堂的人目测超过了50个,而莲司带来的长老们的人则不足30个。绝对的劣势。我深深呼吸以鼓励自己走向他:“那,如果我跟着你,你可不可以放了莲司和紫?”“那恐怕不行啊,绯儿,这两个男人都是虎,我是不可能纵虎归山的。”他眯起眼睛,志得意满。原本在他脚边的明石枫忽然急速贲起,利落的反手匕首几乎割断他的喉咙!但是他虚弱的身体却在最后脱了力,让冷泉逃过一劫。冷泉冷笑着看着在地上不断痛苦呻吟的明石枫,将银色手枪贴紧了他的太阳穴。就在此时,一直默默积蓄力量的莲司终于快速的拔枪射向冷泉,但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冷泉原本的意图,就是杀了莲司!一切在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发生,等到几声枪响之后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两边不断有人倒下,而抱住我的人,正是一直抽搐呻吟着的明石枫!他苍白着汗湿的脸对我微笑了一下:“别怕,安心躲在这里——你和两边都有关系,他们谁都不会伤害你。”他虽然貌似无力,但我腰间夹紧的手臂告诉我,他刚才只是在装。我只能看向激战着的双方,那躲在假山后的冷泉似乎毫发无伤,那莲司呢?他站立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滩血迹,而人已经不见踪迹?“莲司似乎被伤到了肺部和大腿,情况不乐观,我想我们得尝试先走。”明石枫喃喃自语。“急什么,哥哥?你可以走,不过绯儿要留下来。我让你苟活的条件,就是绯儿,你没忘记吧?”冷泉轻蔑地看着我们。“不行,绯不能落到你手上,她的身体很虚弱,禁不起你的虐待……”他摇头拒绝。冷泉俊美绝世的面孔在那瞬间被扭曲,银色手枪再度被上了膛指向明石枫:“她是我的!你管什么,你自己还不是很想占有她,不过没胆子罢了!”“我的确做了很多坏事,可是正因为我活不长了,就更要好好为她谋划她的未来。”明石枫镇定地把我护在身后。“呵,那你就死吧!”他的话音刚落,一把飞刀忽然破空而来,穿过我耳边,狠狠地划破了明石枫的颈项,血液瞬间喷薄而出,充斥着铁锈味和淡淡药味的血液淋上我的脸。我下意识转身,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子,正在镇定地擦着他的另一把飞刀……“干得好,曜。”耳边是冷泉赞许的声音,我只觉得我失去了站立的依凭,眼前忽然一阵黑暗,天地都在旋转了吗?
空气里流淌着模糊不清的《The Dock of the Bay》,似乎小野丽莎的声音又寂寥了很多,温柔的、空茫的。我睁开眼睛,感觉阳光温柔地洒在我身上——这一刻我是真的头脑一片空白,而我对这样没有依凭的状态,居然感觉很幸福。这首歌确确实实在播放,那质感像是从老式唱机里流泻出来的,我吃力地抬头看去,黑色胶片在一台有些油漆都已经有些斑驳的唱机上旋转着,一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因为光线而看不清面孔的男人,修长双腿交叠着,空气里飘荡着端正沉郁的黑方香气。“冷泉?”我的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全部闪现,直到最后我透过铺天盖地的血看到他风姿绝世的脸。“醒了?”他的声音很干净。“别过来!血,血!”眼前还是明石枫倒在地上,还微笑着向我伸手,喉咙和嘴里不断溢出血液的景象。而我的脸上也因为被血溅到而泛出血腥味。“别叫了,他已经死了。你不是很想保住这孽种吗,想你就别再叫了。”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背对阳光使他俊秀绝寰的面孔看起来格外阴暗,仿佛即将从蝴蝶骨生出黑暗双翼的堕落天使。“……”我想说话,可是不知不觉间,我的喉咙哑了。明石枫真的已经死在我面前了吗?那段记忆清楚又模糊,第一次有人如此直观地将他的罪恶展现在我面前。“哥哥已经死了,如果你是要问他的话。至于你肚子里的孽种,我会等你把它生下来再杀掉。”他用食指轻轻滑过我的面孔。我感觉自己已经浑身僵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太有趣了,聪明又畏缩,说起来很爱橘慎,可是他死的时候几乎一滴眼泪都没掉,还能如此淫荡地迎合我,你说呢?”他的指尖游走于我的皮肤,缓慢地揉按着。我不说话,心里暗自祈祷莲司的伤势能够尽快转好。他不屑地道:“又在祈祷别的男人来救你了吧?这就是你,如果你的那个好朋友,门多萨家和沈家的小姐是独立自我的典型的话,你就是一株丝萝,只懂得缠绕住强大的男人,靠他们来解救你。”“没有人真正爱你,”他亲吻我的手背,“如果有,他们也只是爱你的闪光点——不像我,爱你的骨,爱你的血,爱你身上所有的罪恶。”他的声音如此魅惑,以至于我几乎要相信他的话。可是最后的刹那,我锁骨下的那朵莲花,居然开始隐隐作痛:“好痛!”他拉开我按住刺青的手,皱紧眉头:“冰见莲司的印记,从之前跟你做爱的时候起就想毁掉,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带着这朵莲花的时候,美得惊人。”说完,他开始轻柔地舔吻我那里的皮肤。我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置身蛇吻之下,除了恐惧和憎恨,没有其他感觉。我的身体很弱,但他没有放过我,在我脚上套上锁链之后,就无视我无力的反抗,尽情地逞欲。“忘记告诉你了,”他退出我的身体,开始穿衣,“我们现在在平等院里,你还记得平等院吧,我被楠策绑架的时候,在平等院的枫树下见到了你。现在他们都死了,紫活不了多久了,莲司被我射中了左肺和右腿,没有人能和我争你了。绯儿,我们才是最适合彼此的人。”下身因为他的粗鲁疼痛不堪,不由转头从欧式的窗子往外望去,正是一株枫树。与魁北克直耸高大的枫树不同,这里的枫更多几分人工味道,枝干是很瘦小的,没有依凭,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断。枫的命运就像我自己一样——在加拿大的我是自主而冷漠的,在日本的我是随波逐流而怯懦的。我找回了记忆,却似乎并没有找到我那让慎眷恋不已的本性。平等院,“京”的核心地带,总干事“枫”的居所,冷泉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样的地步,以非四神的出身,嚣张地占据了这里。正当我猜测他的下一步时,熟悉的1812序曲——我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我下意识地找起了它。直到他理所当然地接通,我才反应过来——我的手机早在从西班牙回日本的船上就被他扣押了!“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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