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夜初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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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埋下头继续咬着糕点,陷入了苦想。怎样才能和表哥取得联系呢?最好的办法是进入鸳梦,但他不施法我是无法进入的。
“在想怎么联系那小子?”
我大惊,手中糕点掉落地上。
“不要了,拿这个。”他又递来一块。
“我不吃了。”没接。
“在和我赌气?还是想减肥?”
不想回答。
“你这样正好,再瘦我不喜欢。”
“我胖瘦与你无关。”
“那与谁有关?你以为那小子还会要你?这辈子,你都只能做我的女人,认命吧!”
“我可以选择死亡,可以选择避世。”
“还由得了你?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悲哀的情绪在心中泛开。沉默。
“不吃就算了。继续赶路。”
“我要方便。”
“别耍花招。海棠,你看好她。”
解决完,就着溪水清洗了手。这才留意到昨晚明煦给我挽的发髻上,簪着表哥送我的那根羊脂玉簪。我欣喜若狂,忍不住伸手去摸发簪。一只大手从我手中将发簪夺走,发髻松散了下来。我对他怒目而视:“还给我!”
“我原以为这簪子是思思自己的,特地给你保留下来,没想到竟是那小子送的。”他双手一碾,玉簪化作齑粉,随着掌心的分开飘落溪面。
“混蛋!我恨死你了!”我愤怒地揪住他白袍。
“我看你还能翻了天?”他出手制住我胳膊,力道之大,我无法抗衡。
第n次被点住。
明煦从海棠手中接过一张人皮面具,变成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相貌堂堂的大汉。海棠命我闭目,在我眼睛、嘴唇、面部四周涂抹上一种难闻的药水,然后将一张面具贴到我脸上。眼皮紧绷绷的,勉强睁开眼睛。不知道我现在成了何样。明煦用一条黄色绸带将我青丝简单扎起,替我换了一身淡黄色衣裙。
上路。
煎熬了一个时辰,我自己冲开了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我逃得掉吗?很是愁苦。
“怎么?自己解开了?”
“是又怎样?”
“给我安分点。你逃脱的几率等于零。”
“我就不安分怎样?你点啊!除了点穴,你还会做什么!”话语刚落,他左手已到我腰间。“我不点。就算我仅用一只手,你也挣脱不得。”
“我还就不信了。” 单纯使用力道,难以胜过。出招?他在我背后,那招“蛟龙出海”无法使用。真是对不起林叔,我现在只记得那招了。真感觉自己一旦无剑在手,就成了废物。
“你就算用那招‘蛟龙出海’也未必能够将我一击下马。”他已洞察先机。
抓狂中。什么人啊。想了很久,双手向后探出,直袭胳肢窝。
“呵呵。死丫头!别挠了。呵呵。”
“你也有怕的啊!”
他左手一松,我想趁机脱身,但他动作太快了,瞬间逮住我两手,将我扳转。“不规矩,可是要受惩罚的。”他凑近,面上突然泛出些反感情绪,头缓缓抬起。“海棠给你易得真是太恶心了。”
“额?”
“面皮像癞蛤蟆,眉毛像卧蚕,眼睛像老鼠,嘴唇像腊肠。”
“哦。我若天生就这副模样,你还会为我如此煞费苦心吗?”
他不答。其实不用他回答,凭他刚才的反应答案就已明了。
“是男人第一眼都不会对这般容貌的感兴趣,别以为那小子能例外。”
“是吗?松开我手,这样被拧着很难受。”
他依言放开左手,执起缰绳,目不斜视,直视前方。
我这副新容貌很恶心是吧。那我继续恶心你。我伸出双臂,勾住他脖子,脸向他一点点凑近,在距离十厘米处停住,嘟起腊肠嘴,极力眨着眼皮,连抛“媚眼”。
他“扑哧”一笑,头微低,贴上。
有面具隔着虽没有真正碰到我嘴唇,但我太吃惊,以致嘴巴竟不由张开,他舌头趁机滑入。我急忙将头偏转,双手松开,转身背对他。“你真有勇气!”
他笑道:“思思第一次主动献吻,我怎么可能拒绝?”
“那么丑,我以为你不会。”真够白痴的,主动送上门让他吃豆腐,呸,应该算臭豆腐、豆腐渣。难怪以前有人教育我不要随便□男人。他,有很久未见了。不过,不见更好。
“这容貌虽丑,但我自幼深受磨练,一点承受力还是有的,何况你并非别人。”
“你家丫鬟为何都是些难看的?”
“母妃的意思。”
“哦。明白了。”我沉默下去,许久不发一言。
“觉得很无聊?”
“你如何让我觉得有聊?”
“我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哦?你会?讲来听听。”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讲得可真……好。”一脸黑线。
“那给点奖励?”
“奖励?”
疑惑间,他左手已松开缰绳,移至我上身,不规矩起来。“若反抗,我点你。”他威胁道。
“都没长,还搞袭胸?”
“我可以想象。”
彻底无语。YY就YY吧,隔着两层面料,我看你还能摸到旺仔小馒头?
“你若觉得吃亏,也可以用手摸我,我决不反对。”
“休想!”想了想,露出花痴般的笑容说道,“好,不摸白不摸。”我转身面对他,双手贴上他胸膛,慢慢抚摩,逐渐向下移动至笑腰穴处。我面露狞笑,指尖运起真气点了下去。
他笑道:“一点都不准。不如我给你示范一下?”
电视里被点中笑腰穴的惨状犹历历在目,我惊呼:“不要!”和这种人在一起,真是要疯了。
“折腾半天累不累?可要休息?”他挺了挺胸膛。
我已黔驴技穷、无计可施,只能安于现状,他怀里倒也宽敞舒服。
第五十章 缚魂
午时来到一小镇,名吴桥。
“这是哪个州?”
“寿州边缘地带。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晚上入住寿州城。”
“寿州?离扬州相当远啊。”
他得意一笑:“我这两匹马产自西域,可日行千里,用不了几日就可以抵达京城。”
他的马如此之快,我和表哥取得了联系,有用吗?“虽然你已吩咐守城士兵不得泄露你出城的消息,但如果你父王发现这两匹马不见了,必定猜到你是去了长安。”
“我想他现在多半还在搜城。即使他发现了,也追不上。”
“你别低估你父王。”
“你也别低估我。我已有安排。”他自信满满。
很快,两匹马驶上了小镇的青砖路。“有外人在时,记得叫我爹爹。”
“你去死!”我狠瞪了他一眼。
“外貌年龄相差这么大,难道叫哥哥?”
“不能吗?”
“你若觉得可以,就叫哥哥。”
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吴桥镇上唯一的一家酒楼,又破又脏。明煦不由皱了皱眉。我们走了进去,一楼有三四位客人,都是些风尘仆仆、面带倦意的旅客。
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二楼有雅座。三位客官,请随我上楼。”
所谓的“雅座”,就是用木板隔起的几个空间,平时甚少使用,桌椅都积上了些灰尘。店小二忙用毛巾擦拭干净座椅,毕恭毕敬地说道:“请坐!”
明煦见桌椅还算清爽,没有附赠的油腻污垢,入座主位。我们也坐下。
“三位客官,想要点什么菜?”
“你们这里有何特色菜?”
“我们寿州最出名的要算狗肉了,先用上好的狗肉腌制,再用浓汤熬煮,色香味样样俱全。各位客官不可不尝。”
“我不想吃狗肉,太残忍。”
三人均诧异地盯着我。
“难道吃猪肉、牛肉、鸡肉就有不同?弱肉强食,是这世上铁的规律。”明煦神色俊冷。
“你想吃就点吧。”以我现在的身份,还有资格计较吃什么?真是多事。
“还有什么菜?”
“寿州圆子、绿豆粉皮……”
“素的不要,只要荤菜,做得出来的都拿上来。”
“行!行!要酒吗?”
“不要!菜,切记给我弄干净点。”
“一定!一定!”店小二飞奔楼下。
一会功夫,他端上切好的牛肉、牛肚、猪口条、猪耳朵等等。
海棠用银针一一检验,无毒。
“你可别吃啊。”明煦笑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竹筷。
“你个混蛋!”早上没怎么吃,现已饿得前心贴后背,见到这些食物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管它脏不脏呢,我立马伸出爪子,在距离牛肉还有0。01cm处,身体被某人竹筷点住。
“刚才喊我什么?你又该叫我什么?”他夹住一块牛肉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扔进自己口中。
一块肉难倒英雌妍。“爹……爹。”挣扎良久,没骨气地吐出两个字,眼里冒出恶毒的火光。我爹早已在地下了,你跟他下地吧。
“死丫头,在咒我?”
这家伙太恐怖了,我想什么他都猜得到。他会读心术?抑或根本是这镯子的问题?
“到底该怎么叫?呃?”他挑了挑眉毛。
不就是要我叫你哥哥吗?叫了,难道我身上还会少块肉?不叫,肚子里倒是会少很多块肉。终于想通,顺溜喊出:“哥哥。”
“嗯。大声点。还差个字。”
“好哥哥。”
“真乖。”
穴道解开。竹筷到手。牛肉进口。不是很亏。
“你们是兄妹?一点都不像啊。”店小二端上一锅热气腾腾的狗肉。
“她是我二十岁上捡来的。我养她长大,为的就是将来娶她做媳妇。”
“客官真是说笑了。您这样的相貌,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何必娶一个丑丫头?”
“她不丑!”明煦声音中带了些怒气,不由高昂了上去。
店小二有点害怕。“对,对,一点都不丑。客官请慢用。”他赶紧退了下去。
“味道还不错,你就不想尝尝?”
“你若喜欢,自己吃。”
“难道你不吃,它就能复活了?”
复活?“你现在吃的可是它的尸体。”用心颇为险恶。
海棠夹在竹筷间的狗肉“啪”地掉落桌面,以手抚胸,看起来像是要作呕。
明煦狠瞪了我一眼,冷笑道:“牛的尸块,你刚才可是吃进去很多。”
恶心的感觉顿时充满了我喉间,胃内阵阵翻滚,难受得要命。真是自作孽!
他故作关怀,右手揉着我肚子,谑笑道:“这么早就怀上我孩子,我可还没做好当爹的准备呢。”
“我要疯了!你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可是一尸两命哦。”
“总这样说很有意思?难道我这个年龄还能怀上小孩?”
“若生在大食、天竺等炎热地带,不是没这个可能。可惜生在大宋,发育得可真慢。你一定要快点长大,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呢。三年抱俩,三十年至少二十个。”
“老天啊,我要崩溃了。我怎么遇上这种人的?求求你让我从这世上消失,快放我回去吧。”
“回去?可能吗?你可知道自己手上戴的是什么?”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
“什么?”
“缚魂镯。”
“缚住我魂魄?”
“是啊,缚住你这异界之魂。”他目光闪动,微微一笑。
“只是异时空,怎能算异界?”
“我说是就是。不但你,太祖、李白都是。”
“你怎么知道的?”
“自有高人提点。”
“那你可知为何我们会来到这里?”
“应该是吻合了某个契机吧。你们三人是同月同日出生,说不定还是同一时同一刻同一分同一秒出生的,只是年份相差一百年、二百年。”
“什么?”竟如此巧合?
“很吃惊是吗?”他笑着,食指挑起我脖间的红绳,“把这玉解下来借我玩玩。”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不会法术,你没必要担心。只是想玩玩。”
“你不过是想骗我解开,这缚魂镯上肯定是施了邪术。”
“唉,真不听话。白白让我喂了它三四个月鲜血。”
“你用自己的血喂它?”难怪觉得他面色苍白。
“是啊。只要给它喂上足够的鲜血,就可以用它来缚住对方的感情。最初我是每天喂它少量的鲜血,喂足两个月才达到它需要的量,只缺一个机会给你戴上。那天,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担心量不够,接着用五倍的量喂了一个半月。令我伤心的是,你那块玉还是压制住了它,我虽能时刻感受到你想法,却无法让你移情到我身上。”
“快给我取下!”
“需要法术,我不会。我看你倒不如把这玉解开吧。”他魅惑地笑道。
“做梦!”我摸了摸缚魂镯,取不下就算了,有辟邪玉在,它不过比装饰品强一点。
他笑了笑,未再继续纠缠。
任谁都没料到的是,数年之后,有人却因这小小的镯子犯下滔天的罪孽,致使整个大宋朝的命运就此改变。
大家都没再动熟肉。付过帐,继续上路。
下午,太阳火辣,气温升高,面具虽可防晒,但不透气,贴在脸上很是难受。
“对了,那个旺仔小馒头是何物?”
“一种零嘴,比豌豆稍微大点。”
“很形象。”他咧嘴一笑。
狠瞪了他一眼。一路上我都没有再说话,是因为根本没有必要,我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深厚”到可以心意相通。
第五十一章 同福
入夜时分,我们进入寿州城。城内灯火明亮,颇为繁华。
“本该连赶三天三夜。现在体力大不如前。”他一脸遗憾。
“哦。”
“先找家客栈吧。”他东张西望,似乎对此地不熟。
“没来过?你不是经常进京吗?”
“我以往不走这条线路。”
“哦。”
他们缓缓行驶,一路留意。先后找到两家客栈,明煦都不太满意。
有一条街很是热闹,阵阵丝竹乐声飘来。
“快去吧。”我巴不得他赶紧离开。
“不去。我可不想死在床上。不过,你若愿意侍奉本夫君,我倒是很乐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他狠瞪了我一眼:“晚会,看夫君怎么收拾你。”
终于找到一家客栈,明煦很是满意。应该说,他满意的是这同福客栈的老板娘。她大概二十岁出头,长得妩媚动人、性感至极。乌黑如云的发鬓慵懒地松着,斜斜地插着一只碧玉簪,面上略施薄粉,细长的凤眼里春波流动,一双红唇娇艳欲滴。再往下,那双雪白浑圆的□足足有三分之一□露在空气中。客栈同福,我看该改名叫艳福。
某人果真出现喉咙发紧、眼睛发直的症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老板娘对他连抛媚眼,扭动着水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