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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小吵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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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发现和一不知何时站在我们桌边,客气殷勤得很,哎呀,怎么不提早说,还想要点什么?诶,阿梅,记住,这是我嫂子,以后凡是她来,一律免单。
  期间,还不忘转头恭维谭唯一,诶,真是物以类聚啊,嫂子朋友果然全是大美人,幸会幸会。
  顺带两人都赞美了,听着让人舒心。
  不得不承认,这和一确实是个人精,明明晓得我刚已经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依旧不动声色,波澜不惊的。
  我脑子转了转,这才醒悟,和家私房菜,和一,靠,原来是他们家开的。
  怎么有点自投罗网的感觉。
  我在这边正后悔,对面的谭唯一却不是小善茬,当即道,哟,这位哥哥好客气的,我们家大绮人又傻,心又软,最怕被人骗了,你可千万要帮忙看着点。
  和一拍胸口保证,唷,谁敢动嫂子啊,不等唐宋出手我们就先把他给灭了。那神态,吹得跟真的似的,活脱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大半辈子,够自来熟的。
  我还没来得做反应,身旁的非小善茬谭唯一轻悠悠开口,我怕的就是你们家唐哥哥为了那什么范韵欺负她啊。
  和一装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的,范韵?谁啊?没听过呢。
  好吧,我承认男同志的阶级感情果然是钢铁炼成的,各个都会帮兄弟们打掩护,严重怀疑他们是革命烈士集体投胎。
  点到为止就好,再深究下去也没什么大意味,唯一开始低头收拾小龙虾。
  和一也见好就收,再殷勤了下就推事告辞了。
  虽然这桌饭免费,但我和唯一还是将其吃得干干净净,以至于服务生来收拾时,嘴角不自觉抽筋。
  我和唯一的大胃是外公给撑大的,外公爱好书法,也是国内小有名气的书法家,唯一父母和我们家关系好,小时候常把她送来和我一起练书法。
  练着练着就天黑了嘛,天黑了就要吃饭嘛,所以唯一在我们家蹭饭的时间还是挺多的。
  外公的规矩有两条,一是不浪费粮食,二是小孩子长身体要多吃。所以我和唯一每餐都会吃一整碗被压得紧紧的饭,而且那碗大得管叫它碗它都嫌不尊重。
  应该叫做缸。
  饭缸。
  不吃肯定不行,小唯一初来乍到的时候还耍了傲骄小姐脾气,嘟嘴耍任性,结果外公眼睛也不抬,眼镜都没闪光,直接请出我们家家法——藤条伺候,边打唯一屁股边让我在旁边给唯一背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经典诗句给她洗脑。
  唯一和我很像,我是说,当被打了三次而且明确今后还会被打后,她就乖乖地将自个的饭吞下去了。
  虽然小时候吞了那么多,但我和唯一身高还是在一米六左右徘徊,真是对不起那么些饭缸的饭。
  不管如何,我们的胃是练出来了,只要两人挨一起,当天的那一桌饭菜是不会剩下的。
  她哥谭玮玮曾经评价说我们俩的吃相是人类文明的一大退步。
  谭唯一对这评价挺生气的,小嘴在他哥面前嘟了三天,不过,我倒觉得挺受用。
  个人的言行居然能影响历史,那是多么牛逼哄哄的一件事哇。

  3

  吃完饭,又陪着谭唯一逛了会街,消食,逛到电子产品区时,我指着那咬缺了的苹果标志,乐了,这不是你们家段又宏的最爱吗?怎么没在美国给他稍点回来?
  谭唯一一听,那巴掌小脸立马就变了色。
  段又宏是谭唯一的软肋。
  段又宏是我们的大学同学。
  段又宏是个祸害。
  段先生其人,很坏,贼坏,灰常坏,从外表到心脏,黑得很,常年走阴险绅士风,眼下有卧蚕,一笑,桃花漫天,唇薄,天生的寡情。
  此人对女人的态度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对外人的的态度则是分类,对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是死忠得很,你捅他他估计都不会捅你,但对其他人,则是不惹他估计都会被冷不防捅一刀。
  是个性格极度复杂的孩子。
  可惜性格再怎么复杂都比不上两人的关系复杂。
  唯一之所以会和我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我们俩性格中都有一个“贱”字,她是外贱,我是内贱。
  贱字的主要含义就是没事找事,有事找抽,恨不能天下大乱,公鸡下蛋兼打鸣,人踩我一脚,我还人一整套天马流星拳外加庐山升龙霸。
  当时大学里有个女的,长得那是贼美贼美,可是心太坏,坏到人品居然和我与唯一同一档次,可想那是什么境界。
  唯一是行动派,立马就想出贱招,将她整得够呛。
  可巧那女的当时男友就是段又宏,就这么,两人杠上了。
  从此之后,如天雷勾动地火,如藏獒遇上猎豹,如猫遇上不二的狗,两人斗得叫个精彩绝伦,满堂喝彩。话说诸葛亮斗着斗着都能和周瑜bl,何况唯一与段又宏这一公一雌。
  我的意思是,当全部人民醒悟过来的时候,这两人就已经发展到一种新的关系——争得你死我活又带有惺惺相惜情愫的暧昧男女。
  这两人之间的事,外人看不清,眼瞅着似乎都对对方有那么点意思,可又都不捅破,全在等对方开口,有人对付时就联手对付那些个倒霉催的,没人对付时闲慌了就对付彼此。
  谭唯一是一见段某误终身,眼见着我都嫁人了,她还在那剩着。
  去年,那段又宏本来和唯一暧昧得好好的,忽然平地一声雷,不知哪根筋不对,从旮旯里揪出个女的来就与其订婚了。唯一在人面前啥事没有,只有我看出她背地里是气出了一斤血,这不,立马申请了美国大学研究生,飞过去建设自个内在美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遇上这等事,绝对是飞去韩国建设自个外在美的。
  所以说,唯一注定是一女强人,而我就注定是一大学毕业后在家人安排下进市教委当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职员。
  每次我谈到段又宏时,唯一都会岔开话题,这次也没例外。
  诶,我说大绮,到底你和那唐宋是怎么勾搭上的?唯一问。
  这孩子怎么去美国溜达一圈回来连话都不会讲了呢,我对勾搭一词表示抗议,立马辩解,我和唐宋那是在男未婚女未嫁情况下进行的积极正面有利于民族和谐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正常交往。
  得了吧,不就是两利益集团利用你们进行结亲嘛?唯一挑挑那嚣张小眉毛。
  我觉得唯一这孩子开始出现愤青的倾向,哪天有空时该跟她哥报备一下,免得干出什么投敌叛国的事情。
  不过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我和唐宋是由熟人介绍的,算是相亲的一种,见面那天,双方父母,介绍人夫妇加上我们两个当事人,密密麻麻坐了一大桌子。话都是大人们说的,我和唐宋只管坐在那就好。
  当天唐宋很平静,雅间柔和灯光下,他的眸子像是那年夏天我去竹海游玩时看见的倒映着碧绿竹林的湖水,颜色太深,失却灵魂。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很多事情瞒也瞒不住,例如说坊间传闻上个月唐宋父亲唐一军在和儿子大吵一架后住进医院,出院后,唐家便首次放出消息说想人介绍合适的女孩子。
  唐宋终于妥协了。
  满桌子的人精,一顿饭自然是吃得宾客皆欢,乍看之下,是挺顺利的。
  第二天,介绍人打来电话,说是唐宋很满意我,想要继续交往。
  大家都知道,应该是唐宋父母满意我,一去掉双亲两个字,世界就圆满了。
  放下电话,爸沉思,唐家那孩子条件是挺不错,但看那样子是被父母给逼出来的,小绮嫁过去也不会幸福,我看明天还是找介绍人推了算了。
  妈保养得很好的青葱十指正削着一个苹果,未必能找到更好的,唐家根基深,人脉广,以后我们家要靠他们的地方多着呢,再说了,看条件,应该是唐家挑我们家,推了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家拿乔,以后对小丽挑选对象也有影响。
  末了,将白嫩苹果递给秦丽——我妹。
  对了,坊间还有另一传闻——秦家有绮丽两女,而秦母独爱幼女。
  妈,你说什么呢?秦丽皱皱眉,没接,自己蹦达蹦达上楼去了。
  白嫩苹果汁液丰富,却被搁放在桌上,最终也没递给我。
  你的意思呢?妈问,声音有点冷漠,一如二十多年来一样,隔着凉凉的雾气。
  我收回放在苹果上的目光,微微一笑,就听妈你的意思好了。
  就这么,我和唐宋开始交往,每三天一次约会,吃饭,看电影,或者听场音乐会,像例行公事一般。
  他是一君子——至少对我来说是——三个月下来,连手也没牵过。
  继续这样不咸不淡谈了一年,也该商量结婚的事了——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在交往第四个月时,转折出现——他让我陪着去参加一朋友的婚礼。是一西式婚礼,在草地上举行,牧师在用严肃的声音引导着新郎新娘发誓时,我坐在观众席上,却闪神了。
  忽然想起《僵尸新娘》里的结婚誓言。
  Withthishand;Iwillliftyoursorrows。
  Yourcupwillneverempty;forIwillbeyourwine。
  Withthiscandle;Iwilllightyourwayindarkness。
  Withthisring;Iaskyoutobemine。〃
  转头,我看了看身边眉目如画的唐宋,想起了艾米丽对维克多说的那句话,那句话……
  婚礼完毕后,大家开始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互相勾兑勾搭勾引,而我在痛吃三大块奶油蛋糕后抬头向东西南北方一望,发现带自己来的那个人没影了。
  唐宋这厮离开时说是去下洗手间,但这时间也用得太长了,我担心他被洗手间吞噬,便前去寻找。
  结果是唐宋没跟洗手间发生点什么,而是站在某处建筑物墙角边静默。
  那处地背阴,周边玫瑰的香气都是幽凉的,他站在那,颀长身影,英俊面庞,算是一副绝世名画,只是,脸上的神色很奇怪。
  是一种平静,沧海桑田尘埃落定万物皆空般的平静。
  我走过去,打破了他的平静。
  而他给予我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以及深吻。
  对了,还有一句话。
  嫁给我。
  那是在深吻持续三分钟,我脑中氧气稀薄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
  那天天气极好,阳光秾丽,空气暖棉,但我们所处之地,却是微侵骨头的冷。我的身子,一半浸于阳光内,一般浸于阴影里,地狱人间交叠不休。
  在时空变换扭曲的定格处,我停了下来,回答了一个字。
  好。
  就这么,我们定下了终身大事。
  只是后来才晓得,那天,他朋友打电话来说,范韵在英国与一位华裔订婚了。
  原,来,如,此。
  听完我和唐宋勾兑勾搭以及勾引的全过程,唯一总结,大绮,你就是偶像剧中那些个千方百计拆散富家男主与平民女主的恶毒杯具的富家女配。
  我细细一默,别说,确实有那么点意思,想不到自己到最后却是酱油属性。
  没事,离婚吧,女人不离一次婚人生怎么能完整呢?唯一怂恿,一副恨不能天下大乱的小模样。
  我无所谓地笑笑,算了,反正我也不爱他。
  还是这句老话。

  4

  逛了几个小时,唯一有事,我也累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开门,发现唐宋正在楼下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是枯燥的财经节目,身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衣,双□替,手边一瓶法国矿泉水。
  不想打扰他,便蹑手蹑脚地提着和唯一逛街挑到的几袋战利品准备上楼,可刚走一步,明明在我看来出于聚精会神看电视状态的唐宋却突地起身,走来接过我手中的几个大纸袋。
  唐宋低头时,几缕发丝掠过额角,刮得人心里有点痒意。
  这气氛,透着普通夫妻所没有的客气礼貌,让人不觉得有点尴尬——还真是相敬如宾了。
  我知道唐宋对我有愧疚,他觉得自己没有给我爱,所以就给我很多很多的好来代替。
  去逛街了?唐宋问,一般说来,人在面对无话可说的人时,总是喜欢说些明知故问的话。
  是啊,和唯一一起,今晚你要在家吃饭吗?
  其实我也就这么随口问问,唐宋从没在家吃过饭。结婚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要嘛在公司加班,要嘛在外和朋友聚会,很少回家。
  当然,我们是分房间睡的。
  他的理由是,怕晚归时吵到我,听见这个答案时,我微微一笑,好啊,就照你说的做好了。
  唐宋都已经给我做足了面子,何必要去挑明让大家都下不来台?
  我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料想到会得到下面的答案——我们出去吃吧。
  我努力将嘴想要张成咸蛋那么大的欲望给生生压下去,吸口气,淡定地道,好。
  原本以为是烛光晚餐什么的,结果这厮很务实,居然带我去吃朋友的生日宴,还是一女朋友。
  我是指,一个女性朋友。
  到了才晓得,这天的女主角叫阿vane,和唐宋这个圈子很好,依稀听说和范韵也是好朋友。
  走进包房,发现里面熟人挺多的,那天在我身后嚼舌根的和一与杨杨也在。
  甫一见面,和一像一没事人样,但杨杨功力差点,有点躲避我的目光。
  其实没必要的,我在心里暗暗道,孩子,背后说话而已,那天出去后我和唯一也说了你有点伪娘气质,大伙扯平了。
  不知是我太敏感或者事实如此,在席的人都有点拘谨,像是因为我的在场而不自在,有话不能说。
  其实不难理解,以前好几年估计唐宋带的女伴都是范韵,大伙都熟悉了,忽然有一天换成了我,自然有点子不习惯。
  其实,说不习惯是客气的说法,阿vane从看见我和唐宋进来开始就摆臭脸,还时不时轻蔑间带点怜悯地看我。
  我装作看不见,低头吃菜。
  刚进来时,悄声问过唐宋为什么要带我一起,他的回答是,送了礼,就要带着人吃回来。
  这平日深得我心的观念从他口中说出,让我有点受不了,靠墙整整休息三分钟才将元气复原。
  这顿饭吃得真是艰难,大伙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头顶扫射着,我一头中分长直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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